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非常的公平
柯受良和元奎很快離開了,楊葉把摩托車停在海灘上,和胡因夢相擁着坐在海邊的一塊礁石上看海。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胡因夢把鞋脫了,浪花拍打礁石,不時親吻她白嫩嫩的腳丫。
「給我唱個歌吧!」她說。
楊葉想了想,輕聲唱道:「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髮讓它牽引你的夢,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已記取了你的笑容。紅紅心中藍藍的天是個生命的開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獨眠的日子」
在楊葉的淺吟低唱里,胡因夢把頭靠在楊葉的肩膀上,任由海風吹動她的髮絲,四散飛揚。
「前塵後世輪迴中誰在聲音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終難解的關懷。看我看一眼吧莫讓紅顏守空枕,青春無悔不死永遠的愛人。」
楊葉唱完這首歌,胡因夢痴迷地看着他,問道:「這首歌叫什麼?」
「追夢人!」
「追夢人?好像在說我們。」
如果你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麼對手只要微微一動,你就會明白他接下來會怎麼做,出拳還是出腿,打擊你的什麼地方,你就自然而然會生出應對之法。」
胡因夢天天跟着楊葉,對片場那些龍虎武師自然很熟悉,她一直覺得那些人都是些爛人,不怎麼看得上他們。
所以我,還有她們,我們都奮不顧身地追逐着你,像追逐一個美麗,而又虛幻的夢!」
楊葉道:「李小龍的截拳道,意思是阻擊對手來拳之法,截擊對手來拳之道。他在自己的武功中融入了道家思想,提出「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我和他都是中國人,受到同樣的哲學思想薰陶,你自然會覺得我的功夫和截拳道很像。」
這時候,電影界需要大量的動作演員和替身,而四大京劇學院的學生們也正好長大。於是兩幫人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
他也害怕這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境,會在某一刻忽然消散,所以他要抓緊時間,及時行樂。
胡因夢搖搖頭:「我不知道!如今,西方正在流行嬉皮士文化,鼓吹開放式的婚姻關係,但我覺得多數人都無法超越自己的獨佔欲和依賴性,最後還是會回歸到一夫一妻制。
楊葉這麼說,胡因夢有些明白了,卻有些不服地道:「你是說你和他們一樣咯?那我也沒見你吃喝嫖賭,有了錢統統花光啊!」
喬·劉易斯在認識李小龍前,是美國武壇有名的空手道武師,曾數次獲得美國空手道冠軍。
楊葉一笑,說道:「這樣的人當然有,他們辛辛苦苦賺錢,都交給老婆管理,可是某一天在片場出事,癱瘓在床,老婆分分鐘就捲走所有錢財,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跟你說的這些,在下個月和巴育的對戰中,會一一展示給你看!」
雖然有神威輔助,但是為了保持身體的協調性,楊葉自己每天也要練兩個小時。
楊葉不僅讓這些人有活干,還主動傳授大家各種拍戲的技巧,在這些人的眼裏,就如同救世主般的存在。
楊葉聽了這話,不然喟然長嘆。
楊葉嘆了口氣,說道:「
直到劉家良,洪京寶上來了,功夫片才重新繁榮。
你見過片場的那些龍虎武師嗎?他們全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
多少次午夜夢回,悚然驚醒,他都要確認一下,自己到底在哪個時代。
像我這樣的人,也許有一天會死在擂台上,或者死在拍電影的現場。
楊葉問道:「你和巴育對戰的時候,你的感受是什麼?」
楊葉要做的,就是將這些經驗傳授給大家。
劉易斯是美式自由搏擊的主要創始者和職業賽的推動者,早期的美式自由搏擊可以說是截拳道的翻版,原因就在此。
「是啊,不止是我,還有麗君、芝芝、青霞、徐風那些圍繞在你身邊的女孩子。」
《et外星人》的製作快要收尾了,楊葉開始將時間騰出來放在武館裏,教他的弟子,還有七小福等一些龍武武師習武,訓練反應能力,距離感。這樣做,是儘量在拍戲的時候少受傷害。
這樣的事多了,大家也就想明白了,人生最悲哀的事,就是人死了,錢沒花完。所以他們有了錢就吃喝嫖賭,統統花掉,哪天死了也就死了。」
我覺得婚姻制度容易使佔有、嫉妒、掌控等人性中的局限合理化與合法化,使人變得瑣碎、狹隘、封閉,令生活變得單調、乏味和機械化。
