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視!這是極端的蔑視!
若說用上疏打表,雖然這種方式破解了連環扣,但這方法確實高明,就算是破解了副掌門的法陣,也沒人能說出什麼。
現在丁松竟然說要用一張符紙,就能破解小三陣合顛倒陰陽五行陣下面的一百九十五種變化,這已經不是普通邏輯能夠解釋的,在場的人沒有一人敢說這種方法可能成功。
在他們看來,這只是丁松對下面的法陣機關根本看不起,是對乾元門整個看不起的一種態度!
當時就有好些個人心裏說:你就狂吧,等你破解不了的時候,被法陣的力量所襲,燒了鬍子掉了眉毛,那時候你也就老實了。
人人心裏都在希望着丁松失敗,但誰都沒說出來,都在靜靜地看着。
空白符紙並不是什麼稀罕物,玄新月直接從身上拿出一迭來,遞給丁松。
丁松左手持紙,右手伸出食指,先用嘴呵了一下,然後就見他的指端一下子閃出了一絲亮點。
靈氣外放!
在場的人修為都不差於丁松,對這種能力自然不甚驚奇。
他們只是沒有想到丁松這點兒年紀,就能施展出靈氣外放,這事很是奇怪,象他們這樣的,少說也得修煉到五六十歲,才能有這樣的本事。
丁松在法陣上的造詣他們已經看到了,相當高明,難道這個丁松在修煉方面也有過人之處?
在場的人全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丁松,不知丁松的身上還有什麼神奇沒有挖掘出來。
相對而言,靈氣外放都是小事,比起剛才丁松破解連環扣,已經是小巫見大巫了。
丁松待手指上的光芒穩定下來,這才對着左手上的符紙刷刷點點地寫了出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完成了這張符。
接着,他俯身下去,把這張符向着地上一拍。
眾人就感覺地上不自覺地震了一下。
這是什麼功夫?一張符下去,就能把地震動了?
周圍的人帶着好奇的心情,默默地看着丁松,若非他與岳玉坤比試,早就有人上前問丁松是怎麼回事了。
丁松卻象是全不在意的模樣,對玄新月說道:「這下成了,下面的陣法全都破盡了。」
這就完了?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就是岳玉坤也不敢相信,要知道他自己破這個法陣,至少也得半天的時間,中間不動用法器,那是根本不行的。
沒想到丁松只用了一張符,就說下面的法陣已經破盡,這怎麼可能?
丁松照例笑着對周圍的人說道:「有沒有信任在下的,拿這柄刀把下面的石頭翹開,下面的東西就歸你了。」
說着,他把那柄小刀向着四周一晃。
誰敢下刀?
一百九十五種變化,他說破了就破了?
雖然上次的連環扣,丁松破的很高明,但那次用的方法他們還能看懂些,至少叫上疏打表,請神一樣的高級用法,現在丁松這是什麼?
畫張符就能破解一百九十五種變化?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崔不同最先站出來,對着大家說道:「誰都別信他,他這是用老呂的招數,人肉破陣,想讓咱們上手,破掉法陣的威力,然後他擎現成的,咱們可不干那傻事。」
後面的長老自然也是頻頻點頭,他們早已想到了此點,自然不肯上前。
丁松似乎早就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發展,當即轉過身來,對玄新月說道:「沒人跟你搶功,你今天財運大發,這裏的東西全歸你了。」
說着,他再次把小刀遞到玄新月的手中。
玄新月已經得到了幾件高等法器,心中正在高興,現在又有好東西送來,哪有不高興的道理,拿着小刀就要動手。
就在這時,後面忽然有人說道:「等一等,這刀由我來翹!」
這是誰啊?真敢這麼挺丁松?這可是拿命開玩笑呢!
