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東平被凍死了?
丁松和玄新月兩人都覺得奇怪。
法陣中的冷氣有那麼厲害嗎?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能把人凍死?
丁鬆手中的七星令一揮,羅東平身上的冰塊馬上變成了清水,全都融化了。
羅東平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真沒氣了。」丁松把手放在羅東平脖子上的動脈處試了一下,一點兒跳動的意思都沒了。
「不太可能啊,以他那麼強悍的身體,被這冰塊束縛一下,也就是受些傷罷了,怎麼可能會死?」丁松和玄新月都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忽然之間,丁松發現羅東平脖子上的肌肉變紫了。
雖然只有一點點兒,很輕微,但是丁松還是很看清了。
揭開羅東平的衣服,四處找了一下,發現羅東平的後心處藏了一枚鋼針。
鋼針很有力量,陷得很深,只留下不到一毫米長的尾部。
鋼針刺入的地方,全都變黑了,以鋼針為中心,越向外面,顏色越淡,到脖頸處已經成為了紫色。
「這人下手真狠,我這邊剛凍上羅東平,他就下手了,否則,以這鋼針的毒性,應該擴散得更遠些的。」丁松看着鋼針分析道。
「應該是范琳下的手,這裏面沒有別人,想不到一個女人竟然她的男友加師兄下手這麼狠,這是殺人滅口啊!」玄新月對這辛辣手段自愧不如。
「陣圖,顯然殺他的人不想讓陣圖落到別人手裏,哪怕是記憶里的,不是原來的陣圖。」丁松嘆息道。
「范琳為什麼不殺秦伯生?」玄新月忽然間問道。
「不知道,也許秦伯生根本就不懂,不值得殺,也許是你剛才逼得太急,她來不及下手。」丁松以他自己的心性猜不透范琳的想法。
兩人嘆息了一陣,接着到陣中去找賴布衣的傳承。
一路上他們發現,乾元門的那些人真的是以肉體做實驗,真有一些機關是被人生生地用命破掉了。
看來這些人是後進來的,似乎是在羅東平他們那伙人全都死掉之後,這些人再次入陣。
時間真短,觸及陣法,馬上就死,死狀也是極端慘烈,有被火燒死的,有被冰凍死的,還有被長藤勒死的……
這樣的人最後都成了法陣的犧牲品。
沒有陣圖進到這層法陣之中,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丁松和玄新月越看越是心驚,他們還從沒看到過這麼多的死人,自己仿佛是在地獄中行走。
倒是有些法陣,真讓這些人破掉了,丁松試了一下,有的地方,本該有機關出現的時候,竟然也是是平安無事的。
這種以人破陣之法,虧得乾元門的長老能想出來,真是太殘忍了。
對丁松來說,他可不願意用這等方法探陣。
雖然大多數的機關都被破掉,但剩下多少,誰也不知道,一個失誤,自己就會成為這些人中的一員。
安全第一。
丁松還是以他對顛倒陰陽五行陣的了解,不停地計算,不管前方有沒有機關,他都是按照計算出的結果前進。
這樣一來,慢是慢了許多,但畢竟一點兒意外也沒發生。
大約用了七個小時,丁松他們兩個終於把玄新月所說的那兩個地方全都找到,最後算是發現了所謂的傳承。
就是一個休息用的房間,規模不是很大,裏面很乾淨,不知是否是陣法的作用,這裏一點兒塵土也沒有。
牆上是賴布衣的一個掛象,畫着賴布衣本人。
除此之外,再就是香案蒲團之類,沒什麼特別的東西,玄新月找了個遍,也沒找到任何文字性的東西,更別說是陣法陣圖了。
玄新月對着賴布衣的掛像拜了三拜,表達對祖師的尊敬,然後她把祖師掛像非常鄭重地摘下來,很小心地收好。看樣子是要拿回去,當成宗門傳家寶了。
丁松沒在意她的行為,本來他以為這裏會有些什麼古董玉器或是其他什麼值錢的東西,若是真有內層破解的陣法也行。誰知真的找到這地方,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兩人一同出了小廟,一同向第五層走去。
