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三味火源,就是三味真火的前身,是修煉三味真火的修煉者最初修煉結晶,能修到這一步,可以說已經是進入了修煉之門,不是普通人物,至少可以算一個異人,或是超能者。
「哇,太了不得了,真是高人!」
「以前只是聽說,今天一見,原來真有人能修成三味火源!」
「凌風谷名不虛傳,怪不得能進風水界前三之名,真有實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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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讚譽之聲不絕於耳,在所之人都算是開了眼界。
忽然之間眾人眼前一亮,燈光乍然打開,萬秋平也收起了他的三味火源,得意的神情浮現在臉上,承接着眾人對他的誇讚。
在座的眾人這時都用一種無比崇敬的目光看着萬秋平,趨媚的表情全都獻上,滿目儘是一番討好的神情。
萬秋平自己也相當得意,要知道這可是他的看家本事,那些風水法器之類在他這樣的風水宗門的內門弟子眼裏,都是小技,只有這樣的「神技」才是真本事。
非此不能壓倒眼前的丁松。
「不知萬大師的神奇法術,丁前輩是如何看待?」林放非常適時地向丁松問道,畢竟別人的誇獎都沒什麼作用,只有丁松說行才算行。
丁松心中也很驚訝,這樣的超能力者他以前從沒見過,更別說讓自己演示,那是根本做不到的。
此時的丁松對凌風谷的印象也深刻了許多,他終於明白,風水界的三強不是這麼白來的,哪一家都有其實打實的水平存在。
「丁前輩為何不說話?」萬秋平也在一邊催促道。
林枚有些沉不住氣,在他看來,丁松肯定是接不住招了,忙在一邊說道:「萬大師的法術真是讓人見所示見,聞所未聞……」
他剛想夸對方幾句,然後匆忙收場,就算是丟些臉面,卻也比認輸強得多。
就在此時,丁松忽然間插口說道:「雕蟲小技,驢唇不對馬嘴。」
林放和萬秋平本來聽着林枚的話,知道對方要認輸了,心中正在高興,想着下一步怎麼以攻代守,拿下今天這場戰役,誰知就在這時,丁松插了一句,把他們的好心情全都破壞了。
「丁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練的三味火源有什麼問題?」萬秋平沉聲問道。
在他的心裏,他對自己的修煉進程可是相當驕傲,在他們凌風谷的新一代里,他只弱於掌門弟子薛文靜,算起來也是門中的佼佼者,師父看着他就誇他,從沒有說他有半點兒差錯的。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把他最拿手的三味火源拿了出來,就是不想讓丁松挑出毛病,沒想到讓丁松給了這麼一個評語。
林放在一邊也接口說道:「我看萬大師的水準那是相當高了,幾乎是神仙級的人物,人體中能發出這樣的光亮,那是絕對的超能力者,普通人根本做不了。」
萬秋平還覺得有些不趕勁,接着林放的話說道:「我這三味火源,當然還比不了神話中的人物,不過對付普通的鬼煞之流,那是輕而易舉,一擊必破。」
林枚坐在丁松的邊上,對丁松小聲說道:「我看他的法術也很厲害,你有什麼制勝的辦法?」
「沒有。」丁松回答得很乾脆。
「沒有應付的辦法,你還敢那麼嘴硬?」林枚有些着急了。
「因為我跟本就沒想着應付,我必須得爭取主動。」
「這是哪跟哪兒啊?」林枚聽糊塗了。
丁松伸出手來拍了兩下巴掌,贊道:「不錯不錯,你的本事真不錯,要是放在外面大街上可比打把式賣藝的強不少,真的,真的比他們強。」
「什麼?你拿我的本事跟打把式賣藝的比?」萬秋平真的怒了,若是丁松沒個解釋,他可不管對方是不是什麼前輩,一定要跟對方拼了。
「不拿他們比拿什麼比?」丁松大模大樣地說道。
「我這可是正宗的修煉法門,沒有二十年的修行根本無法做到。」方秋平眼中噴火,在場的人全都看得出來,丁松要是沒個說法,他就要動手了。
丁松當然也看得出來他的肢體語言,懶洋洋地望着他說道:「咱們今天到這兒來幹什麼?」
這話問得萬秋平一愣,想了一下才對丁松說道:「當然是為隆鑫公司看風水。」
「這就對了,誰都知道隆鑫公司這裏風水不好,你能把你的手指頭切下來,鎮住這公司的煞氣?」
「我為什麼要切手指頭,我站在這裏就能除妖滅煞!」萬秋平說得很硬氣,他對他自己的三味火源也很有信心。
丁松聽完樂了,對萬秋平說道:「風水總是變化的,你今天去了邪鎮的煞,明天還會再來嗎?你會長久地鎮守在這裏嗎?我聽說有人為了鎮住風水,把一隻活龜埋在柱石之下用來鎮災,難道你也想被別人活埋在基石之下,做隆鑫公司的鎮宅神獸?」
