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 430|第430章摸索

    顧雨從零的出現帶來的震驚中收回神，揮拳就給了湊過來的海頓一下。

    他對這種人渣完全沒客氣, 直接用了五成力, 保守估計打不死海頓也能讓他吃到足夠的教訓。

    他剛剛看過獄規了, 在放風、吃飯和做工期間, 是不能打架鬥毆的, 但是在房間之內, 只有不出現致命性傷害, 就不算違背獄規。

    這是一個明顯的漏洞，顧雨懷疑監獄方是故意的，讓囚犯們有個放鬆和發泄精神壓力的地方。

    海頓當然看到了面前小男孩揮過來的小拳頭，不過他並不在意，甚至覺得適當的掙扎可以算是調劑的小情趣。

    弱小可憐的蝴蝶在蛛網上掙扎顫抖，卻沒有絲毫用處, 只能看着蜘蛛一步步走近, 那種場景實在是太美妙了。

    然而, 當那隻小拳頭砸到海頓上臂肌肉的瞬間, 海頓臉上的興奮消失了。

    他全身瞬間膨脹, 從一個胖子直接變成了一個球。

    顧雨的拳頭陷入軟綿而有彈性的東西中，好像那不像是肌肉, 而是鬆軟的棉花, 沒有一點阻隔, 拳頭完全被包裹其中。

    與此同時，一種奇異的東西在整個房間蔓延。

    那是種無色無味的東西，但是顧雨能感覺到, 屋裏的空氣出現了某種變化。

    疤臉男騰地坐起身，黑着臉看向胖子海頓，「海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在這裏用你種那噁心的能力，這可不是你的地盤！」

    中年人鰻魚則警告道：「零如果現在出來，你就死定了。」

    海頓那張被撐圓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那雙震驚猙獰的眼睛裏稍微可以透露出來，他的心情並不比倆人好上多少。

