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我也去洗個澡。」
「誒!別急!你去哄哄慕曉吧?」秦千夏從被窩裏探出頭來。
「哄她?憑啥?」
「雖然她的確做得不對,但是你罵得有點過頭了,她還是個孩子啊。」
「孩子?她比我都大,不應該懂事嗎?」
「比你大就不能是孩子了?在我眼裏,你也是個孩子。」
「額你這是想當我媽的節奏啊!」
「別轉移話題!你去不去?」
「不去。」
「你不去,今晚就不讓你上床。」
「你不讓我上床,我就睡沙發去。」
「你!」
秦千夏發覺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旋即苦口婆心的說道:「像慕曉這種平時大大咧咧不容易受傷的女孩子,一旦被傷到,過了今晚,你倆就可能會產生隔閡。本來你朋友就不多,要是因為這件事而失去一個好朋友,得不償失呀。」
「有那麼嚴重?我跟她相處的時間比你多吧,我能不了解她?」
「嘿!你是女人還是我是女人?我猜現在慕曉肯定在回想以前對你的所有不滿,然後糾結是跟你絕交還是冷淡一點,不搭理你。如果晚上教育她的人是石元正,她能當晚離家出走,你信不信?」
「不信。」
「你還別不信,我發現慕曉的性格跟我秋雪很像。本着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而且她身體還不舒服,所以你無論如何都得去!」秦千夏舉着拳頭威脅道。
「我去還不行嗎?你就慣着她吧!」
說完臨淵抱着秦千夏的換洗衣服離開。
把衣服交給侍女後便敲響了慕曉的房門。
「曉曉!是我!可以開下門嗎?」
過了良久也沒有回應。
「睡了?」
貼近門根一聽,還能隱約聽見裏面的抽泣聲。
下意識扭動了一下門把手,才發現門沒鎖。
臨淵自作主張的開門進去。
「曉曉?」
「你走開!」說完,慕曉就用被子把自己給埋住。
極度的哽咽讓慕曉每呼吸到一半就猛的帶動身體抽搐一下,加上之前受傷以及被子裏空氣較稀薄的緣故,她開始缺氧,呼吸突然急促起來,抽泣聲也隨之變大。
「我看看你的傷。」臨淵快步走過去掀開被子,抓住慕曉的手腕把她硬拽過來。
「不要你管!」慕曉奮力掙脫,又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就露個頭在外面,背對着臨淵。
「行行行,我不管行了吧?」臨淵坐在床沿輕聲細語的說,「我跟你道歉,不該這樣不留情面的吵你。但是你的確做得不對,不該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慕曉沒有說話,儘可能的壓制住哽咽,讓氣息更順暢一些。
「你知道嗎?如果你今晚一意孤行,傳出去,以後誰還敢來打擂台?誰還來看?拳場怎麼開的下去?」
「知道你是為了慕豐閣好,想為它做些什麼。但是,我們自己實力不夠,硬要耍小把戲去守着那點名聲的話,那跟自欺欺人有什麼區別?」
「今天那個人境界比你低兩段,你還打不過他,不應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嗎?」
「打鐵還需自身硬。」
「」
臨淵長篇大論的說着道理,慕曉實在聽不下去了。
「你走~!用不着你來教育我!」慕曉埋着頭,頭髮完全遮住臉,把臨淵推開。
「我走可以,那我走以後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如果不是,我以後就不來了。」
慕曉沒有說話。
「你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啊。」
說完,臨淵就撤到門邊,關上燈,假裝開門出去,實則弄出噪音後偷偷躲在門邊。
果不出臨淵所料,剛關上門慕曉就從床上蹦起來,飛一般的追出去。
沒看到臨淵的身影,便開始在門前逗留要不要敲門。
「鬼鬼祟祟的幹嘛呢?」臨淵抱着手靠在門框上一臉笑意的看着慕曉。
「啊!」慕曉被嚇了一跳。
轉過身來看到臨淵的樣子才明白自己的心思全被他猜透了,便尖叫着跑回房間撲到床上用被子蒙住頭。
「別較勁了行不?有什麼仇以後再算,先讓我看看傷。」
慕曉十分配合的掀開被子,平躺下來,並用枕頭蓋住臉,不讓臨淵看到自己的任何表情。
「哪裏不舒服?」
「胸口悶得慌,喘不過來氣。」
「我看看。」臨淵把住慕曉的脈門,「怎麼比胡彪還嚴重?看來不僅得扎針,還得吃藥。」
「我拒絕。」
「這可由不得你。」
片刻後,慕曉吐出一口瘀血,面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早點睡!」
臨淵收拾好銀針回到自己房間。
此時秦千夏已經睡着了,一條修長的腿露在外面。
正當臨淵給她蓋被子的時候,看到了些不該看的東西。
[我靠!]
嚇得他連忙把被子給蓋好。
[非禮勿視]
臨淵屏住呼吸奔到浴室。
清冷的水也沖不散腦海里那白裏透紅的香艷場景。
心率跟坐過火箭一樣直衝雲霄。
洗個澡冷靜下來後,臨淵才輕手輕腳的鑽進被窩,沒成想還是把秦千夏給吵醒了。
「你回來啦?」說着說着,秦千夏就迷迷糊糊的往臨淵懷裏鑽,「任務完成得怎麼樣?」
「還行。」
秦千夏微閉雙眼摟着臨淵的腰感覺手感不對,又反覆摸索兩下:「流氓!你怎麼沒穿上衣啊?」
「我這裏就放了一套換洗衣服還穿在你身上,之前穿的那件又爛了,只有這樣了。」
「就這樣吧,睡覺!我困死了。」秦千夏舒服的在臨淵胸口上蹭了蹭。
兩人的身體只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那軟中帶硬的觸感讓臨淵飄飄欲仙。
[這是小饅頭嗎?]
臨淵繃緊了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為了防止你在我睡着的時候不老實,你的手我就暫時沒收了,明早還給你。」
說完,秦千夏便十指緊扣,死死攥住臨淵的手。
片刻後便沉沉睡去。
黑夜裏仍睜大眼睛的臨淵那叫一個欲哭無淚。
[這不是遭罪嗎?]
垂涎欲滴卻無法品嘗,這種無奈難以用語言表達。
想吃吃不了,想逃又逃不掉。
頭一次感覺黑夜是如此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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