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動靜?二娃,你小子別疑神疑鬼的!人嚇人嚇死人!牆這麼高,還有電網,你怕個甚!奶奶的,平時都能住在屋裏,今天幹啥都守在外面,遭這個洋罪!」那個叫老胡的啥都沒聽見,不滿說道。
二娃剛才也沒聽清,怕說錯了惹老胡不高興,也怕老胡的抱怨傳到家主耳朵里,給兩人惹麻煩。於是小聲說道:「是我聽錯了!您先睡會兒,有啥事我叫你!」
他們啥都沒聽見,可張塞在牆外啥都聽清了。「臥槽,電網!多虧剛才沒碰那滿是倒刺鐵絲網,否則此刻已經掛在上面了!平時都住在屋裏,今天都出來值守,臥槽,尤梵谷這是發現了什麼?」
張塞雖然對牆內有人早有預料,可是真遇到了,還真有點狗咬刺蝟--無從下口。如果對方是冷兵器,對方頂多是扯脖子喊,給自己人報信。對方要是有槍,那砰的來一槍,張主任雖然能躲開,可那樣滿院子的人都得殺過來。二三十個持槍的打手比二三十個巨型海豹要難對付的多!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是不趁此機會擊敗尤梵谷,讓他隱藏起來,就更麻煩了!
張塞把耳朵貼在牆上,仔細聽了聽動靜。從紛繁蕪雜的聲音中分辨出兩個人的呼吸聲,嘿,這倆孫子靠在牆上,心跳聲都能聽到!
掌握了這個情況,張塞心裏就有了計議。退後一步,一個弓步,右掌輕飄飄打在牆根上,發出一聲悶響。
正靠在牆根上的老胡和二娃只覺得後背一震,眼冒金星,頓時身體一歪,暈了過去。
張塞聽到牆內動靜,確定再無埋伏,噌的一下再次竄上高牆,雙腳一點牆頭,一個前空翻越過電網,穩穩落在院裏。隨即躲在了暗處。
這是一處長十幾米,寬三四米的甬道,看樣子能進出車輛。甬道一側是院牆,另一側應該就是內院院牆,高三米左右,上面卻是沒有電網。
兩個打手倒在院牆牆根處,顯然已被張塞內力震暈。
張塞也沒多想,兩步來了個助跑,噌的一下抓住內院院牆上沿,慢慢探頭觀察內院情況。
院子裏死一般的寂靜,別說人影,連個樹影都沒有!
既然尤梵谷意識到有人會來,為啥內院沒派人把守?張塞心裏有些打鼓,不過藝高人膽大,就算是滿院子的槍手又能怎麼樣!土雞瓦狗而已!
張塞雙臂一用力,身體輕飄飄落在院內,疾步向正房奔去。
張塞一邊跑一邊觀察,正房門緊閉,看不出有啥問題。兩側耳房房門卻是虛掩着,門縫裏隱約有人影,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有埋伏!就在此時,張塞聽見咔嚓咔嚓兩聲響,當時就汗毛倒豎。他知道那是槍支上膛的聲音!
來不及多想,張塞左右開弓,雙掌分別擊向左右兩側耳房房門。兩股強大內力排山倒海般衝進了兩個門縫,同時擊飛了門板。
兩聲悶哼之後,張塞感受到了那兩個危險氣息已然消失,想必是槍手被自己內力震暈。
一招得手便不讓人,張塞一步邁到正房門口,運力於右掌,將反鎖的木門生生推開!
木門開了不到一半,一個槍口對準了張塞。
張塞一矮身進入門裏,同時一個左勾拳擊中槍手肚子。
槍手受此重擊,身體癱軟,步槍脫手。
張塞左臂向外一撥,將掉落的步槍撥的橫着飛了出去,槍托正撞在兩米開外一個槍手的腦袋上。同時身體前沖,躲在了屋角黑暗處。
張塞見兩個槍手都倒地不起,抽動了一下鼻子,這個屋裏卻是再沒有危險的氣息。
張塞有些奇怪,尤梵谷既然早有埋伏,總不會就埋伏了四個槍手吧?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他哪知道,這四個槍手都是尤梵谷花大價錢培養出來的,都在國外殺手訓練營訓練過,都是幹掉了幾十個來自各國的學員脫穎而出的。這種人才不可多得,尤梵谷將近二百人的武力中,這四個人能頂一大半戰鬥力。可是他們沒想到,一個人影竟有如此速度和威力。是的,張塞速度太快,在四個殺手眼裏,只是個不能確定的人影。別說瞄準,他們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以為是熬夜睏倦眼花了呢!
