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敢故意涼着常見病有他自己的想法:花在這小子身上的代價也忒高了,早就該讓他吃點苦頭,還白白搭上了白雪,好在白雪還算矜持,沒讓常見病討到什麼好處,現在有了常見病的欠條,還怕珍珠弄不到手嗎?關鍵是常有財玩起了失蹤,各方面的勢力可都在盯着珍珠呢,他要雙管齊下,確保萬無一失。
牛大敢經營「天上人間」這些年來,別的沒有,各界人士認識的不少,方方面面的都有:有發了洋財的大老闆、有中飽私囊的老總、有公職人員、有街頭有頭有臉的混世魔王、有吃拿卡要的巡查人員。來者都是客,當然不會被拒之門外,而牛大敢也正是利用這種機會接觸到不少重要的人物,無形中把自己的地位和檔次還有名聲都提高了,黑曼市的人可以不認識市長誰不認識他牛經理呢。
常見病回到冷冷清清的住所,覺得好生無趣,特別是沒有白雪在身邊,頓覺少了主心骨一般,不多時又像耗子覓食一樣回到大街上,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偶有幾個靚麗的女孩悠閒地逛街,常見病不由得多看幾眼,覺得離白雪差得太遠,缺乏撩人的味道,心裏不免猜測白雪到底到哪裏去了?不會是待在牛大敢的身邊吧?也可能正躺在牛大敢的懷裏,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想到牛大敢粗壯與白雪的嬌嫩甚不相當,心是頓覺像戴了頂綠帽子一般噁心,那意思白雪是屬於他的,而不是牛大敢的人。
但是,常見病還是覺得肚子在咕咕地叫了,而且身上卻是一文錢的家當也沒有,因為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上班了,他也沒打算去,心裏漫無邊際地胡思亂想一通,兩腿卻正向着大哥常命鎖家而來。
穿過幾條馬路,再拐個彎就是他大哥常命鎖的家。大門上一個人影也沒有,門敞開着,估計一定在家,常見病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直接走進了院子,院子裏有一條大黑狗,這時立即警覺起來,朝常見病狂吠不止,農奴聞聲從屋裏閃出來,「黑仔!」她厲聲喝道:「連自己人也不認得,真是個畜生!」常見病覺得她不是在罵狗,倒像是在罵他,臉上頓覺火辣辣的。
「嫂子,俺哥沒在家嗎?」
「你哥還不知道跑到哪裏下神去了哩,你?聽說進去了,是真的嗎?」
「誰可不說呢?別提了,真是他媽的倒霉死了。」
「倒霉?都是想好事想的吧?享了福就得付出點代價,哈哈!我叫您哥去看看你,看看能不能花點錢把你弄出來,他去了說是人家不讓進,你說這年頭沒有錢是什麼事也辦不成?在那裏面沒少遭罪吧?」
「誰說不是呢?唉!俺哥呢?」
「誰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反正不到吃飯的時候他是不着家。」
「咱爹那邊沒信兒?」
「咱爹?不是在鄉下度假嗎?這段時間也沒音信。」
「唉,躲到鄉下倒清靜,他倒是想得開,叫咱替他扛着,死活不把珍珠放手。」
「趁早,咱們商量商量替咱爹分擔分擔,把珍珠一分,他老人家也省得提心弔膽地過日子。」
「是啊,我也想找大哥商量商量,反正早晚是留給咱們的。」農奴雖說看不慣常見病的臭毛病,但在珍珠這個問題上看法是一致的,也想儘快地把珍珠分到手,常見病的到來,當嫂子的雖說不是高興,也談不上是驚喜,但說到珍珠大家有必要坐到一塊共同謀劃謀劃,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儘快瓜分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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