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洪濤?
丁松一聽這個名字,當即就瞪大了眼睛。
「你說你的對手是梁洪濤?」丁松再次確認性地問道。
「就是他,若非是此人,平常的風水我還應付得了,這人聽說是個大派的內門弟子,竟然跑到這塵世來跟我們這些普通風水師爭碗飯吃,有些不地道。」馮章良恨恨地說道。
丁松沒有隨着對方的話,而是先把二人讓進屋裏坐好,然後儘量保持語氣平靜地對馮章良說道:「你先來說一說,你們的客戶都是誰,斗煞是怎麼發生的,還有,怎麼才能見到這個梁洪濤,我要對這裏的情況有一個詳細的了解。」
「事情是這樣的。」馮章良就把事情的經過跟丁松講了一遍。
原來這地界,有兩大家族,一個姓陳,一個姓汪,各把着一個集團,本來也是相安無事,但是就在半年前,汪家集團忽然間衰落了。
集團衰落,那就是做什麼都不順。
進貨貨物被卡,不是晚了,就是貨車翻了,至於售賣,更是彆扭,最新的好貨,就是賣不出去。
更要命的是,汪家的一個公子要取一個富家小姐,竟然也在娶親的路上,被一個酒鬼駕駛的汽車撞中。
最後雖然懲罰了那個酒鬼,卻怎麼也難解心中的悶氣。
對面的陳家集團,卻真是蒸蒸日上,事事順利不說,賣的東西也容易,就是壓倉貨也能賣出價去。
買家怎麼看陳家怎麼順眼,怎麼看汪家怎麼彆扭。
汪家也是旺族出來的,一看就知道這裏出了問題,先是內查外查,查了一溜十三招,最後確定,集團內部沒有問題。
這時他們就覺得應該是風水上的問題,找到了馮章良。
馮章良在這地界。跟李俊山在陽城的地位差不多,算是這地界名號最響的風水師。
做為此地兩大集團之一的汪氏集團自然找到了馮章良,解決此事。
馮章良開始並沒把這事當成多大的事情,風水活計他也接得多了。對方雖然是大集團,但做風水的原理都是一樣的,只要按照程序去做也就是了。
誰知他按照普通的方式去給汪氏集團做風水,這才發現,這裏竟然有人施煞。而且施煞之人不是別家,正是對面的陳氏集團!
兩家集團主辦公地點相隔不遠,馮章良一到這地方,就發現陳氏集團的辦公大樓的正面中心鑲着一個巨大的琉璃塔。
琉璃塔的正面正對着陳氏集團。
馮章良也是有名的風水師,一眼就看出這個琉璃塔不簡單,平時還不算什麼,一到下午三點到五點,他就能感覺到這個琉璃塔上陣陣的煞氣沖向汪氏集團,這可比普通的鏡煞強上百倍!
有這樣的一個塔狀煞氣射着,汪氏集團怎能旺相?
馮章良也是有些道行的。看出其中的原由,就按照對應的方式,在汪氏集團的辦公樓里安放置了轉經筒、鎮妖塔之類的風水法器,想着平息對方射過來的煞氣。
和氣生財,是商家的基本要訣,馮章良開始並沒想着跟對方斗煞。
但一經試手,馮章良就感覺到了對方的厲害,對面琉璃塔上射過來的煞氣,他佈置的法器不僅無法化解,反而越來越強。煞氣幾乎佈滿了汪氏集團的整個空間!
