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可能會破解這個法陣?」中年大漢沒來由地全身顫抖,看着丁松的模樣,就象是看到了鬼魂一般。
「破這個法陣又有何難,我生來就會!」丁松已經破了法陣,當然可以吹一吹了。
「不對,你不姓丁,你,你是人是鬼?」中年大漢嘴唇發青,帶着恐怖的神情望着丁松。
丁松故意想嚇一嚇他,翻着白眼,伸着舌頭,拉着長聲說道:「我看我是人是鬼!」
他只不過是開了個玩笑,哪知對方卻尖叫一聲,一下子嚇得閉過氣去。
「這個膽小鬼!」丁松不自覺地罵了一句,上前一步,一腳踢在他的足三里的穴道上,把他踢醒了。
「冤有頭,債有主,你和我師父的事情,跟我沒關係!」中年大漢剛醒過來,就一邊說着,一邊擺着手,坐在地上向後退去。
「你怎麼看出我是你的師祖?」丁松順着他的話向下問道。
中年大漢瞪大了眼睛,對丁松說道:「這裏的法陣是我師父擺下的,人絕對不可能躲得過去,人也絕對不可能懂得這中心法陣的位置,你剛才非常輕易就搶奪了我的中心法陣的位置,並用法陣機關傷了我。所以你肯定不是人,你一定是鬼附身!」
中年大漢躲在地上,神情越發地恐懼。
「鬼附身?那你說說,到底是哪個鬼附了我的身?」丁松神情相當輕鬆,中年大漢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裏,這時候他並不着急。
「田一恆,你一定是田一恆的附身!」中年大漢神色緊張地說道。
丁松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一事,對中年大漢說道:「你猜對了,魔幻宮的長老苗一恆就是我,你害了我的性命,現在才知道害怕嗎?」
丁松說得聲色俱厲,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中年大漢。
「師祖。不,不是我動的手,我只是一個幫忙的,都是我師父。真的是我師父!」中年大漢恐懼到了極點,臉上的肌肉完全扭曲,完全不敢直視丁松的眼睛。
「你師父就是那個梁洪濤?」丁松冷笑一聲問道。
「師祖在上,容小的稟告。我師父正是梁洪濤,事情都是他幹的。有事你去找他,跟我真沒關係!」中年大漢還認準了丁松就是鬼附身,嚇得魂不附體。
「你怎麼看出我就是田一恆?」丁松冷冷地問道。
「除了我師祖,沒人能破開這個法陣,這個法陣是我師祖自創的,別人不可能會,我師父殺了我師祖,盜取了師祖的法陣,法陣布在這裏,就是要拿下你的性命。我師父說了。除非他師父附身過來,否則沒人能從這法陣中逃脫!別說是普通人,就是我師父,他自己都破解不了!」中年大漢驚魂未定,緊張地說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丁松這下就明白過來,看來這個法陣,還是魔幻宮的獨有之物,而且這個梁洪濤竟然下了煞手,把他師父給害死了。這倒是一個想不到的事情。
「你師父對我下手之後。就拿着我的信物,逃出魔幻宮,去了七海齋?」丁松問道。
「這事我就不清楚了,師祖我知道你有冤屈。但這跟我真沒關係!」中年大漢都要哭出來了。
「好吧,我也就不跟你計較這些,你說,你叫什麼名字?」丁松大模大樣地問道。
「我叫王金棟。」中年大漢完全沒了氣勢。
「說不準我不是你的師祖,只不過碰巧也會這個法陣。」丁松忽然間笑着對他說道。
「不可能,我師父都破解不了的東西。別人不可能會這個法陣,師祖,你就別忽悠我了,我知道一定是你,有什麼事你找我師父,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王金棟嚇得雙手直擺,不敢看丁松。
「你還很信你師父的話,難道他是神不成?」丁松不明白這人為什麼這麼相信梁洪濤。
「我師父說到做到,想什麼是什麼,他說你今天能來這裏,就專門在這裏演了出戲,誘你進來。果不其然,你就到了這裏。我師父不會有錯的。」中年大漢望着丁松說道。
「那你既然知道是我過來,還敢用法陣害我?」丁松忽然間冷冷地說道。
「小的不知道是您附身啊,要是知道您在附身,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害您。這一切都是我師父的主意,說是要對付您的肉身,就是這個姓丁的。」王金棟對着丁松連連磕頭。
丁松從頭到尾思索了一下,感覺對方沒對自己說什麼謊,這才對王金棟說道:「如此說來,這塊青靈玉也是假的?」