一路上他們發現這四層之中又多了不少人,似乎已經不全再是乾元門的弟子,還有一些普通風水師也到這裏混運氣。
當然這些都是膽大的,有些膽小的看到滿地的死屍,早就離陣而去。
剩下的膽大之人,卻總是希望自己是那個幸運者,一是對陣法有些了解,另外一些,就是覺得別人用生命把這法陣破得差不多了,自己來摘桃子。
這樣一來,運氣的人沒見幾個,這裏的死屍卻又多了不少。
丁松他倆在佈滿人屍體的道路中行走,最後來到了第五層的陣門之前。
離得很遠,丁松就感覺到這裏的氣息不對,從溫熱的感覺來說,這裏已經是很怡人的,冷熱適中,但丁松總是感覺到有一絲煞氣凝聚在這第五層的法陣裏面,仿佛是一個吃人的惡魔,埋伏在其中,就等着別人送上美味的人肉大餐。
陣門門口處站着十多個人,都在那裏觀望。
丁松一眼望去,發現裏面還有幾個人,都是他認識的。
呂爛軻、苗一刀和司馬燕,譚長森卻不知去了哪裏,不在這些人之列。
除了這三人之外,餘下的人跟他們三個差不多,都是五六十歲的年紀,看樣子在各派中的地位不在三人之下。
這些人似乎在等着什麼,並沒有向前主動破陣。
丁松自然不會搶先破陣,帶着別人進陣。
當下他和玄新月兩人遠遠地站着,並沒有靠前。
就聽遠處一個黃須老者對呂爛軻說道:「這次呂長老能用人破開四層的大部分埋伏,想先人未敢想,做先人未敢做,不愧是我門中的第一長老,實至名歸!」
呂爛軻卻搖搖頭說道:「岳副掌門,此種破陣方法有干天和,雖然強行用人破開四層的大部分埋伏,但是傷的人也是太多了,前人未必想不到,只是沒去做罷了。」
「那些沒用的東西,天天想着進入我門中當內門弟子,沒些好處,憑什麼讓他們進到門中?難道平白地就讓他們拿我們乾元門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岳副掌門面帶鄙夷地說道。
苗一刀靠上前來,對岳副掌門說道:「還是你們呂掌門大氣,用這種方法招來這麼多的人手,我們魔幻宮卻總想着用普通的算法進入陣中,這麼比起來,還是你們呂掌門有見識。」
岳副掌門一聽這話,馬上也捧起苗一刀來:「我們只不過用了些人力進行破陣,比不上你們,這次竟然準備用一個超級法寶強行破開第五層,在財力方面,你們魔幻宮真是排在首位!」
苗一刀嘿嘿一笑說道:「這不是日子到了嘛,若非事情緊急,我們家那位掌門,你們是知道的,凡事必求穩妥,不是火燒眉毛,斷然不肯如此。若是十年二十年前,他也肯這樣放血,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傷亡了。」
「那也是你們門中財力雄厚,若是我們乾元門,就是想出那樣的法寶,也拿不出來。」呂爛軻也在一邊吹捧魔幻宮。
兩邊一吹一捧,甚是融洽,卻不想旁邊的司馬燕聽了,卻是相當不高興。
「什麼財力雄厚,還不是看上了鎮龍璽?能得到這種寶貝,就是損失再多的財力,也是值得的。」
轉過頭她對岳副掌門說道:「你們是看上了旱龍魂吧?為了這東西你們真的不惜損傷天和。」
「這叫什麼話?」岳副掌門一聽司馬花燕的話,馬上就翻臉了,對司馬花燕說道:「你們不也是看中了旱龍龍身,若非如此,你們能出這麼多的長老?」
「問題是咱們這次能不能破開這第五層,別象以前那樣,我們凌風谷傷了不少的長老,最後毫無所得,就我們凌風谷損失大,分到的東西卻最不值錢。」司馬燕似乎很不欣賞這樣的分配方案。
「司馬師妹的意思是我們佔便宜了?那你找掌門去說啊?咱們都是聽吃聽喝的,在這兒抱怨有什麼用?拋開掌門,就說那破陣大炮,你們要是做得出來,我們也可以出人手啊!」苗一刀冷冷地說道。
岳副掌門也在一邊說道:「公平不公平不是咱們說的,當初招人破陣,我們呂掌門本來說的是三派共同招人,這樣影響也小,你們兩派不是不同意嘛?現在麻煩由我們背,你們擎現成的,最後摘桃子還賺桃子小。天下哪有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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