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貴雄不就是這種心態嗎,看着那花美麗,就非得弄回家來,不管這花屬於誰!也不管花的死活,這也叫愛嗎?
五爺也是,偏愛她婉兒不成,想想人家馬榮,與婉兒一般無二,又是那麼愛他,死去活來的,他偏偏覺得良心不安,也不知他到底是否有良心?「夜提人頭」,你有誰的逮捕令?還是有殺頭狀?再說這樣對馬榮就說的過去?讓人家愛上了,又棄人家而去。
我為馬榮打報不平!但這話不能說於五爺聽,那也是他的痛!在他眼裏馬榮也是他的女人,不是誰都可以說的,都可以提及的,惹急了他還會像年輕時那樣莽撞,被他無端地提了人頭去。
這個星期,我就不知怎的就想起五爺與婉兒的第一次見面來,他不曾說,這人也是三次見面不一一道來,非倒着講,讓人聽着迷糊。
於是到了星期天,我就去找他問個究竟。
五爺坐在院子裏等着我,他的病竟是有了好轉,我這法子還能治他的病,就是,把埋藏在心底的話講出來,把心裏的苦抖擻出來,不就結了,他偏不信,愣是窩在心裏這麼多年,你看都長成瘤子了不是?所以做人在要放得開,要拿得起放得下,別跟自己過不去,別跟自己叫勁。那也沒意思,叫來叫去,自己受苦。認什麼死理呢?活翻點不是更好,我搞不懂,我真搞不懂!
「五爺,你好了?你吃了飯了?」我也得打個招呼,也是禮貌不是。
「來了,算是好了吧!光躺着也不行,會躺出病來的,沒病的人也會躺出病來。」
「五爺,你算想開了,老搬着那塊石頭做什麼呢?你不會放下歇一歇?」
「你說啥?」五爺竟是不懂。
「我是說,五爺您老一生抱定了婉兒這塊玉石不放,年輕的時候無所謂,可現在您也上了年紀,也是該放下歇歇了。」
「嗨!你小子真是鬼精,咋就懂得這事?」
「該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都一輩子了,我都不能放下,你一句話就放下了?」
「是啊,那揪心的愛總會讓人難以割捨,就像那梅花烙的印,要陪伴人一輩子來。」
「五爺,你不是說你與婉兒有三次見面嗎?還有一次怎麼就沒有影了呢?」
「好吧!我就給你說說,只怕你聽不懂。」
剛我從郝團長那裏將要撤離的時候,就想起了婉兒,她還在吳貴雄那裏,自分別後,還沒能見上一面。於是我就想得去見見婉兒,一來好讓她放心,二來也看看她的近況,也讓人掛念不是。入夜,我便着了藍布衫,潛入吳貴雄的部隊,敵營中靜悄悄的,我也不知道到哪去找?只能躲在暗處觀察,看哪一間房是婉兒的?或者抓個人問問。還真等到一個送飯的,我便尾隨着她前去,結果就找到了婉兒,等那個送飯一走,我就輕輕地闖了進去,婉兒着實嚇了一跳,差點喊出聲來,被我用手捂住,她一看是我,就高興起來,問我這問我那,我都一一說了,我就又問了她一些情況。
我才知道,她是被人搶來的,但當時就忘了問他吳貴雄的情況,就是忘了吳貴雄是她表哥的事,我一直認為吳貴雄是她表哥,倘若當時能問清楚,也許不會有後來的結局,起碼我那時一定會帶了她走的,當時,我已得到上級要求撤離的命令。
那一夜我們談了很多,談了很久。那一夜我們一直擁抱着。那一夜是我最幸福的一夜。她一改往日的矜持,作了我的女人。也許是我們分別太久,也許是我們相處時不曾珍惜,不曾好好把握,也許是我們緣盡如此,那一夜讓我終身難忘
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有事,而且這事還不小,只不過這事不能對外人言講。我就知道,讓一個英雄一世的男人,為她守護一輩子的女人絕不是簡單人物,果不其然,在敵營中,在分別了幾個月之後,你們還是不能保持在洞中的情操。當然在洞中也未必見得清靜,只是您老人不說罷了,說了肯定能寫一部讓人眼饞、讓人垂淚、讓人揪心、讓人沒抓沒落、讓人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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