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陣,丁松就見常老頭兒的速度一下子提升起來,順着三十六根石柱飛奔。
他這速度可比崔不同快多了,每當靠近石柱之時,他就拍上一掌,連拍三十六記,然後他又從後向前,再次依次拍擊,重新月打回到第一根石柱,他又回到陣中,東拍一掌西拍一掌,旁邊的人已經看不出他的拍擊規律,只知道他拍了好多下。
當他拍到最中間的那根柱子的時候,忽然之間,法陣「轟」的一下晃了起來,緊接着,就感覺到石柱上的一些灰塵「攸攸」地向下落。
楚洪一見,忙對諸人說道:「大陣即將開啟,會有重物落下,速退,速退!」
圍觀的諸人忙向後急退,生怕這法陣產生什麼變化,最後把自己陷到當中。
只有丁松站在那兒沒動,雖然有些灰塵從上面飄落下來,他還是站在那兒,任由灰塵落在他的身上。
他這一不走,本來已經後退的玄新月又跑回來,對他說道:「這裏危險,咱避一避!」
丁松擺擺手,什麼都沒說,就站在那兒沒動,兩眼死盯着法陣之中的常姓老者。
玄新月見丁松不動,她也站在一旁,仔細地看着法陣。
忽然之間,丁鬆動了。
他象箭一般地向前跑去,速度,那是絕對的速度!
玄新月就在丁松的身後,見丁松向前奔去,她想也不想,也跟着向前奔去。
一前一後兩條人影,沒入到了法陣之中。
後面的各派門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只看到法陣之中光華一閃,亮到極致,沒人能看清法陣之中的變化。
緊接着,一切就都恢復到了原先的平靜。
三十六根巨大的九龍神火天罡柱還在那裏立着,仿佛根本就沒有變化過。
但讓三派門人詫異的是,常老頭兒、丁松和玄新月三人全都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是你讓我們後退的!」岳玉坤向着楚洪厲聲吼叫道。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是顧及大家的安全,才讓大家後退的。」楚洪也不示弱,不過他也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家吵了一陣,最後崔不同說道:「你們說會不會是這樣,常老的功力不夠,或是他在先前破陣的時候,傷了身體,現在只能打開這法陣很短的時間,咱們全都沒看明白,只有丁松人家看懂了,自然跟了上去,把咱們全都扔下了。」
他這話一說出來,現場的人全都認為有理。
丁松此時正在下落,他是從那三十六根九龍神火天罡柱上落下來的。
本來平平的地面,被常老頭兒破開法陣,憑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方形窟窿,丁松就是從那方形窟窿上面掉下來的。
黑暗中,他感覺到一隻柔軟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不用想,這人肯定是玄新月。
丁松沒有推開她,就這樣,兩人抓在一起,在這高處落下。
兩邊的風聲嗖嗖的,也不知下落了多久,四擊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四周的景物。
忽然之間,他們感覺腳下一滑,斜斜地倒了下去。
緊接着,就是無盡的滑行過程。
天旋地轉,根本辨別不清東南西北了,丁松和玄新月兩人只能相互之間緊緊地抱着,儘量減少被撞傷的可能。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下滑的方向不斷地改變,丁松有些受不了了,覺得相當噁心,有種嘔吐的感覺。
就在這時,滑行忽然停止了,眼前呈現出一個甬道。
丁松和玄新月倆翻翻滾滾地來到這個甬道之中,渾身磕得生痛,這才停了下來。
丁松這時才感覺到自己正緊緊地抱着玄新月,當下忙把兩手鬆開。
玄新月也是俏臉一紅,鬆開了抱着丁松的雙手。
兩人都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裝作看四周的景物。
常老頭兒不知掉到哪裏去了,這裏只剩下丁松和玄新月。
