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兆友同志在我行從事工會工作多年,對工會工作可以說非常了解甚至相當熟悉,對工會的作用有着更深遠的參悟,可以說小說本身就是他對工會工作的一種經驗總結與歸納,他試圖通過小說的形式向世人傳達和宣揚工會的巨大作用,這部由中國工人出版社出版的小說是他在自身多年工作經驗的基礎上,經過多年反覆醞釀、打磨、錘鍊的作品,可以說是一部和他的長篇佳作《山鄉殘雪》相媲美的作品。
小說回顧了當年企業改制時期,泰山紡織瀕臨破產,大量的女工面臨下崗,一個昔日無限風光的企業搖搖欲墜,一些不法分子趁機變相地把國有資產悄悄地轉化為私有以中飽私囊,棄廣大職工於不顧,更加加速了紡織廠的倒閉。
在這種情況下,解決下崗問題成為工會一項極為重要和艱巨的工作,作為紡織廠重新被啟用的女工會主席章曉明,情形可想而知。她從動員自己技術一流的丈夫下崗開始,不顧家人的強烈反對,開始了先動員女工下崗、後千方百計幫助她們尋求再就業這項艱難的工會工作。
下崗再就業,女職工咋就業呀?下崗姐妹徐鳳英為了尋求活路獨自冒險到城裏打工,在女老闆的勸說及金錢利誘下,徐鳳英從此成為坐枱的窯姐。
為了挽救這些失足的姐妹們,女工會主席章曉明親赴險境救人,結果自己差一點被壞人強暴。為了開展工會工作,她歷經種種磨難,但她認為只要真心地為群眾辦實事,設身處地地幫助職工們想辦法謀出路,一定能發揮工會的巨大作用,幫助她們解決眼下的生活困難,帶領大夥共同渡過難關。
據我所知,小說早在《三農情緣》之前就已經脫稿,但是孟兆友同志仍不滿意,所以擱置了很長一段時間,一部在別人看來已經很完美的作品,孟兆友同志仍要經過長時間的沉澱與反思,這正是孟兆友同志的可貴之處,也是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他常教導我說:「一個作家對於自己的作品不能說要求盡善盡美,但一定要對得起讀者。」可見其用心良苦。
美酒陳釀,歷久彌新,也許這部恢弘巨著到了該出土的時候,朋友們都勸他是該讓她面世了,小說這才得以寄往工人出版社,本來他還有些忐忑,可不長時間就通過了編審既而出版了,可見好東西總有人愛。
孟兆友同志總是寬以待人嚴以律已,別看他平時幽默詼諧,似乎少些長者風範,但是他對於自己的一件作品卻毫不含糊,可謂絕不手軟,他是那樣虛懷若谷,每有疑問必追根究底多方查問,無論是中肯的還是極端的意見都絕不固步自封自以為是。
我們合作《三農情緣》的那段日子,我受益匪淺,從中學到了很多為人為文之道,作家也罷,作者也好,首先要學會怎樣做人,用作品宣揚一種美,彰顯一種人生哲理,方是為文之本。
更有趣的是兩人都以一個題材——「計劃生育」寫了一部小說,那就是莫言老師的《蛙》與孟兆友同志的《山鄉殘雪》,《蛙》可以說在莫言老師獲諾獎的小說中佔有一席之地,而《山鄉殘雪》曾被譽為我國第一部「計劃生育」題材的長篇小說,榮獲第九屆全國人口文藝獎二等獎;國家人口和計劃生育委員會「婚育新風進萬家活動五好作品圖書類」三等獎。而且比《蛙》早出版了十年。
我敢說莫言老師未必知道有《山鄉殘雪》,因為發行量很少名氣小,而孟老師也是在莫言老師獲諾獎之前,由我推薦給他的這部叫《蛙》的小說,當時,因為同是寫計劃生育的,所以一見到《蛙》我們非常敏感。兩者不僅同一題材,而且風格有的一拚,都寫的是管計劃生育的女性,有興趣的讀者不妨兩者對照一讀,當別有一番情趣。
中學文化完成傳世佳作,似乎不可思議。由此看來,不是看你有多高的學歷、多大的天賦,路在腳下,關鍵是自己怎樣把握,可謂有志者事竟成,無志者混文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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