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警官坐在一旁,對丁松說道:「請丁大師詳加指點。」
丁松也不客氣,對胡警官說道:「這財運就如流水,一定得是流動的,有水,有路,人多都可以生財。有人命中注定有財,就會在這樣的地方居住,覺得非常適應,有人命里無財,住到這樣的地方,馬上就覺得難受,自然就是無財。」
說到這兒,他轉身對張澤厚說道:「老伯應該不是商賈世家吧,看老伯的面相,應該是個書香門第。」
張老頭兒馬上點頭說道:「不錯,丁大師說得極有道理。我家確實是書香門第,祖上都是教書的,爺爺那輩還當過京城裏的教授,這不世道不同的,大家都奔着錢去,教書不賺錢吶,我們也就做起了買賣,但真象大師所說,我這人喜靜不喜動,一看人多就心煩,以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看來,就是命里無財啊!」
丁松點點頭說道:「是這個道理,人要有財就必須周圍有人,不管是熟人還是陌生人,都能處得開,這樣才能從中獲得財源。不過這是命裏帶來的,強求也不可得。老伯,跟我說說你的聚財陣吧,你是在什麼情況下找人擺的聚財陣?」
張老頭嘆了口氣說道:「那是在八年前了,說來我的祖上當過教授,也有些人脈,這些人跟着國家政策全都發財了,見到我的時候,談起這事來,本來我這人不想做買賣,但經不起別人都賺錢了,心裏一熱,也跟着幹了起來。開始真是陪錢吶,從熟人那裏借的錢全都陪光了,最後聽人說有風水大師幫着改財運,這才請來了梁洪濤。」
「就是那個東南亞的風水師?」胡警官問道。
「可不是嘛,就是他。說來他也挺厲害的,幫我們改了風水,不到一年的時間,我們的財運就起來了,那時候是真風光,這一片地界,就屬我們家,人人都說我們有文化,所以才賺了錢。我們當時也很高興,但是後來就不成了,只風光了三年,就開始走下坡路,這兩年更是糟糕,連本錢都賺不回來,年年虧本不說,這身體也不成了。」
丁松聽到此處,向前走了幾步,忽然之間,向着旁邊的牆壁「邦邦邦」敲了三下。
「是這個密室吧?」
「是,就是這個密室。」張老頭說到此處,直接掏出鑰匙,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把鑰匙插進去,一推,裏面現出一個小間來。
房間和外面這間差不太多,裏面擺着香案,貢着香燭水果,兩旁是那種通電的燭燈,中間是一座玉制關公的塑像,一切都象是普通人家貢的一樣,只不過這屋子裏面有一絲輕微的血腥氣息,讓人聞起來很不自然。
胡警官以前沒進過這間密室,進來之後東看西看的,感覺很稀奇。
「三姨夫,沒想到你家還有這等密室,我還一直不知道呢!」
「這是那位梁大師讓弄的,就是為了擺聚財陣,所有的法陣,全在這兒了。」張澤厚輕聲地說道。
「咦?這是什麼,大蜘蛛!」胡警官忽然間叫了起來。
「怕什麼,都是假的。」丁松在一邊淡淡地說道。
「假的?」胡警官說着,讓張老頭兒開了大燈。
這一開燈,他才發現,這地板上畫了一個巨大的蜘蛛,足有三米見方,真是栩栩如生。特別在剛才暗淡的燈光之下,跟真的一樣。
再看屋子的四角,擺放着四個玉制擺件,正是毒蛇、蠍子、蟾蜍和蜈蚣。
「三姨夫,你怎麼弄了這麼些個東西?這要是不知道的,看到這些東西,還不得嚇處好歹的?」胡警官一邊看着那些玉制擺件,一邊說道。
「這些東西都是梁大師讓我弄的,哪個都挺貴的,說來這東西很有靈氣的,你把手放在那幾件東西旁邊感受一下,有涼氣!」張老頭頗有些神秘地說道。
胡警官剛要去摸那四件東西,張老頭馬上緊張地說道:「別摸,就隔着感覺一下就成。」
「什麼稀罕玩藝?」胡警官說着,把手真的貼向了其中的那隻玉製毒蛇。
「咦?真涼,象是被它咬了一口一樣。」胡警官面色緊張地轉了回來,不再敢動那幾件玉制擺件了。
