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邊說笑着一邊向里走,迎面碰上了諸葛教授。
「丁松和葉釗啊,我正好有件事,要跟你們說說。」諸葛教授推了推他的眼鏡。
「什麼事?」丁松問道。
「是這樣的,本來我是帶着他們處理死亡之星的,但是事出意外,咱們跑到了河南,在這兒已經耽誤了五天,我想明天就回去了。不知道丁松你怎麼安排?」
丁松苦笑了一下說道:「本來我是想去雲南的,現在這裏的公安找上了我,只好在這住一段時日。」
諸葛教授一皺眉說道:「他們找你的麻煩?」
葉釗在一邊快速說道:「他們哪有那個膽子,是丁哥水平高,他們求着丁哥了。」
「哦,原來是這樣,不管怎麼樣,他們畢竟是官方,你自己小心在意。若是有應對不上的時候,你就找我,我跟他們上面還有人認識,能說上一兩句話。」諸葛教授現在已經不是當初剛認識丁松的時候,現在看丁松哪兒都順眼。
丁松點頭稱謝。
葉釗忽然間說道:「教授,我想在這兒多住幾天,跟丁哥學點兒本事,我發覺他的本事真大!」
「那是,丁松在鑒寶方面很有特長,你跟着他學真能長不少見識。那你就晚回去幾天吧。」諸葛教授這人愛才,對葉釗這樣的智商超人自然也處處寬待。
葉釗還象個小孩子一樣,一聽這話,如脫籠的小鳥,高興地跳了起來。
諸葛教授說完這話,轉身就走了。
丁松把葉釗帶進了房裏。
「我記得你的計算機水平不錯,幫着我編個速算軟件,最好是手機版的。」丁松一進房間就對葉釗說道。
「那還不簡單,你要什麼樣的,我就給你做什麼樣的。」葉釗非常痛快地回答。
丁松看了看自己住的這個房間,然後對葉釗說道:「這樣,你做一個能快速測出這個房間的大小,高低,手機位置,以及房間方位走向這樣的一個軟件,並把這些數據記錄下來。」
葉釗一聽這話,撓了撓頭說道:「這可有些困難,要知道這東西不是普通軟件能完成的,還要一些硬件支持,比如方位和距離傳感器。」
「很不好做?」丁松問道。
「如果單做這樣的一個機器難度不大,但要是放在手機里,就有些困難了,畢竟手機是廠家做好的,往裏另一個傳感器也不容易。」
「原來是這樣,那你就先做一個這樣的東西,儘可能小些,象手機那麼大就行,最好模式也是手機的樣子,能夠以假亂真,當然了,手機的功能可以不要,但裏面的數據要能處理或是改動。」
葉釗一聽這話,馬上痛快地答應了。
「你覺得這東西多長時間能做出來?」丁松問道。
「兩天,今天我就去市場買件,大約後天這個時候我就能完成。」葉釗對自己的實力相當有信心。
「那好,這是一萬塊錢,買件和你的勞務費都在這兒,別嫌少。」丁松說着,拿出一疊錢來,上面還扎着銀行的封條,正好一百張。
「這點兒活就給一萬塊錢?」葉釗吃驚地說道,「給你當徒弟可比給諸葛教授當學生強多了,上次我給他忙了一個星期,他才給了我一千塊錢!」
「你很缺錢?」丁松問道。
「不缺,我家裏有錢,不過這賺錢的過程可是一種享受,也是別人對自己的一種肯定,給自己錢少了,總覺得自己身價低。」葉釗不好意思地說道。
丁松點點頭,他也曾有這種感覺,不由得對葉釗又有了一分好感。
「那你這兩天就幫我忙這個機器吧,你要做好了,我還給你漲身價,若是你真有靈性的話,我就教你那招幻影陣。」丁松笑着說道。
「好嘞!」葉釗一聽丁松說準備教他幻影陣,比得了一萬塊錢還要興奮,一邊說着,一邊高興地跑了出去。
葉釗搖搖頭,感覺這個葉釗別看智商很高,但還是一個孩子,凡事率性而為,這樣的人倒是好交,比那些一天到晚,滿肚子壞水的人強多了。
現在屋子裏只剩下他自己,丁松關上房門準備休息一下。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響了。
「這是誰?唐家衛?」丁松邊想着邊打開房門,門外站着兩人,前面一個穿酒店制服工作人員,後面跟着一個穿着很是得體的一位老者。
