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特少醬躊躇滿志,再有三天就能兵臨坤甸城下。讀爸爸 m.dubaba.cc
到時候,鬧騰了這麼久的叛軍也該煙消雲散了。
看誰還敢說他是靠着裙帶關係上來的。
想到這裏,圖特少醬黝黑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卻在這個時候,一名軍官急匆匆從外面進來。
被打斷了雅興,圖特將軍皺了皺眉,心裏很不高興。
但他這些年鍛煉,總算有些城府,表面不動聲色,問道:「什麼事?」
這名軍官苦着臉。
他跟隨圖特多年,知道這位是什麼德行,要不是真有要緊事,他才不會來尋晦氣。
硬着頭皮道:「閣下,一個小時前,出去偵查的兩架直升機聯繫不上了。」
圖特少醬頓時嚴肅起來。
從椅子上站起來,皺眉道:「兩架都聯繫不上了?」
直升機上有無線電,平時出去偵查都會保持聯繫。
這次突然失去聯繫明顯不正常,而且兩架直升機同時失聯,更不可能是巧合。
「難道遇到極端天氣,飛機出故障了?」圖特少醬心裏暗想,到現在他還沒往被擊落上想。
主要是江鼎盛那邊最近表現得太拉胯,也沒有能擊落飛機的武器。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又問道:「卡特少校那邊通知了嗎?」
軍官搖搖頭:「大人,一收到消息我就上您這來了,其他人都不知道。」
對於部下的做事態度,圖特少醬十分滿意。
什麼卡特,區區一個少校,也敢在他一個少醬面前趾高氣揚,還拿鼻孔看人,簡直欺人太甚!
儘管心裏厭惡,但圖特少醬還得依靠對方,誰讓自己手下沒人呢~
無論如何,現在消滅敵人才是重中之重。
圖特少醬親自去找卡特。
在這座小鎮上,一棟少見的磚石結構的建築內。
圖特少醬一進來就聽到了女人哭喊的聲音。
他頓時一皺眉頭,順着聲音過去,很快就聽到一陣「法克」「碧池」的罵聲。
前面的房門敞着,卡特少校好像一隻白皮黃毛的大猩猩,正在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女人身上運動。
那女人鼻青臉腫,嘴角還帶着血跡,明顯不是自願的。
圖特少醬頓時攥緊了拳頭。
這可是他的同胞,被一個外國人糟蹋,他的手本能的摸向了腰間的手槍。
但剛碰到冰涼的槍柄,他驀的清醒過來。
整個人頹然的好像抽乾了力氣,往後退了一步,轉身向外走去。
同時跟那名同行的軍官道:「你去把他叫出來。」
那軍官早就猜到了,倒也沒有意外。
低低應了一聲,快步折回去。
直至十多分鐘後,卡特少校才一臉滿足的一邊系褲腰帶一邊走出來,咧着大嘴道:「嘿,醬軍閣下,找我有什麼事?」
雖然嘴上叫着醬軍,卻聽不出一點尊重的意思。
圖特忍耐着,沉聲道:「少校先生,就在剛剛,出去偵查的兩架直升機失聯了,那些都是你的部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通報一聲。」
卡特少校皺了皺眉的,卻沒太擔心:「失聯了?可能是無線電出了故障,貝爾公司那些該死的奸商」
然而,又等了一個小時,卡特少校也不澹定了。
按照慣例,這麼長時間,兩個機組都應該返航了,現在卻一個都沒回來。
即便如此,他都沒往『被擊落』上想。
在他印象里,那些游擊隊的泥腿子,根本不存在擊落直升機的可能。
當即道:「少醬先生,不要擔心,可能出現了故障,這種情況在越楠也常有,我讓其他人去找找。」
圖特少醬皺眉,隱隱覺着事情沒這麼簡單,但無奈事關美果人,他也沒法做主,只能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隨着一陣「突突突」的動靜,又有兩架直升機起飛,向坤甸所在的方向一路搜尋過去
這個時候,再杜飛這邊。
眾人回到了指揮部,難得氣氛不錯。
這次能夠擊落兩架敵人的直升機,算是最近少有的勝利。
在此前,游擊隊對這些直升機早就深惡痛絕。
他們欺負游擊隊沒有防空,肆無忌憚的偵查,還時常低空掃射。
比手指頭粗的機槍子彈打在人身上,一槍就得四分五裂,場景慘烈無比。
使游擊隊員的心裏,對直升機除了憎恨還有深深地恐懼。
這次連續擊落兩架直升機,大大消除了這種恐懼,振奮了士氣。
林天生一進屋就來到了地圖前,仔細端詳一陣。
這時忽然有一名通信兵跑進來:「報告!前方的偵查小隊發回消息,敵人又有兩架直升機向我方飛來。」
上一次江鼎盛訂購的裝備中,除了重要的武器彈藥,還有幾部便攜式電台。
林天生一來,就給偵察小隊配備上了,直接從前方發回最及時的情報。
金正一聽,不由嗤笑:「添油戰術,還真是沒把咱們放在眼裏呀!」
杜飛也笑道:「大概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咱們有防空導彈。」
隨即看向林天生:「林哥,這次怎麼辦?」
林天生道:「打下來一架,留一架讓他們回去送信兒。」
金正不由笑道:「老林,你想拿這幾個老美的飛行員做文章?」
林天生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甭管這些美果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裏,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還有那些直升機,你說如果捅出去,有人會不會很頭疼
半個多小時後,在坤甸上空。
第三架直升機被擊落下來。
剩下一架幸運兒,立即調轉方向狼狽逃竄。
然後連忙通過無線電跟後方報告。
霎時間,圖特少醬和卡特少校都傻了。
被擊落了!
