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工業 第兩百七十章 英國人怎麼忽悠咱們，咱們就怎麼忽悠波斯人

    第二天，首都某大院。

    「袋裝紅燒牛肉麵，去年進貨價三毛五，昨天的進貨價是七毛錢，秦總，你們太平洋集團可真能賺錢啊。」李潤柱感慨了一句。

    「是啊。」秦鋒說道：「社會上的一切都在漲價，我們的麵粉雖然沒漲價，但是我們的人工、配料都在漲，哪怕就算是那個膠袋，還漲了兩倍的價格。而且，我們不過是恰巧有了一批麵粉的庫存，等到這批麵粉用完，我們說不定得用更高的價格買麵粉。面二自己生產麵粉，方便麵的味道不如我們的好，還照樣賣七毛錢，我們紅燒牛肉麵賣一塊錢都是應該的。」

    秦鋒當然知道李潤柱在暗示什麼，不過，他可沒有絲毫畏懼：「您也知道，我們集團和奔馳公司合作，計劃投入十幾個億，這些錢又不會從天上掉下來，這些天，為了籌錢，我的頭髮都在不停地掉，用不了多久，怕是就得禿頂了。」

    「你們集團就沒花錢。」李潤柱說道：「奔馳的技術轉讓、甚至首批五百輛重卡的零件，都是你們用技術換來的！」

    「李領導，這話您說的可就不對了，上級早就說了，知識就是財富！我們那些技術，如果不和奔馳交換，給了歐洲其他企業，也能獲得幾億美元的技術轉讓費，我們這叫沒花錢？我們的技術就是錢！」秦鋒又看了一眼李潤柱：「李領導，您就別和我兜圈子了，不就是想要低價拿到奔馳重卡嘛，放心吧，咱們太平洋集團是靠部隊發展起來的，絕對不會賺部隊的錢，這第一批奔馳重卡組裝起來，價格比進口貨便宜二十萬！就拿其中軍用的6*6重卡底盤來說，進口一輛得一百萬，咱們組裝出來，八十萬給軍隊！普通的後雙橋牽引車，給部隊六十萬，怎麼樣？咱們保證和進口的奔馳一樣的質量。」

    「才便宜二十萬，太少了，至少也得便宜三十萬！」李潤柱繼續說道：「反正你們這批零件又沒有花錢。」

    秦鋒哭喪着臉：「那最多只能給部隊一百輛，剩下的，石油、勘探、運輸各個部門都等着呢，咱們從部隊身上吃的虧，得從他們身上賺回來。」

    「兩百輛，我承諾你們平價麵粉能用到年底。我還聽說你要給厄立特里亞搞個煉油廠，我幫伱們去找石油部門協調煉油設備。」

    「李領導，您連這個都知道？」秦鋒有些驚訝。

    「你那老同學在咱們這邊協調貨幣的印刷呢，他說漏嘴的。」

    秦鋒這才想起來，穆拉圖是和他一起回到東方的，就是協調印刷貨幣的事情，只不過，回來之後，秦鋒忙來忙去，把這個老朋友給忘記了。

    得去找找穆拉圖，看看印刷的如何了。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秦總果然在這裏，這一路讓我好找。」

    李潤柱站起來，看向外面，臉色頓時就是一陣緊張，然後趕緊大踏步地跑過去：「劉老，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劉老一雙慈祥的目光望着辦公室里一臉呆滯的秦鋒：「秦總，你最近幹了件對咱們軍隊有利的大好事啊！」

    這下輪到李潤柱緊張了，劉老，咱們剛剛談妥了兩百輛奔馳卡車的事情，你們可別想要這些，剩下的三百輛隨你們挑選。

    「應該的，不管民企還是國企，都是咱們國家的企業，都要為祖國建設添磚加瓦，為軍隊建設服務。」秦鋒趕緊表態。

    「嗯，你在這裏正好，走，上車，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裏？」

    「洪都機械廠。」

    洪都機械廠？這個名字很熟悉啊！秦鋒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糊裏糊塗地上了劉老的專車，直奔機場，上了飛機，當飛機開始向南邊飛的時候，秦鋒卻突然想到了什麼：「320廠？咱們是去看他們準備測繪仿製雄貓的事情？」

    這個項目是秦鋒給攬下來的，不過和空軍匯報而且召開了會議之後，就由空軍接手了，後續聯繫之類的事情，秦鋒也沒有多管，畢竟他最近在忙着奔馳重卡的事情，現在看來進展順利。