「你們是?」丁松看着前面的工作人員很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
那個制服上前一步對丁松說道:「我是這個酒店的前台,我叫王小寧,和您同住的唐先生招呼過我們,願意私下收購古玩,今天正好碰上一位老先生,他的手頭有些緊了,手裏有個古玩想賣,可唐先生不在,我就把他帶您這來了。」
丁松沒有想到唐家衛還有這習慣,但既然唐家衛不在,自己收購也可以。
他畢竟還是恆運公司的採買組副組長,送上門的生意總是要做的。
當下他把二人請進了屋裏,分賓主坐好。
王小寧向丁松介紹道:「這位老先生名叫蕭長彬,就是他要賣古玩。」轉頭他向老者介紹道:「這位是丁先生,你們談你們的,有事叫我。」
說着,他先退了出去。
蕭長彬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移動了一下桌上了茶杯,然後就坐在那兒,用手玩弄着他大拇指上的一個扳指。
「老先生,你大老遠地跑來,就是想賣我這塊扳指?」丁松疑惑地問道。
「你說扳指就扳指吧,你看這扳指值多少錢?」老者用他略有粗啞的聲音說道。
「那我得細看看,你既然是收藏者,對這行應該明白,斷不會打老遠掃一眼就出價的。」
「那倒是,我就摘下來給你看看。」老者說着,把手中的扳指摘了下來,放在茶几上。
丁松一見,心說這是行家啊!
通常玉石不比金屬錢幣,這東西怕碎,一般不手接手地呈遞,省着掉在地上,摔碎了分不清責任。
這種過物呈接,是行里的規矩,丁松說來還是跟聶月佳學會的,象恆運這樣的仿品,大家都沒把仿玉當回事,自然也沒人跟他講這過物呈接。
扳指通常是玉裏面比較結實的玉了,通常掉在地上也不會碎,但這樣過物呈接,還是說明了一個人的素養。
丁松一下子打起精神來,小心地接過了扳指。
扳指很是簡明,羊脂玉的,上面畫了七顆星,入手之後一陣微涼,以丁松對玉的手觸式斷代法進行判斷,這玉應該是明代初期或是元代的產物。
但玉上只畫了七顆星,這與普通明代或是元代的玉器全都不同。
不管是明代還是元代,都以龍鳳花鳥為主,線條粗獷,以星星為主要題材的玉器真是少有。
再說這扳指,最早就用來射箭用的,以皮製品居多,元代之後,有人用玉石做成扳指,漸漸地,這樣的扳指已經是一個信物或是身價的象徵,真正用於射箭時使用卻已經很少了。
丁松看到的這個扳指就沒有絲毫弓弦摩擦過的痕跡。
什麼特殊的標記都沒有,這樣的藏品最難識別。
丁松只好把注意力放在七顆星上。
這七顆星按天上北斗走向,扭曲而成,連在一起,象一個英文的「s」,刻玉者的刀功不錯,把星星上的毫光都表現出來,顯然經過了明代特有的拋光處理,而且每顆星的毫光方向全不一樣,一打眼時感覺很象,再細看時,無論是大小和方向都又各有不同。
真是一個珍品!
就象是做菜的,用白菜豆腐做出的名菜,那才是真功夫,雕玉的,在扳指這麼大的玉上雕出不同的星星,這才是強中強手。
這樣的東西,竟然有人肯出手?
丁松有些疑惑地看着蕭長彬。
「怎麼樣?貨是真是假?」老者不象普通的賣家,一個勁兒地夸自己的貨好,反而笑眯眯地看着丁松,很有一絲考考丁松的意味。
丁松嘆了口氣說道:「貨是真的,明代初期羊脂玉,尤其是上面的七顆星,做功精美,外層拋光,真是美不勝收。不過你不是來賣玉的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來為玄新月找場子的。」
老者聽了丁松這話,不由地點點頭說道:「不錯,有些見識,一見這塊扳指玉,就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怪不和新月敗在你的手下,也不枉老夫來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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