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公子是不是還沒寫啊,還是說不好意思拿出來讓人看啊」
張聰看着李奕身前的眾人,皆是一幅呆滯,不敢置信的模樣,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在他想來,必定是因為這傢伙寫出來的東西狗屁不通,所以讓那些人震驚了。
嗯,想來應該是這樣的啊。
也只有這樣,才符合劇本不是。
「公子,好歹也是秀才,想來不會連一首詩都寫不出來吧拿出來讓大家看看,比起冠瓔兄怎麼樣。」
張聰說着便是大步走了上去,掃了一眼李奕桌子上的白紙,都沒看清楚寫的什麼,便是將其拿起來。
「就是,張兄,快點拿出來,讓我們看看,這位秀才究竟是有着什麼樣的能耐,竟然敢與冠瓔兄比詩詞。」
「是啊,是啊,拿出來看看,想來也是有着一些底氣的。」
另外的一邊,圍攏在何冠瓔周圍的一群公子已經紛紛開口,語氣挪噎,臉上也滿是戲謔之意。
何冠瓔,眾人自然是認識的,滄洲解元,最為強大的地方便是寫詩填詞,在這滄洲城之中也是名聲在外,今日之所以來這裏,也是為了那白霜姑娘,有他在整個滄州城八十無人敢提詩詞。
至於李奕,連見都沒見過,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想要與何冠瓔相比。。。
一個天,一個地啊,完全沒有可比性。
看着別人出醜,總比看着自己出醜的好,他們自然也知道,有着何冠瓔在,這白霜的第一道題目,比試詩詞,他們是沒機會,還不如想想接下來的兩道題目了。
只不過,在這之前,看看熱鬧自然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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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沒想到何公子也來了,想來這第一題應該是何公子勝出了。」
二樓的房間之中,幽幽的檀香飄蕩,小夕看着眼前的女子顯得很是興奮。
聽說何公子可是滄洲解元,明年春天參加省試之後,想來也是能夠取得不錯的成績,到時候前途無量,說不定能夠做上大官。
何公子又這麼的痴迷小姐,幾乎每次小姐跳舞,都會來捧場,聽說家裏還是做大生意的。有錢又有才華,若是小姐能夠嫁過去,那自己不也是。。。。
想着想着,小夕就有些想多了,一張小臉滿是羞紅之色。
「何冠瓔雖然不錯,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滄洲不過是邊境之地,參加縣試之人本就不多,這一洲解元,與江南,京畿之地比起來,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看了一眼小夕那一臉憧憬的模樣,白霜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少女懷春,何冠瓔這樣的公子,有錢有才,長的還文質彬彬,自然是極為吸引人的。
小夕是她的丫鬟,自然是她去哪裏,去哪裏,先不說她對於那何冠瓔沒有一點的心思,就算是有,也是身不由己啊。
想到這裏,白霜目光從書本之上移開,面紗之下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有些苦澀。
自古紅顏多薄命,更何況在這亂世之中呢。
小夕可沒見到自家小姐臉上的那一抹惆悵,嬌羞之後,便是想到那說小姐壞話的傢伙,大眼睛中閃過怒氣,一幅氣鼓鼓的模樣。
「哼,那傢伙竟然敢說小姐壞話,還要與何公子比試詩詞,真實不知道天高地厚。。。。嘿嘿,一定會出醜,看你還敢不敢說小姐壞話。」
「什麼比試」
白霜聽到小夕的喃喃自語,好看的眉頭動了動,露出一絲好奇之色。
剛才,她到是聽到了大廳之中嘈雜的聲音,只不過卻也一點興趣沒有,要不是祝媽媽軟語相求,再加上上頭交代的任務,她自然不會說什麼單獨一舞的。
只不過,就算是種種原因,不得不這麼做,自然也不想能夠見到她一舞的是個草包,紈絝,所以才有這麼一出的。
「小姐,你不知道,何公子聽到那傢伙說你壞話,便是提出與他比試詩詞,想來是想為小姐出口惡氣。。。」
小夕嘰嘰喳喳的便是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還不忘狠狠的說了李奕的壞話,又說了何冠瓔的好。
在小姑娘看來,那說自家小姐壞話的人,就是個壞人,而幫着自家小姐的何公子,自然就成了好人。
心思單純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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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怎麼樣查到了麼」
二樓另外的一個包廂之中,那女扮男裝的女子,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輕輕的聲音響起,依舊是不帶一絲情緒。
「查到了,聖女,這白霜是魔教之人,不過有什麼目的就不知道了。。。」
中年人聲音響起,只不過下一瞬間卻是不說話了,有些詫異的抬頭。
他感覺到,隨着他說話,一縷縷若有若無的氣息在涌動,很是凌厲。
那是劍氣。
聖女生氣了。
這是他第一反應,可,接着就不解了,他好像沒有說錯什麼啊,怎麼就惹到聖女了呢。
這女人,看着一幅平易近人的模樣,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在這平淡之下,是多麼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冰冷無雙,就算是面對着屍山血海,絕世高手,恐怕也是這樣。
