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姓王的,我算是認識你們魔幻宮了,你們也就這點耍賴的本事,以後風水界的人再也不有人跟你們打交道了。」崔不同說得滿嘴吐沫星子。
岳玉坤作為一個門派的副掌門,還記着這次行動的首要目標,至少在表現上不能傷了兩家的和氣,當即對苗一刀說道:「魔幻宮若是承認這輸了,或是承認這小子跟你們沒關係,這都行,魔幻宮就是賴賬了又能怎麼樣?我姓岳的可是大方,不是那斤斤計較之人!」
他一邊把魔幻宮損了,一邊把自己還夸揚了一番。
但他把話一放在這兒,離間計馬上起了作用,魔幻宮的人可就分成了兩派,一派決定剝離丁松的長老資格,另一派卻要立挺丁松,認為丁松能贏。
這挺丁松的一派,只有苗一刀一人。
「老苗,你不要意氣用事,就算是你與他相識,你也不能拿魔幻宮的名聲開玩笑,只要你點個頭,我跟他說去,不讓你下不來台。」麻衣老者很溫和地對苗一刀說道。
魔幻宮的其他人也都上來勸苗一刀。
苗一刀此時就是再信任丁松,也抵不過這麼多老同門的交情,最後只有點點頭,對麻衣老者說道:「別太難為他。」
麻衣老者點頭同意,然後走到丁松的面前,對丁松說道:「你願意到哪兒騙到哪兒騙去吧,我們魔幻宮沒有你這號人。」
說完,他轉身走了。
丁松倒是長出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對方一直纏着自己,讓自己到他們那裏去當長老,現在真是一身輕了。
看意思兩方也不想賭了,丁松取了馭龍樁轉身就要走。
「站住!」岳玉坤的聲音冷到了極處。
「還有什麼事情?」丁松問道。
「把你的馭龍樁留下來。」岳玉坤此時說話相當氣勢。
丁松眼睛一眯,對他說道:「這是咱們下的賭注,你還沒贏我,憑什麼要把這東西給你?」
「支持你的人都不支持了,眾人看得明白,你輸已經成為定局,還用得着再比下去?」岳玉坤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誰看得明白也沒用,裁判不在這兒嘛,剛才她還宣佈咱們平手,你憑什麼說你贏了?難道就是因為支持你的人多?」丁松一點兒也沒退縮。
「好,我就問問司馬燕,咱們看看,這比試應該算是誰贏。」說着,岳玉坤把臉轉向了司馬燕。
司馬燕很是尷尬,她可沒想到會弄成這個結局。
若是兩派之斗,那很好說,她就是個中間人,漁翁得利,現在魔幻宮的人走了,若是她再挺着支持丁松,那她就成了要攪事的人了。
黃字門雖然三大派共存,但畢竟同屬黃字門門下,若是向着外人,這理可就講不過去了。
只是這樣一來,向着乾元門又太明顯,畢竟丁松還真沒輸。
當下她只好輕咳了一聲,然後對丁松說道:「支持你的門派沒了,這賭局已經不存在了,你們等於已經認輸了。除非你能把支持你的門派再找回來。」
這話說的,現在總共三大門派,一派是對手,一派放棄,難道讓剩下的凌風谷支持丁松?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岳玉坤對司馬燕的說法倒是很加讚賞,覺得司馬燕還是很懂大局,又沒失去黃字門的威風。
所以他也跟着說道:「你要是真有個門派支持你,我們還可以再玩下去,這賭注還可以成立。否則,哼,你的馭龍樁可就是我的了。」
說着,他就要伸手去取馭龍樁。
「慢着,我支持丁松!」旁邊忽然冒出一人,站在兩人中間。
丁松看得真切,正是玄新月。
「你?你憑什麼支持丁松?就憑你一個人?」岳玉坤不屑地對玄新月說道。
「憑這個夠不夠?」玄新月說着,從身上拿出一物,托在手中。
是一塊黃色的玉印,丁松不知這是何物。
但旁邊的人馬上就變了臉色。
場上的人都是黃字門的老人,都知道這塊玉牌表示什麼意思。
那是黃字門最早頒給各門的掌門大印!
七星門的掌門之印!
