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松。零點看書www.yibigЕ.com∽↗∽↗,」丁松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姓名。
「候某不知有何做得不對的地方,讓丁先生暗中下手,破了我的占卜之術?」候磊頗為大氣地說道。
原來是誤會自己了,本是范琳幹的好事,現在落在自己的頭上。抬頭向范琳的方向望去,卻發現范琳不知何時已經離開那裏,只剩下一個空空的座位。
丁松只好笑了一下問道:「不知候候先生從哪裏判斷,是我暗中下手?」
「先生神光內蘊,光華溢彩,雖然普通人看不出什麼來,但以候某的眼力,還是能看出先生是個世外高人,除了先生之外,再無一人能破我的占卜之術。」候磊非常有把握地說道。
「這人是個世外高人?」
先前圍着候磊的人這時都把目光投向丁松,在他們的眼裏,丁松實在算不上是什麼「高人」。
但是候磊的實力大家可謂是有目共睹,雖然最後一次測錯了,但頭兩次,那可是分毫不差,到任何一個卜卦看相的地方,也找不到這麼準的。
尤其是那個姓劉的,本來他拿出一萬覺得挺多,被候磊反甩了一萬,這感覺倒象是他財迷似的。
其實這姓劉的是個公務員,面子絕對是要的,雖然他也愛財,但在這麼多人面前,拿那一萬,還是覺得有些扎手。
當下擠到人群前面,指着丁松對候磊說道:「你說是他干擾了你的占卜?」
「沒錯,除了這個世外高人,不會有第二個。」候磊回答他的話時,眼神還是望着丁松,眨都沒眨一下眼睛。
那姓劉的公務員撓着腦袋說道:「我怎麼沒看出他高來?」
候磊沒理劉姓公務員,對丁松倒是很客氣,直接對丁松說道:「丁先生可否有興趣去喝一杯咖啡?」
說着,他向着候機室旁邊的一個咖啡廳一指。
丁松知道他想跟自己說些什麼。又不想讓周圍的人聽見,當下點點頭,拿起自己的背包,直接走向咖啡廳。
候磊從後面跟着也走了進去。
後面的人瞪大了眼睛,都好奇地望着兩人,但誰也沒看出丁松有什麼神奇之處,最後只好散了。
丁松進了咖啡廳,找了一個僻靜的位置坐下,候磊坐在他的對面。
「候先生是想問誰破了你的占卜?」丁松問道。
「這個不用問吧,能破解我占卜之人世上能有幾個?這候機室里除了先生之外。還有高人?」候磊疑惑地問道。
丁松長吸了一口氣,心說這個屎盔子是扣在頭上拿不掉了,也不知那個范琳跑哪兒去了,不過就是她在,也必定是不會承認的。
當下丁松淡然地說道:「你覺得是我,那就是我吧。莫非你是想讓我賠你那一萬塊錢?」
「一萬塊錢?丁先生說笑了,那點錢我候某人還沒放在心上。候某請先生過來,只是想交下先生這個朋友。」候磊說着,向旁邊的侍應生點了兩杯咖啡。
「你我素不相識。何必走得很近?」丁松笑着問道。
「以先生高強的道法,做朋友對我候某人來說,可比做敵人要強得多。」
「你能看得出來我身有道法?」
「那是當然,修煉之人。身形步法都與普通人不同,尤其是眼中的神彩,跟未修道之人相比,如日月照耀繁星。做為風水界的人,連這點兒相術也看不出來,還怎麼在風水界混?」
丁松只好承認他說的有理。
以丁松的眼力。也可以看出別人是否修道,但現在他還看不出別人的修為到底多深,老龜跟他說過,開了天眼,也就是修到聚氣五層,他就能夠一眼看出別人的水準如何。
難道眼前這個候磊已經修到聚氣五層?