他們的收入遠比一般的打工人要高,但是存不下一分錢的。」
那時候香港有四個京劇學校,分別是于占元的「中國戲劇學校」,唐迪的「東方戲劇學校」,粉菊花的「春秋戲劇學院」、馬承志的「中華戲劇學校」。
這些行業內的術語,外人聽來根本不知道是什麼。
因因,你是個很好的姑娘,你肯青睞我,陪着我,我很高興。可是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我給不了你的。」
由於京劇是講北方話的,在香港自然沒什麼人看,為了謀生,他們中的一部分人選擇主動融入。
龍虎武師這個詞,本身源自於京劇。
賓尼道:「那我應該怎麼戰勝他?」
賓尼道:「我覺得他的雙腿如同鋼鐵,踢在我的身上鑽心的疼痛,我根本就無法抵擋。」
楊葉話說到這個地步,胡因夢已經明白他的人生態度了,她說道:「其實我決定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曾經思考過婚姻制度的問題。
兩人找了個凳子坐下。賓尼喝了口水,說道:「我覺得你功夫有點像布魯斯李的截拳道。」
賓尼搖搖頭,說道:「我沒見過他,但我跟他的弟子喬·劉易斯交過手。」
我想,也許有一天,我在你的身邊待膩了,看透你這個花心鬼,我就會離開你,走得遠遠地,找一個老老實實的男人,嫁給他,跟他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他們每天都要翻滾摔跌,創造危險動作的時候,美妙的身手就靠這些操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不過現在不一樣,李小龍剛死不久,楊葉就穿越而來,接過了他的大旗,而且幹得更加出色。
日軍侵華的時候,很多京劇師傅為了躲避戰亂,從北方逃往南方,到了香港。
楊葉正想說話,胡因夢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啊,現在你可別想甩開我,你的身上有那麼多謎團,讓我充滿了探索欲,我還沒有膩呢。」
普通人一摔就會受傷,但是龍虎武師卻好像打不死一樣,秘密就在於每天的操練。
賓尼道:「我非常期待!」
現在倒是不用到處跑了,自從賓尼來了之後,兩人基本上每天都會對練。
此時,楊葉雙腳不丁不八地站在地上,賓尼試探一番之後,十分謹慎地衝着楊葉的面門使出了一記刺拳。
楊葉道:「訓練,不停地訓練,形成肌肉記憶,自然能夠身隨意發,擊敵之必救。另外,就是要學習,熟悉世界上的各種格鬥技巧,了解人體構造,明白人體的發力方式。
龍虎武師經過長期的經驗摸索,發明了許多拍電影專屬的動作,比如:前趴虎、後趴虎、抽貫、紐摔,克子、三百六,四百二
那時候香港的電影界正面臨轉型,張徹的《獨臂刀》橫空出世,瞬間將大眾審美習慣從柔美轉變為陽剛,動作指導這個職業也正式誕生。
龍虎武師們一度沒有工開,只能跑去送外賣,開黑車,甚至還有人去賣血。
怎麼才能夠摔得好看,摔得不痛,怎樣可以保護你自己,都有很多學問在裏面。
原本在李小龍死後,功夫片就迅速衰落,低潮了五年。
那時候只有一個人做到了這一點,他就是布魯斯。我覺得他是世界上最棒的功夫片明星,我想成為第二個布魯斯。不過後來你又出現了,我想,我最多只能成為第三。」
楊葉道:「我是武師里的天花板,賺得太多了,難以花光而已,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楊葉將功夫片的低潮期縮短到了一年半,從1975年楊葉的《少林寺》上映之後,到處都在拍功夫片。
賓尼道:「那我要怎麼才能變得像你們這樣呢?」
楊葉道:「你見過李小龍嗎?」
你啊,你就像個謎一樣,忽然出現在我的生命里。你展露出來的一切,滿足了我對男人的所有幻想。
楊葉道:「沒錯,格鬥是要嬴,要想盡辦法擊倒對方。而拍電影是要好看,想盡辦法讓自己的動作變得更漂亮。因為只有這樣,觀眾才會買賬!」
龍虎武師們的生意一下就變得紅紅火火,開工都開不完。
賓尼道:「其實我曾經有一個理想,那就是拍電影,我不在乎是不是主角,也不在乎拍幾部電影,我只想在銀幕上展現真實的格鬥。
「其實他們賺得這麼多,可以把錢存下來啊。而且龍虎武師這行能做多久?老了怎麼辦?」胡因夢說道。
楊葉呵呵一笑,摟住這個女人,對着蒼茫的大海,放聲吟誦道:「人間五十年,與天相比,不過渺小一物。看世事,夢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滅隨即當前」
他們開工的每一天,都在賭命,也許今天從一棟樓上跳下來,命就沒了。
然而這一拳剛剛打出,楊葉就已經後發先至,鬼魅似的一閃,避過了賓尼的一拳,單手按在了他的賓尼的胸口。
楊葉聽了這話,暗暗說了一句臥槽,老實人招誰惹誰了?