    他沒法告訴他們顧雨那隻小拳頭到底有多大力氣，如果不是他反應快，他懷疑自己的上臂骨已經碎了。

    該死！這小鬼一定是力量型特殊能力者！

    特殊能力者一直都是有的，雖然普通民眾不被告知，但是在神罰監獄不是秘密，而整個s區幾乎都是，這個房間更是最為特殊的幾個。

    但是這小鬼才多大？五六歲大小，他力氣卻大到能傷到他。

    怪不得他能被送來s區！

    海頓想到，如果等這小崽子成長起來，他的力氣將會十分恐怖。

    力量不是什麼罕見的特殊能力，但是如果大到離譜，那將是極為難纏的。

    不能讓他成長起來，這是海頓的第一想法，所以他毫不猶豫且最大限度地釋放了自己的能力。

    幾秒之後，陷入他肉中的那隻小手漸漸沒了力道。

    海頓並沒有恢復體型，他一直是個小心謹慎的人。

    確定顧雨已經中招，海頓一把將顧雨從上鋪扯了下來。

    這麼一個有極端天賦的小崽子，馬上就要毀在他手上了，海頓想到這個，身體都興奮地直發抖。

    真是可惜，這種事除了他，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了。

    顧雨確實中招了，他渾身無力，沒辦法動彈，二號也察覺到了他的狀態，立刻給他傳音，用不用幫忙。

    顧雨讓它先等等，空氣中的氣體類似神經毒素，無聲無息地破壞人體機能，他已經在運用靈力解除這種狀態。

    所以，顧雨並不想讓二號暴露，他不在意房間裏的這些人，他在意的是神罰監獄的掌控者。

    顧雨可不相信那位掌控者——也就是一個超級系統終端對牢房之內沒有監控。

    顧雨控制着靈力一點一點處理身體中的毒素，他估計了一下，幾分鐘內應該能解決。

    不過，外人並不能看出顧雨目前的情況。

    疤臉男只掃了一眼就厭惡地轉開視線，中年人鰻魚眼裏則露出一絲憐憫，這小孩子太不走運了，落在這樣一個下作的人手中。

    海頓脹大的臉上浮起扭曲惡意的笑容，雙手在顧雨胳膊和腿上摸了一遍。

    房間裏頓時響起頻繁的咔嚓聲，那是骨骼斷裂時發出的聲音。

    海頓還暗中破壞了顧雨的經脈，並且破壞地相當徹底，確保以後這小鬼只能成為一個沒有力氣的廢物。

    那樣才適合他，這房間裏的人已經夠變態了，剛好缺一個柔弱美麗的小可憐。

    海頓的手在顧雨全身摸了兩邊，才徹底放下心，恢復了原本的體型。

    現在，該是他享受的時刻了。

    「你看我對你多好，在這種時候你連疼都感覺不到，不過，別擔心，等會兒你會感受到的。但是你最好別叫出聲，好孩子可不會打擾別人，那只會讓你更疼。」

    海頓邊柔聲說着，邊一把扯開顧雨的上衣，扣子掉了三顆，鎖骨和一片白色的胸膛露出來。

    然後，海頓視線落在那白得發光的肌膚上，就有點移不開眼神了。

    就算是擁有高等基因的貴族，也很難有這樣的肌膚。

    一切都非常值得，他毀了一個未來的天才，還得到了一個完美的玩物。

    「寶貝兒，我會讓你十分舒服的……」

    二號氣得渾身發抖，它忍不了了，它得做點什麼才行，不然會被氣瘋的。

    在二號打算飛出去拼命的瞬間，一隻手按住了它待着的那隻口袋。

    接着，一隻小小的，卻非常精緻的手抬起來，落在了海頓的胸口。

    海頓臉上露出微笑，看來這孩子對自己的新身份適應良好，已經知道要討好他了。

    剛想到這裏，他的胸口發出恐怖的聲音。

    同時，過度痛苦的慘叫聲在牢房裏響起。

    海頓仰面倒了下去，轟然砸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動。

    緊接着，雨點般的拳頭落下來，速度快到晃眼，力道看起來也輕輕柔柔的，海頓的聲音卻更慘烈了。

    海頓之前一直覺得那雙小手精緻好看，現在想自己可能是瘋了，他全身的骨骼都和胸口一樣，像是粉碎性骨折了。

    更可怕的是，這可能並不是他的錯覺。

    當那雙手停下來的時候，海頓從腫脹的眼睛縫隙中看到那個小孩低垂的頭抬了起來，黑色的眼睛剔透而清澈，天真到可怕，問道：「舒服嗎？」

    疤臉男和鰻魚都沒想過事情會反轉成這樣，他們沒人喜歡海頓這種噁心的傢伙，但是此刻，他們完全笑不出來。

    他們和海頓的想法此時是一致的，這孩子並不是一個可愛的小天使，而是一個小惡魔。

    詭異的沉默中，一直緊閉艙門的另外一個床鋪打開了，上下各探出一顆頭，都是如陽光般燦爛的金髮，藍綠色眼睛，英俊之極的面孔。

    這兩顆頭和複製黏貼一樣，無論是五官，還是微微上挑的眉毛，似笑非笑的表情，都一模一樣。

    「哦！竟然來了新人！」

    「真是個可愛的小傢伙，我喜歡！」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仿佛一點都沒注意到地板上幾乎看不出原形的海頓。

    一秒後，上面那顆頭說道：「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打擾我們的事了。」

    下面那顆頭則對他眨了眨眼，「馬上就到睡覺的時間了，乖孩子都應該按時睡覺。」

    兩人說完就將頭縮了回去，艙門關閉了。

    疤臉男也用力將艙門關上了，中年男人遲疑了一下，對着顧雨說道：「快到床上去。」然後也關閉了艙門。

    顧雨在原地猶豫了幾秒，他在想還要不要繼續揍海頓。

    猶豫的這幾秒，讓他再次看到了零。

    零無聲無息的腳步在房間中移動，視線沒有任何偏移。

    在經過半蹲在地上的顧雨的時候，零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在顧雨吃驚的表情中，零一臉漠然地彎下腰，將顧雨被扯開的衣服拉好，然後將顧雨甩到了他整理到一半的上鋪。

    顧雨的胳膊被硌了一下，剛好壓到了某個按鈕，他床鋪的艙門關閉了。

    整個上鋪成了一個封閉的小空間，還挺有安全感的。

    下一秒，整棟監獄中響起了一陣音樂聲。

    音樂聲很短，像是遠遠傳來，縹緲而詭異。

    隨着這音樂，小艙室內的燈光熄滅了，外面傳來海頓的慘叫聲，比顧雨打他的時候好不了多少。

    光線並不能影響顧雨的視線，他靠向艙壁，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難道是零在修理海頓？

