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丁松的暴喝之聲,就見那刀上的毫光化成一隻明亮的冰鳳,發出一聲詭異的鳴叫,雙翅一扇,身體向前一衝,直接沒入到前方的火焰之中。
前面的火焰向兩側一分,風凱看到前面五米開外的火焰之中站着一個高大的火焰巨人!
這個巨人足有五丈多高,有自己了眼,皆由火焰構成,但形狀與真人無異,高大無比,自己和丁松在他的面前只有它的腳面那麼高。
「七煞巨靈!」風凱的心中一驚,心說碰上這個巨人,自己真是在劫難逃了。
眼見着這個巨人抬起了巨大的腳掌,向着丁松和風凱兩人就是一踩!
熾熱的火焰一下子罩住了四周,連氣都喘不上來。
一隻冰鳳帶着絲絲的冷氣從火焰的中間一穿而出,消失在上方茫茫的火焰之中。
兩人知道機不可待,竭盡全力,一衝而過!
丁松在前,風凱在後,只在短暫的瞬間,兩人連踏十九步,穿陣而出!
玄新月和石章兩位掌門都在外面守候着,他們看不到火焰巨人,但能看到丁風兩人不住地踏着罡步行走,丁松還右手連揚,斬出三刀,離他們已經很近了。
誰都知道這是法陣之中的變化所在,生死攸關,都在急切地等着兩人出陣,但誰也不敢進陣半步。
「呼」的一聲,陣外的眾人看到丁松首先穿陣而出,接着風凱的身影也顯露出來。
「出來了,他們出來了!」圍觀的眾人知道這就是成功了一半,至少生命保住了!
陣法的厲害誰都明白。知道進去就是九死一生,現在兩人全都出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人人心中歡喜。
但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火焰手掌竟然也跟着兩人穿出陣來,緊跟在風凱的背後!
透出法陣的火焰手掌沒有七煞星光的支持,瞬間就失去了靈氣,手掌也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開始變小,但是速度卻幾乎沒有半點減慢,仍然快速地跟着風凱。
當這隻手掌變得只有蒲扇般大小的時候。手掌終於追上了風凱,「啪」的一聲,拍在了風凱的後背之上。
力量極大,就象一個巨人的手掌拍上了一樣,把風凱直接打飛起來。
丁松正好就在他的前面,飛起的風凱直接撞在丁松的後背之上,兩人一起向前飛去。
石仲的修為最高,一把撥開站在最前面的玄新月,雙手一伸已經搭上了飛撞過來的二人。兩手車輪一般地舞動,丁松和風凱兩人在他手中轉了兩圈,力道才被卸淨。
向後望去,那隻巨大的火焰手掌也消失不見。
石仲用手一扶。丁風兩人站立在了地上,但石仲一鬆手,兩人馬上就堆了下去。
「丁哥!」是玄新月的叫聲。
「掌門!」是乾元門眾門人的叫聲。
石仲抬眼一看,就已經明白了兩人的情況。馬上對玄新月說道:「把丁兄弟扶下去,他現在法力施展過度,已成虛脫之狀。我這兒有兩顆補充法力的丹藥。快扶他吃下去。」
說着,他拿出兩粒丹藥,遞給玄新月,讓玄新月給丁松服下。
然後他對乾元門的眾門人說道:「風老弟這下可要吃苦了,火毒攻心,不死也得丟半條命。你們乾元門的玉霜膏有去火毒的作用,快給他抹上,然後用你們門派的冷凝丹給他服下,少說得三個月才能恢復。」
聽他這麼一說,乾元門的眾門人當即按他的要求去做,很快就把兩人全都安置了。
丁松被安置在旁邊的閣樓里吸取丹藥的藥力恢復氣力。
其實他並沒有受傷,主要是在法陣之中,三次使用陰陽雙龍匕,這刀太過霸道,把他全身的法力全都吸淨了。
做為修煉之人身上的法力全失,就跟一個廢人一樣,肩不能擔擔,手不能提籃,丁松最後階段還快速跑出法陣,自然身心大損,想不暈過扶持也不成了。
幸好有石仲的兩粒丹藥,幫丁松恢復元氣,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之後,丁松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石仲不愧是黃字門第一高手,他手裏的丹藥靈氣十足,丁松吸取了丹藥中的靈氣,不僅原來的法力恢復了,而且自我感覺還精進了不少。
丁松一睜開眼睛,就發現玄新月坐在他面前的一張椅子上,正用一雙妙目注視着自己。
「你怎麼在這兒?」丁松問道。