    「是幫助波斯人把霍克導彈掛在雄貓戰機上。」劉老說道：「只不過在這個項目之前，先給他們攢一架雄貓，秦總，大傢伙對你都很佩服，咱們只要提出需求來，你都能幫忙實現。」

    秦鋒苦笑：「劉老，我可不是萬能的，這次只是湊巧。」

    「這也是一種能力，很多時候，運氣也是一種天賦。」劉老說道：「聽說能接觸到雄貓，咱們海軍也很激動，咱們的殲十一完全按照雄貓的標準來仿製，那它天生就是艦載機，只不過，當時……當時咱們有事，就沒有去一起開會。」

    只是有事？秦鋒很快就反應過來：這種項目是要花錢的，所以，海軍就沒湊熱鬧，等着以後飛機造出來，海軍只要下訂單來仿製就行！

    不過，空軍也沒打算花錢，想要把這個項目直接推給太平洋集團出錢，都是人精啊！不過，也都是錢鬧的，要不是經費緊張，軍方也不會這樣絞盡腦汁，而自己這個太平洋集團，是陪着軍隊一起從最困難的時刻走出來的，關係牢固，以後做很多事情都會方便一些。

    「嗯，咱們海軍靠着微薄的資金來搞殲轟七就不錯了。」秦鋒點頭：「對了，等到咱們下去，會不會看到一大群空軍領導？」

    「也不太多，為了掩人耳目，也是為了避嫌，空軍那邊就去了十幾個人。老林帶隊。」

    「波斯那邊的飛機來得也太快了吧？」算時間，海運的話不會這麼快啊。

    「他們用了兩架運輸機。」劉老說道：「我們現在過去，他們的運輸機也估計就到了。」

    運輸機！

    當年波斯人和美國人關係密切，軍隊裏也是一水的美式裝備，戰鬥機就不說了，運輸機也是美制主力c-130，而且還擁有三十多架，在整個海灣都是相當強的，看來波斯人對於組裝一架全新的雄貓以及改裝霍克防空導彈非常期待啊！

    下午三點鐘，秦鋒和劉老乘坐的專機降落到了320廠的跑道上，此時，已經有很多人在跑道上等着了。

    林老和陸老坐在一起，還在討論着什麼，等到專機降落的時候才過來迎接。

    「劉老，您帶着小鋒過來啦？」林老笑呵呵地說道：「其實，昨天晚上那個會議根本就不重要，您要是不開會的話，和咱們一起坐專列就可以了。」

    「什麼不重要，雖然是經濟方面的會議，但是關係到國家的安定，可不是小事，咱們該參加就得參加。」劉老說道。

    經濟方面的？秦鋒立刻就明白過來，肯定是這個步子邁得有些大了，上級已經注意到了，不過，這不是該自己操心的，只要沒有人問，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地當聽眾好了。

    「聽說平旺鎮那邊提前有準備，這次應該是趕上了風口浪尖，賺了不少。」林老笑呵呵地看向秦鋒，畢竟秦鋒也找他協調過麵粉的。

    秦鋒一個激靈，你們空軍可是要上天的，別想再找我低價要卡車！

    好在林老沒有提這茬，畢竟對空軍來說，測繪仿製雄貓顯然比幾輛奔馳卡車更有吸引力。

    「他們飛c-130過來的，雄貓就算是拆掉了翅膀，估計也裝不進去啊。」秦鋒趕緊給轉移了話題。

    雄貓戰機機身全長為19.1米，最大翼展長度為19.54米，機身高度為4.88米，而c-130貨倉長度只有12米，改型的拉皮加長款，貨倉長度也只有16米，根本就不可能把拆掉翅膀的雄貓塞進去。

    所以，當初協商就是走海運的。

    「是啊，拆掉了翅膀肯定裝不進去，但是如果拆成零件就差不多了。」陸老說道。

    可變後掠翼戰鬥機沒有從前到後貫通的縱梁，因為中央翼盒強度很高，所以前後縱梁和翼盒連接就足夠了。

    秦鋒皺起來了眉頭，還真給自己送一堆零件過來？

    說話間，天空中響起來了飛機的轟鳴聲，在兩架殲七的伴飛下，兩架c-130運輸機千里迢迢地飛了過來，飛行員的素質很高，哪怕是第一次飛陌生的空域，照樣很嫻熟地對準跑道，降落下來。

    c-130運輸機是洛克希德公司在五十年代研製的一種四發渦槳多用途戰術運輸機，綽號大力神。在空軍裝備中屬於萬金油的角色，它可以在前線簡易機場跑道上降落，甚至曾經為了執行特種任務，還綁上了火箭，打算從一個足球場上起飛，在漫長的服役生涯之中，先後生產了兩千三百多架，誕生了一大批的改型。