四周漆黑一片,玄新月拿出手機,照着亮,這才看清甬道里的光景。
甬道不高,約有兩米多一點兒,感覺更象一個走廊,地面是青石結構,很是粗糙,兩邊的牆壁是青磚構成,青磚與青磚之間沒用水泥,也不知用的什麼連接,看樣子倒很結實。
順着甬道向前走,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看到前面現出一個門廊,大門緊閉,上面沒鎖。
玄新月推了兩下,根本推不動。
兩人在旁邊找了一會兒,在大門的左側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棋盤,上面佈滿了棋子。
「顛倒陰陽五行陣?」玄新月現在對這棋盤也很敏感,不過她對這法陣並不熟悉,直接望向丁松。
丁松看了一會兒棋盤上的佈局,跟苗一刀的擺法很不相同,不過也屬於顛倒陰陽五行陣的序列,丁松心中也沒有把握,不知是不是按此方法破解。
他試着按顛倒陰陽五行陣的規律,把棋盤旁邊棋盒中的白棋子填到棋盤之中。
棋子剛填到棋盤裏面,棋盤上就自動出現一枚黑棋子。
「有門!」丁松心裏一亮,當即又填了一子,棋盤上自動又出現一枚黑棋。
如此下去,連走了十六七步,只聽「轟」的一聲,旁邊的大門打開了。
兩人迅速地向里走去,全是甬道,也不知有多長。
中間也有這樣的大門,大門旁邊就是棋盤,丁松依法破解,變化雖然不同,但丁松都能解開,最後所有的大門全打開了。
丁松和玄新月終於走出了甬道。
眼前現出一個巨大的石室。
兩邊都是亮亮的石頭,象夜明珠一樣,把石室之中照得跟白晝一樣。
向四周一望,丁松發現這裏就象外面一樣,四周都是高大的石柱,自己站在地面上,還是相當渺小,那石柱跟外面的九龍神火天罡柱幾乎一樣高大,只不過上面是光滑的,沒有雕刻罷了。
另外這裏的石柱數量並不多,只有九根,撐住了整個巨大的石室。
向中間一看,一個巨大的水晶棺座落在石室中央。
這水晶棺的體積巨大,足可以裝下萬八行人,晶瑩剔透,明亮可人。
順着水晶棺向裏面望去,一隻巨大的赤龍蟄伏在地面之上,在它的頭頂上方,懸着一塊方型的金色大印。
「鎮龍璽?」玄新月望着那金色大印,眼中放着光芒。
丁松卻望着下面的赤龍。
看那赤龍似乎早就死去了,身上的鱗片也不知掉了多少,露出裏面通紅的皮膚,有的皮膚已經乾裂腐朽了。
頭上的角還在,象兩個巨大的樹枝,兩個巨大的鼻孔,象兩個巨大的管道,黑黑的,看不到底兒。
丁松轉了個方向,走到龍的對面,看到龍的眼皮耷拉着,包着它巨大的眼珠。
看臉上的皮膚還倒完整,雖然經過千年的鎮壓,仍然能夠感覺到這橫行一方的怪獸威勢兇猛,不容侵犯。
雖然巨龍只是趴在地上,但丁松仍然感覺到對方的巨大,自己真連對方的鼻孔都塞不滿。
抬頭看巨龍上面的那方金印,足有兩米多高,三米多寬,黃橙橙的,似乎是純金打造,也不知這東西怎麼可能憑空懸置,竟然沒有掉下來。
丁鬆掉頭看到正在痴迷地望着鎮龍璽的玄新月。
「你想把這個鎮龍璽拿走?」丁松問道。
「那當然,要不然我們拼着死命到這裏來做什麼?」玄新月說道。
「你有控制鎮龍璽和開這水晶棺的符咒嗎?」丁松忽然間問道。
「沒有,」玄新月搖搖頭說道:「聽說以前我們七星門有這方面的符咒,後來傳承遺失了,就再沒有弄到手。三派倒是有這方面的符咒,不過這東西金貴得很,根本弄不到的。」
「那就是說咱們到這裏來,是白來一趟?」丁松攤開雙手,笑着說道。
玄新月俏臉一紅說道:「也不白來,能跟你一起下來一趟,看看這裏的情況,我就挺高興。」
「有什麼高興的,現在咱們也不知出路在哪兒,別忘了,咱們是掉下來的,別以為咱們能飛回去,說不準咱們就會永遠地困死在這裏。」丁松望着四周,對玄新月說道。
「困死就困死,在這兒死了也不錯,還有……,這裏還有鎮龍璽陪着,你說好不?」玄新月說着,竟然笑了出來。
丁松可以看出,她的笑是很自然的,完全沒有裝笑的成份。
這就是不講邏輯的女人,一種古怪的生物!
丁松心說活過今天說不準就活不過明天了,這麼關鍵的時候,她沒有任何的恐懼,卻笑得那麼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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