「你是我們七星門的頂樑柱,我不關心別人也得關心你啊!」玄新月張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現在幾點了?」丁松一直在打坐休息,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晚上七點半。」玄新月脆生生地說道。
「這麼晚了,我以為只過了幾分鐘。」丁松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真有些餓了。
「這裏有沒有什麼吃飯的地方?」丁松問道。
還沒等玄新月回答,呂爛軻從外面走了進來,對丁松說道:「玄掌門對丁兄弟你可是關心倍至啊,自從你回來,她連晚飯都沒吃,就在這裏等着你醒過來,我們勸她走她都不走!」
玄新月一聽這話,臉一紅對呂爛軻說道:「還是關心一下你們的掌門吧,我這裏的事情不用你這個老頭子操心!」
呂爛軻聽了笑道:「你這個小丫頭,現在管我叫老頭子了,你怕你丁哥中了火毒,朝我要玉霜膏的時候怎麼不管我叫老頭子?」
「我願意!不理你了!」玄新月說着,一挑門帘,走了出去。
望着玄新月窈窕的背影,呂爛軻對丁松說道:「丁兄弟,這小丫頭對你可真不錯,你們什麼時候成親?」
丁松聽了一愣,對他說道:「呂老哥怎麼也這麼愛開玩笑?我跟她可沒什麼關係,最多她算是我的上級,這還得看我是不是願意。」
呂爛軻搖頭說道:「丁兄弟此話差矣,七星門沒有血緣關係,根本不可能入門,你得了七星門的傳承,也不可能總讓你當副掌門,早晚會把你扶正的!」
丁松聽他話裏有話,也知道七星門的規矩,知道別人都誤會自己得了七星門的傳承,不過這事也不能解釋。
當下他也跟着搖了搖頭,沒再為這事說什麼,反而問道:「呂老哥,你來不是有什麼事情吧?」
呂爛軻微微一笑,對丁松說道:「當然有事,要不我怎麼會專程來一趟?我來這兒是請丁兄弟賞光吃飯,三位掌門人都在那邊等着呢!」
「等我吃飯?不是早就過了飯點嗎?」。丁松疑惑地問道。
「飯點是別人過了,你這兒沒過,掌門那兒也沒過,都等着你呢,我們風掌門說了,你不去,誰都不許吃飯,就連石掌門也不例外,都得餓肚子!」
一聽這話,丁松也不好意思拒絕不去了。
當下穿上鞋,跟着呂爛軻往外走。
「你們去哪兒?」玄新月就站在外面,面色不預地問道。
「去吃飯,還有你哩,我們掌門說了,你們兩個,誰都不能少了!」呂爛軻說着,硬拉着兩人向着樓下走去。
整個樓都是乾元門的產業,都是乾元門的客房,分東西兩大部分,現在玄字門的人佔着東面,剩下的客人佔着東面。
呂爛軻直接把兩人領到一樓的餐廳,進了門轉兩個彎,走進了一個秘室。
向着秘室之中又走了十多米,眼前現出一個很精緻的房間,裏面裝修很豪華,只有一張大桌,周圍已經坐滿了人。
但人並不多,丁松大部分都認識。
三位掌門、苗一刀、楚洪、岳玉坤外加一個精幹的中年人。
全桌只有這個中年人,丁松沒見過。
「丁兄弟跟這些人大多都熟吧,肯定是跟這位面生,這位就是凌風谷的副掌門梅向東。」呂爛軻向丁松做着介紹。
丁松按規矩向着對方行了個平輩禮。
雖然丁松是小派的掌門,但只要自己不認小,對方也只能和他平輩論交。
這次這個梅向東出乎丁松的意外,對丁松的平輩禮沒有半點惱怒之意,反而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讓丁松為先。
丁松也就是年輕,若是年長些,這就應該是管丁松叫師兄的意思了。
「這是怎麼了?」丁松心中暗說,世道變了?
旁邊的岳玉坤也上來相見,很有討好丁松的意味。
這時候丁松才發現坐在主座上的乾元門掌門風凱,此時面色憔悴,幾無血色。
但是他還是掙扎着把丁松讓到正座上,自己坐在一邊相陪。
丁松本想謙讓一二,一見他這副衰容,一使勁兒氣都直喘,只好順了他的心,坐在正座之上。
呂爛軻在一邊告訴丁松:風凱本來要被送到乾陽城的秘室安置,但風凱抹上玉霜膏之後已經清醒,說什麼也要留在這裏,靜觀事態的發展。
眾人拗不過他,只好聽他的安排。
今天晚上,他掙扎着一定要請客,說是要答謝丁松。
丁松掃了一眼在座之人,除了掌門就是副掌門,剩下的兩人都是丁松熟悉之人:呂爛軻和苗一刀。
難道這是鴻門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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