三架直升機竟然全被擊落了!
而且已經確認,對方用的是防空導彈。
卡特少校瞬間臉色煞白。
他們在這兒可不是執行任務,嚴格來說死在這裏根本拿不到撫恤金。
這讓他回去怎麼交代?
想到這些,卡特少校的腦袋嗡嗡的。
氣急敗壞的一串國罵脫口而出。
他們到這裏來只是想賺錢,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在這一刻,他甚至想到了軍事法庭。
「少校?少校先生?」圖特少醬叫了兩聲,也沒了幸災樂禍的心思。
畢竟那三架直升機可是他的,是用坤甸駐軍的條件換來的,更想不通游擊隊從哪兒來的防空導彈。
一股不祥的感覺,不約而同的爬上了兩個人的心頭
兩個星期後。
香江的一間茶餐廳內。
杜飛拿快子夾着一個蛋餃正往嘴裏送。
他昨天剛從坤甸乘船抵達香江,今天一早就被約了出來。
坐在杜飛對面的不是旁人,正是他的老朋友,喬治·布殊。
杜飛把蛋餃咽下去,笑着看向對面:「喬治,怎麼不吃?不合口味嗎?」
布殊無奈的笑道:「杜,你知道的,這不是口味的問題。」
杜飛自顧自的拿起一個叉燒包。
他當然知道布殊指的什麼。
半個月前,他跟林天生、金正一起抵達加里曼丹,利用信息差不僅擊落了三架直升機,還在坤甸外圍殲滅了圖特少醬的先頭部隊五千多人。
這一戰林天生展現出很高的戰術素養,從選擇地形,到佈置部隊,再到擊潰敵人,追擊圍殲全都一氣呵成。
更主要的是,他並沒有拿金正帶來的3500人當成主力,而是將其當成了總預備隊來用。
在前線打仗的大部分仍然是江鼎盛原班的隊伍,只有五百多人北寒戰士充當了尖刀的角色。
也沒動用那十五輛坦克,就是打的陣地戰,防守反擊,穿插合圍。
陳正委全程跟在林天生身邊,事後去醫院看江鼎盛時,不由得感慨有些人的天賦真是打娘胎裏帶的。
他跟江鼎盛打了這些年仗,自認為戰鬥經驗豐富。
可是跟人家一比,簡直爛的一批。
要說林天生有多少眼花繚亂的操作,其實也沒有。
就是一種尺度的把握。
什麼時候該松,什麼時候該緊,什麼時候投入預備隊,在錯綜複雜的戰場上根本沒有具體標準。
全憑指揮員的個人感覺。
林天生就有這種天賦,在恰當的時候做出最恰當的決斷。
在戰場上,林天生有多高上限還不好說,但下限肯定不低。
硬是率領一群士氣低落,幾乎沒經過正規訓練的烏合之眾,戰勝了裝備精良,士氣高昂正府軍。
直至最後,才讓充當預備隊的北寒兵下場,執行追擊圍殲的任務。
這一仗打下來,圖特少醬的五千先頭部隊,最後逃回去只有不到三百人。
其他不是被擊斃,就是當了俘虜。
相比起來,圖特少醬的庸碌展現無遺。
先頭部隊與他的主力相距不到三十公里,急行軍用不了兩個小時就能抵達戰場。
就算慢慢悠悠的,三四個小時也該到了。
但在這時,圖特少醬卻莫名其妙的選擇了觀望,覺着先頭部隊的人數和裝備都足夠。
還打算讓主力養精蓄銳,第二天直接殺過去。
到時候林天生這邊打了一天,已經成了強弩之末,等他主力一到,必定一觸即潰。
誰知,還沒等到下午,前線就被打崩了。
面對這種情況,圖特少醬瞬間從驕傲自大變成了驚慌失措。
害怕被趁勢殺上來,居然下令讓主力後撤,跟後邊的預備隊匯合。
如果不是林天生適可而止,不想一下就消滅了他,在這時候直接出動坦克,一個衝鋒就能把他這一萬多人衝散了。
到時候再分割包圍,不說一戰讓他全軍覆沒,也得徹底傷筋動骨。
這還不止,匯合之後,圖特少醬仍驚魂未定。
再等了一天之後,得知前面的五千人被全殲,那幾百名逃回來的士兵和軍官,不管有意還是無意的,都誇大了敵方兵力。
在他們的嘴裏,林天生動用的七千多人,一下子翻了好幾倍,變成了至少三萬,甚至是四萬人。
圖特少醬還真信了。
在他看來,要是沒那麼多人的,不可能僅僅幾個小時就吃掉五千人的先頭部隊。
那可是圍殲,不是擊潰。
繼而得出結論,這是一個陰謀,一個要把他主力引到坤甸城下圍殲的計劃!
