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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飛從醫院趕到陳方石的辦公室。
「老陳,什麼情況?」杜飛表情嚴肅,剛才他已經了解了一些情況,但並不準確詳實。
陳方石嚴肅道:「一小時前,南越突然加強了對峙側的兵力,又派來兩艘驅逐艦和兩艘巡邏艇。」
杜飛皺眉,這種行為是明顯的挑釁,事態有升級的可能。
只是還不確定,這是一種試探,還是對方下定決心要硬鋼一波。
如果真要硬鋼,是什麼原因讓他們下定了這個決心?
杜飛並沒有輕易表態,這裏涉及的利益相關方太多了,情況也非常複雜。
看向陳方石問:「老陳,你怎麼看?」
陳方石沉吟道:「這件事屬實有些蹊蹺,根據我們之前掌握的情況,西貢方面事先並不知情,對這件事也不積極,現在出現這種情況,肯定有了某種變化,我覺得需要謹慎。」
杜飛沒應聲,陳方石說的肯定沒問題,但也沒什麼建設性,因為道理都明白,謹慎也是對的,但要怎么小心?
杜飛正思忖着,西貢方面究竟想幹什麼?
卻在這個時候,陳方石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陳方石過去接起來,頓時表情更凝重,隨即看向杜飛道:「發生交火了!」
杜飛心中一凜,雖然剛才已經判斷了對方想要升級衝突,卻沒想到情況發展這麼快。
「有傷亡嗎?」杜飛立即問道。
陳方石道:「暫時沒有,雖然是對方主動挑釁,但總體而言還是我們佔優。不過對方的態度很堅決,很可能會有後續支援」
杜飛抿了抿嘴唇,他跟陳方石的判斷差不多。
既然西貢方面下了某種決心,甚至不惜開火,肯定還有後手,最有效的就是繼續派船隻增援。
現在皮球又回到杜飛這邊,後續怎麼應對?
是針鋒相對,跟着增加兵力,還是要讓一步,看看情況再說?
然而,還沒等杜飛和陳方石拿定注意,很快進一步的消息又來了。
對方明顯早有準備,就在交火發生後不到兩個小時,南越方面再次增加了水面艦艇的數量。
算上之前增加的兩艘驅逐艦,兩艘巡邏艇,對方的艦隻已經增加到了十一艘。
相較而言古晉的船隻只有四艘,處於絕對劣勢。
已經來不及猶豫了,要麼立即增援,要麼就退下來,否則前方這四艘船很有可能更不利。
這個時候,負責海軍的王衛忠也來了。
王衛忠還算穩得住,卻仍提出讓古晉號出動震懾敵人。
自從完成了現代化改造,古晉號已經完成了大部分海上測試,並且船上的官兵經過相當嚴格的訓練,操縱這艘大船沒有任何問題,完全具備出動條件。
如果在這時候,讓古晉號出動,毫無疑問能立即碾壓對方的十一艘船。
別看對方派出的艦隻數量不少,但這十一艘船加在一起的噸位,還不到古晉號一艘的排水量。
就更別說古晉號的六門203毫米主炮,以及數十枚反艦導彈的強大攻擊火力。
只要古晉號過去,甚至不用開炮,單是往那一擺,就能把敵人嚇跑了。
原本杜飛也是這樣想的,就算沒有王衛忠的提議,也打算出動古晉號給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猴子一個教訓。
然而,就在這話脫口而出的時候,杜飛忽然靈機一動。
古晉號可不是什麼秘密,在這之前進行海上測試,多次上過報紙。
他知道這些,敵人難道不知道?
顯然不可能。
既然如此,突然改弦更張,說明他們已經考慮到古晉號的存在並有了應對措施。
杜飛的目光忽然變得陰鷙。
想到了一種可能,這會不會是在引蛇出洞?
