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看了看小烏的爪子和牙齒,又伸手揉揉它的大腦袋。燃字閣 www.ranzige.com
這貨似乎比原先更擬人了。
喵嗚叫了,賤兮兮的拿它的大腦袋在杜飛手掌里蹭啊蹭。
而在隨身空間內,包括小黑在內的六隻烏鴉,形成了六個大小不一的白色光球。
至於小紅和小灰這兩隻老鼠,杜飛暫時沒打算進一步強化。
完成這些後,杜飛正準備洗洗睡了。
今晚上在楚家,雖然沒喝太多,但總也算喝酒了。
正好借着那點酒勁早點睡。
卻沒想到,恰在這時,下邊竟又傳來敲門聲。
杜飛不知道這時候又是誰來了。
披着衣服,下樓開門一看,竟然是於小麗。
「哎?於姐~」杜飛叫了一聲:「您有事兒?」
於小麗知道避嫌,半夜三更的沒往杜飛屋裏進,就站在門口小聲道:「那個你不是讓我盯着那誰嘛」
杜飛一聽,就明白『那誰』指的是連主任。
於小麗還算機靈,知道不提人名。
「她怎麼了?」杜飛問道,因為要強化小黑他們,今天杜飛並沒留意連主任的動向。
於小麗道:「是這樣,臨下班的時候,有個人來找過她,我看那人好像不是什麼好人。」
杜飛讓他具體描述一下。
於小麗道:「那人長的特別高,站哪兒好像一根電線杆子。」
杜飛一聽,就想到了那三兒。
任何年代,一個兩米高的大個子都格外顯眼。
穿越以來,杜飛在京城也只見到一個那三兒。
而且那三兒跟鮑禹洲倆人認識,再來找連主任似乎也不足為奇。
等於小麗走了,杜飛不由得思考起來。
看來的確需要讓老楊查一查這個那三兒了。
根據上次的接觸,杜飛潛意識裏覺着,那三兒並不是敵人的間諜。
或者充其量是個不知內情的外圍人員。
這並不是杜飛想當然,而是那三兒身上有硬傷——就是他的身高。
任何組織訓練間諜,都不會找這樣的,甚至收攏外圍人員,他都不合格,太扎眼了!
杜飛估計,之所以那三兒能跟連主任他們混到一起,多半是手上掌握了什麼必不可少的東西。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杜飛起的有些晚。
昨晚上,大概是遇到王玉芬,讓秦淮柔產生了危機感。
半夜三更偷偷跑來,使出渾身解數把杜飛伺候舒服了,都快後半夜一點,才踉踉蹌蹌走了。
好在杜飛有隨身空間,不然那褥子都濕透了,根本沒法睡覺。
伸個懶腰,拿起枕頭邊上的手錶看了一眼。
還有十分鐘八點。
今兒是真晚了。
麻溜兒穿衣服、洗臉、刷牙,五分鐘推車子出門。
臨走瞅了一眼秦淮柔家門口。
自行車還在,這娘們兒昨夜裏可謂是『殺敵一千,自損三千』,估計今兒都不一定能上班了。
杜飛嘿嘿一笑,推着車子穿過月亮門兒。
卻剛到中院,就聽柱子家裏「哐當」一聲。
不知道是鍋還是盆摔到地上了。
跟着就傳來賈麗英的大嗓門兒:「你個殺千刀的!長能耐了是不是」
杜飛一愣,沒想到賈麗英跟柱子吵起來了。
這倒是新鮮,自打結婚他倆感情一直不錯。
柱子好容易娶個媳婦,又年輕又漂亮,比他小十來歲。
這媳婦還真是當閨女一樣養的,就差給供起來了。
賈麗英也知道心疼自家男人,倆人是倆好並一好。
今兒這是怎麼了?
