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的時候,隊伍終於到了行宮,只是四位美人還睡着沒醒,燕雲恆不管別人,只管自己的女人,彎腰探進馬車,把花悅容抱走了。筆硯閣 m.biyange.com單靖有樣學樣,也想把沈初葶抱走,結果剛觸上去,沈初葶就醒了,慌亂打開他的手,「呀,我自己走。」
單靖扶她下來,悄聲說,「天黑了,沒人瞧得見,我抱你進去多省事。」
沈初葶一走,姜雲裳睜開眼睛,跳下馬車,三尺開外,康王立在馬前,定定的看着她。姜雲裳沒理會,風輕雲淡的從他面前走過去。
馬車裏只剩了杜鶯時,聽雪喚了幾聲沒喚醒,只好在一旁守着,等人都走光了,杜鶯時總算醒來了,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問,「人怎麼都不見了?」
「都走光了,就剩下主子了,」聽雪把杜鶯時扶下來,帶了點恨其不爭的口氣,「主子也不比旁人差,怎麼就沒人稀罕?別說皇貴妃和沈主子,就連姜主子下來的時候,都有康王等着,主子孤伶伶的,不添堵麼?」
杜鶯時道,「怎麼就孤伶伶了,不是還有你麼?」
「主子大了,早晚要嫁人,奴婢可以一直陪着主子,可奴婢也不能當男人用」
杜鶯時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在聽雪臉上揪了一下,「這話也是混說的?不害臊。」
聽雪鼓着腮幫子,「皇貴妃就不說了,沈主子膽忒小,姜主子是塊冰,可她們都有人稀罕,奴婢替主子委屈。」
杜鶯時明白了,聽雪這是勝負欲在做怪。
「行,」她躊躇滿志,「聽說這回來了好些勇士,我在裏頭找一個,如何?」
聽雪說,「主子有這份心就好,咱不一定找個比康王爵位高的,但要比他年輕。也不一定找個比單大人品階高的,但要比他好看。」
杜鶯時笑嘻嘻捏她的臉,「都依你。」
第二天早上,單靖帶人在行宮周圍巡了一圈,看到一人騎着棗紅馬,手裏還牽着一匹白馬,從路那頭過來。
他笑哈哈迎上去,「常將軍真是闊氣,自己騎一匹,還隨身帶一匹,皇上出行也只有一匹坐騎。」
來人正是常勝,他從西泠過來,聽說皇帝在鹿鳴山春狩,連京城都沒去,就直接過來了。
常勝跳下馬,哈哈笑着和老友頂了頂肩膀。燕雲恆還是皇子時,與衛俊,單靖,常勝四人關係最好,如今他當了皇帝,當年的小夥伴便當仁不讓的成為了左右臂。單靖一直陪在他身邊,常勝和衛俊則在外頭替他辦事,很少回京。
單靖認得常勝的坐騎,不認得被他牽的那匹馬,一邊打量一邊說,「這馬真不錯,在哪裏得的?捨不得騎麼?」
常勝說,「我可不敢騎它,性子忒烈,到我手上快一年了,也只能牽一牽。」
單靖很驚奇,「還有常將軍馴不服的馬?這可有點新鮮,我來試試。」
常勝鬆了韁繩,「別怪我沒提醒你,摔了可不關我事。」
單靖不以為然,「本統領非得騎給你瞧瞧。」他手一揮,喝令手下禁衛散開,「站遠點,小心它尥蹶子。」
單統領摩拳擦掌走上前,那白馬巋然不動,用一種藐視的眼神看着他。
單靖繞着白馬走了兩圈,一時沒敢貿然行事,手下起鬨道,「領統快上啊,不是要騎給常將軍看麼?」
單靖瞪了手下一眼,趁白馬沒看自己,一個箭步衝過去,飛身上馬,誰料那白馬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身形一擺,單統領撲了空,摔了個大馬趴,騰起一陣塵煙。
眾人笑得前俯後仰。
單靖一個翻身跳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用力吐了口塵沙,搓着手又開始繞着白馬走。
常勝勸道,「靖哥,算了,我也被它尥過,不丟人。」
手下也跟着勸,「統領別試了,常將軍都馴不服的馬,您試也白搭。」
單靖瞪他們,「你們這是勸老子還是激老子?老子偏不信這個邪!」說完又衝上去,這回白馬沒客氣,高高尥起蹄子,直接把單統領踹飛了。
眾禁衛驚呼,「統領——」
常勝忙跑過去牽韁繩,安撫要發作的白馬,問單靖,「沒事吧,靖哥。」
單靖揉着屁股站起來,疼是有點疼,但武將麼,這點疼不算什麼,他擺擺手,「沒事。」
常勝見他走路一瘸一拐,說,「別逞能,還是找隨行的御醫弄點藥油擦擦。」
單靖被踢了一下,知道白馬的厲害,一時不敢太靠近,問,「這馬打哪弄來的,有股子邪乎勁。」
常勝說,「你可別小看它,一蹄子能把人尥死」
正說着,突然一道清脆的嗓音傳過來,「喲,好俊的馬!」
眾人望過去,燕雲恆帶着花悅容過來了。
花悅容昨天睡得昏天暗地,什麼時候到的行宮,什麼時候從馬車到了床上,她一概不知。早上起來,只覺得耳清目明,是從未有過的清神氣爽。
常勝雖沒見過她,也能猜出她是皇貴妃,趕緊上前行禮。
花悅容聽說他叫常勝,笑道,「這名字起得好,常勝將軍。」她走過去看馬,常勝忙攔在她前頭,「皇貴妃,這馬性子烈,您離它遠點兒,小心它尥蹶子。」
花悅容說,「我瞧這馬很溫馴嘛,怎麼會尥蹶子?」
常勝指着單靖,「皇貴妃瞧瞧單大人,他剛被這馬尥了。」
花悅容啊了一聲,很是遺憾道,「可惜來晚了一步,單大人被尥的場面,一定很精彩。」
單靖臉上五彩繽紛,抬着下巴說,「這馬和我無緣,說不定和皇貴妃有緣」
燕雲恆瞪他,「說什麼呢?」
單靖抿了抿嘴,沒敢吭聲了。『
常勝低頭笑,等他抬眼才發現,花悅容在摸馬的頭。
所有人都呆住了,燕雲恆緊張得連呼吸都頓住,「你,別」
花悅容見他們駭然的表情,說,「別擔心,我和它有緣,不會尥我的。」說着翻身上了馬,得意的沖燕雲恆眨了眨眼睛,「如何?」
燕雲恆見她坐在馬上,白馬一點炸毛的樣子都沒有,心剛落下一半,就見那馬如箭一般射出去,轉眼消失在路的盡頭。
眾人都沒回過神來,聽到燕雲恆狂怒的吼聲,「還不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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