    東方和它對應的是運八，但是運八每年的產量只有個位數，根本就沒法相比。

    在八十年代，東方曾經也有機會獲得這種級別的運輸機的，可惜因為種種原因，最終還是失之交臂。

    現在，看着c-130降落下來，秦鋒心情複雜，祖國的工業缺口太大了，汽車工業，飛機工業，造船工業……都是落後於人的，得加油努力發展啊！

    飛機停穩，後面的貨倉門緩緩打開，當秦鋒望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裏面的各種隔框，果然，徹底拆散了！

    不過，拆散就拆散了，這樣也有好處，咱們測繪仿製更容易啊！如果送過來近乎完整的飛機殘骸，咱們還得拆開。

    而且，工作是320廠的，自己又不用親自上手。

    c-130的貨倉是加壓的，所以不僅僅有貨物，還有人員，當那熟悉的身影走下來的時候，秦鋒第一個迎了上去。

    「阿塔耶，歡迎你們到東方來。」秦鋒迎了上去，和對方的手緊緊地握到了一起。

    「秦，我們仔細研究了你的方案，認為是完全可行的，所以，我們就把這些零件送來了。」阿塔耶指了指身後：「我們把這些零件都進行了編號，而且還帶來了一些地勤和你們一起工作，肯定能把飛機組裝起來的。」

    秦鋒看到了某些零件表面被煙熏過的顏色，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妥妥的是直接給摔成零件了啊！

    「這些零件需要進行金屬探傷，就算是外部完好也不行，如果要是內部出現了斷裂的問題，還是無法使用。」秦鋒切入主題。

    「是啊，的確有這個問題，所以，這種大型受力部件，我們都準備了兩套。」

    「如果兩套都是壞的呢？」

    阿塔耶語塞。

    「我們擁有八萬噸的模鍛壓機，如果這些機體隔框和主承力梁要是出現了內部結構損傷，我們可以幫忙壓制全新的零件。」

    阿塔耶頓時大喜：「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不僅僅是阿塔耶，他身後跟着的那些地勤也都是眼裏冒光，其中一個人興奮地說道：「我們手頭有兩架雄貓，就是因為縱梁損傷而無法飛大過載，如果你們這裏能生產機身承力梁，那我們這兩架雄貓就能復原了！」

    為了維護手頭的雄貓戰機，波斯人盡了全力，但是，還是無法保證全部的飛行能力，就算是能飛，某些雄貓也不能做大過載機動，只能當轟炸機來使用。

    阿塔耶聽到身後的人說話，也反應過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賈維德-霍爾西迪，我們基地里最優秀的雄貓維護機械師，他熟悉雄貓的每一個零件，還完成了數架雄貓戰機的大修任務。」

    秦鋒迎了上去，和對方熱情地握手，然後介紹己方人員：「這位是陸老，這次組裝雄貓戰機以及匹配霍克防空導彈，都由他來負責。」

    劉老和林老他們都得靠邊站，遠遠地看着，畢竟，這種場合，他們不適合出面。

    看着遠處的一群人，秦鋒心中暗笑，你們來有什麼意思，來了個寂寞啊。

    「陸老早年在西方生活，先後在麥克唐納和格洛斯特飛機公司搞飛機設計，回國後，他主持了我們國內第一架噴氣教練機的研發，現在，他正在主持我們國內的強六的研發，這款飛機也是可變後掠翼的。」

    秦鋒把陸老的履歷說出來，這些波斯人都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老頭兒其貌不揚，沒想到這麼大來頭。

    霍爾西迪走上來握手：「陸先生，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

    「為了能更好地幫助你們復原戰機，我們會把戰機的每一個零件都測繪一遍，這樣你們如果需要，我們會幫忙生產出來。」秦鋒一副很熱情的樣子。

    「多謝，貴方有八萬噸的模鍛壓機，壓制這些機身結構框架應該沒問題，不過，戰機上還有其他零件，比如電子系統，比如發動機，尤其是發動機……」

    說起發動機來，霍爾西迪的眼神很暗淡。

    限制他們雄貓戰機數量的，不是機體，不是航電，最關鍵的是發動機！

    雄貓戰機使用的tf30發動機，只是初代渦扇，最大推力93千牛，推重比只有5，和同時期的斯貝差不了太多，因為喘振等問題，讓美國海軍嗤之以鼻，但是對波斯人來說，這畢竟是他們手頭最強大的戰機上的最先進的發動機。

    而在漫長的使用期，雄貓的機體壽命或許沒有太大問題，但是發動機是消耗品！

    最初期的tf30發動機，翻修壽命只有150小時，和東方糟糕的渦噴-7差不多，不過，普惠公司在努力提升這種發動機的壽命，到了72年，tf30-p-6的翻修壽命就達到了一千小時，到了後來，更是達到了一千五百小時。