杜飛不由得看了一眼手錶。
還差三分鐘八點,就算他把自行車蹬飛起來,這時候去點卯也肯定晚了。
索性也不着急了。
這時屋裏又有人喝了一聲:「英子,你幹啥!」
這是賈麗英的母親。
隨後就是柱子,瓮聲瓮氣道:「媽!您我跟食堂那劉嵐真沒什麼!那娘們兒是那個李廠長」
柱子剛想說出劉嵐和李明飛的關係,卻在關鍵時候住嘴了。
他雖然有些二愣子的性格,但那都是從前了,現在有老婆有家,眼瞅着有兒子了。
混不吝的性子收斂許多。
原先關於劉嵐跟廠領導搞破鞋的事兒,私下說說就罷了。
現在他可不敢惹禍上身。
解釋道:「哎呀!反正那娘們兒有後台,我在食堂也惹不起她,根本就不是特殊照顧。麗英,你可別聽外邊那幫老娘們兒胡說八道。」
「什麼劉嵐!我說的是這個嗎?」賈麗英不依不饒。
賈母則道:「英子,當初媽是怎麼教你的!嫁出去了,你男人就是你的天,他說話你不信,你還想信誰的。」
這話說的,柱子聽在耳朵里,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兒,差點感動的哭出來。
「媽」柱子叫了一聲,鼻子直發酸。
賈母道:「柱子啊~你別擔心,英子這丫頭都讓她爹慣壞了,時候不早了,你趕緊上班,我在家說她。」
柱子「哎」了一聲,又看媳婦一眼,期期艾艾道:「媽,您也別使勁說,英子也是惦着我,才那個關心則亂。」
賈麗英卻一瞪眼。
賈母又喝了一聲。
隨後,就見柱子失魂落魄從屋裏出來,都沒注意到站在他家房山牆邊上的杜飛,推起門口的車子就走了。
杜飛卻聽出,剛才屋裏的賈家母女,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明顯是在pua柱子。
不過這個事兒,屬於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杜飛懶得多管閒事,推車子正要走,卻聽屋裏道:「媽,柱子走啦?」
賈母「嗯」了一聲:「走了~你個傻丫頭,剛才戲有點演過了啊!」
賈麗英道:「我知道,可可一想到那個什麼冉老師,我心裏就氣不過嘛~」
杜飛耳朵尖,雖然屋裏母女倆說話聲音不大,他也聽得真真兒的。
不由得心頭一動:「冉老師?難道冉老師又找來了?」
屋裏的賈母道:「嗐~老爺們兒不都那個熊樣兒。當年你爹見着村頭,姓劉那小寡婦也走不動道兒,現在怎麼樣?」
賈麗英大概不知道她爹她媽還有這一段兒,忙問怎麼回事?
賈母卻管殺不管埋:「問什麼問!我就跟你說這意思。這老爺們兒就跟養活兒子一樣,你要張弛有度,該收收,該放放,該捧捧,該鬧鬧」
杜飛聽着,不由「我艹」一聲。
賈麗英他媽段位夠高的呀!這特麼不就是極限拉扯那套嘛~
賈母又道:「英子,今早上你鬧這一下就夠了,不能再鬧了,等晚上下班,臉子可以甩,但平時該你做的事兒一樣不能少。」
賈麗英道:「這個我懂,您都說了多少遍了,讓他知道我生氣了,也得讓他知道,我心裏惦着他。」
「對嘍~」賈母接着道:「你現在不方便,不能伺候他,這男人啊就那點事兒。那冉老師,媽見着了,一看就是大家閨秀,模樣也不孬,你要弄不好,真興讓她趁虛而入。」
說着賈母聲音更小:「聽媽的,等今兒晚上,就用媽教你的法子,先把他榨乾了,省着心裏長草。」
「我知道~」賈麗英應了一聲。
杜飛沒聽到最後,已經推車子出了四合院。
騎車子去單位的路上,還在尋思剛才的事兒。
小小一個四合院,真是藏龍臥虎。
賈麗英這個親媽,真有些道行,要沒她指點,賈麗英挺着大肚子,面對冉老師的反撲還真不一定能頂得住。
杜飛估計,冉老師那邊應該挺困難。
她家庭成分不好,又是從國外回來的。
否則她也不會回頭來找柱子幫忙。
柱子那貨,本就是不會拒絕女人的性格,冉老師又是他求之不得的白月光
來到單位。
杜飛也沒急着去辦公室,先到門房看看馮大爺。
扯了一會兒閒篇兒,正好看見周鵬那貨,晃晃悠悠騎着自行車從外邊進來。
杜飛隔着窗戶喊了一聲「周哥」。
周鵬一扭頭,直接把自行車戳在外邊進來,嘿嘿道:「馮大爺,您老好呀!」
馮大爺瞅他一眼,抽了一個口杜飛剛給他帶的中華煙:「本來挺好來着」
周鵬鬱悶道:「嘿~我可沒招您~」
馮大爺撇撇嘴道:「誰讓你長個倒霉模樣。」
周鵬徹底無語了,幽怨的看向杜飛。
要不是杜飛叫他,他也不也用進來找罵。
杜飛在邊上撿笑,調侃道:「周哥,讓馮大爺說你兩句,都是你的福報,要是換個人來,你讓馮大爺罵,馮大爺都懶得費那吐沫星子。」
馮大爺哈哈大笑道:「還是你小子會說話。」
周鵬則沒好氣道:「得得得~快說叫我幹啥?」
杜飛收起玩笑:「周常力,你給送到香江去了?現在怎麼樣?」
周鵬一愣,沒料到杜飛會問這個。
也沒多想,回答道:「那小子啊~在那邊倒是如魚得水了,沒用我的門路,不知怎麼弄的,到了一個『和』字頭的堂口裏。怎麼?你找他有事兒?」
杜飛否認:「沒有,就是問問。」
香江那邊的事兒,現在八字還沒一撇,杜飛當然不會輕易透露出去。
可惜周常力去的有點晚了,這點時間根本發育不起來,估計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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