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布殊以特別代表身份抵達孟加。燃武閣 m.ranwuge.com
達卡機場,一架直升飛機緩緩降落下來。
這趟布殊過來先乘飛機到南越,再轉機去了馬來的雞籠坡,這才抵達了孟加拉。
直升機發動機的巨大轟鳴聲,緩緩降落在停機坪上。
杜飛和黎援朝並肩站在停機坪旁邊,看着遠處的直升機,黎援朝道:「美果人的動作還真是快啊~」
杜飛點頭:「涉及到利益,他們總是反應最快的。」
這時,直升機停穩,螺旋槳雖然減速,仍能捲起強大的風力。
穿着半袖白襯衫的布殊從飛機上下來,弓着腰用手按着頭頂,快速向這邊來。
杜飛笑了笑,邁步迎上去,一見面兩人就熱情的擁抱在一起:「喬治,我的朋友,好久不見!」
布殊則用中文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說完自己先笑起來。
隨即杜飛介紹:「喬治,這是老黎,你們在京城見過。」
黎援朝伸手過來,跟布殊握了握手:「布殊先生~」
「黎將軍!」布殊笑着打量黎援朝,半開玩笑道:「我們的報紙對你評價相當高,說你將是東南亞未來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黎援朝不太適應美果人的誇張的恭維和幽默,謙虛的笑了笑。
杜飛道:「你們那些小報整天就能大驚小怪,不過這次說的太謹慎了,我覺得根本不需要之一。相信我喬治,未來在阻止莫思科的印度洋戰略上,老黎將是至關重要的力量。」
聞聽這話,布殊的心頭一動,同時也暗暗鬆一口氣。
這次來之前,他還有些擔心杜飛和黎援朝的態度。
雖然一直以來杜飛都是一個清醒的人,但巨大的勝利往往容易令人目盲,沉溺在虛幻的強大中。
現在看來,這種擔心似乎是多餘的。
杜飛一句話已經表明了願意合作的意思。
經過短暫試探,三人坐上轎車把布殊一行人送到市內的酒店。
之後約定晚上再見,杜飛和黎援朝就離開了。
布殊舟車勞頓,現在不適合談什麼,而且布殊來了也需要跟當地的一些人接觸,交換情報,了解情況。
坐在車上,黎援朝微微皺眉:「老杜,你覺着萬聖屯派布殊來事什麼意思?」
杜飛笑呵呵道:「當然是跟我們示好,他是親花派,跟我關係好,選擇讓他來了,就是最大的態度。」
黎援朝也認同,只是跟美果人打交道,他必須格外謹慎小心。
尤其之前來那美果人,更令他十分警惕。
杜飛轉又收了笑容,正色道:「不過布殊來了,說明萬聖屯已經沒耐心了,下一步肯定會下場改變局勢,你這邊必須加快速度,到手的東西儘快運走,還有東北邦的問題,不要拖泥帶水,以免夜長夢多。」
黎援朝「嗯」了一聲。
另外一邊,布殊剛住下來,就有人來了,正是麥克尼。
「布殊先生,非常高興見到您,我是比爾·麥克尼」麥克尼帶着幾分討好,對布殊非常恭敬,絲毫沒有面對啦赫曼的傲慢自大。
布殊點點頭,甚至沒起身,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說了一聲「坐吧」。
麥克尼連忙坐下,一點也沒覺着被冒犯。
他在部門內部雖然有些級別,卻接觸不到布殊這種已經躋身權利核心的大家族。
隨後麥克尼扼要的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下,包括黎援朝也包括啦赫曼,還有其他一些重要的人物。
布殊仔細聽着,全程沒有打斷,直至他說完菜表示滿意。
麥克尼趁機試探道:「先生,不知道國內是什麼意思?」
布殊道:「黎援朝那邊先不要動了。」
麥克尼很老道,一下就聽出這話的意思,就是萬聖屯已經默認了黎援朝的存在合理性。
換句話,就是認同了單北和東北邦的勢力範圍歸屬。
另外,布殊只說了黎援朝,並沒提到啦赫曼。
就是說,孟果不在這個範圍,他們必須要爭一爭,保證一定影響力。
麥克尼立即道:「我明白了」
很快布殊把麥克尼打發走了,對於這個明顯要巴結自己的人,他沒有任何興趣。
對於這種人,一定要小心,因為你不知道他背後藏着的是人是鬼。
很可能稍不注意,就會給以後留下隱患。
幾小時後,杜飛和布殊再次見面。
這次是兩人單獨見面,在酒店裏一起吃的晚餐。
