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家裏找翻了天的時候,常有財的日子也不好過,常有財老兩口在小店裏吃完飯還捨不得走,因為根本沒地可去。兩人吃飽了飯,又喝了點水,看着外面天色漸漸地黑下來,心裏也像這天幕一樣一片漆黑,關鍵是兜里沒錢了,沒法住店,總不能睡大街吧。
按照常有財的想法,無論如何先找個避風的地方講究一晚上,明天再想辦法,活人還能叫尿憋死。牛寶芝卻不這樣想,這黑天半夜的到哪兒也不安全,於是她就自作主張地跑去向老闆訴苦,說是老口子來奔親戚,結果親戚搬了家,一時沒地可去,說着說着就抹起了眼淚。
飯店的老闆還算熱心腸,瞧着兩人是外地人,不像是壞人,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難處,否則不會沒緣由地來奔親戚,況且事先沒打聲招呼,連親戚搬了家都不知道,按說找個旅店住下,什麼事也能解決,肯定是身上沒錢,否則不會只要了兩碗麵條,於是發了善心,答應幫忙給找個房子先住一晚上,不要錢,麵條錢也免了,兩口子自是千恩萬謝,好歹對付一晚上。
於是店老闆領着二人來到了不遠處的一處舊房子,這裏是以前老闆住的地方,位置比較偏僻,後來店老闆租了門頭開小店,這邊就放些雜物,拾掇拾掇還能勉強住人。
一路上老兩口子一直感謝話說不完,不長時間就到了,很快店老闆打開房門,地方不大,足夠二人居住,裏面雖然有些髒亂,略微打掃一下,完全不失為一處安樂窩,常有財兩口子又說了一些客氣話,店老闆答應再給二人提點熱水過來,總算找到了一處容身之地。
店老闆走後,兩口子開始收拾,把衛生打掃一遍,牛寶芝不住地念叨總算遇到了好人,否則可真就睡大街了,又嫌棄老頭子不會說話,又嘮叨不該千里迢迢地亂跑
常有財一直默默地不說話,他自有自己的盤算,雖說現在流離失所,可總比無數眼睛盯着要強,說不定哪一剎就有人為了珍珠殺人越貨,那些人可是什麼事也能做得出來。
村書記也沒憋什麼好屁,一次次像接待上賓似的邀請,每次常有財都提心弔膽,書記越是客氣,常有財越是心裏七上八下,村裏的傳言修自來水管道、修路怎麼以前沒聽說,說不定村里就是這樣打算的,雖說書記沒有任何要求,但不見得心裏不想,以前村書記連面也見不到,現在對自己的態度卻是天壤之別,沒有想法任誰也不會相信,等到書記提出來,自己如何表態呢?畢竟自己除了珍珠啥也沒有,反正不能賣了珍珠給村里辦好事,那樣反倒成了應該的,不修路不接自來水就成了自己的不是,修了路村民們未必知情,到時候就騎虎難下,況且書記那邊該是好打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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