    聽起來好像很不少了，如果正常年份，一架飛機年飛行小時也就是兩三百小時，這種壽命能用五年以上，但是在戰爭時期，一旦有情況，就得緊急升空，一年飛上千小時都是有可能的。

    八年的戰爭打下來，雄貓戰機原本的發動機早就到壽命了，備份的發動機也用光了，那些當做器官捐獻戰機的發動機也都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他們天天都在為發動機而發愁。

    這次給東方送零件過來，其他的機體結構框架之類的可以有兩套，但是發動機，只有一套，而且，壽命還不長，能飛上天測試，然後飛回去就行。

    當然，他們也在努力掌握髮動機的大修技術，爭取用自己的實力來完成發動機的大修，甚至給發動機換更好的渦輪葉片材料，讓發動機有更長的壽命，但是，真正掌握大修技術已經是九十年代中期的事情了，在此之前，他們的雄貓戰機曾經淪落到只有個位數的程度。

    此時，聽到霍爾西迪的抱怨，秦鋒突然就是眼前一亮：機會來了！

    後世的秦鋒幫忙去搞霍克導彈的配套工作的時候，已經有一些團隊幫忙解決了發動機的大修，波斯人不再為大修發動機而發愁了，所以秦鋒並不知道這些事情，現在既然遇到了，那就狠狠地宰他們一筆！

    「各位，我們這裏有先進的斯貝發動機，和tf30發動機是一個級別的，如果你們感興趣，我們可以幫忙把斯貝發動機塞到雄貓的機體內。」

    陸老在一旁先是一驚，然後就是一喜。

    測繪仿製是不包括發動機的，否則那五百萬美元根本就不夠用，如果己方要仿製雄貓，展開十一號工程，必然是缺乏發動機的，當時秦鋒就提出暫時用斯貝湊合的主張來，不過大傢伙都沒怎麼認真對待，畢竟斯貝高空疲軟，大傢伙都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不管斯貝怎麼差，至少能用不是嗎？現在正好波斯人又在發愁發動機，趁着這個機會，直接把斯貝塞進雄貓的機體內，那己方就解決了一個技術難題啊。

    至於經費，肯定是波斯人出啊！

    「斯貝發動機？」

    「是的，這是英國研製的先進的渦扇發動機，加力推力91千牛，比tf30低不了多少，推重比5，和tf30一樣，尺寸也差不多，只要你們有需要，咱們完全可以幫忙把斯貝裝上去。」

    英國人怎麼忽悠咱們的，咱們就怎麼忽悠波斯人。

    加力推力91千牛，那是在地面測出來的，在高空高速的情況下，推力會銳減，但是咱們只要不說，波斯人就不知道，等到試飛的時候，該花的錢已經都花出去了！等到雄貓在高空使出吃奶的力氣也飈不到2馬赫，沒辦法，認了吧，兩馬赫也不低啊。哪怕只能飛到1.8馬赫，那也不少了，f-16才飛多快？

    「貴方有這種發動機？」

    「那是當然，咱們七十年代的時候從英國購買了全套的技術，花費了好幾億英鎊。」秦鋒說道：「英國人手把手地教咱們學會了這種飛機的生產，雖然成本有些高，但是好歹能自己生產，要多少有多少！」

    其實，生產的時候不過是拿英國人的毛坯來試製成功了，通過試車之後，就宣告引進項目成功，然後扔在了一邊，等到後來飛豹沒發動機，甚至還得購買英國人庫存的二手發動機，因為自己生產不了毛坯！

    不過，咱們還有一批庫存的斯貝發動機，先給波斯人用，有了錢，還有潛在訂單，相關部門肯定會繼續搞斯貝的國產化的，趕在國際形勢沒有變化之前，再去找英國人學習毛坯生產，或許還能搞定。

    搞不定了再說，反正斯貝這貨遍地都是，買一批回來就是了。

    「而且，這種發動機的潛力很大，如果咱們配套成功了，還能繼續改進提升，推力超過一百千牛妥妥的，到時候，雄貓戰機的性能會更強。」

    這倒是沒有吹牛，幾名羅羅公司的工程師用更好的配件改裝了斯貝mk202，自己還給杜撰了個mk205的編號，用在了陸地最快跑車thrust ssc上，推力高達11.3噸，而通過改變風扇、壓氣機、增加直徑的方式，美國人改進出來的tf41的加力版本，推力也達到了10.3噸。

    總之，改進是可能的，前途是光明的！

    「秦總，如果改進的話，得花多少錢？」

    「咱們都是好朋友，提錢就見外了，不過，咱們畢竟要做大量的基礎性研究，需要研發經費，你們象徵性的給個五百萬美元，咱們先試試，不夠了再說，至於發動機，兩百萬美元一台，咱們的自用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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