    顧雨靠在艙壁上的時候，眉頭一皺，這艙壁和之前那銀白色的牆壁是一種材料，很難打開，並且隔絕了神識。

    當然，艙壁肯定比牆壁要薄上不少，如果嘗試一下，說不定可以暴力破開，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顧雨思考的時候，二號忽然出聲，「除了光線，聲音也隔絕了。」

    是的，這艙壁關閉了光源，一分鐘之後，所有外界的聲音也隔絕了。

    顧雨再次按了一下開門的按鈕，艙門毫無動靜。

    為了保證大家乖乖睡覺，監獄還真是用心良苦。

    幸虧他沒有幽閉恐懼症，顧雨想道。

    不知道是不是這特殊環境的原因，顧雨也沒有修煉，半躺在整理了一半的床鋪上。

    二號伸頭看了一會兒，主動變大體型——說不定就是從沒暴露過的正常大小，將那些替換的囚衣扒拉到床腳，然後臥在了顧雨身邊，讓自己的羽毛挨着顧雨，安慰他道：「你還有我，我總會陪着你的。」

    顧雨轉過身，往旁邊挪了挪，二號變大之後，腰可比他粗多了，特別佔地方。

    「你這樣會不會被人發現嗎？」顧雨驚訝道，到這裏之後，他們說話一直是傳音的。

    「在黑暗裏，這裏的主腦不會發現我的，最多以為我是的玩偶，專門負責陪伴孤單的小孩子那種。」

    「我可沒覺得孤單，我只是覺得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一切都一團糟，而且你這麼說一點都不能安慰道我，你不是隨時能走嗎？我們又沒有任何契約。」

    「我要是不傻，就不會再費勁換個主人，這年頭，找個通情達理的主人也不容易。」二號感觸很深地說道。

    「好像你找過不少似的。」

    「我雖然沒有，但是我可以看到別的鳥類的遭遇嘛，關在一個小籠子裏，每天得獻媚討好唱出好聽的歌，據我所知有一隻八哥，就因為叫得像烏鴉就被狠心拋棄了，可憐的傢伙，一直被人類養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顧雨：……說起來二號確實有一把好嗓子，家裏只有它熱衷和小熊一起唱過童謠。

