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悅容恨不得兩錘子錘死皇帝就好,她和皇帝不是沒緣份,而是壓根八字不合,見不着面也就罷了,做什麼要在大庭廣眾下如此羞辱她?雖然她臉皮夠厚,倒底還是個姑娘,哪個姑娘願意在眾人面前被摔個屁墩?
面具脫落,憤怒的表情來不及收斂,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表達給皇帝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所有人都驚呆了,一時間鴉雀無聲,連風似乎也停止了。
從來沒有人敢對皇帝橫眉冷對,緒洋差點就要喝聲:「放肆!」想想這不是奴才,是小主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皇帝站着沒動,看起來威嚴冷厲,但若此時揭開他的面具,會發現皇帝陛下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其實他早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因為今天的花悅容太安靜了,可他先入為主薔薇就是花悅容,壓根沒考慮邊上那朵活潑的玫瑰。
看到花悅容跌倒的瞬間,他心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很快,脫落的面具就印證了他的預感,面具下,花悅容出其的憤怒。
一時間,腦子裏一片空白,過了一會,惶然才慢慢湧上來。
所有人都等着皇帝發話,皇帝卻只是朝緒洋做了個手勢。緒洋立馬顛顛的過來,扶起花悅容,關切的問,「小主,摔疼了麼?這路上全是石子,稍不留神就滑倒了,可要當心吶。」一句話就讓路面給皇帝背了鍋,可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任他說破天,也改變不了皇帝推倒了
花美人的事實。
到這會,大家還發現一件奇怪的事,皇帝從頭到尾,除了和單大人,緒總管耳語,剩下的全是打手勢,好像突然間,他就成了一個半啞人。
還有,天威赫赫的皇帝被一個小宮妃瞪眼,居然不發火,這可太奇怪了。
花悅容見皇帝沒有發落,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放下面具,敷衍的蹲了個福,一言不發的走了。
她這樣的態度,算得上沒規矩,但百花節還沒過完,宮妃們礙於規則不能說話,只能安靜的目送她走遠。等人走出了視線,她們回過頭來才發現,另一邊,皇帝似乎敗了興,帶着單靖和緒洋也走了。
皇帝一走,宮妃們的情緒就不太高了,德妃尤其惱火,如果不是鬧這齣,說不定皇帝手裏的花是給她的。
皇后看着皇帝的背影,眉心蹙起淺淺的細紋,這麼一鬧,皇帝和花悅容的關係倒越發令她困惑了。
花悅容憑着一腔怒火在宮裏暴走,走着走着就到了祭月台。她坐在高台上,兩條腿懸着,把裙子上沈初葶辛苦綴上去的鮮花殘暴的扯下來,一片片揪着花瓣往下扔,再配上她那張咬牙徹齒懟怨的臉,好像她撕扯的不是花瓣,而是某個人。
當地面上落了一層花瓣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再扯,裙子就要禿了。」
花悅容沒回頭,悶悶的道,「明日,你該聽到我的笑話了。」
「什麼笑話?」燕雲恆在她身邊坐下來,垂
下眼帘,掩飾自己的心虛。
「今天不是百花節麼,眾目睽睽下,我被皇上推了個屁墩。」
燕雲恆摸摸鼻尖,「他不是故意的。」
「你怎麼知道?」花悅容斜他一眼,不悅道,「你又不是他肚裏的蟲。」
「皇帝不是喜怒無常的人。」
花悅容重重的「哼」了一聲,「你不會告發我吧?」
「什麼?」燕雲恆不解。
「我要罵皇帝,」花悅容揪了一片花瓣,發狠的扔出去,「混蛋,王八蛋!」
燕雲恆,「」
「小人,豎子,無恥之徒!」
「放肆。」燕雲恆說,「讓人聽到,要被砍腦袋的,再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推你一下又算得了什麼?」
「便是要臣死,總該有原因的吧,若是無端端要臣死,豈不叫臣子們寒心?我又沒招惹他,為什麼推我,沒人看到還好,可所有人都在,他這不是故意打我的臉麼?虧我還心心念念要當寵妃,這下好了,當不成了。」
「皇帝或許認錯人了,他要推的不是你。」
花悅容扭頭看他,「你知道他要推誰?」
燕雲恆吱唔着道,「我的意思他不是故意要推你的。」
花悅容氣還不順,「反正皇帝不是什麼好鳥。」
皇帝的尊嚴不可褻瀆,燕雲恆忍無可忍,眸光冷厲的光芒一閃,揚起手,花悅容扭頭看他,「你要打我?」
那隻揚起來的手緩緩落下去,「我不打女人,」燕雲恆不看她,「但你
對皇帝不敬,小心遭天譴。」
「嚇唬誰呢?」花悅容不以為然的哼笑,將裙子上最後一朵花揪下來,狠狠的扔向遠處,結果用力過猛,把自己也一起扔了出去。
燕雲恆伸手一撈沒撈住,趕緊跳下去,扯住她腰上的綵帶,那綵帶太細,快落地的時候繃斷了,花悅容「哎喲」一聲,雖然站住了,卻把腳崴了。
燕雲恆奚落道,「遭天譴了吧?」
花悅容懟怨的看着他,「烏鴉嘴。」
接下來,倆個人都靜了一瞬,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花悅容在禁地崴了腳,要如何回靈秀宮?
半響,燕雲恆說,「得擦藥,時間久了,傷了筋絡就麻煩了。」
花悅容發愁,「上哪去找藥?」
燕雲恆伸出一隻手,「我帶你去。」
花悅容把手搭在他手臂上,剛抬腳,疼得抽了口冷氣,好像這麼一會的功夫,崴傷的地方越發厲害了。
燕雲恆看着她發白的臉,默默蹲下來,「上來。」
花悅容忍着疼,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辛苦你了,臨大哥。」說完不見外的趴了上去。
在燕雲恆眼裏,花悅容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應該是個有份量的人,可背在身上,卻輕飄飄的,好像不用力摟着,她就會飛走。
可他又不太敢用力,他是習武的人,力氣比一般人大,怕勒疼她。
走了一段,沒聽到她說話,燕雲恆以為她疼得厲害,忍不住偏頭,花悅容剛好趴在他肩頭,他的臉回過
來,在她嘴唇上極快的貼了一下。
燕雲恆愣了一下,才意識自己幹了什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花悅容倒是一點不害臊,大大咧咧的道,「都是江湖兒女,不要在乎這些小節。」
燕雲恆,「」江湖兒女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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