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想來想去,再結合馬榮國的情況。樂筆趣 m.lebiqu.com
他覺着這隻耗子的死應該跟『靈魂』有關。
也不一定真是靈魂,大概就是類似的一種東西。
因為隨身空間內的白光,任何生物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救回來。
可一旦死透了,哪怕注入再多白光也無濟於事。
也就是說,同一個人,前一面還有一口氣,收進隨身空間就能活。
而在下一秒,他咽氣了,再放進去,就活不了。
前後只差一秒,造成兩種不同結果,其中的變量杜飛覺着就是『靈魂』。
至於是不是,他看不見,也說不清。
但這次那隻大老鼠和馬榮國的情況,很可能就是因為他們的靈魂存在某種聯繫造成的。
想到這裏,杜飛立即點到為止。
有一個大抵的結論性答案就足夠了。
如果再往深想,只會鑽到牛角尖里。
反正馬家叔侄肯定想不到,這事兒是他幹的。
杜飛收回視野。
心裏合計着,等下班回家,就把那隻耗子給小烏解解饞。
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感應到了小黑1號的情緒波動。
杜飛皺了皺眉,心說今兒還真熱鬧啊!
這也是增加烏鴉小隊數量的一個弊端。
固然能同時監視更多目標,卻要應付接踵而至的情況,其中大部分情況都沒什麼用。
烏鴉小隊畢竟不是機器,平時也需要進食休息。
因此,盯着各個目標的烏鴉並不固定。
今天小黑1號在居委會那邊盯着連主任。
感應到小黑1號的情緒,令杜飛的心頭一動。
自從扶正之後,連主任反而蟄伏下來,好幾天就是上班下班,沒有任何不正常舉動。
要不是知道,這娘們兒把劉紅娥和程大章兩口子弄到四合院去打埋伏。
杜飛都要懷疑,自個是不是錯怪好人了。
直至今天,連主任終於沉不住氣了!
杜飛一邊想着,一邊把視野同步到小黑1號那邊。
隨着視野過去,杜飛赫然發現,連主任並不在居委會。
而是身處一座寺廟當中!
因為當前的形勢,廟裏早就不允許燒香了。
甚至在大殿裏貼着不少富有時代特色的標語。
廟裏十分冷清,幾乎看不見人。
衛生也沒什麼人打掃,背陰的地方還積着前陣子下的雪,上面落了一層黑灰,看着髒兮兮的。
地上還有不少碎紙片、枯葉、樹枝,給人一種破敗感覺。
杜飛順着小黑1號的視野,看見了連主任。
上身穿着一件灰色棉襖,下身藍布褲子,圍着圍巾,戴着帽子。
如果不是一路從居委會跟出來,估計在大道上打個照面,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連主任鬼鬼祟祟的,走進廟裏的大殿,正在東張西望。
就在這時,一個同樣鬼鬼祟祟的和尚從大殿外牆邊上走了出來,躡足潛蹤來到連主任身後。
稍微好整以暇,雙手合十,嘴唇動彈,應該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之類的。
連主任被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來,對那和尚行禮。
杜飛看着這一幕,覺着十分滑稽。
此刻在連主任的角度,應該覺着廟裏四下無人。
卻在這個時候,神出鬼沒的在身後冒出一個人來,不僅把她嚇一跳,還有種高深印象。
但在杜飛看來,那和尚從大殿外悄悄走到連住身後的舉動。
怎麼看都覺着猥瑣可笑,小心翼翼的踮着腳,好像一隻大馬猴。
連主任卻對這和尚相當恭敬,經過最初的驚訝之後,立即雙手合十,躬身施禮。
穿着灰色僧袍,打着補丁的和尚伸手示意,她才直起身子,兩人開始說話。
杜飛聽不到兩人說什麼,但這並不重要。
杜飛真正關心的,是連主任的身後究竟是什麼人?
