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堂經理日誌 73 那女子

    一天，我正坐在河邊一棵大柳樹下邊休息，忽然看見一個漂亮的妹子騎着一匹棗紅色的馬迎面而來，處於好奇我就多看了一眼，仔細一瞧這不是婉兒嗎，她騎着馬很快就過去了，馬上反應過來，趕緊打馬追了上去，很快她就發現我在後面追她，她有點害怕，就加鞭疾弛，我就在後邊猛追，並不住地喊道：「婉兒、婉兒…你等一下」。

    那女子竟不回答，就更讓我以為她就是婉兒，追得更緊了，她也不知傻了還是嚇壞了，愣是跑個不停，我就在後邊一直追。倆人跑了很長一段路，她才勒住馬停了下來，對我怒目相向。我又追問道：「婉兒，你跑什麼呢？」她生氣地瞪着我說：「誰是你的婉兒呀？你認錯人了吧？你這個人是個流氓吧？有你這樣追女孩子的嗎？」

    這時，我們已經很近了，我又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說：「婉兒，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夏一秋啊！」「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別再纏着我了。」我當時以為她是故意的，不想認我。我們這樣僵持着，直到她真的生氣了。她杏眼一瞪，沖我吼道：「流氓！想找樂子別找本姑娘！」這倒極像了婉兒的性格，但她確實像是不認識我，如果是婉兒，她至少不會這樣罵我。

    我只好向她道歉，可能自己是真的認錯人了，但是她與婉兒完全就像一個人，起碼和雙胞胎姐妹一樣，我與婉兒也相處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會認錯人呢？一來二往，她開始逐漸打消了對我的疑慮。我就向她說明自己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才這樣追她，只是她長的和我的一個朋友完全一樣才認錯了人，自己絕不是有意冒犯她的。

    我這麼一說，她的氣完全消了，再說聽我這麼一解釋，也確實是那麼一回事，就對我有了點好感，臉色由陰轉晴，說道：「我打量你倒不像什麼壞人，否則早就漏出狐狸尾巴了，可能是我長得太像你的那位朋友了，讓你認錯了人。」接着我們就下了馬一塊走了起來，她是那樣美麗，如果不是有婉兒，我都有點喜歡上她了。

    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臉上不時地露出兩個酒窩來，那個酒窩很美。她說自己叫馬榮，不是我要找的人，但是我還是有點不太相信，能讓我怎麼也看不出來她與婉兒有什麼不同。我就說我叫夏一秋，本是去找一個叫馮婉兒的姑娘和自己的大部隊，沒想到就認錯了人。她說自己是前面那個村子裏的人，並讓我到她家裏去坐一坐，一來肚子餓了，二來不打不相識，算是交個朋友吧。

    我很爽快地答應了，正好可以到她家裏去看看，我還是不相信她說的話。一路上我們聊個不停，逐漸越談越熱乎，越聊越覺得似曾相識，她是個性格開朗的人，等到了她的家裏，就見院子不是很大，雖說沒有什麼伺候的人，但家境絕不是一般的人家。

    她讓我先到屋裏坐着等一會，然後就去生火做飯。很快她跑到另一間屋裏忙活起來，我覺得我們很有緣，就坐下來等着。她給我衝上碗茶，那茶很香，我至今還記得。她的屋子裏打掃得乾乾淨淨，說明她是一個非常勤快的女人，她很快就做好了飯菜端上來，我們就一起用飯，飯也很香，可能也是因為我多時沒吃上這樣的熱乎飯了，竟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吃飯的當里我們就聊到當前的形勢，我從她的話里知道了不少新情況，在哪裏能找到部隊，她還是這裏的民兵隊員，前些時候還為八路軍幹過事。我就向她說起「藍布衫」的事情，問她可曾聽說？她猛然醒悟地說道：「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神槍藍大俠』？你不是穿一身監布衫嗎？」我回答說：「正是在下，不過我可不是什麼大俠。」談到這裏，她非要我一試身手，讓她見識一下，說着就跑到床頭下找出一把手槍來。我不知是手癢還是別的什麼，就答應她試一下，不過不要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