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們,你怎麼想的?」山匪頭子一臉不可置信,「我山匪呀,你來找我借錢?」
「早就聽說山下聰民過的水深火熱,但這也太離譜了吧,遇到山匪不跑就算了,還特麼找我借錢。」
山匪頭子入行這麼多年,第一次懷疑起了自己。
是自己長的不夠凶,還是自己的砍刀不夠長,下山打個劫碰到倆窮鬼不說,這倆窮鬼反問自己借錢。
「大哥,這人不能是傻子吧?」眾山匪中唯一一個長的還算白淨的湊到山匪頭子耳邊小聲說道,「沒必要跟傻子計較,咱走吧。」
山匪頭子一合計,這傻子身上估計也炸不出多少油水來,點頭附和:「這趟出來收穫不小,就放這小子一馬。」
「小子,趁我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滾蛋。」
悍匪搖頭,笑道:「我想大當家的,可能是誤會了,我說借錢沒準備還,而且也不是跟你商量,我這是通知。」
「借錢不還,必須得給,那不成搶劫了嗎?」
山匪們用古怪的目光打量着看起來沒什麼戰鬥力的悍匪,這小子病的不輕啊。
「我不搶你,你搶到我頭上來了,你想找死,今天本大爺就成全你。」
山匪頭子提着手裏的九環大刀步步逼近。
「可惜了,長的這麼俊,腦子不好使,不然我倒不介意把你帶回山上,慢慢玩。」山匪後方,身材火辣的二當家一臉惋惜。
聽見這話,山匪頭子握刀的手又緊了幾分,他追求二當家有三年了,至今未得手。
二當家一身武藝不在他之下,為人更是狠如蛇蠍,若非如此他早就來硬的了。
「能商量的事,為什麼非要動手呢?」
山匪頭子手起刀落,悍匪卻快他一步,後退一步躲過刀劈,隨手一掌江山匪頭子打飛出五米開外。
其餘山匪看的是目瞪口呆,悍匪看起來不過就是個小白臉,誰都沒想到這會是個狠角色。
「看來你們是不打算配合了,那就別怪我。」
悍匪彎腰撿起地上的九環大刀,磅礴的力量自他體內湧出吹得周遭落葉飛舞。
「一起上,滅了他給大哥報仇。」
人群中不知道誰先喊了一聲,一眾山匪一擁而上。
「都給我住手!」雙方距離只剩七八步時,二當家開口呵斥住了一眾山匪。
山匪們大多都是四周混不下去的鄉民,只有大當家和極個別是俗世的武林高手,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二當家能看出來對方的身手遠在己方任何一人之上,在極致的力量面前,雙拳難敵四手並不成立。
「倒是我眼拙了,不知這位朋友要借多少?」
「不多一百兩。」
二當家取出一個香包,從裏面拿出兩張疊起來的五十兩銀票,雙指夾緊一前一後甩了出去。
「想不到二當家不僅長的好看,手上的功夫也一流啊。」悍匪接下兩張銀票,毫不吝嗇自己的稱讚。
「其實奴家在其他方面的功夫更好呢,不知公子想不想試試?」
二當家忽然裝作一臉嬌羞模樣,夾着嗓子嗲嗲的,其餘山肥哪見過平日裏潑辣狠毒的二當家,露出過這副姿態,一個個都彎腰一臉尷尬。
「改日吧。」
天天餓肚子才會飢不擇食,像悍匪這樣天天山珍海味換着吃嘴叼着呢,轉身三兩步消失在眾人視線里。
二當家望着悍匪剛才站立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麼,臉色微微泛紅,她喜歡強者,悍匪就很符合她對未來征服自己那個人的幻想,有顏值,有實力,有膽識。
「想不到我也有這麼一天。」小道上極速奔馳的悍匪搖頭自嘲。
回到鎮子裏,悍匪帶錢來到了破廟,老乞丐正躺在破廟前一棵桃樹下曬太陽。
悍匪恭敬的將兩張銀票展開遞了上去:「前輩錢我帶來了。」
老乞丐揉了揉眼睛,伸手將兩張銀票塞進懷裏:「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錢到位,什麼都好說,那倆姑娘就在廟裏,請自便。」
悍匪聞言幾步跑到廟前推開廟門,蕭楚柳眉兩女正躺在破廟中央一片草蓆上,看起來老乞丐餵給兩女的藥草很管用,陰陽合歡散藥效已經散了。
想起自己的好事被合歡宗那幾個妖女給攪和了,悍匪氣的牙痒痒,發誓要將那些合歡宗的妖女碎屍萬段。
確認兩女無事,悍匪將兩女挨個抬到破廟外的板車上。
老乞丐行為怪異癲狂,此地不宜久留。
「年輕人我給你個勸告,哪來的回哪去,鎮子裏的事你管不了」有那麼一瞬間,老乞丐渾濁的眼神中泛出一絲明亮。
「前輩,這件事恐怕我是非管不可了。」
悍匪拉着板車離開,老乞丐望着其離去的背影沉默不語。
三個時辰後
蕭楚緩緩睜開雙眼,借着篝火的光芒觀察四周。