別看七星門現在衰落了,但這掌門之印卻是一派的代表,誰也不能否定這就是黃字門的信物。
因為七星門弱一些,沒人把玄新月放在眼裏,可論起職位,這位最年輕的女子,倒是這裏職位最高的。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現在七星門出來支持丁松,竟然把賭局又續了下去。
岳玉坤一見這等事情發生,忙走到玄新月的面前,對她說道:「賢侄女,你可不能拿你們七星門的老底破罐子破摔啊,七星門就是弱一點,也是一片勢力,斷不能為了一個旁人,送了七星門的名譽。」
旁邊的人一見岳玉坤說出這話,紛紛點頭誇讚岳玉坤,認為岳玉坤讓着小輩。
玄新月卻不理他這一套,對丁松她可是信任的。
這一路過來,丁松走這四層如趟平地,一次失誤都沒出現。
這在哪一門裏的長老或是掌門都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要說丁松能輸,打死她,她都不信。
「司馬裁判,我七星門支持丁松,難道不符合規格?」玄新月冷冷地對司馬燕說道。
司馬燕看了岳玉坤一眼,岳玉坤也沒法拒絕。
七星門雖然弱勢,但畢竟還是黃字門的門派,以一門的掌門前來支持,怎麼說也比開始的長老支持強得多。
司馬燕見岳玉坤不再說什麼,當即宣佈:「比試有效,繼續進行!」
岳玉坤恨恨地點了點頭,對玄新月說道:「他又不是你們門派的人,你為什麼要支持他?」
「誰說他不是我們七星門的?他是我們七星門的副掌門!」玄新月驕傲地說道。
接着,她讓丁松把那塊譚長森給丁松的副掌門印拿了出來,給大家看。
真是副掌門印!
「這人竟然一人擔着數職!拿了七星門的副掌門印,還接魔幻宮的長老手令,這太過份了!」岳玉坤的表情已經不是普通的生氣,現在他簡直就是在咆哮了。
丁松微微一笑,對他說道:「這有什麼,我不僅有這些,我還有乾元門的長老手令!」
說着,他拿出了呂爛軻給他的長老手令。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岳玉坤厲聲質問呂爛軻。
呂爛軻沒想到這個時候,丁松把這東西拿了出來,此時只有硬着頭皮說道:「沒什麼,我覺得這小子有才氣,擔得起乾元門的長老一職!」
「什麼?你通過我了嗎?你通過我了嗎?」岳玉坤的手指幾乎指到自己的鼻子尖上,眼睛卻幾乎貼到呂爛軻的臉上。
呂爛軻用手一拔他的手指,對他說道:「少拿副掌門的位子壓我,先前不反對你是給你面子,現在我以我個人的名義,支持丁松,這場必勝!」
什麼?乾元門起內鬨了!當着另外兩個大派的面,竟然起內鬨了!
在場的人全都驚訝起來。
這是多少年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為了這個年輕人,值得嗎?
在場的人全都議論紛紛,分別拿眼睛望着岳呂二人,似乎想看出兩人之間的矛盾。
他們當然猜不到,這件事對呂爛軻來說,真是一場非常值得的賭博。
呂爛軻這人心思相當慎密,看到玄新月和丁松兩人一起在這第五層的陣門之前出現,他當然知道,這兩人肯定是先期進了四層。
那時還沒有這麼多人體破陣器來當炮灰,四層之中有無數的機關埋伏,能在這樣的陣中存活下來,沒點真本事能行?
尤其他看到玄新月肯拿一派掌門之印來支持丁松,若是丁松沒些本事,那簡直是沒有道理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丁松真能說到做到!
再加上他和岳玉坤兩人一直有隙,早就想着怎麼弄掉對方的副掌門之位,現在這個機會,他可不願放過。
輸了能怎麼樣?贏了可就有可能扳倒這個以勢壓人的副掌門,呂爛軻沒有道理不這麼做。
他是這麼想的,在場的其他人不知底細,自然沒人支持他,反而覺得這是呂爛軻意氣用事,頂撞副掌門。
岳玉坤惡狠狠地瞪了呂爛軻一眼,然後指着他說道:「好,好,好!」
連說了三個好字之後,他才接着說道:「等我贏了這場,回到門中我就稟明掌門,革去你的長老職位,把你踢出乾元門!」
呂爛軻這時也破罐子破摔了,根本不在乎對方的威脅,當即說道:「等你贏了再說,你能不能活着走出青龍山還是兩說呢!」
司馬燕見此情形,高喊一聲:「比試繼續開始!雙方一同進陣!」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2s 3.950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