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今天劉光福還真沒犯什麼錯。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純粹是遭了無妄之災。
就是二大爺心裏氣不順,白天在廠里跟許大茂打個照面。
知道許大茂當了物資科科長,他這個二大爺的架子也拿不起來了,還得主動陪着小心。
雖然許大茂也沒端着,見他還笑嘻嘻的打招呼,叫二大爺。
但劉海忠聽着,卻有些刺耳,心裏不平衡,憑什麼他許大茂能當科長。
直到下班,這一口氣憋在心裏,回家越看劉光福越不順眼,全都撒到兒子頭上。
要是擱在原先,劉光福挨打慣了,也就認了。
畢竟吃他爸住他爸,自個手頭沒錢,真支棱不起來。
但這次他心裏卻另有指望。
之前杜飛答應,幫他問問,找個營生。
劉光福不指着能賺多少錢,只要能有個住的地方他就認了。
所以,當再次面對劉海忠莫名其妙的,隨便找藉口打他時,劉光福硬氣了一回,也算是破釜沉舟了。
等劉光福走了,劉海忠兩口子也都回去。
杜飛沒了熱鬧瞧,也回到羅漢床上,五脊六獸的等着秦淮茹過來滅火。
卻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
眼瞅着就快九點了,杜飛心裏愈發鬱悶,盤算着秦淮茹那娘們兒在幹啥?
杜飛猜到,以秦淮茹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他在等着。
偏偏遲遲沒來,一準是有什麼事兒牽絆了。
他也只有耐着性子,隨手拿起放在邊上的《金瓶梅》來打發時間。
卻在這個時候,小灰那邊忽然有了動靜。
杜飛感覺到小灰的情緒波動異常,立即心念一動,視野同步過去。
倏地一下,眼前驀的變成了黑黢黢的地下洞穴。
之前杜飛給小灰下達了命令,讓它吃完了東西立即從灶台旁邊往地下挖洞。
此時過了一段時間。
小灰找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吃了個飽,回過頭來已經從灶台邊上打洞到了地下。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在這下面卻並沒出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杜飛倒也沒氣餒,既然下面沒有,更可能在裏頭。
而且按照常理,如果在灶台下面埋着什麼東西,也不至於非得提高灶台的高度。
所以杜飛又下達命令,讓小灰往灶台裏邊挖。
這下,小灰倒是聽話,倆爪子開始往上撓。
但這灶台下邊,明顯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樣。
屋子的別的地方,只有柱子下邊墊了整塊的石頭。
尤其前邊的倒座房,擱在過去都是下人,或者訪客臨時住的,蓋房子的規制遠遠不如中院和後院的主房。
在這裏的地基,也就是夯土層,加上一些碎石、白灰之類的。
之前小灰在挖洞的時候都證實了,很輕鬆就挖穿了。
可是這灶台下面,卻是一塊塊凌亂的磚頭石塊,好像堆了不少建築垃圾。
這給小灰造成了很大麻煩。
也就是小灰經過改造,要是換成一般老鼠,還真挖不動了!
即便如此,杜飛估計,想要把灶台挖穿也得半宿半夜的。
但他也不覺着枯燥,津津有味的看着小灰挖了一陣。
這大概就是男人的天性,看見有蓋房子施工的,都樂意看個熱鬧。
要是再有挖掘機、鏟車啥的,就更來勁了!
不少老爺們兒,看挖掘機一鏟子一鏟子挖土,都能看一上午。
直至杜飛覺着有些疲憊,才收回視野同步。
心理暗暗估計,按小灰剛才的挖掘速度,怕是得等明兒早上才能有個結果。
杜飛索性也不等了,又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差幾分鐘就九點了。
這時候秦淮茹還沒來。
杜飛不由得皺了皺眉,躺在羅漢床上閉目養神幾分鐘,恢復一下剛才消耗的精力。
隨後給小烏下達命令,讓它上中院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等了片刻,杜飛心念一動,又把視野同步到小烏那邊。
此時小烏已經出了後院,正沿着抄手遊廊往賈家走去。
卻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人影從賈家屋裏鑽了出來。
杜飛乍一看還以為是秦淮茹。
但那人出來卻沒往後院走,而是三步並兩步,鑽進了傻柱屋裏。
杜飛心裏罵了一聲「我艹」。
立即讓小烏跟上去。
這是個什麼狀況?