不止如此,對方的煞氣隱隱地還來攻擊馮章良這個風水師,馮章良作為一方風水領袖,自然不忍被欺。一怒之下,也用法器生成煞氣對射。
沒想到對方竟然把馮章良射來的煞氣彈射回來,加大了煞氣的力度,汪氏家族這一下不止是生意不順了,竟然連身體也弱了下來,一個大家族。倒下了二三十口。
不止是汪氏家族,還連帶着把幫着汪氏家族做風水的馮章良,也被煞氣所沖,煞氣入體,最近不是車禍就是摔跤,霉運連連,實在是挺不過去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頭一次見到丁松,就來求丁松解救了。
丁松聽到此處,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向馮章良身上看了一眼,丁松感覺到對方的身上是有一種黑色的氣息,這股氣息很是怪異,是自己以前從來沒有碰過的。
當下他伸出右手,向馮章良的肩上一搭,用手體會其中的氣息差別。
這種方式和鑑定玉石的方式一樣,都是靠手感識別的。
還沒等丁松感覺出氣息中的差別,丁松忽然覺得那股氣息順着自己的手腕,向着自己的身上涌了過來。
這股氣息非常微弱,若不是丁松細細體驗,根本感覺不到。
「煞氣侵襲!」
丁松感覺不好,右手向外一甩,想甩開那股氣息。
但沒想到那股氣息竟然象有一股吸力一樣,一下子吸住了丁松的右手。
急切之間,丁松本想着左手打出法訣,前去解救,但卻發現右手之上傳過的氣息如此怪異,左手竟然打不出劍指,連法訣也無法使用。
而此時那股氣息卻根本沒有變化,還是吸住丁松的手臂,以丁松可以感覺的速度,向丁松的手臂上方湧來。
丁松知道不好,左手也顧不上打出劍指,整個左手不自覺地向右手一拍。
這一下讓他都沒想到,會有非常奇異的結果。
他就覺得那股子氣息一下子象是斷了根一樣,飛快地從自己的手臂撤了回去。
而此時馮章良聽到他身體之中象是有人大叫了一聲,連旁邊的李經理也聽到了。
丁松正對着馮章良,就看到他的身上黑氣,忽然之間,順着他的肩頭向外涌去,仿佛馮章良有兩個頭顱一般,本身一個,左肩上一個。
黑色的頭顱剛一伏現,就作出逃脫之狀,似乎對丁松相當恐懼。
「哪裏走!」到了此時,丁松哪裏還能讓它逃脫?當下左手向前一探,一把抓住了那股黑氣。
讓人難以想像,丁松只憑着一隻左手,竟然真的是抓住了那股黑氣。
儘管黑氣變幻着形狀,但在場的三人全都看到,這股黑氣象是一個人的形狀,而丁松的手卻是緊緊地握着他的腰部,黑氣並沒有因為丁松的手而斷成兩截。
相反,三人全都看到,這股黑氣竟然在丁松的手中不停地掙扎扭曲,似乎要逃脫丁松的束縛。
丁松「哼」了一聲,開始他被這黑氣出其不意傷了一下,現在哪裏還能再給它逃脫的機會?
當下右手一探,從身上取出得自玄新月那塊黑色的靈玉,左右兩手一合,口中咒語念出。
那黑氣一見這塊靈玉,象是耗子見了貓一般,向後直躲。
但躲能躲到哪兒去?
那黑色的靈玉仿佛是一個吸風口,強力地拉拽着黑氣,就聽那黑氣象猴子一下「吱」地叫了一聲,就不斷地縮小,不到三秒的時間,就被收進靈玉之中。
旁邊的馮章良和李經理卻不知就理,一見丁松如此輕易地收服了這黑煞之氣,當即佩服得得五體投地。
尤其是馮章良,黑煞之氣離體,全身一陣輕鬆,當即拜倒在地,對丁松說道:「丁大師,你真是大師,李俊山跟我說的時候,我還心中略有懷疑,今日一見大師出手,真是手到擒來,黑煞之氣在我這兒興風作浪,在您面前,卻沒半點反抗之力,今天我真是開眼了!」
馮章良說着,真給丁松磕了一個頭。
現在可不比古時候,磕頭可是大禮,丁松哪能讓他行這禮節,當即把他扶了起來。
馮章良眼中含淚,對丁松說道:「大師,你是不知道,不中黑煞之氣不知它的厲害,我作風水師也有二三十年了,從沒被煞氣入體過,這次中了煞氣,才知生不如死。大師今天解了我的煞氣之毒,對我馮某人來說,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對在下有再造之恩!」
一邊說着,馮章良一邊解開自己的襯衫。
丁松這才發現,馮章良的身上竟然貼着數十道黃色符紙,想必都是克制這黑色煞氣的。
丁松也是風水師,哪裏不曉得煞氣入體的厲害?
何況剛才這黑色煞氣,可不比普通煞氣,那是形成人形的黑煞,少說也有數百年的積澱,也就是馮章良自己還是個風水師,有些寶貝護住心脈,若非如此,黑煞入心,直接就能取了他的性命。
李經理開始還不覺得如何,一見丁松空手收伏黑煞之氣,當即也對丁松連連點頭,對丁松說道:「丁大師真是好手段,馮大師作法之時,我也曾去過,馮大師連用數道法訣,也未曾收伏這黑煞之氣,還被這煞氣沖入體內。今日見丁大師手段,真是讓人別開生面,大開眼界!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丁松擺擺手,似乎全不在意對方的誇讚。
暗中他自己也是長出一口氣。
這黑煞之氣真是厲害,剛才丁松沒加防範,被其侵入身體,再想着施法對付它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若不是他左手中的鎮龍璽,他真要着道了。
越是如此,丁松越覺得有些意思,他一定要在這兒拿下樑洪濤。
一是為了師父,另一個也是要報這暗襲之仇。
「在哪兒能找到梁洪濤?」丁松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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