    「你不用擔心這個，你要是被扔了，肯定是因為能吃。」

    「胡扯！我可是憑着自己打工掙口糧的！」二號叫了起來。

    先不說自己和小熊他們一起打工賣東西，幫忙做家務，自己也沒少幫顧雨的忙呀。

    在二號開始細數自己都幹了什麼活的嘮叨聲中，顧雨閉上眼睛，修煉起來。

    不過，進入這裏之後，顧雨就察覺到監獄中的靈氣異常稀薄，不知道是不是監獄材料特殊，和外界隔絕的原因，竟然還不如末法時代的地球。

    顧雨乾脆在他和二號周圍佈置了陣法，元嬰進入星辰空間修煉了，他可不信這艙室內沒有監控。

    九個大周天之後，顧雨出了空間，二號已經趴在他旁邊呼呼大睡了，還特別體貼自己的戴了睡帽。

    在黑暗中待了半個小時，艙室中的燈亮了，聲音封鎖也同時取消，他又聽到了短短的音樂聲。

    二號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

    顧雨心裏一動，去按開門的按鈕，果然，艙室的門打開了。

    其他人也正陸陸續續從床上下來，而地上躺着一動不動的海頓。

    神識一掃，顧雨發覺海頓身上的骨折更多了，器官也有衰竭的跡象，這應該不全是自己揍人造成的，海頓看起來像是被電擊過。

    顧雨沒有再關注海頓，跟在中年人身後離開了牢房。

    如果他沒有看錯，中年人回頭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讓他跟着一起出去。

    外面的走廊中，是排着隊往外走的犯人，看到他的時候目光閃爍，但是看到這個房間的其他人都避開了視線。

    犯人們自動排成筆直的一排，排隊往某個地方走。

    大概已經形成了習慣，路過其他路口的時候，也沒有人脫離隊伍。

    當顧雨看到一面窗戶的時候，腳下不由偏離了兩步，他着急離開，自然得儘快熟悉這裏的地形。

    中年人立刻回頭，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最終沒有言語。

    倒是顧雨，走了兩步就停住了，他不得不停住。

    偏離隊伍之後，他戴着的那個監獄發的手環就開始釋放強力電流。

    在顧雨沒有感覺的時候，電流正逐漸增強。

    顧雨用靈力牽動肌肉和神經，造成一種受傷和疼痛的假象，然後一小步一小步地退回了隊伍，電擊也隨之消失了。

    他前面的中年人低聲說道：「在這裏，任何人都得遵守獄規。」

    顧雨假裝被電得沒精打采的樣子，他注意到，手環出現電擊時有個按鈕會發出紅光。

    到達餐廳之前，顧雨再次嘗試了一次，電擊時間變長。

    怪不得這裏的犯人都這麼老實聽話，無時無刻不在的監控和懲罰會幫他們養成好習慣。

    顧雨想到了海頓，海頓有可能是沒有按時回到艙室被主腦懲罰了。

    餐廳很大，犯人們排隊進去，領取餐盤和食物。

    食物也很簡單，顧雨領到了一小碗白色糊糊一樣的東西，半塊麵包，一杯水。

    每個人和每個人的食物分量不同，像是他的，連別人的一半都達不到。

    數量最多的是零，顧雨甚至發現s區的人每人會分出一部分上供給零。

    顧雨猶豫了一下也照做了，昨天零其實算是幫了他一次。

    餐盤裏的食物更少了，可憐巴巴的，按照普通五歲孩子的食量，這根本不能吃飽。

    在上供之後，中年人坐在了顧雨對面，顧雨問他，如果不能吃飽怎麼辦。

    中年人笑了笑，「並不需要吃飽，餐廳發放的時候是按照每個人的最低需求標準發放的。相信我，它會比你自己還了解你需要攝入多少食物。」

    「把食物給零，是想求得保護嗎？」顧雨小聲問道。

    中年人驚訝地看了顧雨一眼，「當然不是，大家只是為了更好地活着。」

    這個答案比沒有還讓人不放心。

    那些食物顧雨沒吃，都悄悄扔到了星辰世界。

    星辰世界五行聚齊之後，他的所有儲物袋儲物戒指都可以扔進去，再也不會缺食物了。

    在某些星球上，甚至還出現了掛果的植物。

    吃飯的時候，餐廳終於不是靜悄悄的了，隔壁牢房的人甚至還和他們牢房的雙胞胎開玩笑，昨天他們是不是都爽了一把，然後用意有所指的眼神瞄一眼顧雨。

    雙胞胎大笑着回應，「還算有意思，你晚上可以來試試。」

    早餐之後，是短暫的放風時間，在一個特別寬敞的大廳，犯人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小聲說着什麼，有些還在打着暗語。

    「又開始了。」雙胞胎之一說道。

    「反正每隔一段時間總有一次。」另外一個意興闌珊的樣子。

    「這次稍微有點不同，s區的人也參與進去了。」

    「哦，那就有熱鬧可看了。」

    一些a區的犯人確實來了s區犯人的圈子，不過顧雨所在的牢房並沒有人過來搭訕，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人緣不太好。

