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磊並沒有受傷,我只不過想試試你是否在說謊。」丁松淡然地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謊了?候磊沒有受傷?這麼說是你在說謊?」醜臉人說話前言不搭後語。
「其實我來這裏也沒別的意思,一是想找圓葉大師,想拜訪他一下,二就是想找候磊,這小子坑我,我想找他問個明白。現在我用手機給他打電話還找不着他,只好找到這兒來了。」丁松說着,見小屋之中有把椅子,直接舒坦地坐了上去。
「聚氣五層的修為,真是了得,你是魔幻宮的人,還是萬清院的人?」醜臉人知道剛才自己失態,已經暴露了一些自己的真實身份,索性問起丁松的來歷。
「都不是,我是七星門的人。」丁松答道。
「七星門?七星門在黃字門算不上什麼大門大派,以他們的財力根本培養不出什麼特別的人才,怎麼會有你這樣的高手?」醜臉人的臉上現出疑惑的神情。
「你豈不是比我更高?一出手就是超人的速度,至少有聚氣五層的修為。」丁松說着,暗中打開了天眼,見這個醜臉人身上帶着古怪的毫光,與石仲身上的毫光並不相同,石仲身上的毫光是均勻的,這個醜臉人身上的毫光卻是殘缺的,光的最強處比石仲身上的更強,弱處就不如石仲身上的毫光。
丁松剛開天眼沒多久,完全沒有經驗,不知道對方的修為到底是多少,算是哪個層次。
「高手不在修為,而在於這兒!」醜臉人說着指了指腦袋。
「你是說人的智商高才算得高?」丁松疑惑地問道。
「不錯,你進到天山廟,沒在大殿裏尋找,反倒這小屋裏尋人,就說明你這人的思路不錯,等我推說不知之時,你還能拿出法器對我進行誘惑。這更說明你的不凡,最後能推斷出候磊是這裏走出去的,可見你的腦瓜夠格。」
「過獎了,我只不過是蒙上的。沒有什麼預判。你是地字門的人?」丁松一轉話師,對着醜臉人問道。
「算不上過獎,我只說了這兩句話,你就能從中看出一點兒端倪,並能猜到我與地字門有關聯。這很不錯。不過你差了一點,我只能算是半個地字門的人。」醜臉人坐在旁邊的床上,神情泰然,完全沒有開始的緊張神色。
「你就是圓葉大師?」丁松問道。
醜臉人搖搖頭說道:「圓葉大師已經死了,地字門裏的人也全都死了!」
醜臉人說此話的時候,神情相當自然,就象說普通人吃飯睡覺一樣,根本沒把人死當回事。
正是因為如此,丁松總感覺醜臉人這話有些不對,不過不對在哪裏。暫時他還說不出來。
「你和地字門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說你只是半個地字門的人?還有,候磊也是地字門的人?」丁松問道。
「你想知道地字門的事情?」醜臉人沒回答丁松的問話,反問了丁松一句。
「想知道。」丁松沒有半點避諱。
醜臉人一伸手從旁邊的一個小桌裏面拿出一個九宮棋的棋盒來,擺放在兩人中間的一個小桌上。
「嘩啦」一聲,醜臉人把裏面的棋子倒了出來,丁松發現這裏的九宮棋和普通的九宮棋不太一樣,棋分縱橫各九道,一共八十一個點,然後他把棋子也拿了出來,丁松發現這裏的棋子也不相同。上面竟然還有數字,一共是八十一枚,上面全都是數字,從一到八十一。每個數字一枚棋子。
「這是地字門的規矩,不管是來入門的還是來問事的,能把這個棋局擺上就有資格問一個問題,擺不出來的,地字門不接待。」醜臉人動作遲緩地在旁邊的桌子上面的香爐上點上一柱香,他的動作看起來就象是病了好久的病人。走一步都困難。
若不是丁松見他出手,真難以想像此人竟然是身懷絕技的高手。
「怎麼擺?有什麼要求?」丁松一看這棋盤,馬上就想起當初在青龍山磁上苗一刀的事情,若是對方讓自己擺上一個法陣變化圖,那倒是難不倒自己。
「棋盤上有介紹,你自己看。一柱香的時間內不能完成,你就可以走了。」醜臉人現在的表情就象一個上了年歲的莊稼漢,神色漠然,萬事都不關心的模樣。
丁松向着棋盤上一看,那裏果然有相應的介紹。
內空不是很多,說的是把這八十一個棋子放在棋盤上去,橫豎和大對角斜三個方向的數字加起來必須相等。
就這麼一點內容。
丁松一看就頭大了。
他是個文科生,是學歷史的,當年他就因為數學不好,這才學的文科,現在讓他填數,還是八十一個數,橫豎斜全都得相等,這可真是難倒了自己!