他倒是不擔心秦淮茹跟傻柱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剛才沒等那人進到傻柱屋裏,杜飛就已經看出來,那人比秦淮茹略高,身材也更纖瘦。
不是旁人,正是今天來的傻柱的對象賈麗英。
可就算這樣也不對呀!
算起來,這次才是賈麗英跟傻柱第二次正式見面。
就算基本定了要結婚,但既沒登記,也沒辦酒席,難道就乾柴烈火搞起來了?
杜飛不禁好奇,心裏嘿嘿暗笑。
這時傻柱家的房子還沒修完。
傻柱晚上住他妹妹原先住的小耳房,但也得從他家的正門進去。
他家到現在還沒上門窗,小烏倏地一下就躍進去。
只見賈麗英站在小耳房的門前,猶豫了一下抬手輕輕敲了兩下門。
嘴唇動了動,不知說了什麼。
隨即房門就被打開,露出只穿着襯衣襯褲的傻柱。
到這個時間,傻柱明顯是上床了,開門之後見到賈麗英有些緊張侷促,點頭哈腰的把姑娘讓進去,然後隨手帶上門,卻魂不守舍的,也沒插死。
小烏順勢跟上去,伸爪子一扒拉,扒開一條門縫,把大腦的伸進去往裏邊看。
杜飛也調整視角,正看見屋裏賈麗英還沒說兩句話,就主動投懷送抱,撲到傻柱懷裏。
傻柱母胎單身三十年,哪裏受得了這個。
當即滿臉通紅,呼吸急促起來,反手就把賈麗英按到身後的小床上。
倆人就笨拙的親了起來。
杜飛沒想到,原本出來想看看秦淮茹那娘們兒在幹啥,沒想到還能撿着活春宮看。
不過傻柱這貨也是廢物,擱那撅着屁股,又親又摸。
半天卻不知脫衣服。
還是賈麗英,等不及的用力推開他。
傻柱頓時有些懵逼。
一臉不知所措,還以為人家姑娘不願意。
卻不想想,真不願意,人家半夜三更跑他屋裏幹啥?
果然,賈麗英一摞淺棕色的長髮,沒好氣兒的白了一眼。
利落的解開小棉襖的扣子,然後把裏邊襯衣往上扒下來。
這個時候,鄉下女人很少有穿胸罩的,平時裏邊能穿個肚兜,就算講究的。
而賈麗英襯衣一脫。
頓時一片白xx的直晃眼。
此刻傻柱已經真傻了,倆眼珠子差點從眼眶子裏掉出來。
「咕嚕~咕嚕~」
連着咽了兩大口唾沫,這才回過神來,shou xing大發,撲上去
杜飛瞧着也夠勁爆的,心說這娘們果然有毛子血統,還真特麼彪!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大對勁兒。
傻柱這貨魅力真這麼大,讓女方緊着生米煮成熟飯?
不過杜飛也沒往多了想。
只當是看現場直播了
卻不料,在這時,在杜飛家裏,一陣鑰匙開門聲驚動了他。
立即斷開視野,往門口一看。
果然是秦淮茹來了!