吃的什麼並不重要,在這裏杜飛和布殊直接開誠佈公,兩個人的時間都很緊,而且都怕產生誤判,索性開誠佈公。
杜飛輕輕搖動手裏的紅酒杯:「喬治,你是知道的,我們花果最愛好和平,相比外面我們更想把國內治理好,讓人民過上更富足的生活。」
布殊點頭:「當然~」他在京城呆的時間不短,很清楚目前花果國內的情況。
杜飛接着道:「所以,你們大可放心,我們在南亞和印度洋沒有任何野心,也不會侵佔一寸不屬於我們的土地。」
對於杜飛直接的表態,布殊十分滿意,笑呵呵道:「當然,作為朋友,我們將會盡力保障花果在印度洋的合理權益。」
這算是一種投桃報李,雖然布殊的承諾聽聽就算了,但至少也是一種態度。
雙方的大方向一致,接下來就是細節的問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東北邦的歸屬。
目前這個地方,乃至安拉阿巴德以東的大片地區,實際上都控制在丁大成的手上。
萬聖屯要想結束戰爭,就要平衡各方的利益。
明眼人都明白,走到這一步新德李不可能再保住東北邦了。
但布殊必須保證,這裏不落到不合適的人手裏,那樣會相當麻煩。
好在現在的情況還不錯,至少在杜飛這裏,顯得很有分寸。
就在杜飛和布殊吃飯的時候,城外的軍營里黎援朝也迎來了一位客人。
軍營的會客室內,一個留着大鬍子的中年人坐在黎援朝旁邊,正是吉大港吉恩派的二號人物馬杜拉。
「黎將軍閣下,事出突然,冒昧前來,請您諒解。」馬杜拉十分恭敬客氣,他的體格非常強壯,足有一米九高,穿着傳統服飾,此時像一頭被馴服的熊。
黎援朝微笑道:「馬杜拉先生太客氣了,這件事是啦赫曼不對在先,你們採取對應措施我很理解。」
原來啦赫曼打算把吉大港以東送出去,順便徹底解決掉吉恩派,想法雖然不錯,實施卻不容易。
他這邊剛放出一些風聲,吉恩派就爆發了激烈反應,並第一時間派馬杜拉來找黎援朝。
倒也不是尋求幫助,而是提前打好招呼,免得出現誤判。
畢竟誰都清楚,現在在孟加拉掌握着最強武力的就是這位黎將軍。
吉恩派那點武裝,在黎援朝面前根本不夠看。
至於黎援朝,得知布殊要來,就決定儘快抽身離開孟加。
得知這個情況,他更多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話里話外都是『我理解你們』『你們只管打,不用考慮我,我保持中立』。
馬杜拉暗暗的鬆一口氣。
他來之前,最怕黎援朝不允許他們使用武力對付啦赫曼。
如果那樣的話,對他們吉恩派將會非常不利。
馬杜拉離開後,黎援朝的臉上笑容收斂,他知道孟加拉要打亂了。
然而,接下來的發展,卻令他和杜飛都沒想到。
就在馬杜拉從黎援朝的軍營離開後,僅僅一個多小時,吉大港就動起來。
吉恩派的武裝大張旗鼓出發,在廣播中怒斥啦赫曼是賣國賊。
從吉大港到達卡僅有兩百公里,中間有公路連接,雙方都互相盯着,吉大港那邊剛有動靜啦赫曼就知道了。
他早有準備,立即組織人馬針鋒相對,眼看就是一場火併
在酒店的餐桌上,杜飛和布殊的飯局將近尾聲,一個年輕白人快速過來在布殊旁邊耳語兩句。
布殊臉色微變,隨即這人走了,他也沒瞞着,吧啦吧啦一說。
杜飛聽了也沒意外。
實際上當初新德李策動東巴獨立,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故意搞出好幾個派系,私下都支助了錢和武器,弄到最後啦赫曼這個臨時大統領就是一個有名無實的武林盟主。
偏偏啦赫曼的個人能力有限,根本壓不住下面的各個派系。
就算今天不是吉恩派,明天也會冒出別的派系搞事情。
杜飛無所謂道:「他們打他們的,只要別礙着我們的事兒。」
布殊一笑,很喜歡杜飛這種態度。
然而,他沒想到,僅僅幾個小時後,酒店豪華套房內,天剛蒙蒙亮布殊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
躺在鵝毛枕頭裏,布殊帶着起床氣,皺眉說了聲「等等」。
他知道,不是緊急情況,隨行人員不會這麼急找他。
果然,片刻後從臥室出來,就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啦赫曼居然死了!