說罷了就是冰冷無情。
「沒有其他的了」
女子輕輕的聲音響起,讓得中年人面色忍不住的一抖,接着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落在一樓大廳之中。
看着趙臻正在一臉幸災樂禍的喝着酒,中年人似乎是明白了,趕緊說到「他是小王爺,祁王之子,趙臻,滄洲城的混世魔王,不學無術。。。。只不過實力還不錯,對於軍事亦是有着不俗的天賦,若是加以歷練,想來會是下一個祁王。」
中年說完,心中卻是忍不住的泛起了嘀咕,難不成這聖女懷春了
也對啊,女子二十,正是青春年華,想一些情情愛愛的也正常,可放在這位身上就有些不正常了。
在中年人的眼中,眼前的女子就是一柄劍。
你見到過一柄劍會談戀愛的麼
「趙臻。。。」
女子喃喃自語一聲,在中年人鬆了口氣之際,接着一縷銀色光芒便是閃電般射來,讓他駭然失色,只不過還來不及反應,脖頸便是一涼。
低頭,一柄寒光閃閃的臉架在了脖子上,同時那原本還在桌子之前的女子,不知道何時便是來到了他身前,纖纖玉手握在劍柄之處。
「聖女饒命。。。」
中年男人在那平靜的雙眸之下,感受到不滿以及殺意,急忙開口。
心中卻是有些委屈,他這是哪得罪她了,不會是知道了她的秘密所以要殺人滅口吧
唉,明明是你自己讓我去查的。
呵呵,女人。
「趙臻,我還是認識的。。。我說的是另外那人。」
似乎是知道了中年人的凝或,女子淡淡的聲音響起,像是在咬牙切齒。
「聖女恕罪,我再去查。」
感情是鬧了個烏龍啊。
聖女看上的是那書生摸樣的人。
不是殺人滅口,掩飾少女懷春的就好。
中年人說了一句話,接着便是猛地退後一步,躲開架在脖子上的長劍,迅速消失在包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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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之中,卻是隨着張聰將那宣紙提起來,陷入安靜之中。
龍飛鳳舞的字,行雲流水,落筆剛勁有力,就算是一些書法大家,怕也是寫不出這麼一手飄逸的行書。
「好字。。。」
不知道是誰,忍不住的說了一聲,然後便是引來了許多人的稱讚。
當然了,那些人大多都是站在何冠瓔身旁的公子。
至於在李奕這邊的幾人,臉上依舊是震撼,在聽到這聲音這才回過神來。心中暗暗想到,緊緊是好字麼,恐怕一會你們震撼會更大。
「好字。」
就連何冠瓔,在見到那一手飄逸的行書之後,亦是人不夠的讚賞了一句,接着面色一變。
能夠寫出這麼一手行書,比之一些書法大家,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人,真的會是文才平庸之輩麼
想着,何冠瓔忍不住一字一句的認真看起來。
每看清一句,何冠瓔雙眼便是睜大幾分,看到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之際,何冠瓔已經呆呆的一動不動了,雙拳緊緊握着,似乎是在震驚。
何冠瓔身旁的眾人,也看清楚了。
震撼,前所未有震撼。
想到之前,他們還想着這人寫的怕是狗屁不通,不敢拿出來,只覺得臉上一陣燥熱。
羞愧的。
若是這都算狗屁不通的話,那他們的又算什麼
「諸位,看清楚了麼,不知道這位公子文才如何,這詩寫的怎麼樣,比之冠瓔兄又怎麼樣」
張聰將那宣紙面對着眾人,他自然是見不到的,可是看着一瞬間安靜的眾人,張聰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你們在幹什麼,不應該群起而攻之,對這傢伙大肆貶低,羞辱麼。現在這麼沉默寡言是什麼情況。
可是,張聰話音落下,依舊是沒有人說話,目光轉過,看着李奕滿是複雜。
若是這都不算有才的話,他們就更加什麼都不是了。
詩詞能夠與何冠瓔相比麼
簡直就是螢火與皓月。
當然,眼前的是皓月。
「你們。。。」
見到眾人依舊是沉默,就連何冠瓔亦是一幅呆愣的模樣,張聰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弧凝,接着便是轉過那宣紙,想要一看究竟。
「時間到。」
只不過就在這時,祝媽媽的聲音傳來,將眾人從震驚中解救出來。
抬頭,中間舞台上的兩柱香已經落下最後的灰燼,完成了它的使命。第一題的作詩的時間到了,也是到了評判的時候了。
可是,還用評判麼
眾人覺得已經不需要了。
要是出了意外,那可就是赤裸裸的黑幕了呢。
「哈哈哈。。。時間到了,小子我看你怎麼死。。。記住了,給白霜姑娘道歉,給醉春樓的姑娘道歉。」
張聰自然是不知道眾人在想些什麼,聽到祝媽媽的話,臉上滿是得意之色,大笑之聲落下,便是很殷勤的將李奕的詩詞那了過去。
這是要給白霜姑娘評選的。
雖然,張聰覺得,不用選,這第一的自然會是何冠瓔。
見到何冠瓔的那一瞬間,他也是放棄了,雖然自認為有些才華,可比起何冠瓔還是差了許多。想到何冠瓔或許會等到白霜的青睞,張聰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嫉妒,只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收拾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
竟然敢侮辱白霜姑娘,真是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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