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的一聲響,這塊毛料很快就被解開了。
「哦!」
「哦!」
「哦!」
圍觀的眾人發出一連串很誇張的嘆息聲,誰都知道,這下肯定是垮了。
葉釗抬起頭正看到丁松,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丁哥,我賺的錢都沒了,開始那幾萬塊錢的本也也都沒了。」此時的葉釗已經沒了開始那股子精神勁兒,象是霜打了的茄子,嘴角憋屈着,象個受委屈的孩子。
丁松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幾萬塊錢,不當事,來,我也碰碰手氣,咱們一起玩。」
這話一說出來,葉釗的臉上又綻起了笑容。
旁邊圍觀的人本來已經走了,現在一聽說還要有人玩賭石,當即又圍了過來,要看看這兩個年輕人,到底能在這兒砸出多少錢。
丁松根本沒理那些人,直接讓葉釗領着他去看貨。
他一點兒也不懂這賭石方面的知識,連最基本開窗和毛料這樣的名詞都不明白。
葉釗可就明白多了,以前他就喜歡這個,現在在這兒忙了半天,解開了幾十塊毛料,已經算是半個專家了,主動告訴丁松,這裏只有毛料,沒有開窗的,就是看各人的運氣。
同時他還告訴丁松,自己開始只用了三萬塊錢,就選中了一個帶玉的毛料,以五十六萬的價格賣給了旁邊購玉的人,但後來他把得到的五十六萬全投進去,卻連一個毛都沒得着。
最後葉釗的結果就是:這東西就是靠運氣,跟買彩票差不多,沒有概率事件,多買也沒用。
丁松當然已經知道了大半過程,不過他根本沒在意這些,直接到了毛料放置大廳。
大廳分為四部分,東西南北,四排架子,架子上面擺放着一些大石頭。
在丁松的眼裏,這些石頭跟他在山上看到的石頭根本就沒什麼區別,就這裏面會出什麼玉石?
丁松沒想到以前玩的玉石就是從這些爛石頭裏面出來的。
他自己也沒透視眼,根本沒法看出出哪塊石頭有玉,哪塊石頭沒玉。
不過他不心慌,心說自己有手感啊,說不準能辨別出這石頭裏面有沒有玉石呢,丁松感覺自己的這個想法不錯。
當即在毛料大廳走了一圈,順手摸了一下這裏的毛料。
一點兒感覺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裏真的都是石頭?
丁松心裏有些打鼓。
他玩賭石,不過是想給葉釗找個場子,總不能讓葉釗成為這裏的笑話,說什麼也得開出一兩塊玉石來,包裝一下葉釗的臉面。
這些日子葉釗對自己象真大哥一樣,照顧得無微不至,怎麼說也得把這份情還回去。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要下場賭石,並且還要讓葉釗光彩一番。
可惜他的算盤落空了,手感在這兒一點兒用也沒有。
如意算盤要落空?丁松心裏一翻個,感覺有些失算。
不過他頭腦中靈光一閃,感覺有些地方有些偏差,當即拉着葉釗向旁邊走去。
「丁哥,怎麼,咱們不買了?」葉釗本以為這個無所不能的丁哥,會為他「報仇血恨」的,沒想到丁松跟着他轉了一圈,竟然離開了選石大廳。
「等一會,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丁松故做輕鬆狀,轉身到了旁邊的成品玉石賣場。
「小姐有沒有剛解出過的玉石?」丁松向服務小姐問道。
「這個沒有,剛解出來的玉石是這位先生的手筆,不過已經讓人買走了。」服務小姐很脆生地回答着,並把手指向旁邊的葉釗。
葉釗聽了臉一紅,可不就在一個小時之前,他剛解的毛料出了玉石,卻在一個小時之後,他把得到的錢全都賭光了。
丁松聽了一笑,對服務小姐說道:「就是頭幾天的也成,只要是新的,讓我看看是什麼樣的。」
服務小姐一指旁邊的一塊開了窗的毛料說道:「這是三天前開過窗的,我們店直接買下了。」
接着,她又指了一下旁邊的一塊全玉對丁松說道:「這是我們十天前買下的全玉,當時全都解開了。您要是有意買,我可以拿給您看看。」
「拿出來看看吧。」丁松很隨意地說道。
服務小姐把兩塊玉全拿了出來,放在托盤之上,請丁松小心觀看。
丁松裝作細細觀看的模樣,把玉托在手上。
其他他並不是買玉,而是感覺一下石頭裏的玉是不是有那種靈氣之感,若是有手感的話,那就說明可以用這種方法挑出玉石,並能透過毛料的外皮,直接辨別出來。
摸了一下,這種新解出的玉石並沒有那種古玉的感覺,這讓丁松大為喪氣。
看來用這方法作弊是不成了。丁松對自己說道。
接着他裝成仔細辨別玉石的樣子,又仔細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放下走了。
「這玉也不買?」葉釗向丁松問道。
「不買玉,只是強化一下手氣,有了好手氣,自然能挑出好毛料。」丁松非常輕鬆地笑着對他說道。
葉釗搖搖頭,有些不太相信丁松關於運氣方面的說法,但丁松奔先石大廳去了,他也跟着走去。
在選石大廳里站了一會兒,丁松覺得他必須出手,為葉釗掙回面子,這是他的義務。
但怎麼才能選出帶玉的毛料?