眾人轉頭一看,從後面走來一人,身形高大,正是苗一刀。
崔不同上前一步,攔住了苗一刀,對苗一刀說道:「老苗,你不會看了岳副掌門的寶貝,見財起義吧?這可是拿命來賭,你信得過這小子?」
「我信得過!」苗一刀一挺肩膀,把崔不同撞到一邊,然後走到丁松的近前說道:「丁兄弟,我對不住你,沒在最應該支持你的時候支持你。現在就讓我來翹這一刀,挽回我曾經的錯誤,不管生死我都認了。」
說着,一伸手他就奪下了玄新月的手中小刀。
「老苗,你可想好了,做為咱們魔幻宮的首席長老,不能因為義氣用事,把自己的命搭上了。」王姓麻衣老者在一邊勸道。
苗一刀轉過身來,對着王姓麻衣老者說道:「我這一生,都交給了法陣,碰上這方面的天才,我也是竭盡全力收到咱們魔幻宮來。今天我做的最大一件錯事,就是放棄了對丁松的支持。前面他有多高的水平你們也都看到了,這樣的天才當不了咱們魔幻宮的長老嗎?我對不住丁兄弟,不管他後面是不是真能破掉這層機關,我都要用我的行動表示一下,我當初放棄對他的支持是錯了!若是魔幻宮不支持他,我以個人的名義支持他會贏這一場!」
說到此處,他徑直走到丁松的近前,拍了拍丁松的肩膀,沒再說話,然後蹲下身去,用手中小刀去翹地上的石頭。
王姓麻衣老者見此情形,只好搖了搖頭,退回一邊,再沒說第二句話。
苗一刀的手勁兒很大,不象玄新月那樣小心翼翼,三兩下就把那塊石頭翹動了,一扳,就把上面的石頭扳起。
真的沒觸發什麼機關,只看見下面現出三件精緻的法器。
一件冰晶磚,一塊火化石,還有一件麒麟。
苗一刀用手一拂,三件法器就全撈了上來。
丁松笑着對他說道:「苗老哥,恭喜你,三件寶貝都是你的了。」
苗一刀卻搖搖頭,把三件法器都遞給了丁松,對他說道:「老哥對不住你,這是魔幻宮沒有福氣,留不住你這樣的人才。三件法器算什麼?頂得上老弟的一根頭髮嗎?老哥我不求別的,哪天有時間,到魔幻宮來喝杯茶水,我老苗倒履相迎!」
說完這幾句話,苗一刀不等丁松再說別的,分開人群,向遠處走去,眾人只看到他蒼老的背影。
現場誰都沒有說話,靜靜地,一直能有五六分鐘的時間。
直到最後,司馬燕驚醒過來,這才高聲宣佈:「七星門的丁松破陣成功!現在由乾元門的岳副掌門破解丁松改過的法陣!」
場上一片驚呼之聲響起,齊嘆丁松的破陣方法巧妙。
別人倒還罷了,岳玉坤此時還沒弄明白,丁松到底是怎麼破解掉他的小三才加兩道顛倒陰陽五行陣的。
在一件法陣機關中放置三件法器,通常的陣法師都不這麼做。
但岳玉坤為了贏這場比試,愣是把最開始存放那個萬寶葫蘆中機關里的火化石取了出來,加上這個法陣機關中的冰晶磚,再加上他手中的麒麟,三件寶貝共同形成了一套陣法機關。
這麼複雜的機關,怎麼可能就讓丁松一張符給破掉了?
這符到底寫了些什麼?
當下他使出一個眼色,崔不同等別人全都走後,到原來的陣中把丁松拍在地上的那張符撿了回來,遞給岳玉坤。
岳玉坤一見這符,面色大變。
「這張符有什麼奧妙?」崔不同問道。
岳玉坤看着符文,搖了搖頭,嘆息着說道:「神機符!這是百變莫測的神機符!」
「怎麼可能是神機符?神機符只是傳說中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讓這小子使出來?」崔不同聽到岳玉坤說丁松畫的是神機符,一點兒也不相信,拿過來看了幾眼,但他的水平不行,根本看不明白,不知這符是不是神機符。
「錯不了,以前我師父曾經給我留下一張殘符,上面的靈氣已經耗盡了,就跟這張一棋一樣,肯定是神機符。」
「那咱們照着畫符,豈不也能得到神機符?」崔不同對符文的理解不深,按照對普通符文的理解,當即問道。
岳玉坤搖搖頭道:「這種符錄,不比普通的靈符,中間的符紋是最重要的,靈氣全在中間的符文之中,一經使用,靈氣散盡,中間的符文也就消失不見,咱們看到的就是周圍沒用的東西,完全照着畫,也只能畫出邊角的符文,根本沒有作用。」
「那怎麼辦?這小子說不準很厲害,咱們還要不要破解他佈下的陣法?」崔不同問道。
「破,怎麼會不破?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不管怎麼樣,至少也得跟他打個平手吧!」岳玉坤猛地吸了一口氣,大聲地對崔不同說道。
「那是,副掌門你也不是白給的,我看好你!」崔不同對着岳玉坤伸出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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