同一時間,杜飛和黎援朝也收到了消息。
甚至比布殊還更早一些。
杜飛難以置信道:「消息準確嗎?」
黎援朝的臉色不大好看,啦赫曼的突然死亡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啦赫曼是什麼人!當下孟加聲望最高的正治人物,東巴獨立有他很大功勞。
他卻突然死了,還是遇刺身亡。
怎麼看都帶着濃濃的陰謀的味道,而且是沖他們來的。
根據目前的情況,在孟加有能力輕易弄死啦赫曼的就是黎援朝。
果然,僅僅幾小時,隨着天亮這個消息傳播出去,瞬間引起了軒然大波。
啦赫曼遇刺也出了好幾個版本,但其中最甚囂塵上的說法,直接把兇手指向黎援朝。
還傳出了黎援朝要吞併孟加的謠言。
在軍營里,黎援朝臉色鐵青,腮幫子的肌肉一跳一跳的。
事情發酵這麼快,絕不是普通的巧合,這是一場有計劃的陰謀。
杜飛也意識到情況的嚴重,這十有八九是新德李的反擊。
提醒道:「老黎,如果是新德李乾的,不會這麼結束,肯定還有後續。」
黎援朝點頭,冷笑一聲:「先把屎盆子扣到我頭上,接下來就該煽動群眾了。」
杜飛微微抿唇,基本就是這個套路。
雖然老套,卻相當實用。
到這一步,深陷泥潭的黎援朝能翻盤的招數就不多了。
要麼保持克制,要麼強硬處置,甚至直接開槍,但無論如何結果都不會太好。
如果克制,會被認為軟弱可欺;如果強硬,一旦抗議的出現傷亡,等於做實了殺人犯的罪名。
不管怎麼辦都是里外不是人的結果。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稟報軍營外面來了好多人。
杜飛和黎援朝互相看了一眼,表情更嚴肅,快步走出去,來到高處向外眺望。
果然人數不少。
黎援朝眼神陰鷙,下令道:「派人去,讓他們離大門遠點。」
傳令兵下去後,黎援朝再次舉起望遠鏡,看了幾眼之後交給杜飛。
杜飛接過來,象徵的看了看道:「你打算怎麼辦?這件事不能拖,小心時間長了對方自個打黑槍。」
黎援朝點頭,他明白杜飛的提醒。
這麼多人,良莠不齊,真有人打黑槍,根本防不勝防,到時候都得他來背鍋。
黎援朝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一時間也沒什麼對策。
更主要的是,他還心存未來跟孟加聯手對付新德李,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直接反目成仇,還談什麼聯手。
同一時間,遠在京城。
啦赫曼遇刺的消息經過幾個小時,已經成為了世界新聞。
一間大會議室內,朱爸也在場。
最近因為進展順利,運送黃金財寶的卡車經過單北抵達雲省,讓大家的心情都很不錯。
雖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有錢真能解決90%的問題。
比如現在,已經叫停插隊下鄉的計劃。
接下來幾年,只要維持住輕重工業的投資,城市需要大批受過教育的青年勞動力。
還去插隊,開什麼玩笑。
正府手裏有錢,不需要工農剪刀差反哺工業,農民也能緩一口氣,日子肯定越來越好。
相比起來,啦赫曼突然遇刺不過是件小事。
只是牽扯到了杜飛和黎援朝。
尤其黎援朝,這次露了大臉了。
原本黎父沒資格進這間會議室,如今父憑子貴,也混一個末席。
這對他個人和整個黎家,都有着異乎尋常的象徵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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