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馬不停蹄,直接回家。筆硯閣 m.biyange.com
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
黎援朝他們二次回來,卻是鳥槍換炮了。
除了原先的五個人,還跟來了兩個三十來歲的戰士。
一共七個人,兩輛吉普車。
黎援朝開了一輛,一名戰士開了一輛。
火焰噴射器畢竟不是常見的槍械,單是那個儲氣罐就異常危險,弄不好就會爆炸,需要經過專門訓練。
黎援朝找人要火焰噴射器,裝備雖然要來了,卻不讓他自己弄,這才跟來兩名戰士。
原本黎援朝不想要,但沒有法子,也只能接受。
但他也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讓兩名戰士進入閘門裏面。
而且閘門下面的縫隙,也沒法把火焰噴射器塞過去。
黎援朝的想法都很簡單,主要讓火焰噴射器作為後援。
他們幾個人帶着槍過去拿錢。
如果遇到危險,先拿槍頂着,立即跑回來,只要到鐵閘門附近,火焰噴射器就能從下面噴火掩護。
這樣既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也能避免讓那兩名戰士發現裏邊的美刀。
到時候,就算他們回去匯報,也說不清楚子午卯酉。
然而,令黎援朝幾人沒想到。
再次回到這個地下室,鑽過鐵閘門,竟全無動靜!
那種瘮人的撓牆聲,還有數量如潮水的鼠群全都不見了
另外一頭,杜飛回到家。
把房門關好了,一股腦把隨身空間內的美刀全都倒了出來。
立馬在面前堆成一個小山。
因為之前那座地下倉庫有些潮濕,這些美刀也有不少發霉腐爛的,但並不影響使用。
之前就是大略估計,應該有幾十萬,實際數量更多。
杜飛仔細數了一下,手裏這些美刀不到九十萬,如果算上給黎援朝留下的,差不多有一百萬左右。
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難怪東洋人會上鈎,掉到慶王府挖好的坑裏。
不過最終,慶王府這邊似乎也出了岔子,並沒有順利完成計劃。
反而把作為誘餌的美刀遺落在了這裏。
具體怎麼回事,杜飛猜想不到,也沒興趣深挖。
反正現在這筆將近百萬的美刀落到他手裏,令他積累的財富一下暴漲一個台階。
等接下來去香江,可操作的空間也會更大。
杜飛一邊想着,一邊把這些美刀收回隨身空間內。
轉又看了看黎援朝那邊。
小紅依然留在這邊蹲守。
二次進來,沒遇到之前的場景,雖然令他們有些奇怪。
但在黑暗中再次找到堆在地上的美刀,瞬間沖淡了其他心思。
黎援朝他們這次準備充足,立即開始往帶來的軍挎包里裝錢。
一千塊一卷,十多萬美刀也有一百多卷。
五個軍挎包全都裝的鼓鼓囊囊的。
跟杜飛預料的差不多,再次回來黎援朝雖然隱隱感覺到,那些錢好像少了。
但他也沒法確定,畢竟之前就拿手電掃了幾下,根本沒法確定到底有多少錢。
而且剛才大略數了一下,足足十多萬美刀,已經相當可觀。
便也沒多想,只當自己之前太緊張看差了。
接下來一個多星期。
杜飛的生活一如往常。
原本以為隔壁的老太太死了,沒準會有什麼大人物過來看看。
可惜在這個時候,許多人連自個都顧不上了,哪有閒心想着一個不太相干的老太太。
簡簡單單,冷冷清清。
把老太太發送出去,便沒人再提這茬了。
各家過各家的日子,柴米油鹽,雞毛蒜皮,總有操不完的心。
只有柱子從派所放回來那天,這貨聽說老太太把房子留給他了,跟頭叫驢似的跑後院哭了一場。
悶三爺被殺那事兒,調查這些天仍沒什麼進展。
但通過悶三爺的死亡時間,倒是排除了柱子的嫌疑,這才把他放了回來。
雖然放回來了,但柱子卻被氣的夠嗆。
因為冉老師不見了!
這次的事兒,雖然柱子和賈麗英有自己的算盤,但說到底還是為了幫冉老師。
可在柱子出事之後,冉老師就不見了。
既沒上派所去看他,也沒上家裏去看看大肚子的賈麗英。
甚至等柱子出來,依然沒有露面,仿佛人間蒸發,不知是死是活。
再有就是秦京柔。
自從老太太走了,她搬到秦淮柔家去住。
杜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京柔看他的眼神,跟原先有些不一樣。
原先秦京柔看他,不是幽怨就是愛慕,眼神卻相當純粹,就是愛他這個皮囊,或者說就愛他這個人。
但這幾天,杜飛卻感覺,這丫頭的眼神不那麼純粹了。
不僅愛他這個人,還萌生出了更多的欲望。
杜飛只當視而不見。
直至這天下午,杜飛正在辦公室打哈欠。
春困秋乏,一點不假!