幸虧他『及時發現』,否則就上當了!
圖特少醬腦補了一個大大的陰謀,立即帶着部隊繼續向南撤退。
一口氣就退了上百公里,快到中加里曼丹才停下來構築防線。
還給雅佳達發電報要援兵。
當時把蘇哈圖都給搞蒙了。
加里曼丹的游擊隊什麼時候發展這麼快了!
與此同時,在坤甸傳出好幾個版本關於林天生的傳說。
有說林天生是南洋林家的旁支,也有說是本地華人的子弟,是天才的指揮官,拯救坤甸的英雄
雖然各種版本不同,但有一點,這一戰後,化名『林天』的林天生徹底把名頭打了出去。
不管信不信這些傳言,至少大伙兒都知道有這一號人。
至於杜飛,在戰鬥結束後並沒有在坤甸多待。
他跟林天生、金正不一樣。
林天生和金正接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要常駐這裏。
尤其是林天生,是真想在這邊開創出一片事業。
杜飛這次過來,除了是來送林天生的,更主要還是來收錢的。
上次江鼎盛買那些裝備,可不包括坦克。
按照五十萬美元一輛的價格,第一批運過來的十五輛坦克總價就是七百五十萬。
親兄弟,明算賬。
這些坦克可不是白送的,不然這麼大個窟窿杜飛也沒法堵上。
更何況上次佔了坤甸,江鼎盛發了一筆橫財,至少在六千萬美元以上。
他之前只拿出一半,這次正好把剩下一半也拿出來。
作為交換,江鼎盛一個兒子和兩個侄子都被杜飛帶回國內。
這三個孩子都接近成年,來了之後直接到寺家莊軍校去,兩年之後回到林天生身邊使用。
江鼎盛則在傷好後去主管後勤,全力支持林天生。
雙方通過這種方式達成合作。
同時,爪哇的林家終於派人過來
到了這一步,林天生的一手牌已經抓完了,接下來能打成什麼樣就看他的本事了。
杜飛也沒必要再陪着。
乘船從坤甸出發回到香江。
卻剛一下船,就從周鵬那邊得知布殊在聯繫他。
眼看着杜飛兩口吃下一個包子,布殊索性開門見山道:「加里曼丹游擊隊的防空導彈是你的吧~」
杜飛早就猜到他是為了這個,索性直接承認:「是呀,聽說把你們的直升機打下來了?」
布殊微微一愣,倒是沒想到杜飛這麼痛快。
隨即反應過來,這是有恃無恐啊!