這話一出,當場就有好些年輕一輩的風水弟子笑出聲來,但馬上就被長一輩的風水師給喝斥了。
誰都知道凌風谷不是好惹的。
「你!」萬秋平到底是凌風谷的內門弟子,馬上就明白了丁松的意思,盯着丁松說道:「那你就說說你的門道,說不出來,你就不配做什麼七星門人。」
丁松聽了淡淡地說道:「我做不做七星門人並不重要,但我們做風水的就是要料煞機先,先期化解,先期避災。前些日子一個塔吊衝進了隆鑫大廈的五樓,你這三味火源能擋得住那個衝進來的塔吊?」
這下周圍的風水師都聽明白了,李俊山站起來對丁松說道:「丁前輩認識果然與眾不同,尤其是先期化解,先期避災,這八個字可算是說出了我們風水學的精髓和主旨。」
旁邊的風水師聽得此話,更加覺得有所領悟,不住地說道:
「丁前輩說得有道理!」
「開胸直旨,發人深醒啊!」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
…………
這些人全都翹起了大拇指,反倒覺得萬秋平的三味火源是個小技了。
若是放在平時,萬秋平也會覺得丁松的話說得有道理,但現在再讓丁松佔先,他萬秋平的臉還往哪放?
當下作了一個雙手下壓的手勢,止住了其他人的評價聲,對丁松說道:「前輩既然說到先期化解,先期避災,不如讓丁前輩演示一下如何?」
他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感覺他實在是太過份了。
要知道風水一學,尤其是神道風水,都是徐徐慢進,一點點兒地改變,有的三個月,有的半年,哪有當場演示的道理?
但他的話也是從丁松那裏推過來的,真說其中有什麼毛病,卻還真挑不出來。
「不能演示!」丁松一口回絕。
這樣一來,周圍的風水師都覺得相當奇怪,他們一直覺得丁松相當高調,有問必答,很多想像不到的事情,居然也讓他解釋通了,在他們的內心裏,一直覺得丁松相當厲害,做為七星門的門主弟子,應下來這個事肯定是板上釘釘的,沒想到丁松在這個時候竟然拒絕了。
「哼,難道你自己沒本事,就會在這裏吹牛?」萬秋平先是笑了一下,然後鄙夷地說道。
旁邊的林放也跟着說道:「我看他也沒什麼本事,到現在為止,他一直就是動動嘴,真上手的話,我覺得他遠不如萬大師。」
「七星門的弟子不會一點兒實力也沒有吧?」好些人議論道。
「有實力怎麼不敢接下萬大師的高招?」更有一些人反駁道。
萬秋平看丁松沒怎麼表態,感覺大事已定,丁松不過是個銀樣蠟槍頭,沒什麼絕對實力,就對丁松說道:「你要是沒本事,就對大家說一聲,說你是個騙子就行,我不會難為你的。」
他現在急於找回丟失的面子,打倒丁松。
陽城風水界一向以秦伯生為首,現在秦伯生一去,必然會產生一個真空時期,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我有沒有本事豈是你們張嘴評說的?」丁松抬手指了指萬秋平和周圍的風水師,對他們說道:「就憑你們的身份和實力,讓我點撥一下已經是你們的福份,你們自己掂量一下自己,就憑你們的雕蟲小技有資格讓我出手嗎?」
丁松這話一說,在場的人除了林家的人以外,全都聽懂了。
他們也都是風水圈的人,這裏面行事可是講規矩的,不能亂了章程。
按現在的說法,丁松雖然年輕,卻是這裏所有人的長輩,小一輩的演示之後,長輩給了評價那就相當於對等了,斷然沒有小輩逼長輩出手的道理。
雖然丁松開始說不論輩份,以實力說話,但丁松說是說,長輩通常都可以跟小輩客氣一下,小輩哪裏有資格順杆爬上去,找長輩的不是?
正是因為如此,所有人都感覺萬秋平做得有些過了。
萬秋平也是圈裏的人,馬上就明白自己錯在哪裏,當下哈哈一笑,對丁松再施一禮,說道:「有請丁前輩屈尊出手。」
林枚和林放都不太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但旁邊的風水師卻全都明白,感覺萬秋平拿得起放得下,倒不失為一條漢子。
原來他的兩次話里有兩個字不一樣,一個是「讓」,一個是「請」,一字之差,其中的含義已經完全不同。
丁松大模大樣地說道:「這話說的還有點兒宗門弟子的意思,至少在態度上過得去,不過按照風水界的慣例,你只是口頭上請我,你師父沒跟你說過,就算這樣仍是不合道上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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