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蚣?」老道士聽到這個字眼臉色驟變,哧溜一聲從地上竄起,躬身探手一招猴子偷桃直取自家褲襠,不多時手掌抽出,指間果然鉗着一條活溜溜的紅頭大蜈蚣。
&咯咯——」海倫望着老道士滑稽的模樣忍不住捂着肚子彎腰大笑,星點眼淚水奪眶而出。
徐東伸手扶了她一把,皺眉說道:「人家道爺跟大蜈蚣親密接觸你笑成這樣做什麼?小心笑岔了氣。」
海倫抹了一把眼淚,笑着說道:「太逗了,你怎麼知道他褲襠里有條蜈蚣?」
徐東一本正經的問道:「如果我說雞和蜈蚣是天敵,蜈蚣鬥不過走地雞想咬只老公雞體驗一下你會信麼?」
海倫忍着笑搖頭道:「不信,他的老公雞不是動物。」
徐東咧了咧嘴說道:「蜈蚣天生喜歡陰暗潮濕的環境,剛才我看到從磚縫裏爬出來一條蜈蚣,晃眼就不見了,尋思着這一塊都沒有給它藏身的地方,除非爬進了老道士褲襠,沒想到真猜對了。」
海倫笑着一指前方,輕聲說道:「你瞧,那輛幻影又來了。」
徐東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那輛勞斯萊斯幻影朝這邊駛來,轉眼間停在了大門口。
車門打開,宓天驕攙扶着一位老人從車內走了出來,老人掉光了頭髮,牙齒也掉光了不少,雙腮有點扁,臉上佈滿了老人斑,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唯獨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半點不顯老態。
老人在宓天驕的攙扶下緩步走到老道士跟前,老人抬頭望了一眼老道士,低咳了兩聲說道:「丁道長,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
老道士姓丁名君山,正兒八經的茅山宗傳人,風水玄學,畫符卜算無不精通,想當年鵬程國際會展中心動工時還是請他來看的風水。宓天驕攙扶的老人是宓氏家族上任家主宓歸農,他跟丁君山相識多年,也知道老牛鼻子的本事,正因如此才會親自趕來相迎,這是個有真本事的牛鼻子,完全值得一份尊重。
丁老道打量了一下對面的老人,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宓居士,你怎麼老成這樣了?」他說話毫無遮攔,根本不在意揭了老人隱痛的傷疤。筆硯閣
宓歸農低咳了兩聲,慢吞吞的說道:「歲月不饒人,老了。」
丁老道緊夾着腿訕訕一笑,指着那輛幻影說道:「宓居士,我想借你的車子用用,換條褲子。」
宓歸農笑了笑說道:「隨意。」
&東西,拿條褲子給為師換。」丁老道對年輕道士吼了一嗓子,下意識又攏了攏腿子,溜着鉗羊馬步朝轎車走了過去。
年輕道士似乎有些木訥,呆在原地就是不肯挪步,嘴裏結結巴巴的說道:「西服(師父),樁子褲(褲衩)搖不搖嘛?」
丁老道轉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搖,我不搖就光腚咯!遮了丑一起去收拾長牙鬼去。」
老道士一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卻讓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徐東皺起了眉頭,他現在已經明白老道士來會展中心的真正目的,對付狂擲五十億拍下龍骨權杖的長牙鬼,以前就從不少影視作品中看過茅山宗的老本行是抓殭屍,沒想到他們對血族也有興趣,如果老道士真抓了血族蕭師兄做慈善的願望不是泡了清湯?
想到這裏,徐東快步走到宓天驕跟前,壓低了聲音說道:「大哥,不能讓老道士進去折騰。」
&什麼?」宓天驕皺了皺眉頭,低聲問了一句。
徐東低聲說道:「為了錢,一大筆錢,五十億。」
宓天驕心頭一震,他已經知道徐東所說的一大筆錢指的是什麼,肯定是龍骨權杖那筆巨額拍賣款,他定了定神正要說話,身旁的宓歸農沉聲問道:「天驕,這位小朋友就是你所說的蕭前輩師弟麼?」
宓天驕畢恭畢敬的答道:「沒錯,徐老弟就是蕭前輩師弟,如果不是有他出手,龍骨權杖很有可能會被塔斯曼魂的人劫走。」
&宓歸農眼中閃過兩點精光,顫巍巍的抱拳對徐東打了個拱手,慢吞吞的說道:「多謝!蕭前輩師弟不是外人,有話但講無妨。」
徐東似模似樣的拱了拱手,長話短說把兩天前拍賣會前後的情況講了一遍,意思很明確,不管血族以前做過些什麼,能拿出五十億拍下龍骨權杖就應該暫時保護他安全,就算老道士想動手也要等到血族付款之後。
宓歸農白眉微挑,低聲說道:「沒想到拍下龍骨權杖的金主是血族,能出五十億拍下物品的人絕不是什麼簡單角色,照你說該怎麼辦為好?」
徐東低聲說道:「很簡單,不能讓老道士跟血族碰面,最好能讓他暫時打消抓人的念頭。」
宓歸農略一沉吟,緩緩搖頭說道:「我與丁老道相識三十餘載,沒有人會比我更了解他的本事脾氣,他突然跑來這裏肯定是聞到了什麼味道,決不會因為我說幾句話就改變初衷。」
徐東皺了皺眉頭說道:「如果是這樣乾脆交給我來處理,只要過了今天他就是想抓血族也不可能了。」
今天是拍賣會最後一天,只要過了今天拍下物件的客商們都會支付拍賣物品款項,再由拍賣會主辦方把拍下的物件寄送到客商們住處,當然也可以付款後自提,總之過了今天丁老道要找血族就得多買兩張國際航班機票。
宓歸農壽眉微挑,低聲問道:「不知道你準備怎樣處理?」
徐東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弧度,沉聲說道:「很簡單,兩個麻袋把老道士小道士一股腦裝了,找個地方讓他們過一夜,確定血族付錢離開後才能放他們出來。」
&損了,你是想用麻袋裝了人再敲一通悶棍吧?」宓天驕終於忍不住搭了一句,徐東那點花花腸子瞞得了別人也瞞不過他的眼睛。
徐東訕笑着伸手撓了撓頭說道:「這是我能想到的最佳解決辦法,敲悶棍能讓他們短時間內閉嘴,大不了到時候賠點湯藥費。」
宓歸農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大可不必這樣,只要你上前表明身份,讓他做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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