當然,格鬥方面他也不會放鬆,一旦有空,他就會找香港的格鬥高手練兩下。
他在1967年的紐約「全美空手道大賽」上以微弱劣勢負於羅禮士後,慕名投到李小龍門下。
所以他們都是及時行樂,抽煙喝酒、賭馬賭錢、扣女嫖娼。
楊葉道:「泰拳雖然號稱五百年不敗,也並非沒有弱點。它的弱點主要是不夠靈活,泰拳步法硬,不擅長移動,攻擊距離短,步態運動是單一的。
賓尼嘆道:「我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做到這一步。」
「什麼意思?」楊葉不解!
胡因夢遙望着大海,痴痴說道:「我理解的這個夢,不是夢想的夢,而是夢幻的夢!
而另外一部分閒着沒事幹,就開館授徒,那時候一些窮苦家庭,孩子養不活,沒地方去,就送去學京劇。
賓尼點了點頭,來了幾個月,練了這麼久,他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了。
還有一點,泰拳對於轉身的動作其實沒有防禦能力,因為泰拳沒有轉身腿法,也沒有針對轉身腿法進行特殊訓練。
拍電影跟真正的功夫完全是兩碼事,它有一套自己的邏輯,從業人員不僅要讓自己的動作好看,還要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不管我有多少才能,我最為人知的身份,是一個武術家,動作片演員。
而楊葉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八十年代真正的功夫片大潮提前做準備。
自穿越以來,倏忽五載,他又何嘗不覺得這一切如夢似幻。
「你們?」
賓尼後退一步,頹然道:「還是不行。」
楊葉問道:「所以你並不渴望婚姻?」
賓尼自嘲一笑,繼續說道:「不過看了這些龍虎武師每天的練習之後,我發現格鬥和電影其實是兩碼事。」
楊葉收手,笑道:「休息一下。」
後來華語電影著名的動作指導,九成都是從香港的四大京劇學校出來的。
楊葉道:「泰拳高手天天拿腳踢樹,手肘扎沙包,鋼板等等嚴酷的訓練,全身練得堅硬無比,力量極大。你跟他硬碰硬,自然會輸。」
另外,泰拳對摔法的抵抗力也非常差,因為泰拳速度慢,重心上移,下盤不穩。
楊葉不再提格鬥的事,笑着說道:「你天天看龍虎武師們摔來摔去,有什麼想法?」
反之,它也可能是人類最有機會體嘗到真愛,使人進入聖婚的關係。關鍵就在兩個人有沒有智慧、誠意和毅力了。」
楊葉道:「如果你想拍電影的話,幾個月後我有一部電影開拍,需要兩個國外的功夫高手加盟,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賓尼道:「我當然有興趣,但我要訓練,你跟我說過,要我在一年內擊敗巴育,才肯收我做弟子。」
楊葉道:「沒關係,我不是需要兩個功夫高手加盟嗎?下個月我擊敗巴育後,會邀請他也加盟我的電影。」
楊葉的意思是:下個月我把巴育打敗了,你倆一起來拍電影,都不用訓練,這樣就非常的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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