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嘉嘉去不了香江這口鍋還得杜飛來背。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之前杜飛和林天生搞的事情,使香江那邊戒備更嚴。
正規渠道於嘉嘉肯定走不通。
要走非正規的,於嘉嘉這個成年人肯定沒問題。
可她還帶着一個四歲的孩子,萬一出點狀況怎麼辦?
所以於嘉嘉思來想去,只好暫時息了立即去香江的心思。
等形勢鬆懈,或者孩子大一些再去。
這樣一來,於嘉嘉直接從暫住變成了長住。
杜飛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倒是覺着有些對不住王玉芬。
誰知,王玉芬跟於嘉嘉處的還不錯。
兩人年紀相仿,又都是小寡婦,受過婆家的氣,自然有不少共同語言。
尤其在得知王玉芬的過往之後,於嘉嘉對她跟杜飛的事情也十分理解。
而且更同情王玉芬的遭遇。
說起來,王玉芬比她更可憐。
雖然於嘉嘉的愛人在她和婆婆之間有些軟弱,但對於嘉嘉其實還不錯。
但王玉芬的對象,當初卻是狼心狗肺的,不僅沒有愛過她,還想要她的命。
在得知暫時沒法去香江跟母親團聚。
於嘉嘉也沒有特別失望。
其實說起來,她此時的心情還真有些矛盾。
當初因為她嫁人這事兒,她跟家裏鬧了一些不愉快。
現在卻弄成了這樣,於嘉嘉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母親。
之前要不是實在走投無路了,她說什麼都不希望把自己最狼狽的樣子展露在母親和弟弟妹妹面前。
甚至到京城來,在王玉芬這裏安頓下來。
午夜夢回的時候,於嘉嘉未嘗沒有想過,幸虧母親去了香江,不然
而且,得知不能立即去香江之後。
於嘉嘉乾脆做了長住的準備。
通過王玉芬,找人把小葡萄送到托兒所去,還想讓杜飛幫忙,找一個臨時工。
對於這個請求,杜飛直接回絕了。
這年頭工作多不好找。
即使是臨時工,也不那麼好找的。
再說,於嘉嘉肯定要去香江,就算暫時沒法子,最多也就幾個月。
與其浪費人情弄個工作,干兩天半,就不要了,還不如消停在家呆着。
而在杜飛這邊,算是第一次見到外事科緊張工作的狀態。
大家都像上緊了發條,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發現問題,反饋處理,最後落實下去。
杜飛身為科長,雖然沒有那麼忙,卻能感覺到肩上的責任重大。
直至11月3號這天。
天氣十分晴朗,但已經入冬,氣溫卻很低。
杜飛和魯光還有文化布的兩名幹部,並排站在京城火車站的站台上,準備迎接這次來的東洋學生訪問團。
這支訪問團一共有二十三人,都是東洋各個大學的學生代表,幾天前乘船從東京出發,到天津港下船,換乘火車進京。
在此前,杜飛已經拿到了關於訪問團的資料。
團長名叫岡本信三,來自東京大學。
這個姓氏讓杜飛不由得想到某樣計生用品。
副團長叫長野東番,早稻田的學生會長。
其他人也都來自各個名校,每一個都算得上是萬里挑一的青年才俊。
不過,要說這些人都是親花的,也未必。
在杜飛看來,他們只是不滿東洋現在的狀況罷了。
二戰後,經過二十多年休養生息。
尤其這幾年,他們經濟好轉,發展越來越快。
在填飽肚子之後,一些有識之士,尤其是青年人,開始對半封箭半直民第不滿。
希望徹底改變。
訪問團這些人,大多數是這種情況。
他們來到華夏,終歸是為了給他們自己尋求一條正確的道路。
過了一會兒,火車緩緩進站。
停穩了之後,車廂門打開,旅客從里走下來。
不一會兒,就見一群統一穿着綠色軍裝,腳踩黃膠鞋,斜背軍挎包的青年人走出來。
只差一杆迎風招展的大旗。
看見他們,杜飛就知道是東洋人。
身高實在是有點矮。
這時候東洋人還沒有大幅長高,成年男性一米六多十分普遍,一米五幾的也不算太稀罕。
要到華夏南方的山區還行,但在北方地區,明顯矮一大截。
杜飛他們幾人立即迎了上去。
說話的是教育布的人,也是一位處長。
這次訪問團過來,他們是受訪單位,杜飛這邊則是接待單位。
今天因為是第一天,魯光也跟着來露個面,接下來的具體工作都由杜飛負責。
雙方寒暄,互相介紹之後,從出站口出去,上了一輛大客車,送到外經委下邊的一個招待所。