到底是不是那位神秘的『x』先生,還是別的潛伏在京城的敵人。
這次總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杜飛一邊想着,一邊又把小黑本尊調了過來。
以免等一下他們分開,再陷入二選一的尷尬。
接下來,連主任沒多待,大概也就五六分鐘兩人就分開了。
連主任臨走的時候,似乎收到好消息,臉上帶着微笑,腳步十分輕快。
而那穿着僧袍的和尚,表面上向寺廟後面走去。
實則饒了個圈子,從側門出了這間寺院,順着小胡同徑直往北邊走去。
小黑1號繼續跟着連主任,杜飛則隨着後來的小黑,跟上這個和尚。
出了那座寺院,沒走多遠就到了109中學。
到這裏杜飛就知道了,現在應該是在南城,離天壇不太遠。
再往北走,就該到廣渠門大街了。
而那個和尚,在出來之後,在小胡同里就把身上的僧袍脫了,露出裏邊藍布棉襖,並且推出一台自行車,不一會兒就上了廣渠門大街。
再往北,過崇文門,再到長安街。
順着長安街往西,再到西單,拐彎向北一路上七拐八拐的,也不知要上哪兒去。
因為時間不短了,杜飛也沒全程跟着,只是時不時切換過去,確認小黑沒有跟丟目標。
這時天已經黑了,街道辦這邊打卡下班。
杜飛忽然意識到,這和尚選這個時間出來,可能等的就是下班。
一旦下班,路上的人瞬間暴漲,自行車烏泱泱的。
如果之前暗中有人跟蹤,在這種情況下,肯定都得放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那和尚做夢也想不到,真正的危險恰恰來自空中。
今晚上杜飛去接朱婷。
等他來到新h社門前,小黑那邊已經鎖定了那個人的去處。
「又是恭王府!」杜飛心中一凜,想到上次小黑2號被那條大青蛇咬死。
沒想到這個假和尚,繞來繞去竟又來到這裏,顯然不可能是巧合。
這和尚把自行車停在車棚,一步一步走進改成宿舍的王府後罩樓。
杜飛的心也跟着提溜起來。
上次因為小黑2號涼涼,最終也沒看清藏在幕後那人是誰。
這次決不能再出意外!
杜飛暗暗咬牙,盯着那假和尚踩着木質樓梯來到二樓。
吃一塹,長一智。
這次杜飛格外注意,讓小黑下降高度,卻沒落在樹上。
有了上次的教訓已足夠了,杜飛不想在一個坑裏摔倒兩次。
那和尚來到一間房前,抬手敲了兩下。
跟着房門開了,露出一個四十多歲,穿着睡衣,文質彬彬,帶着眼鏡的中年人。
這個和尚對中年人非常恭敬,雙手合什,躬身行禮。
隨即房門關上,便看不見了。
杜飛記住這間房的門牌。
心裏暗暗思忖,這個戴眼鏡的男人是什麼來頭?
會不會是李江?
如果上次咬死小黑2號的那條大青蛇是這人放的,毫無疑問,就是李江。
如果不是,李江在哪兒?這人又是誰?
等到晚上,杜飛從朱婷家回到四合院。
心裏還在想住在恭王府後罩樓里的中年人。
今兒連主任,讓人帶話給這個人,藏着什麼目的?
杜飛一邊揣度,一邊心裏合計,明天讓派所的小張找人查查戶籍登記。
只要是正規單位在職人員,肯定有記錄。
恭王府那邊雖然屬於西城,但這點事兒應該難不住小張。
杜飛躺在床上,一隻手枕在腦後,一隻手擼着小烏,不知不覺竟有些困了。
打了一個哈欠,看了看時間,才不到十點。
小烏那貨,不知是被傳染了,還是故意學他,也打個大哈欠。
杜飛不由莞爾,使勁揉揉它的大腦袋。
大概今天前前後後事情太多了。
使用視野同步的次數也多,耗費了不少精力。
難得想早點睡覺,杜飛也沒撐着,就想拉滅電燈,躺下睡了。
誰知恰在這時候,竟傳來敲門聲!
杜飛皺了皺眉。
這時候來敲門的,十有八九是於小麗那娘們兒。
要是秦淮柔,直接拿鑰匙開門了。
其他人,如果沒有急事兒,這個點兒也不會來。
如果有急事兒,早就在外邊嚷嚷開了,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鳥悄的敲門。
杜飛正困着,是真不太想起來。
偏偏燈還亮着,現在再關燈也不好。
而且,當初是他交代於小麗,遇到什麼事情,立即找他匯報。
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來填。
杜飛強打精神,從暖呼呼的被窩裏爬出來,披上衣服下樓開門。
果不其然,來的正是於小麗。
令杜飛沒想到,剛才回來還好好的,這才一會兒功夫,竟然下起雪來!
夜裏沒有風,地面上剛落了薄薄的一層。
於小麗站在門前,身後留下一串腳印。
嘴裏吐着白氣,有些鬼鬼祟祟的,時不時回頭看看。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半夜上這兒偷漢子來了。
要說於小麗,模樣長相的確比杜飛身邊這幾個女人差了一籌。
但身材是真不錯,胯比肩寬,前挺後撅,尤其剛生完孩子,更不輸給秦淮柔。
最主要,她是別人媳婦啊!
俗話說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半夜三更送上門來,哪個老爺們兒心裏不翻騰花花腸子。
不過話說回來,杜飛也僅想想罷了,他還真犯不上吃這口窩邊草。
稍微定了定神兒,便壓下亂七八糟心思。
把於小麗讓進來,問道:「於姐,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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