「丁大師,東西都在這裏,您看看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以前梁大師擺放的東西,我們都沒動過,為什麼以前可以催財,現在卻不成了?」張老頭兒皺着眉頭問道。
丁松走到那四件玉制擺件之前,一伸手,把那件玉制的毒蛇拿了起來。
「丁大師,你不能拿那東西,拿那東西要得病的!」張澤厚非常緊張地說道。
「我知道,拿這東西會得病,這就是玉器行里常說的陰貨吧?」丁鬆手裏拿着玉蛇,小心地把玩着。
「您是行家,當然瞞不過你,這東西正是陰貨。」張澤厚點頭說道。
胡警官不知這裏的門道,對丁松說道:「什麼是陰貨?」
丁松看着手裏的玉蛇說道:「所謂的陰貨,就是從墓里拿出的東西,按現在的說法,也是古董之一,不過這東西在地下埋得久了,自然帶着先天的陰氣,普通人受不了這個,接觸之後,自然會得病。」
「不能吧,要是所有墓里的東西都是陰貨,誰還敢盜墓,誰還敢玩這種古董?」胡警官有些不相信丁松的說法。
「從墓里出來的東西,有陰氣是正常的,但也看在墓里的時間長短和埋葬地點。同樣的地方,若是清朝的墓和商朝的墓比起來,自然是從商朝的墓穴之中取出的東西陰氣更強,同樣的時間,自然是陰氣最重的地方,取出的陰氣強烈。不是每種古董都有強烈的陰氣的。」
「那有了陰氣怎麼去除?」胡警官問道。
「兩種方法,第一種,就是人之血氣。玉上的陰氣帶得再多,但一經人手陽氣沖洗,漸漸地少了,玉上的陰氣有限,但人的數量卻是無限,經的人手多了,陰氣自然就洗光了,再也不能傷人。」
剛說到這兒,胡警官就插口說道:「真要是如此,最開始摸玉的人豈不是要得病?誰干那傻事?」
「錢能通神,就是讓人死也是有人敢做的。你沒聽說過埃及法老的墓穴,有人探過之後,那些探險家都死掉了?其實原理就在於此,而不在於什麼所謂的法老咒語。」
「這事我聽說過,不過盜墓的人總有一些防範措施吧?」胡警官問道。
「那是當然,這就是通常說的第二種方法,開光。」
「你說的是佛教的那種?」
「差不多,其實道教也有,方法都是一樣,就是用一定的法術,把靈氣拘禁了,讓它在法師的控制之下,放出玉上的陰氣,這樣一來,陰氣也可以被適當應用,有時也可以有些好處。在更多的時候,放不出陰氣,自然常人也可以拿了。」
「高明,真是高明,我還真沒聽說過這種說法。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胡警官不住地慨嘆。
「老伯,你這東西應該是沒開過光的陰貨吧,用這種東西催財是可以,甚至也可以製成法陣聚財,不過這東西沒經過開光,只能用鮮血中的陽剛之氣降服,這也是你為什麼缺血的原因。」丁松望着張澤厚說道。
「沒錯,大師說的全對,這玉器不能換,換了就不靈,可用這玉器,一個月就得用血洗一次,否則,家中必生血光之災。他妹妹就不聽這話,結果把人撞了,到現在還在打官司呢,說不準要賠多少錢。」
「那你怎麼不用別的人血?就是到血站買點兒血,也用不了多少錢!」胡警官站在一邊說道。
「用這種方法催財,必用主人之血,陰氣受鮮血所控,自然誰出的鮮血,財就歸誰,否則催到的錢財就是他人之物,自己白忙伙一場。」張老頭搖着頭說道。
「怪不得三姨夫你這幾年身體越來越弱,我還以為你是老了身體不行了,原來是這個催財的法陣惹的禍!」胡警官聽罷不住地嘆息。
丁松轉過頭來對張澤厚說道:「按梁洪濤的方法催財,本來是可以催動十年的,這十年之內,你家可以大發,說不上是世界首富,也能是個國內首富。但是十年的光景,先是你,然後是你的兒子,都要為此付出生命,這就是以命催財。」
「我們已經按梁大師的要求做了,可為什麼還是沒有得財?」張澤厚到這個時候,還是惦記着他的錢財。
「那是因為你的蘊靈陣和外面的賭石廳。」丁松滿有深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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