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丁松離開恆運公司去松山公司。
按李俊山的說法,做法事一定要有規模,這樣才能要出錢來,現在丁松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李俊山給他安排的一些面上的活兒,他還是很願意配合的。
今天丁松卻不止是為了做這些面子上的活兒,他要做大陣仗了,必須要有充足的人手。
現在的松山公司,員工已經達到了七十三人,這在風水界,可是相當大的一個公司了。
沒建松山公司之前,李俊山的手下也不過十一二個人,和現在的規模已經完全沒法比了。
丁松在公司食堂吃晚飯,這在松山公司引起了相當大的轟動。
公司裏面誰都知道這個松山公司有個名叫丁松的大師坐陣,但是真正見過丁松的不超過十人。
當丁松穿着一般講究的大師服裝出現在食堂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一陣轟動。
好多新員工這時才看到了他這個大師,都有一種粉絲獨有的目光望着丁松。
丁松已經習慣於這種目光,倒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向着手下的員工點頭示意。
掃視了一圈,讓丁松奇怪的是,前來吃飯的人里,竟然還有崔志和邱向東。
丁松掃了一眼旁邊的人,發現還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陌生人跟了過來。
這樣的事情,竟然讓陌生人跟進來,丁松心裏相當不快,要知道今天的事情可不是擺排場讓人看的,今天晚上要實在實地干一場,真要是傷了人命,後果可是很難說的。
崔志看出了丁松的不悅,馬上向丁松介紹道:「這是咱們市裏的公安局長韓宇韓局長,也是咱們市里主管安全的副市長。」
韓宇!
丁松馬上想起來了,這不是韓沖的老爹嗎?
一眼看過去,這人就是比韓沖瘦小了一點兒,歲數大了一些,眉眼之間竟然有七八成想像的意思。
「原來是韓叔叔,我聽韓沖說過您好幾次,一直也沒能到您家去拜會。」丁松跟韓沖那是出生入死的好哥們,從韓沖那論起,他得管韓宇叫叔叔。
至於韓沖管他叫師父,那是另一回事,現在不比古代,師父大一輩,現在論起來,他就應該與韓沖平輩,比韓宇小了一輩。
「是丁松啊,我也聽韓沖提起過你好多次,本以為你是武術上的高手,沒想到玄學也這麼精通,最重要的是,你還能把公司做得這麼大,人才,真是人才!」韓宇一見丁松的面,就止不住地誇讚着。
他這一夸,可把崔志嚇得臉都黃了。
崔志可沒想到丁松和韓宇還有這層關係,在丁松面前,崔志還說過公安都是笨蛋,根本破不了小寒莊的案子。
這個韓宇可是他的上司,雖然不專管,可那也是上級,真要讓丁松把話傳過去,韓宇或是怪罪或是給他穿些小鞋,那事情可就大了。
好在丁松很給他面子,並沒揭他的老底:「韓叔叔,今天怎麼想到這裏來?看熱鬧?」
「不是看熱鬧,我跟韓沖一樣,是來給你當學生的。這些玄學雖然不唯物,但有些案子用普通的方法真破不了,多學一點兒是一點兒,能破案,能為百姓造福,管他是唯心還是唯物,都值得我們學習!」
這一番話說出來,讓丁松大為讚賞。
這種不管唯物還是唯心,能為百姓着想的官兒,就是好官。
當然韓宇跟他客氣,他也不能不知好歹,當下對韓宇說道:「韓叔叔說笑了,您為人民做貢獻的時候,我還穿開檔褲呢,就您這一身正氣,能來這裏坐鎮,什麼妖魔鬼怪,都得被你嚇跑了。」
李俊山在一邊說道:「丁前輩還不知道吧,韓局長可是為了你今天的法事出力了,今天你要的六十四個青壯年全是這市裏的協警!」
「什麼?你調動警察來給咱們打幫工?」丁松吃驚地問道。
李俊山一聽這話,馬上擺手說道:「這不是我調動的,我可沒那麼大的面子。今天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崔主任和韓局長正和我談生意,一聽你的要求,他們馬上就全應承下來,說是觀摩學習的學費。」
