劉青抽完煙,默然從那個庭院中走了回來。道友閣 www.daoyouge.com的確,董欣菲有着她恨他的理由。而劉青卻是沒有為自己作絲毫的辯解。在經歷過無數艱難磨練之後的劉青,早已經沒有了當初少男時候的滿腔熱血。在這世界上,也唯有一些能夠值得自己保護的東西,才會調動起他的積極性。董欣菲也好,那些被綁架的社會名流,銀行高層也罷。對他來講,和路邊的一花一木一草,並無多大區別。荒蕪的心田之中,有的只是無盡的漠然。
很快回到了宴會大廳之中,此時或許慕晚晴的同學們該來的,能來的,差不多已經到齊了。加上各自帶着的男伴女伴,人數約莫在五十餘左右。俱是分散在各處。再看劉青和慕晚晴原來的休憩位置上,已經圍坐着十**個男男女女。有的在眉飛色舞的說着什麼,有的則是默然靜聽。
而剛才那個聞人荊紅,則是取代了原來自己的位置,坐在了慕晚晴身旁。她人緣似是不錯,開開心心的笑着,和那些老同學們打成了一片。也是難怪,她性格外向,想來是朋友眾多。慕晚晴那孤傲的性格秉性和她沒法比。目前此處人氣顯然也是她來了之後的二十多分鐘給帶起來的。
倒是慕晚晴,並不喜歡這種氣氛。一直低首未語,顯得有些不合群與心不在焉。在學校的時候,就沒有和他們有過什麼交集。更別說現在,都已經無法想起那些人是誰了。和幾乎陌生的人閒扯聊天。顯然不是她地性格所喜。
雖然慕晚晴自己不合群。但卻並不代表她地人不受歡迎。高貴艷麗的打扮,加上其冷若冰霜,出塵若仙的氣質。足以吸引在場所有男性地目光。偷偷的,或者光明正大的注視。也同時贏得了那些女士們的嫉妒。在發現自己男伴心不在焉,暗地裏一直偷偷看着慕晚晴時。終於有那麼一個女人率先發難了,不屑的瞄着慕晚晴。不經意擺弄着手指頭上戴着的特大號鑽戒道:「我記得你叫慕什麼晴吧?我記起你來了,就是那個不愛說話地女生吧?瞧你現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現在在哪裏工作?」
剛剛走到慕晚晴身後的劉青。微微有些愕然。倒不是對有人對慕晚晴生出不滿而發難感到奇怪。但是沒想到有人竟然會用工作這種東西來對慕晚晴發難。她難道不知道,慕晚晴那個茂遠集團董事長的職位,別說年入數百萬上千萬的金領階層。就是普通集團企業的老總,都不敢和慕晚晴攀比吧?再者說,身為慕晚晴的同學,竟然不知道慕晚晴地家世?也真是她高中時期,正是茂遠集團最輝煌之時,比現在可風光的多。否則得話。也不會斥資數億建造一棟三十九層的辦公大廈僅供自己所用。
然而又一想,自己老婆在生活上可是個比較低調和內斂的女人。在高中時期,怕也是並沒有彰顯自己地家世。今天若非自己逼迫,她甚至會穿着上班時候那套衣服來赴宴。然而這畢竟只是劉青所猜測。但劉青卻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家老婆在高中時期的低調程度。低調到幾乎沒和幾個同學說過幾句話,穿着也極為普通和隨大流。以至於現在大多數人對她地印象。不外乎就是一個原先長得不錯,但並不重要的女生。再者,高中時期,雖然青少年間都有了青春萌動。但多數還是講精力放在了學習上,一些高中管理也是相當的嚴格。以至於,如此出色的慕晚晴,給他們的影響竟然不深。
那女人說得慕晚晴花枝招展,然而她自己的打扮卻是比之慕晚晴有過之而無不及。更誇張的是,在慕晚晴在劉青的逼迫下略施淡妝相比。那個女人的臉上所塗的脂粉之濃,讓人咋舌不已。
慕晚晴本來就冰妍的神色更是一冷,淡淡道:「我在茂遠集團上班。」顯然是那女人故意將花枝招展和在哪裏上班聯合起來引人遐想而心中有些嗔怒。本不想和她說話,但是若是不肯回答,定會給人抓住把柄,無端羞辱。
「茂遠集團?」那女人聽得她這麼一說,微有些失望。但還是故意皺眉挑釁道:「茂遠集團,聽都沒有聽說過。大概是個沒名氣的集團吧,嘖嘖。現在社會浮躁了,屁大點的公司,也都掛集團的台頭了。」
劉青有些愕然了,不知道茂遠集團那是一點也不稀奇。雖然茂遠集團在房地產業和零售業上小有名氣,但其名望也僅限於業內或者同一階層而已。別說全國百姓了,就連華海市普通百姓中不知道和
