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松淡然一笑,對姬無命說道:「戲法人人會變,巧妙各有不同,你還是守好你的法陣,我馬上就要破陣了!」
說到此處,丁松左手打出劍指法訣,右手擎出桃木劍,口中喃喃不斷,念出一段咒語。
就見那巨大的黑布之上,本來由多年的雞血所寫的符文一下子亮了起來,變得相當立體,似乎要透出黑布的樣子。
姬無命一見這等情形,也是面色凝重,左手劍指右手淨塵扇,嚴陣以待。
兩方距離很遠,丁松根本不去考慮對方的攻擊,只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法台之上。
待咒語念完之後,手中桃木劍向着黑布一指,喝了一聲:「起!」
就見那塊黑布無風自動,從四個乾元門年輕弟子的手中飛起,飄飄搖搖地飛了起來,一直飛到丁松的頭頂之上,約有十丈多高的地方,停了下來。
此時正是下午五點多鐘,太陽還沒下山,這麼大的一塊黑布飛上天空,感覺象是一塊黑雲擋在上面,方方正正的,下面的諸人看得很清楚。
「這是什麼手法?驅物術?」風凱問石仲,章子華也用詢問的眼光看着石仲。
兩人都只是聚氣四層的水準,真想這樣隔空托起一件東西,兩三米之內還可能辦到,但象丁松這樣托起到十丈多高,他們卻是想都不敢想。
以他們的見識判斷,自己的修為太低,自然無法做出這樣的事情,但石仲卻是聚氣五層,很可能會做出此事。
哪知石仲望着天上的黑布,對二人說道:「不是驅物術,這事讓我做我也做不出來,別說十丈,就是三丈遠我也控制不住,另外這是一塊巨大的方布。柔軟不着力,根本不可能是驅物術所能驅使的。丁兄弟肯定還有別的手法,我猜那黑布之上必有一些咱們看不到的符咒,是它們在起作用。」
石仲說着。用手一點眉心,雙目一閉,再一睜開之時,眼中已經放出了一道藍光,直直地射到黑布之上。
「果然。丁兄弟真是了得,在這麼大的黑布上寫了八十一道凌空符,怪不得黑布能直接凌空而起,不用多高的修為,知道底細的,就是一二層的弟子,也能把這黑布托起來。」石仲笑着說道。
「八十一道凌空符?老石,不對吧,且不說這凌空符與彌天符之間怎麼配合,就是凌空符與凌空符之間也要產生衝突。咱們都是制過符的人,哪會有八十一道凌空符齊聚一張黑布上的道理?」章子華聽了石仲的話,連連搖頭。
石仲一聽這話,也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說道:「按平常說的道理,是那麼回事,但丁兄弟真的就把這八十一道凌空符寫在上面,而且還彼此呼應,半點兒衝突也沒有。真是奇事。」
風凱在一邊說道:「老石,我打不開天眼。看不出這凌空符的排局,按你的說法,再加上八十一這個數字,莫非丁兄弟用的是九九布符訣?」
此話一出。石仲再次抬頭望了望,然後一拍大腿說道:「可不是嘛,真是按雙九宮的方式排列,這九九布符訣早就失傳多年,難道這東西也是七星門傳承之中的內容?」
風凱和章子華都不說話了。
此時丁松見天上的黑布已經停穩,用桃木劍向着黑布一指。那塊巨大的黑布就向着七煞烈焰陣中飛了過去。
「他這是什麼手法?就算這黑布上面有些彌天符,也經不住下面的七煞烈焰!」章子華最先搖了搖頭。
「老石,你看清了沒有,黑布上面除了凌空符和彌天符,還有別的東西藏着?」風凱在一邊問道。
「沒有,別的東西真沒看到。」石仲望着遠方的黑布,搖了搖頭。
「那這次丁兄弟可要栽了,這幾天我也查了破解七煞烈焰陣的方法,丁兄弟這方法對付普通的星光陣還可以,對付七煞烈焰陣卻是完全不可。不止是擋不住星光,還會被七煞烈焰把整塊黑布燒掉,根本就不可行。」風凱面帶喪氣之意。
對面的姬無命也看出了此點,「哼」了一聲高聲說道:「姓丁的,我看你是別弄這些花活了,上了我的七煞烈焰陣,必然化為一道飛灰,何必在此現丑?」
丁松淡淡一笑,對她說道:「能不能化作飛灰,那得看你的本事,我這塊彌天符就進你的法陣一遭,我看你能否將它化為飛灰!」
說着,他手中的桃木劍向下一指,那塊巨大的黑布象得了命令一樣,快速地向着七煞烈焰陣中飛了過去。
黑布再怎麼說也就是一塊黑布,就是上面畫了符文,也擋不住七煞烈焰。
圍觀的人幾乎全是這麼想的。
哪知那塊黑布飛入七煞烈焰陣,就象是有了防護一般,任憑七煞烈焰的熊熊烈焰,卻沒把它燒掉半根絲線。
全場的人全都呆了!