丁松說什麼也不能相信。
在這個世界上,修到四層,也就是黃字門那些長老的水平,再往上的高人,丁松還沒見過。
丁松由此判斷,這個候磊必然會有一些看相的秘法,能夠看出不同人物的修為情況,這種方式,《風水量經》上面還真沒有記載。
想必是因為如此,候磊只憑相術自然看不出拿着羅盤的范琳也能破了他的占卜之術。
想到這兒,丁松也就泰然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候磊見兩人已經熟絡,當即開口問道:「不知丁先生對玄學一脈哪方面更有擅長?」
彼此只是初次見面,丁松也就客氣地說道:「哪裏有什麼擅長,我可比不了候先生,念書的時候我是學歷史的,雖然各方面全都看過,但什麼也不精通。」
候磊聽了馬上說道:「哦,真巧,我念書的時候也是學歷史的,也喜歡看這些書,你說從古至今的歷史當中,哪家的風水最強?」
「你也是學歷史的?」丁松心中一動,對候磊說道:「候先生比我年長,我應該叫師兄了,還請師兄先說說,哪家風水最強。」
「丁老弟客氣了,咱們都是學歷史的,就不見外,我就先說說。在我看來,若論風水本事,首推唐代的袁天罡!」
「哦,我與師兄有同感,袁天罡是個人才!」丁松自從知道七寶玲瓏轉心塔之後,對袁天罡的本事確實很配服,再加上老龜跟他說過,袁天罡是天上下來的神仙轉世,對他的本事就更加信服了。
「老弟對袁天罡的本事也有研究?」候磊忽然間問道。
丁松淡然一笑,對他說道:「我倒是想研究此人的技法,奈何此人留下的著作之中,首推相術,風水一脈,卻沒有流傳下來,讓人研究也無從下手。不知師兄對此可有新的研究?」
候磊擺擺手說道:「我與老弟一樣,只慕其人,不見其技,甚以為撼!」
見丁松也跟着慨嘆,候磊接着問道:「老弟對風水有何看法,是重形巒,還是重理氣?」
丁松知道這是說到根本上了,前面的都是開場,到這形巒和理氣,就是見真章了。重哪個方向說明了不同人的流派,形巒屬於黃字門,理氣屬於玄字門,兩派不能說勢成水火,卻也彼此隔閡。
他自己是跟老龜學的技法,當然不屬於任何一個門派,也不重這些內容,當下以《風水量經》中的內容說道:「我只是一個愛好者,說不上重哪個,淺陋之見,看風水,首推煞沖。」
候磊一聽這話來了興趣,對丁松說道:「煞沖,老弟真是道前人之所未道,老哥我學了好些年的風水,還從沒聽過這煞衝風水這一說,請老弟明解。」
「算不上什麼明解,只是一點點兒看法。風水一道,歸根到底還是趨吉避害,靈氣煞氣,皆天地之氣,有用為靈,有害為煞。人活天地之間,若不為煞氣所沖,皆是福運長興。是故煞沖為風水第一要決,莫論其他。」
這些內容是《風水量經》開篇里就講的總綱,原文是古文體,丁松不想讓對方知道《風水量經》,就把這些內容用白話文解了出來。
他覺得這些很是平常,沒想到候磊聽罷,沉吟半響,半天沒說出話來。
丁松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覺得自己只是把《風水量經》裏最為簡單的總綱拿出來,對方不應該覺得太難。難道對方從沒聽過這些說法?
大約過了能有五六分鐘,候磊象是從夢中驚醒,雙手抱拳,對丁松說道:「你不是我的師弟,你是我的師父。古人云: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候磊研習風水術已有二十年,卻發現自己從頭就錯了。今日老弟幫我撥開雲霧,實有再造之恩。老哥無以回報,尋常之物老弟也不可能看得上眼,這裏有一手串,是我常見佩帶之物,請老弟收下。」
就這煞沖兩字就有再造之恩?丁松怎麼聽怎麼感覺奇怪。
再向那手串上望去,發現這手串烏黑油亮,看着相當厚重,不是尋常之物。
他可是專門幹過收藏這一行的,一眼就看出這東西的不凡,不過真想看出其中的門道,卻遠非這一眼所能做到的。
當下他抬手推拒,沉聲對候磊說道:「你我同修歷史,已經是師兄弟了,何必這麼客氣?」
哪知候磊卻一定堅持,對丁松說道:「老弟有所不知,這些年來,我自以為對風水一學頗有心得,也以大師自居,卻對風水之中好些事情無法明解。今天老弟煞沖一詞,沖開心中無數迷團,就是千金萬金也難以回報。這枚手串只是表表心意,老弟一定得收下,若不是收下,就是見外了。」
丁松是跟着老龜學的風水,當然沒有悟道這個過程,聽了對方這話,強自不收倒象是生份,當下收下了這枚手串,也從身上拿出一物,遞了過去。
「七星門玄新月的靈玉?」候磊一見這件東西,當即就愣了。
丁松拿出的正是當初從玄新月那兒得到的那塊黑色玉石,其中的靈氣已經被丁松吸光了,丁松覺得對自己沒有什麼作用,就把它拿了出來,回贈給對方。
哪知這候磊一見這塊玉石,眼神當時就直了。
「你和玄新月是什麼關係?」候磊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什麼關係,只是一面之緣。」丁松不知對方為何這麼緊張。(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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