到了四月初,天氣越來越暖和,人也跟着愛犯困。
雖然犯困,但真要睡覺也睡不着,尤其趴在辦公桌上是真不舒服。
杜飛沒精打采的,心裏卻想着陳方石那個老傢伙。
昨天晚上,他去了一趟什剎海的大院。
原想跟陳方石商量商量這次去香江的策略辦法。
卻沒想到,那邊早就人去樓空了!
屋裏收拾的乾乾淨淨的,陳方石的重要東西都帶走了,只剩下一些書籍和笨重的東西,還有一封信。
杜飛拿着那封信,看着信封上用毛筆寫着『吾弟杜飛親啟』六個字,心裏五味雜陳。
等看完了信里的內容,杜飛的表情有些古怪。
在信里,陳方石直言不諱的說明了他為什麼要走,並且說了這次回去香江暫住,至於會待多久,時間暫時未定。
又說讓杜飛保重云云,還說江湖路遠,後會無期。
看到最後,杜飛不知說什麼好。
按道理來說,這個年代出國的確不易。
這次陳方石帶于欣欣母女一走,的確是天各一方,再難相見。
但陳方石做夢也不會想到,杜飛下一步馬上就要去香江。
如果真有心,還真不難找到他們。
只是杜飛也明白,這次陳方石從燕大脫身出來,其實已經是隱居的狀態。
不然他也不會放飛自我,跟于欣欣她媽湊到一起。
現在既然他想走,朋友一場杜飛也沒理由埋怨。
有一說一,作為朋友,陳方石沒有一點對不起杜飛的地方。
同樣的,杜飛對他也算夠意思了。
杜飛心裏之所以有些在意,也只是陳方石的不告而別。
有些人天天見面,就像四合院裏的好些住戶,見面點頭,打着招呼,卻是熟悉的陌生人。
反而陳方石,平時不怎麼見面,一個月半個月見到一回,也不一定能說多少話。
卻能給杜飛帶來自然放鬆的感覺。
當初周鵬在時,周鵬也能帶來這種感覺。
現在周鵬和陳方石相繼都走了,着實讓杜飛有種『身居鬧市,了無知己』的感覺。
至於其他人,許代茂和柱子都不算,前院的閆鐵成就更不用說了。
汪大成和楚成能算是半個。
但現在這倆貨,一個忙着破案,一個在家陪懷孕的媳婦,哪有功夫上杜飛這兒來閒扯。
想到這裏,杜飛不由得嘆了一聲。
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從辦公室的外邊進來一個人。
包括杜飛在內,所有人見到這個人都吃了一驚,隨之起身圍了上去,熱情的問長問短。
杜飛沒搶着上前,心裏卻奇怪朱婷來幹什麼?
自從朱婷調走了,頭一次回街道辦。
新h社那邊的工作相當忙,杜飛可不相信,朱婷是想他了,跑過來看看。
果然,應付了大伙兒之後。
朱婷把杜飛單獨叫了出去,不等杜飛問,便說道:「剛才咱爸來電話,讓咱倆立即回家。」
杜飛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低聲道:「香江那邊情況有變?」
朱婷點了點頭:「回去再說,快走吧!咱爸等着呢~」
杜飛「嗯」了一聲,去跟錢科長說一聲,與朱婷一起騎自行車回到機關大院。
剛到家門口,就看見一輛紅旗轎車停在門口。
杜飛跟朱婷停好自行車,進屋看見朱爸坐在沙發里,正在埋頭看一份文件。
聽見開門聲,回頭看過來,放下文件道:「回來啦,都坐吧~」
杜飛叫了一聲「爸」,跟朱婷一起坐在旁邊的三人位沙發上。
朱爸看着他們,直接開門見山道:「香江那邊情況有變,你們需要提前過去。」
杜飛倒是沒太意外,早去晚去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
雖然京城這邊還有些事情,但也不多要緊。
反而令他好奇,香江出了什麼變化,值得朱爸特地把他叫過來。
不用杜飛問,朱爸繼續道:「根據現在掌握的情況,香江那邊的勞資矛盾已經不可調和,英資非常強硬」
杜飛從朱爸的話里聽出了幾分味道:「您覺得,這是他們故意試探?」
朱爸沉着臉「嗯」了一聲:「這些y國佬,想幫美地探探我們的虛實。」
杜飛想了想道:「爸,您交給底,這次去了,能做到什麼程度?」
朱爸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沉聲道:「臨機專斷,不設底線。」
杜飛吃了一驚,這權利好像有點大呀!
不過,轉念一想,就明白了。
這八個字雖然聽着霸氣,卻有些名不副實。
因為這次杜飛過去,實在是勢單力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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