過茂遠集團的人也海了去。畢竟這種集團,名氣之民生用品的企業來得大。但是,聽她的口氣,卻是把自己說的好像是社會名流一般,卻是連茂遠的名頭也沒聽過。那就萬萬不應該了。例如說,同是上流社會人士的董欣菲,一眼就認出了慕晚晴。心中實在是好笑,那個女人還真是無知無畏。
倒是她身旁的那個三十來歲,穿着打扮很講究的男士,則是有些尷尬的附在她耳畔道:「茂遠集團可不是個小集團,其主攻房地產,零售兩業。總資產已經超過了百億。還有,那個專售中高檔品牌的茂遠商廈,也是那個集團旗下的產業之一。你不是經常愛去逛那商場麼,怎麼突然忘了?」
那男的說話雖然小聲,但即便是對面的劉青都隱約聽到了。更別說他們身旁的幾個人了。頓均是忍不住掩嘴好笑了起來,偷偷瞟着這個沒半點社會傳聞概念的女人。
那女人有厚厚的脂粉遮掩,也不知道她臉紅了沒有。但至少是狠狠地瞪了她的男人一眼,惱羞成怒道:「你難道會以為我真的不知道麼?區區一個百億的集團,可不是小集團麼?」這話一出,倒是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百億資產的集團也是小集團?那什麼樣的集團才入得了她眼?劉青更是心中直是好笑着暗忖,這女人可真是極品,比自己還牛逼。就連見慣了大世面的劉青,都不得不承認,茂遠集團已經不算小了。
見得有人笑她,那女人似是更羞憤。站起身來瞟着慕晚晴哼道:「就算茂遠集團勉強算得上是個集團,那個慕什麼晴你得意什麼?你不過是在裏面上班而已,又不是你家開的?」
這話說的慕晚晴真的是很莫名其妙,很是不明白自己哪裏得意了?不過,在工作上雷厲風行的慕晚晴。生活中卻並不喜歡與人爭執。雖然茂遠集團的確是自家所開的,但此時的慕晚晴已經根本不想和這個毫無半點素質的女同學再說半句話。
劉青摸着鼻子,很有種想扁人的衝動。若是換作一個男人,敢對自己老婆如此說話。劉青說不得早就給他上點眼藥了。要說劉青此人,大方的時候極為大方。為了朋友,哪怕是千金散盡也無所謂。但是小氣的時候卻極為小氣,容不得別人諷刺和侮辱自己在意的人。哪怕是換個場合,劉青都不會手軟。然而今天這個是自家老婆的同學集會,要是和某個女人斤斤計較,怕是要折了慕晚晴的面子。倒也算她運氣,這天底下有人能夠諷刺泰格的老婆,並且還能好端端的站着。也算是她祖上燒了高香。
見得慕晚晴被被自己逼得無話可說。那女人以為自己佔了上風。環抱着手,得意洋洋道:「我還以為哪裏來的富家女呢?原來還和以前一樣,是個不起眼的灰姑娘啊。戴着條假項鍊,就以為是個人物了。黑珍珠,我就沒見過這麼大的黑珍珠。」那女人心中好生不岔,原本以為這個同學會,憑着自己現在的家世財力和外貌,肯定能左右逢源,找到些自尊。然而沒想到,這個以前不起眼的慕晚晴,一句話不說,卻是將她的風頭都搶走了。
慕晚晴肩膀微聳,臉色微微蒼白。卻還是倔強的不和這女人說話。見得慕晚晴心中似乎有些不岔,站在她身後的劉青,輕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一手在人目瞪口呆的模樣下,繞過她粉脖,捻起了那粒最大的黑色的璀璨珍珠。淡淡而不屑的瞄着那個女人道:「那只能說明你孤陋寡聞,這粒最中間的梨型黑珍珠,名字叫azura。傳言來自波斯。十九世紀時被沙俄皇室購得,並製成了項鍊成了皇室御用項鍊。後又輾轉數次,最後落到某個伊朗富豪手中,他將那粒azura拆下,並花千萬重金購得其餘十七粒小珍珠,組成了一條新的項鍊。本是想用來討好戴安娜所用。但不料戴安娜因為某些事件,對黑珍珠項鍊比較反感。所以那串相項鍊就砸在了他手中。那就是這條。當然,眾所周知,珍珠都是有壽命的。至多百年,珍珠就會泛黃褪色。所以,這粒最大的珍珠是不是azura,還有待商權。但至少這是一粒不遜色於azura的珍珠,不是麼?」劉青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個女人,不管這項鍊中間那粒是不是azura。這條項鍊的價值換算成人民幣的話,至少數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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