杜飛和李東,還有一個翻譯,一起上的大客車。
其實翻譯就是一個擺設,還真像魯光說的,這些人幾乎都會說漢語。
雖然有些磕磕絆絆的,還帶着濃重的口音,但交流並沒問題。
「杜桑,我看你年紀跟我們差不多,就已經投入到建設國家的工作當中,實在讓人羨慕呀!」訪問團的團長岡本信三跟杜飛一起坐在司機後面的雙人座上。
說話一句一點頭,臉上帶着十分誠摯的微笑,給人的印象非常好。
「岡本同學的漢語說的真不錯。」杜飛笑呵呵回應。
對於東洋人,他並沒什麼好感,但工作就是工作,沒必要帶入情緒。
況且這個訪問團的人,大抵都是可以爭取的朋友。
杜飛稍微放慢語速道:「應該是我羨慕你們才是,在最美好的年華,能進入大學學習,當初要不是因為家父突然過世,我想我現在也應該在上大學吧~」
「抱歉,杜桑~」岡本信三連忙道歉。
杜飛擺擺手道:「都過去了。」
岡本信三點點頭:「是呀~都過去了,就像我們兩郭時間終會沖刷掉一切。」
「過去了?」杜飛皺了皺眉,淡淡道:「時間的確能沖刷掉一切,任何不朽豐碑,在時間長河裏,都會顯得微不足道。至於我們兩郭,於我們而言,的確過去了,但是你們卻還陷在泥潭裏邊兒。」
岡本信三一愣,解釋道:「抱歉,我是說,那場戰爭已經過去了,它對我們兩郭都造成了巨大傷害。作為侵略者的後輩,我個人感覺很丟臉,並且,十分抱歉!」
說着非常鄭重的在座位上低頭躬身。
停頓片刻,又接着道:「但那畢竟已經過去二十年了,都已經結束了」
此時,杜飛能感覺到,岡本信三是發自內心的。
他是戰後出生,沒有參與過戰爭。
對他而言,那就是一段歷史。
但杜飛身為華夏人,卻不可能認同他這樣輕飄飄的論調。
杜飛有一百種理由可以反駁他,甚至讓他啞口無言。
但那只是情緒宣洩。
除了讓自己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與其這樣,不如把對方結痂的傷口撕開,讓他感覺到切膚之痛。
杜飛好整以暇道:「岡本君,我想你可能曲解了我的意思。我說對我們而言過去了,指的並不是45年,而是53年在那一刻,我們有資格把前邊的歷史翻篇了。但是你們」
說到這裏,杜飛似笑非笑搖搖頭。
岡本信三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了,態度也從輕描淡寫變得沉重。
人都這樣,在勸別人大度的時候,都是輕飄飄的,一旦輪到自己,就是另一個樣子。
杜飛接着道:「岡本君,恕我直言,諸位千里迢迢跨海而來,圖的什麼?不就是想讓東洋也像我華夏一樣,擺脫舊的桎梏,重新開始嗎?」
岡本信三沉默片刻,再次對杜飛低頭鞠躬:「杜桑,受教了!」
這個時候,大客車已經行駛到了招待所。
杜飛下車,把訪問團這幫人安置好。
接下來的各種活動,會有相關單位負責接待。
杜飛不用天天跟着,由李東全程負責跟着,小事兒他就能解決。
他解決不了的,估計杜飛也夠嗆,直接向上報告。
等杜飛走了,岡本信三來到隔壁,副團長長野東番的屋裏。
「長野前輩~」岡本信三進門鞠了一躬,明顯對這個副團長異常尊重。
長野東番盤腿坐在床上,正在拿着一本京城的地圖冊在看。
聽到開門聲,放下地圖冊,問道:「他走了?」
岡本信三點頭:「已經走了。」
長野又問:「剛才在車上你們談什麼了?」
岡本信三坐下大略複述一遍。
末了嘆道:「前輩,這個杜飛給我感覺非常厲害!」
長野笑道:「當然厲害!岡本君,我剛得到的消息,他是華夏一個大人物的贅婿」
岡本聞言,不由目光一凝。
在東洋,入贅並不算什麼丟人的事。
相反一些大家族和大人物,非常喜歡收贅婿,確保家族不落入庸才手中,導致家道沒落。
所以,東洋人看來,能成為大人物的贅婿。
不僅不丟人,反而說明此人必是千挑萬選的人中龍鳳。
「這就難怪了~」岡本信三點頭,轉又壓低聲音:「前輩,你覺得,他會成為我們事業的助力嗎?」
「當然~」長野東番站起身,來到窗邊,向外望去,沉聲道:「我這次來華夏,必須見到兩個人,一個叫林天生,另一個,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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