黃字門的人就不用說了,玄字門的兩位掌門也不用提了,就是對面的姬無命也是瞪大了眼睛,想着仔細看清裏面的變化,卻是什麼也沒看出來!
「哼,跟我玩障眼法!」姬無命右手一抬,早把淨塵扇高高舉起,向下扇了過去。
仙界法扇,威力自然強大無比,法扇一出,就見七煞烈焰陣中現出七隻火靈,齊齊地伸出巨手,去撕扯那塊巨大的黑布。
「火靈,我看到七煞火靈了!」章子華大聲地說道。
他可不比風凱,這是他頭一次見到七煞火靈,那巨大的身影,火紅的身軀,看在眼裏,就是強烈的震撼。
玄黃兩門的諸人除了風凱和丁松之外,全都是頭一次見到這種異常之物,全都驚在當場!
就是風凱他這經歷過一次火靈襲擊的人,現在也感覺相當震撼。
在淨塵扇的助力之下,法陣之中的七煞火靈遠比他頭一次見過的七煞火靈高大粗壯得多,比他上次見到的火焰要高一倍以上,足有十五六丈高的模樣。
這樣巨大的火靈映襯之下,丁松的那塊黑布就顯得太小了,被七個火靈一把抓個正着。
「斷!」姬無命口中輕喝,向着法陣中的火靈下了指令。
就見那七個火靈抓住黑布,向着四周一扯!
在這巨力之下,那黑布就象是一塊鐵板,紋絲不動!
姬無命一見這等情形,臉色變得鐵青,口中吐出一字:「燒!」
就見那七個火靈對着那塊黑布,口是噴出熊熊的火焰,剎那之間,黑布被火焰圍在當中,已經看不到黑布的影子。
「七煞烈焰,七靈共焚,符合七七之萬融之數,縱然你有什麼機巧變化,也逃不出我的火靈之威!」姬無命傲然說道。
「再等等看吧,結論下早了可是很打臉的。」丁松的臉上還是那種淡淡的笑容。
「我就不信你還有什麼花樣!」姬無命嘴上說着,早把淨塵扇再次扇動,為法陣之中的火靈再次施加了一次法力。
那法陣之中的火靈身形驟長,已經達到了二十丈左右的高度,黃字門的人已經得仰天才能看清他們的模樣。
黃字門的諸人全都能聽到火焰的呼呼之聲,更能感覺到熱浪撲臉之痛,若不是丁松在此破陣,這些人早就轉身離去。
這麼巨大的火靈,只要一掌拍下,哪裏還有人活命的機會?
雖然大家都知道賽前約好的,只在法陣之中進行比試,但這火靈真的逃出陣外,會惹出多少事端,卻是想都不敢想的。
尤其是風凱,做為乾元門的掌門,他真怕這法陣中的火靈逃出來一隻,那他的乾陽城也就完蛋了。
此時圍觀的眾人才知道對面姬無命的厲害,他們這些風水師跟人家一比,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所有的人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丁松的身上,包括玄字門的兩個掌門人。
法台之上的丁松倒還是泰然自若,雖然他也承受着七煞烈焰的熾烤,卻完全不把火靈放在眼裏的樣子。
姬無命也怕有事,雙眼盯着下面的火焰,她發現那塊黑布在七煞火焰中不時露出一角,任烈火如何燃燒,卻沒把這黑布燒成灰燼。
「哼!我就不信,在我的烈焰之下,還有凡間之物存留!」說着,她的手中淨塵扇一扇再扇,法陣中的火力再次加強,完全集中在黑布周圍,那黑布已經完全湮沒在火焰之中,已經看不到黑色的邊角浮現。
丁松卻對姬無命的手段完全無視,任憑她加強火焰,並沒讓黑布在火焰之中逃出,他也跟着姬無命兩人一起向下望着,似乎也想看出其中的變化。
烈焰燒了足足有十多分鐘的時間,他才對姬無命說道:「謝謝你用你的火靈為我煅符,若沒有你這麼強烈的火焰,還真不容易破得了你的法陣。」
說着,他把手中的桃木劍向上一挑,就見七煞烈焰陣中飛出一物,光閃奪目,三丈長,三丈寬,與開始的黑布不同,此時白亮亮的,在熊熊的火光掩襯之下,完全看不清上面有什麼東西存在。
「這是什麼東西?」姬無命吃驚地說道。
「遮天幔!」丁松很自然地吐出了三個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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