韓宇也在一邊說道:「怎麼樣,小丁,就讓我們觀摩學習一回吧,我已經聽崔主任說過了,你的本事大得很,可惜隆鑫公司做風水那次,我有事出差沒有趕上,今天可不能讓我白白錯過了。」
「韓叔叔您這話說的,今天我就是不現眼也不成了。」丁松笑了笑說道。
幾個人說說笑笑地吃完了飯,丁松向李俊山佈置了一下做法事所用的必備法器,然後一行人等趕往小寒莊。
他們出來的時候,夜色已經深沉,丁松看看手機,已經八點半了。
到達小寒莊的時候,才發現工地那裏已經站滿了人。
韓宇不愧是公安局長,他的力量很大,不止是出動了六十四名協警,更是出動了不少的正式警力,把現場完全封鎖。
國人就是這樣,越是封鎖,就越有人看。
現在已經是九點多鐘了,平時這地方很荒蕪,根本就沒多少人過來,現在有了警力在這裏清場,反倒有了不少的附近居民不睡覺也跑到這裏圍觀,弄得這裏里三層外三層的,不知道這裏面發生了多大的事情。
丁松他們一來,四方的警力馬上讓出一條道來,丁松一眾人等從中間走了進去。
裏面的情況已經與丁松頭一次來完全不一樣了,邱向東為了迎接丁松做法事,把這裏的地面全都做了平整,弄得乾乾淨淨,四處一點兒水漬也沒有。
在那座只建了三層就停工的半截樓的東面,立起了一個巨大的法台,台高兩米八,長寬都是二十八米,合天上二十八星宿之數。
台上立着香案燭火,台下按八卦方位分列着六十四個青壯男子,每八人一組,八人再按八卦方位站好,靜等着丁松上台施法。
這些都是李俊山的要求。
雖然丁松沒細說,但做法事基本都是這些要點,尤其丁松點明了要六十四個青壯男子,再不知這內八外八佈置,李俊山就不用給丁松做合伙人了。
丁松略事休息,看看時間也快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跟韓宇和崔志打了聲招呼,讓李俊山領着這兩人到遠處觀看,自己獨自上了法事台。
長寬各二十八米,相松還是頭一次上這麼大的法事台。
台子也高,站在上面感覺相當涼爽。
丁松照例,在法事台上的香案上,上了三柱香。
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拜了拜,然後在法台的四角各放了一隻半人大的貔貅,頭向着中間。
這一舉動讓崔志感覺相當奇怪。
「李大師,我聽說這貔貅都是頭向外吸財的,這丁大師為什麼把頭向着裏面,這是在作什麼?」
李梭山看着那貔貅的方向說道:「丁前輩的意思用法高妙,我也看不出這貔貅的作用。」
三人一起向台上望去,就見丁松雙手合十,開始念誦咒語。
香爐中的三柱細香的輕煙開始隨風飄蕩,漸漸地,在丁松的咒語下,那三柱香漸漸地凝聚起來,在丁松的身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煙霧團,煙霧團越來越大,開始還很淡,漸漸地,站在台下的人也都看清了,象一個巨大的圓球,直徑足有三米左右。
韓宇和崔志都不知道丁松這是在做什麼,就問旁邊的李俊山。
「他這是在做什麼?」
「降神。」李俊山看得眼直,也沒細心回答兩人的問話。
「什麼叫降神?」崔志見韓宇跟自己一樣不太明白,就自己先問了出來。
李俊山這才回過神來,想起這身邊還有兩座惹不起的大神,忙對他倆解釋道:「降神就是用咒語或是請來或是拘來附近的神靈,讓這些神靈為自己辦事。這些神靈本是無形的,丁前輩用他的燃出的煙氣,聚氣成形,過一會兒,應該可以看到一個神仙法像。」
「神仙法像,會是什麼神仙?」韓宇好奇地問道。
「那誰知道,這得看丁松輩念的什麼咒語,我這兒聽不着,也就判斷不出來,若是請來的神靈,得有專門對應的請神咒語,若是拘來的,那就得看附近有什麼神靈,碰上什麼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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