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醫一聽巫術,臉色都變了,要真是巫術,事情可就麻煩了,他不願與之有瓜葛,留下兩副續命的方子,急匆匆走了。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幾位美人對巫術並不陌生,西泠本就是個巫術盛行的國度,偏遠些的山區,郎中不願去,治病靠的都是巫術,城裏也有巫醫館,不但看病,還佔卦,問前程,占凶吉,也替小娘子攏絡情郎,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就連西泠皇帝穆邀烈,也愛鑽研巫術,尤其擅占卦,據說他早料到東耀會來打西泠,也知道西泠國力不堪,他不願降,所以早早做了安排,一把火燒了大殿,只留下一堆殘磚破瓦和幾具屍體。
頭髮在巫術中多用來做介媒,姜雲裳一提,大夥覺得還真像那麼回事。曹冬病得奇怪,連胡太醫都瞧不出的病症,恐怕也只有巫術了。
沈初葶難以至信,「小冬子就是個奴才,誰跟他有深仇大恨,會把巫術用到他身上?」
姜雲裳說,「恐怕那人要對付的不是小冬子」
花悅容道,「她們要對付的是我。」
杜鶯時,「她們是誰?」
花悅容沉默半晌,「最有可能的是麻嬤嬤,上次抓了麻六,她肯定恨我入骨,只是我沒想到,她害的是小冬子。」
杜鶯時氣憤道,「這個老虔婆,真該死!」
姜雲裳,「麻嬤嬤跟在莊太后身邊,殺人不見血的事大約見多了,人命在她眼裏就如草芥一般,加上有莊太后撐腰,她便
無所顧忌,得罪了她,以後麻煩事只怕不會少。」
花悅容,「若真是老虔婆做的,豈能讓她還有以後?」
姜雲裳,「沒有證據,你如何釘死她?」
花悅容,「我想法子求皇上,在宮裏擅用巫術是死罪,想必皇上不會坐視不理。」
姜雲裳打量她一眼,「你真能見着皇上?就算見着了,空口無憑的,皇上會信你?」
花悅容知道皇帝不會見她,她唯一能求的是臨淵,只是剛求過他,已經讓他為難,再為這沒影的事去求他想着臨淵那張冷臉,她心裏沒底。
杜鶯時見她不說話,問,「花美人,你倒底能不能見着皇上?」
花悅容被她們問煩了,「你們別管,反正我會想法子。」
風梓和雨荷新煎了藥送進來,花悅容小勺小勺的餵給曹冬喝,沈初葶則拿着帕子,細心的替曹冬擦拭着嘴角流下的藥湯。
一碗藥下肚,等了一會兒,曹冬的呼吸雖然還微弱,卻是平穩了。胡太醫說他的藥可續命,想來應該可以拖上幾日了。
到了夜裏,風梓見花悅容對鏡梳妝,問,「主子,你又去見侍衛大人麼?」
「嗯。」
「可前兒剛見過,侍衛大人會不會嫌你煩?」
「不會的,他雖然面冷,但我知道,他的心是熱的,我好生求他,他一定會答應的。」
夜裏風大,風梓給花悅容系了個披風,囑咐她,「主子,早去早回,宮裏不太平,你小心點。」
花悅容點點
頭,將披風攏了攏,沒入夜色中。
她不知道燕雲恆在不在,有點擔心撲個空,可到了祭月台,那個負手而立,仰頭望月的身影令她喜出望外,她放輕腳步,悄悄走上去,想嚇唬他,屏息靜氣到了他身後,燕雲恆卻突然轉過身,把她嚇得驚呼一聲,身子往後仰去,被燕雲恆拉了一把才站穩。
花悅容訕笑,「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燕雲恆淡淡道,「地上有影子。」
「」
「你怎麼來了?」
「我來當然是找你」
燕雲恆做了個手勢打斷她的話,「上回我的話,你沒忘吧?」
「沒有,但這回的事情真的很重要,」花悅容道,「宮裏有人弄巫術,這你得管吧?」
「巫術?」燕雲恆皺眉,「你聽誰說的?」
「小冬子不是生病,是被人用巫術害了。」
「何以見得?」
「胡太醫都醫不好,也瞧不出病症,不是巫術是什麼?」
「世間的疑難雜症多了去了,不是什麼病都能醫好,生老病死本是命數。」
「可小冬子清醒的時候說了頭髮,西泠巫術盛行,頭髮就是巫術慣用的介媒。」
「西泠?」燕雲恆嘲諷道,「要這麼說,疑犯就在你們四個美人當中吧?」
「當然不是,我們和小冬子無冤無仇,怎麼會害他?再說,我不是一直在想辦法救他麼?」
「你覺得是誰做的?」
花悅容毫不猶豫的道,「麻嬤嬤。」
「為什麼?」
「她和我有仇,麻六是
她乾兒子,雖然是她自己毒死的,卻是因為我,她肯定恨我入骨。」
「你想讓我做什麼?」
「帶人進永壽宮,搜查麻嬤嬤的屋子,一定能搜出罪證。」
燕雲恆冷冷一曬,「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測,為了你的猜測,你讓我帶人進永壽宮?」
「你向皇上稟告,皇上一定會同意的。上回我被關在永壽宮裏,皇上還出面了呢。」
「你被關在永壽宮是事實,現在這是沒影的事,皇上不會同意的。」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上回的事,已經觸到了莊太后的底線,皇上不怕莊太后,但也不能逼得太緊,畢竟莊太后身後是莊家,莊家根基深厚,牽扯頗廣,邊境上五十萬駐軍都姓莊,京都若是有什麼異動,莊家軍不會坐視不理。」
花悅容愕然的眨了眨眼,「駐軍為什么姓莊,不應該姓燕麼?皇上為何不把兵權收回來?」
燕雲恆苦笑,「收兵權談何容易,前陣子莊家剛歸還了羽林,總得一步一步來。」
花悅容,「不說那些,眼下救小冬子的命要緊,你倒底答不答應?」
燕雲恆搖頭,「我不能答應。」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貿然去搜,若是沒有,置皇上於何地?」
「皇上性命無憂,小冬子卻會死。」
燕雲恆抿着嘴,下齶緊繃,不再說話。
花悅容看着他,「你當真不去?」
「」
「去不去?」她眼睛冒火,死死盯着他。
「你走吧,
我不會去的。」燕雲恆說完,雙臂一展,飛下高台,隱入夜色中。
花悅容氣得跺腳,「算我看錯了你,冷血的傢伙!別以為沒了你不行!」
她轉身跑下台階,氣呼呼的走了。
燕雲恆並沒離去,他就在高台下的屋子裏,但是整個人感覺很不好,細小的冰針紛紛破土而出,鑽進他的血管,逆流而上
燕雲恆知道,這是暗疾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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