言外之意,就是我賣的,你能怎麼滴。
不過布殊關心的也不是這個,立即問道:「飛行員呢?還有幾個?」
杜飛一笑,有問必答:「三架飛機,一共十二個人,現在活着的還有七個。」
布殊稍微鬆一口氣,還有活的就行。
確認了最關鍵的信息,他也不着急了。
也拿起快子吃起來,一邊吃一邊說道:「杜,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呀~」
杜飛「嗯」了一聲:「怎麼為難?」
布殊道:「海軍那邊對這件事很惱火,嚷嚷着要追究」
杜飛撇撇嘴道:「追究什麼?就興他們給蘇哈圖裝備?」
說到這裏,杜飛的笑容收斂,表情平靜的看着對面的布殊:「喬治,我們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布殊心中一凜,立即打個哈哈:「我可沒那意思。」
杜飛也笑起來:「就是嘛~你們賺你們的,我賺我的,畢竟這些東西賣到印泥去,總比送給北越強。喬治,你說是不是?」
布殊乾笑一聲。
杜飛言外之意,別在海上運輸整么蛾子,不然這些東西全都送給越楠。
雖然杜飛這點東西,到越楠就是杯水車薪,根本沒什麼作用。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布殊最多撇撇嘴一笑就過去了。
但杜飛說,他卻不敢怠慢。
就在不久前,非洲的cla已經確認,力比亞的卡大左搞到了至少六枚中程彈道導彈。
如果按照兩千公里的射程,打擊半徑已經覆蓋了大半個歐洲。
一開始他們下意識認為是大鵝提供,但是隨着進一步調查,才豁然發現,竟不是大鵝。
這些導彈竟然是以『消防器材』的名義,從杜飛手裏賣出去的。
萬一杜飛一着急,也給北越幾個這樣的『消防器材』那誰受得了?
雖然這種可能性人非常小,卻沒必要為了不相干的去冒風險。
布殊真正關心的是花夏在南洋的態度。
這才是布殊家族,乃至妮可松大統領關心的。
布殊旁敲側擊的表達出他的擔心。
杜飛不由笑了:「喬治,你是在開玩笑嗎?你在京城待了這麼久,應該了解我們現在的情況。你覺着我們有能力在南洋擴張?」
布殊訕訕一笑。
杜飛喝了一口皮蛋粥,接着道:「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根本沒那麼複雜,我們就想賺點錢,緩解一下國內壓力,不管是力比亞,還是加里曼丹,就是單純的商業行為,一手錢,一手貨,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布殊眼中眸光一閃,不確定杜飛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試探道:「那如果我是說如果,讓你停止對加里曼丹的支助」
杜飛意味深長的一笑,輕描澹寫道:「可以,不過那邊的游擊隊攻佔坤甸後,前後兩次在我這裏一共買了六千萬美元的消防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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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殊無語的翻個白眼,心說你能別提消防器材了嗎?
杜飛則嘿嘿道:「這麼優質的客戶,說斷就讓我斷了,是不是得給我一些補償?這在你們國家也很合理吧?」
布殊一噎,一聽杜飛提出六千萬美元,就知道下邊准沒好屁。
索性不給他接着說的機會,直接道:「我就是一說,可沒別的意思。」
杜飛假裝失望:「那真遺憾。」
布殊被弄得哭笑不得:「杜,如果你生在美果,一定會是一個成功的資本家。」
杜飛道:「我應該把這個當成是誇讚嗎?」
布殊道:「當然,這有什麼問題嗎?」
杜飛道:「喬治,我無意冒犯。但在你眼裏,資本家是睿智、冷靜、進取、奮鬥的代名詞。可是,在我們這裏,資本家卻是貪婪、狠毒、不勞而獲的人。」
布殊不知道說什麼好。
杜飛笑呵呵道:「不管怎麼說,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跟那些資本家有本質的區別。」
布殊抬了抬眉毛:「哦?什麼區別?」
杜飛一本正經道:「他們所做的一切,最終目的只是積累資本,是資本的奴隸,但是我不一樣,我並不渴望資本,資本在我這裏只是實現目的的工具。」
布殊皺眉:「什麼目標。」
杜飛道:「解放全世界人民,消滅一切剝削,實現社會主義。」
布殊看着杜飛有些發愣。
杜飛也看着他,兩人忽然不約而同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
茶餐廳里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兩人卻旁若無人,直至笑夠了才停下來。
布殊好整以暇,再次提到那些被俘的飛行員。
「杜,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能不能讓那些小伙子回家?」
杜飛拿起快子,低頭夾了一塊點心,避開了布殊的視線,眼眸閃過一抹陰鷙。
這些被俘的飛行可不是無辜的。
根據他們的交代,一開始談好的,他們來只開直升機偵查,並不用參加戰鬥。
但是,為了圖特少醬開出的一次一萬美元的『開火費』,他們仗着空中優勢,時常用機槍對地掃射。
不知道多少游擊隊的戰士死在了他們的槍下。
一群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他們有什麼資格回家?
就因為他們是美果人?
沒錯,就因為他們是美果人,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當杜飛夾到點心,再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掩蓋了所有負面情緒。
「當然~」杜飛笑呵呵道:「我在坤甸見過他們,最小的才21歲,人生才剛開始,如果沒到南洋來,可能還喝酒、泡妞、唱搖滾樂的確不該死在遠離家鄉『一萬四千』多公里的地方。」
布殊有些尷尬。
聽出杜飛故意強調『一萬四千公里』帶着暗暗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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