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還沒有回恆運公司消假,丁松先回了趟家,把老龜帶了出來,然後直接去城西的小寒莊。
按崔志介紹的情況,丁松來到小寒莊的市基建基地。
四周全拿帆布圍着,只有一個向東大門處留有行人通過。
丁松走到大門處,向里看了看,裏面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聲息。
向左右掃一下,門口處也沒有門衛把守,當即向里走去。
裏面真沒什麼人,一片死寂。
經歷過長石村那一天晚上,丁松對這些都不在意了,什麼鬼啊神啊,都是人裝的,鬼是打不着摸不着的,這才讓人害怕,都是人裝的,一拳就能打倒,還怕個毛啊!
再說現在正是中午時分,有鬼也不敢出來。
基地裏面一片狼藉,東一堆磚,西一處沙子,還有一些巨大的水泥柱橫躺在地面上,聽說是蓋樓的新技術,叫做水泥樁,丁松是學文科的,只是聽說過水泥樁這個詞,用法並不懂。
剛向裏面走了沒多遠,老龜忽然間說話了。
「咦,這裏怎麼有股子臭鼬味?」
丁松也聞到了一股臭味,很淡,若不是仔細聞,幾乎感覺不到,至於是不是臭鼬的味道,丁松可判斷不出來。。
「也許是地下東西腐爛了,返上來的味道,施工的時候總是有這些怪味的。」丁松說道。
「不對,這不是普通的臭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有了靈性的妖鼬。」
「臭鼬就是有靈氣又能怎樣?不過是跑得快一些,能放些臭屁,還能殺人於無形?」丁松沒太在意,他這次來主要是想處理崔志跟他說的風水問題,至於其他的事情,他現在還不太上心。
老龜聽了這話,對丁松說道:「小處必須在意,身為風水師,就是要見微知著,任何一個小小的跡象都不能輕易放過,而且要知道一些常識性的東西,你沒聽說過臭鼬附身嗎?」
附身?丁松一下子想起了黃鼠狼附身這事,他也記起來,臭鼬又名黃鼠狼,難道這裏的毛病與黃鼠狼相關?
他順着氣味出來的方向尋了過去,一直向里走了很遠,轉過一個幹了半道的房基,老龜忽然間說道:「方向不對了,味道就在這爛房子裏。」
丁松看了那房基一眼,是一個三層樓,看架勢這樓得蓋得很高,但現在只到三層就停了,上面支出了不少的鋼筋,看着很破舊。
在外面看不出什麼,丁松抬腳剛向房子裏走去。
忽然之間,從那房子裏走出三個人,為首一人指着丁松喝道:「你是哪兒來的?怎麼隨隨便便就進來了,沒看到大門口的告示嗎?」
丁松是從太陽光下向樓里走,那三人從裏向外走,一時之間,丁松看不清對方的容貌,只覺得對方向自己的方向一來,身上帶着一股子寒氣。
適應了一下,丁松才看出對面三人的形貌。
為首一人是個三十五六歲的男子,白白胖胖,臉上油光光的,穿着白色的短袖衫,肚子那兒實在太胖,雖然有扣兒繫着,不是露出了一小片肚皮。距離很近,丁松能聞到對方身上傳出一股子化裝品的味道。
後面兩人都穿着城建的短袖制服,看來是這人的手下。
受不了那胖子身上的化裝品味,丁松向後退了一步說道:「什麼告示?我進來的時候沒看到!」
那人一揮手,從旁邊一個破爛的辦公室里找出一張紙來,向着丁松一揚:「看,就是這個。」
丁松一看,真是一張公文,上面寫道:「市城建二大隊於XX年XX朋至XX年XX月在此施工,工地危險,閒雜人等禁止入內,違者出現傷情,後果自負。」
下面蓋着市城建的公章。
「你們是城建二大隊的人?」丁松問道。
「我是城建二大隊的副隊長邱向東,這後面的是管安全的小周和小李,知道不?這裏正在施工,你看不見吶,趕緊離開這裏,否則出了危險,後果自負!」對方皺着眉頭眯着眼,直接就要驅逐丁松的意思。
丁松聽到這兒就笑了,說道:「出了危險我自負,你着什麼急?再說,你們這兒現在也沒施工,明顯是停工了,何必又弄那緊張氣氛?」
邱向東一聽這話聲調就高了八度,仰着臉對丁松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你自負,真出了問題,你負得起嗎?這可關係到我們市裏的百年大計,死亡名額,你懂不懂?」
「我了個去,我還關係到市裏的百年大計了,你們在這裏什麼活不干,把地面佔着不讓人進,說起我還理直氣壯的,你好意思嘛!」丁松也有些生氣了,尤其是說到什麼死亡名額,怎麼?你們這兒連活都不干,我到這裏看看還能出什麼事?