面對海上的衝突升級,古晉最有可能的反應就是派出最強力的軍艦進行反擊。
「老陳,你說」杜飛嚴肅的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陳方石和王衛忠一聽,也謹慎起來。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一旦敵人真沖這個來的,必然已經做足了準備,真要派古晉號過去,怕是正中下懷。
一旦古晉號被擊沉,產生的後果將會難以估量。
之前正因為有古晉號的存在,古晉海軍才能在南洋諸國脫穎而出,成為令人忌憚的存在。
一旦古晉號有閃失,這種優勢瞬間蕩然無存。
就連杜飛之前在暹羅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強大印象,也會因此大打折扣。
更要命的是,一旦古晉號出事,還將面臨艱難的抉擇。
報復還是不報復,如果不報復,吃了啞巴虧,這肯定不行,接下來難保不會有人有樣學樣。
可要報復,怎麼報復?找誰報復?
這些都是問題,這件事明顯不是南越主導的,西貢的某些人充其量是沖在前面的小卒子。
幕後是誰暫時不好說。
即使不管別的,只盯着南越下手,還得考慮阿美莉卡的態度。
《道德經》說,治大國若烹小鮮,一點也不假。
國事複雜,牽連又多,根本容不下大開大合的,總是得瞻前顧後,左右權衡。
最後往往能實施的辦法,都是那種不上不下的策略。
與此同時,古晉市區的南部,一座臨街的『馬記』酒館的三樓。
「咚咚咚~」一名青年順着木質樓梯快步來到樓上,推開了一個房門。
屋裏有三個人,十分警惕的看向門口。
其中一名年長的中年人,正是酒館老闆,問道:「情況怎麼樣?」
剛上樓的青年反手關上房門,呼哧帶喘道:「交火了,已經交火了!」
屋裏的三人眼睛一亮。
為首的中年人以拳擊掌道:「太好了~我們準備行動,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屋裏的幾人立即站直,稱了一聲「是」。
中年人又道:「讓我們的人盯死了碼頭的動靜,一旦那艘船出港立即報告。另外,告訴我們在船廠的人,如果第一步計劃失手,未能把那艘船擊沉,一旦返回船廠檢修,立即執行第二計劃」
中年人說完,屋裏的幾個人立即各自散去執行命令,只剩下這中年人看着窗外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房門「支呀「一聲被人推開。
來人沒有敲門,中年人聽到動靜,立即收回目光看去。
看見來人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旋即露出笑容:「隆多先生,你來的正好。」
來的是一個戴着眼鏡的大鼻子中年人,從長相就能看出是很典型的優泰人,笑呵呵道:「當然,馬先生,該我們做的我們已經做到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中年人微微頷首:「請放心,用不了幾個小時我們就能聽到一聲巨響。」
隆多笑了笑:「希望如此。」說着把手裏的提包放在桌子上:「這裏是剩下的錢。」
中年人眼睛一亮,立即伸手拿過提包,打開往裏面掃了一眼。
全是一卷一卷的美元,這令中年人的呼吸稍微急促,但他也沒現場清點,定了定神,闔上提包,伸出手道:「隆多先生,合作愉快。」
隆多跟他握了握手,並沒有多待,說了一聲「下次再見」,便快速離開了。
當房間裏再次剩下他自己,中年人快速打開提包,清點裏面的美金。
並不知道,在隆多離開這裏之後,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同一時間,魏成功接到了下屬的報告。
如今魏成功專責負責古晉的安全工作,雖然職位不高,實權卻相當大。
尤其他有一部分職權跟伊格爾是交叉的。
接到下級報告,魏成功並沒有大驚小怪,實際上他早就掌握了一些情況。
比如那名打着開酒館的幌子,姓馬的中年人。
這個人正是當初『古晉之夜』倖存的餘孽,不過這個人很聰明,表面一直安分守己,卻在暗中跟英果人勾結。
只是魏成功沒想到,這廝居然膽大包天,跟優泰人牽連上了。
「魏局,還繼續盯着?」送來消息的下屬詢問,這個姓馬的他們盯的時間不短了,現在就差收網了。
生怕讓人給截胡了,提醒道:「弟兄們總覺着有點」
魏成功挑了挑眉:「怎麼了?」
那人道:「大張兒跟我說的,覺着不太對。魏局,大張兒的能耐您是知道的。」
魏成功點頭,這個大張兒是從國內來的,最早是一名偵察兵,還當過排長,後轉業回家,再後來遷到南洋。
說不上是天賦,還是在戰場上鍛煉出來的,對環境事態特別敏感。
魏成功道:「發現什麼人了?」
那人道:「那倒沒有,對方是高手,大張兒沒發現,但肯定有人。」
魏成功明白下屬的意思,馬家酒館這條線他們盯了大半年了,現在眼瞅着有成果了,真要讓人捷足先登,非得憋屈死不可。
魏成功想了想道:「放心,我馬上跟上面匯報。」
同一時間,杜飛接到了伊格爾通過精神鏈接傳來的一些情況。
在船廠竟然發現了間諜!