自己好像身處某個山洞,柳眉躺在自己身旁,悍匪坐在篝火旁臉色陰晴不定。
「你醒了,喝點東西吧。」
沒等蕭楚開口悍匪遞來一個酒罈,酒罈里裝着燒開的熱水。
見蕭楚也不接過九台,只是直勾勾盯着他,悍匪苦笑道:「放心,我和你們兩個沒發生任何事情,老實說,我都想不明白,我在幹什麼,大好的機會,我不下手,居然還幫你們兩個人解毒,我都覺得我腦子有毛病。」
將酒罈放到蕭楚身旁,悍匪不管她喝不喝自顧自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壇美酒仰頭猛灌,酒液順着嘴流向脖頸浸濕了胸前。
蕭楚本想說聲謝謝,想起自己成為記名弟子這些年裏悍匪對自己的刁難,兩字始終沒能說的出口。
「天一亮,你們就早些回宗門吧。」
「那你呢?」蕭楚忍不住問道。
「除去我們三人其他弟子都被合歡宗那些妖女捉走,我哪還有臉回萬劍宗?」悍匪又是猛灌一口酒,「至少回去請罪之前,我要幫他們報仇。」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是好色下流不假,為了魚水之歡各種下作事都做的出來,但這並不代表」
話還沒說完,悍匪自顧自搖頭:「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總之明天一早你們就抓緊回宗門,到時候讓他們派實力更強的長老執行任務。」
「不要!」
在這時,柳眉忽然大喊一聲,甦醒了過來。
「柳師姐,沒事了。」蕭楚安慰道。
柳眉心有餘悸的望向悍匪,後者哪能不清楚柳眉在想什麼:「我這人特喜歡趁火打劫,但你放心,這次我良心發現,什麼都沒做,光是想想我就後悔啊。」
起身仔細檢查了自己的身體與衣物,確認衣物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身體也沒什麼不適,柳眉這才長鬆一口氣。
給篝火添了幾根木柴,悍匪從自己腰間取下長老令:「我現在以帶隊長老的身份命令你們兩人,脫,呃說順嘴了,我命令你們兩人明天一早馬上回萬劍宗,讓他們派遣其他長老完成這件任務。」
「白長老,你隨我們一起離開吧,你一個人打不過她們的。」
「姓柳的你只是一個外門弟子還沒資格管我的事,明天天一亮,乖乖滾回萬劍宗。」
此話一出,三人一夜沒再說過一句話,只等天明蕭楚柳眉在悍匪驅趕下離開。
兩人走後,大概一個時辰,悍匪喝完了最後一壇酒。
望向早已熄滅的篝火,悍匪喃喃自語:「當了這麼多年畜牲,沒想到我也有良心發現的一天,有良心活着就是累,還是之前當記名弟子的時候胡作非為來的爽。」
合歡宗弟子臨時營地。
悍匪帶出來的那些個男弟子都被吸成了乾屍,摞在地板上。
「聖女大人你確定不進來玩玩嗎?」身上只披了一件紗衣的女子從房內走出。
一身紫衣的合歡宗聖女並不搭理,繼續望着天上那輪殘月。
女子不悅道:「呵,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合歡宗人,裝什麼清純。」
「我知道我是什麼人,倒是你,你還知道你是誰嗎?你區區一個外門長老敢這麼跟我說話。」
「神氣什麼,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不成?等回到合歡宗你還不是要乖乖獻身給宗主大人,到時候你們母女倆一起,想必宗主大人會很高興的。」
合歡宗聖女的臉色刷一下就黑了,女子對此毫不在意,人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說起來我也算是你小媽了吧,別看你父親長的斯文,內心挺狂」
「啪!」
合歡宗聖女再也忍不住抽出一記耳光,怒道:「如果你不需要舌頭,我可以幫你把它摘下來,只要你說一聲就好。」
女子挨了一耳光,當場就炸了,上跳下竄活像個潑婦。
「你神氣什麼,你還以為你是什麼宗門少主?你們王權宗已經不復存在了,知道迎接你的會是什麼下場嗎?
你會和其他被我合歡宗覆滅的宗門女眷一樣,等宗主玩膩了,成為人盡可夫的女表子。」
啪!啪!
女子越罵越難聽,聖女越扇越起勁,這一幕足足持續了一刻多鐘,直到女子被扇得說不出話來,這荒誕的一幕才得以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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