杜飛本來就等了半天,剛又看了現場直播,正是興致勃勃的時候。
瞧見秦淮茹來了,當即嘿嘿一笑,起身就衝上去。
二話不說,有些粗魯的把她按趴在門口的餐桌上。
秦淮茹猝不及防「哎呀」一聲。
緊跟着就感覺x股一涼。
腰上當褲袋使的線繩,竟直接被杜飛這貨給拽斷了。
隨後
從餐桌到羅漢床,最後轉戰到樓上。
到十點多,倆人才停下來。
不用杜飛說話,秦淮茹掙扎着起來,給他點上一根煙。
然後懶洋洋的,好像貓兒似的,乖巧的趴在旁邊。
杜非愜意的抽了一口,嘿嘿一笑,轉而問道:「對了,傻柱那媳婦,你看怎麼樣?」
秦淮茹警惕道:「什麼怎麼樣?你不會是瞧上人家了吧!」
杜飛一臉無語,這娘們兒什麼腦迴路,解釋道:「不是,你想哪去了~我這現在還不夠麻煩的嗎?」
秦淮茹半信半疑道:「那你問人家媳婦幹啥?」
杜飛擠眉弄眼的賊兮兮道:「剛才~我上前院,瞧見她鑽傻柱房裏去了。」
秦淮茹有些詫異,旋即想到今天杜飛的猴急樣子,以為是杜飛等不及了去找她來着。
看見賈麗英,又退了回來。
秦淮茹不由得美滋滋的,解說起來:「嗐~你今天回來晚了,沒看見」
杜飛道:「看見什麼?」
秦淮茹賊兮兮道:「冉老師來來着~」
「她~來幹啥?找傻柱來了?」杜飛隨口問道。
畢竟傻柱那邊,追冉老師也有一陣子了,又是莎士比亞,又是圖書館的,不可能對冉老師一點觸動沒有。
冉老師雖然沒瞧上傻柱,但突然就不追了,肯定也會在意。
秦淮茹「哼」了一聲:「說是來找三大爺有事兒,我看吶~就是來看傻柱的。」
杜飛「嗯」了一聲:「然後呢?」
秦淮茹撇撇嘴道:「還哪有什麼然後,知道傻柱有對象了,就走了唄~」
杜飛一開始還以為,是冉老師跟賈麗英對上線了。
但轉念一想,以冉老師的矜持和涵養,怎麼可能上演兩女爭夫的狗血戲碼。
不過,冉老師的出現,毫無疑問給賈麗英帶來了巨大壓力。
城裏戶口,小學老師,模樣長的也不差,又是先跟傻柱認識的。
樣樣條件都比賈麗英這個農村丫頭強。
難怪要急着到傻柱那兒,把生米煮成熟飯呢!
杜飛摟着秦淮茹,一邊玩球一邊道:「是你婆婆出的餿主意吧~」
秦淮茹嘿嘿一笑:「都讓你猜着了。」
第二天一早。
杜飛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小灰那邊的進度。
然而,現實情況比他預料的更困難。
哪怕小灰經過白光改造,也不可能把石塊輕易咬碎,只能一點一點清理,挖掘速度非常慢。
小灰昨兒挖了半宿,還是沒能從下面挖穿灶台的地基。
但越是這樣,越令杜飛篤定,這灶台裏邊肯定有東西。
他反而沒那麼急切,讓小灰按部就班慢慢來。
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反正多得是時間。
洗臉刷牙之後,穿戴整齊,出門上班。
卻正好跟劉光天打個照面。
今天劉光天這貨拾掇的格外乾淨,看見杜飛還主動點頭打個招呼。
杜飛應了一聲,問他上哪才知道,原來前陣子劉海忠不知走了什麼門路,給劉光天也弄到軋鋼廠去當學徒工。
學徒工雖然也是臨時工的待遇,卻不是一般臨時工能比的。
成為學徒功,只要不是太笨,跟着師父學兩三年,技術大差不差的,都能轉成正式工人。
當初賈東旭就是這種情況。
怪不得今天一早上,劉光天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一樣了。
杜飛估計,這回劉海忠怕是下了血本,才搞到了這個名額。
畢竟是親兒子,打歸打罵歸罵,有些事情該管還得管。
就像之前劉光福被抓,還有劉光天這個工作,哪次上門求人,不得伏低做小,給人說盡了好話。
只不過劉海忠委實不會做人也不會當爹,沒什麼文化,不善於表達,把仨兒子都教育的亂七八糟的。
讓劉光天推着車子先出去,杜飛跟在後頭。
這貨到了中院,並沒直接往外走,而是慢慢吞吞的站在院裏,跟這個聊兩句,跟那個搭搭話,眼睛一個勁往賈家瞄。
顯然,劉光天早就算好了時間。
很快秦淮茹跟秦京茹從屋裏出來。
秦淮茹笑顏如花,艷光四射。
秦京茹卻像沒睡好覺,在她姐身邊顯得有些暗淡。
劉光天忙湊上去,喊道:「秦姐,京茹~」
秦淮茹看向他:「劉光天,你這是」
劉光天嘿嘿道:「打今兒起,我也上廠里上班了,鍛造車間的學徒工。」
秦淮茹吃了一驚,她從車間出來的,知道學徒工可不好弄,笑着道:「那可真不錯~好好干。」
劉光天連忙點頭,眼睛卻直往秦京茹身上瞄。
秦淮茹哪會看不出他的心思。
也不點破,反而偷笑着對後邊出來的杜飛眨眨眼睛。
秦京茹則毫不掩飾拒人千里外的態度,看也沒看劉光天,只瞅了杜飛一眼,滿心都是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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