杜飛倒是沒太驚訝,這座船廠本就是從英國整體搬過來的,雖然之前鬧過一次,開除了不少英果人,卻不可能清理乾淨。
老手往往隱藏的非常深,只有接到任務,才會露出馬腳。
古晉船廠以及一些涉及到外資的企業,一直都是伊格爾麾下的清報部重點關照的目標。
對於船廠那邊突然有人浮出水面,更從側面印證了杜飛的猜測。
只是杜飛仍有些想不通,如果真是衝着古晉號來的,他們究竟打算怎麼擊沉這艘皮糙肉厚的重型巡洋艦?
古晉號雖比不上那些動輒數萬噸的戰列艦和航母,卻也是一萬四千多噸的大傢伙,側舷的裝甲加水密隔艙,想把它擊沉真不容易。
同類型的艦艇,在戰場上往往需要命中幾枚,甚至是十幾枚203毫米口徑的主炮炮彈才會重創沉沒。
即便大威力魚雷,也需要命中兩三次才行,如果用航空炸彈,需要的數量更大。
但這次,就算是引蛇出洞,僅憑南越那幾條破船也威脅不到古晉號。
至於別的,在本地區只有阿美莉卡有這個能力,但按道理阿美莉卡肯定不會去幹這種事。
最有可能的就是利用某種辦法,從艦船的內部下手。
恰在這個時候,魏成功來了。
聽完魏成功的匯報,杜飛皺眉冷笑了一聲,這次還真是牛鬼蛇神都冒頭了。
魏成功站在一邊,等待着命令。
到現在,他已經做了該做的,剩下怎麼決策都不是他該問的。
魏成功時刻不敢忘魏三爺對他的叮囑,當好一件工具,做好本職工作,不要去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人壞事往往就壞在想的太多。
年輕的時候魏成功不懂,隨着年齡的增長,他愈發覺着他爹這句話說的太對了。
杜飛沒太猶豫,事情到這一步,已經是千頭萬緒,夠亂的了。
想要明明白白,抽絲剝繭,幾乎不可能的。
要麼快刀斬亂麻,要麼就是任由它亂着,繼續等事態發展,把情況看清再說。
杜飛沒打算等下去,一來他的耐心不想浪費在這上,二來古晉號太重要,沒必要冒險。
「抓人~」
杜飛說了一聲,同時心念一動,通知了伊格爾。
既然決定要快刀斬亂麻,就不能小打小鬧的。
杜飛道:「成功,你配合伊格爾,既然要干就不要畏首畏尾,正好趁這個機會把古晉城給我徹底清掃清掃。」
魏成功面露喜色,立即挺身敬禮:「是,保證完成任務!」
對於魏成功來說,只有大動作,他才能立功,手底下的人才有嘉獎。
隨着杜飛一聲令下,古晉的這個晚上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伊格爾是杜飛手下清報部的最高領導,魏成功則是專管古晉的地頭蛇。
他們倆在名義上並沒有統屬關係,但魏成功心裏清楚,伊格爾比他位置高,是心腹中的心腹。
更何況伊格爾還是他的老長官,兩人配合相當默契。
很快古晉城裏,包括工業區都響起了尖銳的警笛聲。
馬記酒館的樓上,那名中年人皺着眉向窗外看着,心裏莫名的有種不祥的預感。
說不好是做賊心虛,還是真的預感。
他腦子裏有個聲音,一直提醒他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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