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青年與護衛踏入大門時,府內的總管已聞訊趕來,見到青年連忙躬身施禮道
「家臣見過祥國公,我這就帶姑爺去老爺那裏。大筆趣 www.dabiqu.com」
這表情陰鷙的青年正是當今儲君,祥國公永祥,也是大將軍上官武甲的女婿,而這裏正是大將軍府。總管帶着永祥走進客堂,案几旁坐着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堅毅的長者,正是武安公上官武甲,見永祥進來,他微微欠身說道
「老臣見過祥國公!」
永祥沒有搭話,直接坐在了案幾左側的位置,侍女很快奉上茶水後就與總管退下去了。永祥開口說道
「岳父大人,可知我父王欽點監軍的事情?」
「哦,我也是剛剛聽說此事,正想着去與你商量呢!」
「哼!一定是那個『不過三』出的主意,看來他是對岳父大人不放心呀!」
「不過三」是輔國公永澤的綽號,民間有一種說法,發生任何事情只要三王子出面,不出三個點子就一定能夠解決,又因他排行老三,於是民間就有了個「不過三」的綽號。
「嘿嘿,怕是他對祥國公儲君的位置更上心吧!」武安公微笑着回道。他接着又說道
「不過,他們已經連續折了幾位監軍了,再派人來也是正常,我擔心的是這楚豹的來歷有些不同尋常。」
「哦,岳父大人有什麼消息嗎?」
「嗯,消息倒是有一些,但都是明面上可以搜集到的,他真實的身份和背景一直無從查探。」
「我這裏也剛得到一些消息,他是從北面雙蟒山脈那方向過來的,途中他還搭救了『華盛源』的老闆范啟山,並殺了葛山派的副掌門展雲,這傢伙心狠手辣、殺伐果斷,是個狠角色。」
「哼!他就是渾身是鐵能打幾個釘?還是讓他去北軍團,有你豹弟在那裏鎮守,看他能翻出什麼浪花!」
「嗯,有豹弟看着他我就踏實多了,不過還是要小心,從『鐵甲營』中抽調一隊人馬『護送』他過去更穩妥些,以後就讓他們留在那裏『保護』他好了。」
「嗯,我再派人暗中把他去北軍團的時間和路線通知給葛山派,若能提早解決就萬無一失了。」
翁婿倆隨後又圍繞着國內和邊關局勢,商量了許多事情。
公孫衍回到客棧時,范啟山與張偉已經等在那裏,見他進來,范啟山連忙從張偉手中接過劍鞘遞給公孫衍道
「楚公子看看,可否滿意?」
公孫衍接過劍鞘仔細查看,劍鞘是用鱷魚皮製成的,外觀平凡無華,甚至還有幾處做舊磨損的痕跡,戴在身邊絕不惹人注目,公孫衍十分滿意。他拱手謝道
「讓范老費心了!」
「哪裏,哪裏,你我不是外人,楚公子再莫要如此客氣,不知公子去監察院談得如何?」
「噢,我正要與范老說呢,我這次先是去監察院見了齊院首,隨後又進王城面見國主和輔國公,已經受命監軍一職了。」
「啊!那可恭喜楚公子…噢,應該是楚將軍了,國主欽點的監軍這來頭可是大了,哈哈!哈哈!」范啟山大笑道。隨後他囑咐張偉去前樓給公孫衍籌備酒席,他知道公孫衍低調,想小範圍慶祝一番。
見張偉離開,范啟山從懷裏拿出一個絲帛包裹,小心打開,裏面是一本泛黃的帛書,上書「丹技總要」四個大字,范啟山手略微顫抖地雙手拿起書遞到公孫衍面前說道
「楚將軍,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煉丹秘籍,我現在把它贈與將軍,請將軍收好。」
「哦,范老,這東西太珍貴了,我可承受不起!」
「將軍先不忙推拒,聽我把話說完。」說完,他在客堂的案幾邊坐下來,繼續說道;
「這東西在我家族傳世已經有近萬年了,每一代族長臨終前都反覆交代,要保護好祖先的傳承,務必使其再現輝煌,但每一代結果都令人失望。」他喝了口茶水,神情很是落寞,繼續說道
「反而隨着年代的拉長,許多人都知道我族中有煉丹秘籍,引起無數人的覬覦,有幾次差點讓家族滅族,好在天下現在無人修仙,這東西形同雞肋,許多人認為它只是對醫藥應該有些幫助罷了。」
「我范家無數代先祖努力,其中不乏才學驚艷之人,但無奈收效甚微,除了增加幾種方劑外,基本沒有什麼大用。這東西留在手上反而成了禍害。」說話間,范啟山臉上現出擔憂之色。
「我觀將軍即便不是出身醫藥世家,但也必精通醫藥之術,加之將軍天生聰慧,才思敏捷,假以時日,必能悟出丹藥之術,這本秘籍不如就放在將軍這裏,不過,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他呷了口茶接着說道。
「那就是若將軍有朝一日悟成丹術,請在我范家後輩中挑一人作為弟子,將先祖的這門秘技傳承下去,不知將軍能否答應?」說完,他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公孫衍。
公孫衍表情有些為難,他哪能不明白范啟山最後的話只是一個託辭,若接受他的秘籍就欠下范家一個天大的人情。
看見公孫衍有些尷尬,范啟山連忙說道
「楚將軍不必有任何為難想法,你就當幫我家族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如何?」
「那楚某就卻之不恭了,以後若有所悟,必當回饋范家。」
范啟山聞言大喜,兩人隨後又聊了一會兒就去前樓聚餐了。
第二天一早,公孫衍穿上將校服,手裏提着一個包裹,一身戎裝走出客棧,范啟山帶着張偉一起趕來相送,昨晚他們已經說好,今天公孫衍就搬離此處。
臨別前雙方自是一番禮儀客套,彼此心中更是有些感慨,但也均知人生在世,這種聚散分離終是難免的,雙方再聚只能各憑緣分了。
兩人均不知,這一別再見已是幾年後的事了,那時,公孫衍已經揚名天下了。
公孫衍剛走進監察院,顏查稷就迎上前,他指着身後的一位青年軍官說道
「楚將軍這是我們為你選的裨將袁誠,沒問題的話他以後就跟着你了,辦公的地方也已經騰出來了,讓他帶你過去。」
那青年見公孫衍手裏提着包裹,連忙機靈地走上前來接在手中,並躬身說道
「屬下帶路,將軍請!」
來到標有「監軍司」字樣的房間,袁誠為公孫衍推開房門,映入眼帘的是一間窗明几淨的吏房,正面擺放着一張長案幾,後面是官帽椅,房間兩邊擺放着圈椅。
公孫衍走過去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並示意袁誠在側位坐下,那袁誠卻道
「屬下站着回話就行。」
「哦,說說你的情況吧!」
「回將軍,屬下今年十八歲,是青岳山脈宛城人,自幼隨父進山打獵、習武,去年參加武考獲第三名,隨後被錄入監察院做護衛。」
「哦,你去年才加入監察院?」
「是的,昨天顏院長要我做將軍的裨將,我還感到吃驚,屬下剛進院不久,資歷尚淺,恐不能入將軍慧眼。」
「哦,你家中還有何人?都是做什麼的?」
「回大人,屬下在十二歲那年父親在山中狩獵遇難了,自此屬下一人在山裏生活,並無其他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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