檔次不夠,結局就是白扯!
張塞靜聽片刻,發現裏間還有一人。於是兩步竄到裏間房門前,左掌輕輕一推,反鎖的房門就被推開了。
只見一個美艷的中年婦女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
張塞倒吸一口涼氣,還真是一家人啊!這女人不用問,跟井崆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必是井崆姑姑無疑。保養的還不錯,看樣子沒受什麼苦!
除了一張木床,屋裏還有一個梳妝枱,一個衣櫃,牆角還放了一張古琴,都是古色古香。
「你是來取我性命的?」女人顫聲問道。
「我不是來殺你的!反倒可能是來救你的。你叫什麼名字?」張塞不想馬上說出自己是咋回事,時間緊迫,先確認對方身份。
「我,我叫井麗。」女人結結巴巴顫聲答道。
果然,這個女人就是井崆的姑姑。
「我是井崆找來幫忙的。你別出聲,等我幹掉尤梵谷,你跟我走。」張塞這才說明來意。
「哦,崆崆還活着?」井麗臉上顯出了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難過表情。
「活得好好的。你在這裏不要亂走。哦,對了,你能走動吧?」張塞見井麗一直坐在床上顫抖,不禁懷疑她的健康狀況。
「我沒事,就是被你嚇到了。一會兒就好了。」井麗還是顫着聲回答道。
「尤梵谷在哪兒?怎麼沒在內院?」張塞問完了也覺着是白問。尤梵谷這孫子梟雄之姿,哪能跟這徐娘半老的女人廝守,能留着井麗一條命就算不錯了。
「他在小九房裏。」井麗小聲說道。
「小九?誰呀?」張塞心道這女人真是嚇傻了,什么小八小九的,他知道是哪位!
「是尤梵谷的第九個老婆。是個藝術學院大學生,長得漂亮還有文化。」說到這兒,井麗臉上的表情沒有憤恨,沒有憎惡,反倒是羨慕。
張塞心中一陣惡寒,這女人思路清奇啊!也是個可憐之人!不管她了,辦正事要緊。「怎麼走?」
「出內院門左轉,向前20米,右手邊就是那個小院後門。你去的時候小點聲,別被人發現了。」井麗此時倒是不顫抖了,瞪着大眼珠子,說話倒是神神叨叨。
張塞心想:「要是井崆看見姑姑這個樣子,不定得多難過。當初可是這位姑姑跟西西爸爸一起,才偷偷把井崆放走的。對井崆有救命之恩!」心裏想着嘴上說道:「謝謝您,我去去就來。不要出院子,以免誤傷。」
說完,張塞三兩步竄到正房門旁,躲在牆壁後面向外張望。院子裏目力和嗅覺所及,都沒有危險。一閃身出了正房,噔噔噔跑到內院院門旁邊。輕輕取下粗重的門閂放在一邊,吱呀一聲拉開了院門。
張塞心中暗罵:「這什麼破門!老子進來這麼長時間都沒發出這麼大的聲!」
見門縫足夠自己通過,門外也沒有人聲,張塞就要閃身出內院。只聽見身後嘩啦一聲,一股危險的氣息迅速傳進了張塞鼻腔。張塞心道不好,有人要偷襲!
心到身到,張塞人影一閃,向右橫跳,同時左手一個中沖劍,向正房橫掃而去。手指射出十多米長的無形劍氣,成扇面掃出,將木質門窗砍了個稀碎,把承重木頭柱子都差點砍斷。
正房門內傳出一個女人的慘叫:「啊!」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井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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