丁松自己也沒個頭緒。
「我看還是從密度上下手,我感覺有玉的毛料還是要輕一些的。」葉釗又賣弄起他的知識來。
丁松自然是不信的,若是他的密度大法好使,就不會把後來的五六十萬全都虧掉了。
在大廳里轉了一會兒,丁松忽然想起老龜教他的方法:碰上沒法解決的問題,就算一卦,布一局,說不準有什麼妙用呢!
想到此處,丁松以即時時間起了一卦,得卦水火既濟。
大吉大利!
丁松一見這卦出來,心中大喜,上上之卦,說明肯定有好事,至少說明這大廳裏面還有帶玉的毛料!
丁松略微冷靜了一下頭腦,他要從這裏面挑出帶玉的毛料來。
全場的毛料並不能算多,加在一起也就二百多塊。
但丁松不能全買,從錢上看,丁松就是把這大廳里的毛料全包了,丁松也能做到,不過那麼丟人的事情,丁松可不干。
布一個奇門局試試。
丁松現在的水平已經挺高,布個奇門局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不一會兒的功夫,心中已經把局布出來,是陽遁五局,正西方向利財。
丁松點點頭,裝做選擇毛料的模樣,對服務小姐說道:「這西邊整一排的毛料怎麼賣?」
「一塊毛料一萬塊,隨便選。」服務小姐態度真是沒的說。
「整排都買下來,有優惠嗎?」丁松很隨意地說了一聲。
「這可不行,我們這是定價的,一塊毛料就是一萬塊,買多少都一樣。」
「小氣。咱也不跟你們砍價了,直接數數,這裏有多少塊毛料,一起買了。」丁松非常大氣地說道。
「七十九塊,先生若是要買,請到那邊先交七十九萬即可。」服務小姐說着,向着旁邊一指,旁邊真有一個專門收賬的地方。
「丁兄弟,你也來買這毛料?」丁松正準備去交款,胡警官忽然出現在丁松的身後,裝作剛剛見面的模樣。
「碰碰手氣,玩一把。」丁松很隨意地說道。
「胡總您來了!」服務小姐一見胡警官,馬上向胡警官殷勤地打招呼。
胡警官一見服務小姐,就拉長了臉,拿出一張卡來,對服務小姐說道:「這是我的朋友,用我的卡付賬。」
「是,胡總!」服務小姐說着,接過胡警官的卡,轉身要走。
「慢着,這事不能讓你花錢,今天我要試試我的手氣,一定得用我的錢才成,若是你幫我掏錢,那就是你的手氣了。」丁松攔下了服務小姐。
這倒是真的,若是平時,丁松肯定讓對方掏錢,但是今天水火既濟,大吉大利,真要是解出了玉石,這點兒錢算什麼?白白地讓對方撈個人情,沒多少意思。
正是因為如此,他攔下了服務小姐,親自去前台付賬。
「半價,全都半價!」胡警官在後面大聲地喊着,旁邊的服務小姐也忙着跑過去,跟前台的人交涉去了。
一會兒的功夫,丁松只交了三十多萬,就已經拿到了七十九塊毛料原石。
「丁哥,咱們在這兒解不?」葉釗問道。
「當然要解,不然誰帶着這麼多破石頭回去?」丁松笑着說道。
「又有人要解石了,快看啊,一下子解這麼多!」圍觀的人重新聚了回來,高聲地喊了起來。
「剛才那小子解了五十多塊,一塊也沒中,這次會不會又是那樣?」
「運氣這事不好說,剛才那小子三塊就中一塊,誰知這裏有沒有上等貨色?」
…………
…………
人就不怕熱鬧,一見有人解石,馬上圍上來一大堆人,少說也有三四十號,都是看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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