地字門,要求入門之人必須是高智商,果然名不虛傳!
丁松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他的智商也就是中等水平,一百上下,眼前這道難題,他恐怕一輩子也做不出來。
「老伯,你是不是把題出錯了?這是不是九個格,只填九個棋子?」丁松想起了射鵰英雄傳里,黃蓉填的九宮格,若是真填九個子,橫豎斜全都相等,丁松還是有些把握的。
醜臉人面色木然,跟沒聽見一樣。
丁松鬧了好大一個沒趣,只好再次把注意力放在棋盤之上。
八十一個棋子,放到八十一個位置上,一個數錯了,整個就都不對了,丁松看了不到兩分鐘,就覺得腦袋轟轟亂響,把不過麻來。
開始他還不覺得怎樣,時間一長,他只覺得腦子裏面有些缺血,心口窩有些發甜,一種嘔吐的感覺浮現出來。
再看那棋也不是棋,棋盤更不是棋盤,恍然之間,他感覺那棋子象山,棋盤象地,路徑象水,一切都象活了一樣,漸漸地,他的眼前浮現出一個小山村,有田地有耕牛,還有洗衣的村姑,一派鄉間氣息,不時地還有靈氣流動,真是世間美景。
「我這是到了哪裏?」丁松有些蒙了。
剛才自己不是在看棋盤嗎?怎麼到了這個小鄉村?這是怎麼回事?
丁松閉上眼睛,再睜開之時,發現鄉村美景不見了,眼前還是那個棋盤,旁邊仍然端坐着醜臉人,醜臉人的身前香爐里焚着清香,裊裊上升,如雲似霧。
「剛才明明看到的鄉間景色,怎麼一晃就沒了?這景色從哪裏來?」丁松感覺相當奇怪。
再一凝視棋盤,他發現那棋盤又影影綽綽地飄浮起來,自己看過的鄉間美景再次顯現,這次他還看到了一兩個村姑向他的方向走來,這兩人走到丁松的近前,還對丁松笑了笑,最後嘻嘻哈哈地走掉了。
最讓丁松吃驚的是,這兩個村姑一個長得極象唐妮,一個長得極象玄新月!
兩人現在卻是村姑的打扮,穿着碎花的衣服,疏着鄉間女子特有的長辨。
尤其是兩人從丁松身邊一過,丁松就覺得象是有一件大事牽扯着自己一般,好重要的事情要離自己遠去了,心中的感覺相當不好。
「不對,這是幻景!無論是唐妮還是玄新月,碰上我不可能不跟我自己說話,我這是中了埋伏!」丁松再次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把眼睛再次睜開。
眼前是一片虛幻之境,又似棋盤,又似鄉村,兩者象是折到了一起,上面蕩漾着一層水波,亦真亦幻。
「啪」的一聲,丁松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這一掌真狠,把他的嘴角都打出血了。
痛,打得真痛,不地之一下終於讓自己終於在昏沉之中清醒過來。
再看棋盤還是棋盤,哪裏還有鄉村的影子?
「定力還算不錯,竟然能從這九幽幻境中走出來,年輕人之中,你也算是佼佼者了。」醜臉人略帶鄙夷之色地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拿九幽幻境來坑我?」丁松心中氣惱。
「九幽幻境是地字門的入門考驗,能進則進,進不了就走,我又沒強迫你來。」醜臉人的還是那樣的不屑。
丁松一聽這話,真的無言以對。
當即想了一下,對他說道:「這棋盤我能不能帶走?」
醜臉人搖搖頭說道:「帶走不成,這棋盤只能在這裏放着,不過你可以再來,很多想入地字門的人,都有再來的機會。」
「候磊也是這樣入門的?」丁松眯着眼睛問道。
「他頭一次來跟你差不太多,第二次來的時候吐血了,到第三次來的時候,才破開了這個九幽幻境,聽說他有個有錢的老爹,給他買了不少補腦的藥,說不準你回去吃點補腦藥,也能解開這個難題。」
醜臉人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皆是揶揄之色。
「候磊破解了這個九幽幻境,然後他就入到地字門的門下?」丁松問道。
「沒有,他只能算是個外門弟子,在地字門,不僅要腦瓜好使,還要修煉有成。候磊這小子沒有什麼修煉天賦,入門三年,只能修到聚氣二層,最要命的是他的桃花還犯了,不能全心修煉,地字門不容這樣的人,最後他只有選擇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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