「沒有,沒有!這塊青靈玉可不是假的,我師父說了,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這姓丁的也有些本事,不用青靈玉引不到他,所以專門用這東西誘他出來,就怕他不上鈎,果然,他一見這玉,就不管不顧了。只是我不明白,您是怎麼上了他的身,又是怎麼破開的法陣,最後還把我弄進了陣中。」王金棟面現疑惑之色。
「玉是真的就好。這法陣嘛,不過是金石滅魂陣,說起來只能算是較低級的一種法陣,要是梁洪濤自己過來,主持法陣也許還能多點兒變化,破起來有些麻煩,但是你自己卻是差得太多,根本不可能把法陣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丁松淡淡地說道。
「小的跟師祖相比,自然上不了台面,但我師父說他有事,也沒想到您能上這姓丁的身,就讓我出手。說實話,也就您老來了,這金石滅魂陣,在您老的眼裏不算什麼,但要只是姓丁的自己過來,我保他來得去不得!」 王金棟的話里透着恭維。
「你怎麼會知道梁洪濤殺了他的師父?」丁松忽然間換了話師,對王金棟說道。
「您老又在考量我了。當時他使的五步無形毒嘛,酒還是我倒的,不過,這倒酒的時候,我可不知道那酒里有毒,若是知道這等底細,我就是能欺師,也不能滅祖,您說是不是?」 王金棟說話之時,處處看着丁松的臉色。
「好,既然如此,你帶我去找你師父。只要見了你師父的面兒,咱倆的事情,就算是一筆勾銷了。」
「啊?讓我去見我師父?」 王金棟一聽這話,當即就傻眼了。
「怎麼,剛才你不是說了,能欺師,不能滅祖,現在我就讓你去見你的師父,你就害怕了?」丁松冷笑一聲說道。
「師祖,您就放過我吧,我師父的手段,您是知道的,您讓我帶您去見我師父,這不是讓我去死嘛!」 王金棟向着丁松苦苦哀求。
丁松見他還不肯就犯,從身上拿出一物,在中年大漢面前一晃,對他說道:「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吧?」
「魔幻宮的長老手令?」中年大漢一見此物,本來已經放鬆的神情再次緊張起來,兩手不停地顫抖,開始他還是強裝鎮定,但此物一出,徹底地擊穿了他的心理底線。
丁松拿的這個東西,正是苗一刀給他的魔幻宮長老手令。
「身為魔幻宮的弟子,魔幻宮對判徒是什麼待遇,我想你是知道的。」丁松冷冷地說道。
「長老!我只是一個外門弟子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梁洪濤讓我做的,真的不是我的主意!這一切都是梁洪濤讓我乾的,我只是他的一個手下!」 王金棟拼命為他自己摘脫責任。
「給你選擇你不走,這你怪誰?只要你帶我去見你師父,我免你一切罪責。」丁松還是那麼淡淡地說道。
「真的?」王金棟聽到此處,似有心動之意。
但就在這時,他忽然間眼光變得有些迷離,向一邊倒去。
丁松感覺有異,上前一步,再看王金棟時,卻發現王金棟已經面色發青,從嘴角溢出一一縷鮮血,探探鼻端,發現他的呼吸都停了。
「死了?」丁松向附近一望,就見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真快,丁松這樣的眼力,卻還是沒有看清對方的樣子。
一定是梁洪濤,別人不可能有這麼快的身法。
丁松二話不說,提氣向前追去。
前面的人影閃了兩閃,落到一塊巨石的後面。
丁松心中緊張,兩手蓄勢待發,小心地向前望去。
前面靜靜地,沒有一點兒聲息。
丁松一點點兒地靠過去,這才發現前面竟然是一個符紙!
幻影符!
丁鬆氣得搖了搖頭。
這種東西說起來並不真實,以丁松現在的眼力,若是看仔細了,自然不會被其所騙,但剛才事出緊急,時間又短,丁松自然來不及細看,被對方騙過了。
丁松驀然回頭,才發現王金棟的屍體也不見了。
法陣,還是法陣的作用!
丁松感覺到這裏還是不安全,當下他一步步非常小心地退出了溶洞。
沒有半點兒埋伏,這讓丁松大為意外。
雖然沒有找到梁洪濤,但是卻得到了青靈玉,這對丁松來說,也是好事一件。
什麼事都沒耽誤,甚至在回來的路上,他都沒有看到方忠孝諸人。
看來王金棟所說的梁洪濤派人演戲給自己看,這事是真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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