    零一直在閉目養神，仿佛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

    不過，在09過來帶顧雨去上課的時候，零忽然睜開了眼睛，盯着顧雨離開的身影，這是零頭一次給顧雨一個正眼，可惜本人還完全沒有注意到。

    穿梭在各種通道期間，顧雨和二號都忙着記錄路線，這算是難得的可以了解監獄地形的機會。

    除此之外，顧雨還一直用神識尋找監獄的薄弱區域，監獄的各個地方堅固程度是有微妙的不同的。

    這對想用最短的時間逃離的顧雨十分重要，他得一次成功。

    不過，到了地方開始上課的時候就不怎麼美妙了，每次他走神或者不小心認錯的時候都會被電擊。

    顧雨沒想到，都這麼大了他還要像個小學生一樣學習，還特麼是治療網癮的那種學校。

    和爸爸不同，小熊可是很愛學習的，每天早上吃完早點，偶爾還能喝個牛奶，然後開始按部就班的鍛煉身體和學習。

    下午的時候，一般小熊都會去垃圾區，拖點食物和物資回來。

    不過，這次他沒有去。

    土龍們也表示理解，他們現在物資極其豐富，不遠處又有了自己的垃圾區，雖然不太大，但是每個月也會有垃圾傾倒在那個區域。

    小小地睡了個午覺之後，小熊選了個水汽濃郁的地方，開始挖洞了。

    這活小二十三他們在行啊，不用小熊吩咐，就主動過來幫忙了。

    這一挖，就挖到了傍晚。

    土龍們都開始以為這是另外一種形式的鍛煉了，只有小二十三他們能感覺到，爪子邊的泥土越來越濕潤好挖了。

    最後，他們挖的土塌陷了，挖土的小土龍們都哇哇大叫着掉了下去，隨着下去的還有一副胸有成竹樣子的小熊。

    附近忙碌的大土龍們忙跑過去看，地面深深的大土洞下面，竟然出現了淙淙水聲。

    下面有個巨大的地下湖，小土龍們正手足無措地在湖裏掙扎。

    他們完全不會游泳！

    他們也沒有機會學游泳，垃圾星哪裏會有水富裕到讓他們游泳呢。

    大土龍們也驚呆了，水！這裏竟然有地下水！

    土龍們堅信，就連被奪了地盤的大蜈蚣們也是不知道這裏的地下水吧，否則他們會不顧一切繼續來拼命的。

    大土龍們一些負責下去救人，另外一些趕緊跑去給族長和長老他們報信，這可是個不得了的消息。

    族長和長老們趕過來的時候，小土龍們都被救上岸了，都是小熊叼上來的，那些大土龍也個個都是旱鴨子。

    小土龍們邊在岸邊吐水，邊用崇拜羨慕的眼神看着小熊，小熊可真厲害啊，他幾乎什麼都會~

    在將大小土龍們叼過去的過程中，小熊還順路抓了幾條魚，這才是小熊費事打下這塊地盤的原因。

    小熊才不願意每天吃密封食物和乾貨呢，他要吃新鮮的。

    地下湖裏的魚從沒被人抓過，傻乎乎地被小熊拎到了岸上。

    族長們驚喜到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片乾淨的水域！水裏還有成群的魚和水藻、微生物……

    當天晚上，小熊和土龍們就吃到了烤魚大餐。

    為了烤魚，小熊還做了個烤箱出來。

    將魚烤到兩面焦黃，灑上調料，別提多鮮美了。

    小熊眯着眼睛一口氣吃了好幾條大魚，自從到了垃圾星，他從沒吃得這麼飽過。

    這才是生活。

    小熊成了土龍一族的大功臣，他帶着他們打下了屬於自己的領地，還帶着他們發現了整個水產豐富的地下湖。

    族長一臉感動地對小熊說他將永遠是土龍一族的客人和朋友，地下湖的資源，小熊想取用多少都行——他當然是知道小熊不會吃光了才那麼說的。

    還將為土龍一族設計旗幟的重任交給了小熊，小熊拍着胸脯保證，這個他特別拿手。

    幾天之後，多才多藝熊就拿出了一副霸氣側漏的圖。

    土龍們：enmmmm……圖確實不錯，但是怎麼看，那都是一條蛇啊！就算是土黃色，那也是條蛇啊！

    小熊硬說那就是土龍，不過是爪子藏在身下了。

    直到守衛頭目派人來叫小熊，小熊包袱款款地出發了，土龍們才偷偷添上四隻爪子，將旗幟定了下來。

    他們的旗幟一代代傳了下去，若干年後，竟然還有蛇族找上他們，說土龍一族是蛇族的分支，證據就是旗幟上的祖宗圖像，那體型無限接近蛇族，可見土龍是蛇族變異而成。

    後代土龍們：這該找誰說理？

    小熊自己縫了個大包袱，裏面裝着他幾天的衣服，打包好的足夠的烤魚，一大罐餅乾，幾個罐頭和幾瓶水。

    小熊跟着守衛頭目乘坐一輛二手工程車到達了大城區，這裏和垃圾區完全不同，道路規整，路邊還能偶爾看到綠色，建築高大且非常擁擠，街道上來往的行人很多，穿着也比垃圾區那邊好。

    守衛頭目帶着他去了一座非常龐大的建築，應該就是烏老大的大本營。

    作為守衛頭目推薦的特殊人才，小熊和另外兩個頭目推薦的人一起等待面見烏老大。

    三個人站在大廳中間，小熊的個子最矮，另外兩個一身黑色衣服，乾淨利落，小熊是自己的斗篷，雖然是土黃色，其實也挺利落的。

    另外兩個都帶着一個小小指環，明顯是儲物工具。

    小熊看看自己的大包袱，艾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