邱向東可沒聽過這樣跟他頂嘴的,向左右一看,小周小李都在他的身邊,馬上來了底氣,對丁松說道:「他跑到這裏幹什麼?是不是流竄犯,想到這裏躲避追查?」
我靠,越說越離譜了,這是不拿帽子壓死我,都覺得不起勁啊!
還沒等丁松說什麼,邱向東後面的小周小李走了上來,一拉丁松的胳膊,對丁松說道:「走,到公安局去!」
丁松哪吃他這套啊,他一揮手就把這兩人甩了下大跟斗。
「唉,還敢拒捕,你們兩人把他看住了,我來打電話,叫警察!」邱向東自己先退了兩步,然後拿出了手機。
丁松一看讓別人動手,自己躲到後面,心說就這樣的人,跟他吵都丟自己的份兒了,當下他也不再跟對方說什麼,拿出一張名片,一揮手,那名片旋轉着飛了出去,直接打在邱向東的身上。
「崔主任的名片?」邱向東從地上撿起名片,一看到上面的名字,馬上緊張起來,看看丁松,又看看名片。
「是他讓我來的,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他。」丁松淡淡地說道。
邱向東看了看丁松,似乎還有些不信,最後掏出手機,真撥了過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通話了,丁松聽到這個邱向東把事情向着電話里說過之後,剩下的,他就剩下點頭哈腰了,能有兩分鐘的時候,他不停地說:「是,是是,是是是……」
好不容易放下了電話,他再走到丁松的跟前,臉上已經換上了一副相當可親的笑容,對丁松說道:「您可是姓丁?」
「我叫丁松。」丁松看都沒看他。
聽到丁松肯定的回答,邱向東馬上仰着笑臉說道:「歡迎丁領導前來指導審查!」
丁領導?
丁松覺得有些奇怪,後來一想就明白了。
在電話里,崔志肯定不能說丁松是個風水大師,說不準給丁松安排了個什麼外掛式的職務,看邱向東的態度,肯定是比邱向東的職位高了。
有職位不用太浪費!
丁松學着領導的派頭說道:「工地場合,你們還是公地的基建人員,不知道在工地上要戴安全帽嗎?你們的安全意識都到哪兒去了?」
這話一說出來,邱向東的臉色都青了。
現在他們是停工階段,四周都沒人幹活,天氣又熱,他們三個就是在這裏執勤的,不讓外人進來罷了,哪裏想過象正式施工那樣戴上安全帽?
現在丁松拿着雞毛當令箭,這明顯是在找剛才的茬,他們知道這道理,但他們現在哪敢跟丁松頂撞?
當下邱向東向着旁邊的小周小李罵道:「就是你們兩上沒用的東西,今天早上我說要戴上安全帽,你們就說沒事,這是沒事嗎?這是安全思想不夠!」
然後他轉身向着丁松說道:「丁領導,您看這全是我的不對,安全思想意識淡薄,他倆一說,我就放鬆了自己,回去我一定加強我的安全思想教育,好好改過自新,請領導看我的行動表現!」
這傢伙說着,還給丁松打了個立正,敬了個禮,他那胖胖的肚皮挺得老高,看着相當滑稽。
丁松擺了擺手,對他說道:「別扯那沒用的,先把安全帽戴上,工地上若是出了問題,關係到市裏的百年大計,死亡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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