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川笑着和蔡志毅客套了幾句,雖然對蔡志毅的身份好奇,也沒開口去試探什麼,邱國中抿了一口茶之後就提起東江省的事了,這也是他叫黃海川出來的目的,「海川,我從東江省公安廳那裏得到的消息,嘿,現在已經鎖定了槍擊案幕後主使者的最大嫌疑人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是誰?」黃海川迫不及待的問着,剛才在電話里,邱國中還跟他賣了個關子,黃海川這才趕了過來,到現在也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主使朝他開槍這件事。
「最大嫌疑人是東江大學校長吳谷波。」邱國中斜着眼看了看黃海川,對黃海川臉上所表現出的震驚神色很是滿意,笑道,「怎麼,你之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吧。」
黃海川發呆了好一會之後才慢慢的回過神來,苦笑着點了點頭,回應着邱國中的話,道,「打死我都想不到最大嫌疑人會是吳谷波,懷疑了秦守正,也懷疑了秦守正的父親秦建輝,但都沒往吳谷波身上聯想過,他給我的印象,一直都是中規中矩的一個人,不愛出什麼風頭,也挺低調,每次都是秦建輝這個校黨委書記在前頭,吳谷波似乎總是甘當綠葉,沒想到調查的結果竟會是這樣,二伯,這東江省公安廳應該沒有弄錯吧?」
「你這話要是讓東江省廳的領導聽到了,人家該跟你急了,這是人家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後調查出來的結果,你以為是假的呀。」邱國中搖頭笑道。
「誰讓那秦家在東江省有權有勢來着,秦建輝自個是東大一把手,又有個在省委當副書記的親哥哥,他們要是故意想栽贓嫁禍,把罪名安在別人頭上,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也不能怪我會懷疑這個結果的真實性。」黃海川無奈的笑道,他真的不願意去相信最大嫌疑人竟會是吳谷波,他跟吳谷波沒有任何矛盾,之前更是沒有半點交集,吳谷波會指使人朝他開槍,黃海川一時還真沒法接受這個結果,邱國中要是說最大嫌疑人就是秦家父子,黃海川還覺得差不多,偏偏事實不是。
「這事有那麼多人盯着,秦建德是副書記又怎麼着了,他要是膽敢指使公安人員指鹿為馬,黑白顛倒,哼,那他這個副書記也當到頭了,除非他真的不想幹這個位置了,這事是由段國榮親自督辦的,秦建德要想挑戰段國榮的權威,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段國榮就算不是親近我們邱家這一系的,這件事上,他也不敢搪塞我們,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邱國中冷哼了一聲,霸氣十足,這就是邱家人該有的底氣。
「秦建德畢竟是秦守正的大伯來着,誰知道他會不會鋌而走險。」黃海川皺了下眉頭。
「鋌而走險?」邱國中嗤笑了一聲,「海川,你還是太嫩了點,你以為比起個人的政治前途來,骨肉親情能算什麼?官場就是一個人吃人的地方,秦建德走到如今這個位置,那得經歷了多少努力,他會為了所謂的親情冒險才怪,只要能保住他自己的位置,能犧牲的他都會犧牲,在官帽子面前,親情也只能靠邊站,這才是殘酷的政治現實。」
黃海川聽着邱國中的話,不禁沉默了下來,邱國中說的沒錯,政治是殘酷的,能在這殘酷的環境裏一步步往上爬的,那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爬得越高,也越會戀棧手頭的權力,而且隨着在體制里呆的時間長了,了解的陰暗面越多,往往人性也會跟着淡漠起來,親情,或許也不過是隨時可以用來為自己的前途犧牲的感情罷了,古代的皇帝為了國家利益能拿自己的親生女兒用來和親,作為交易的籌碼,現代也是一樣,官場,其實從古自今就沒改變過,殘酷的環境和厚黑的手段不過是追求權力所帶來的衍生品罷了。
黃海川不知道秦建德是個怎樣的人,但起碼黃海川知道自己還是個重視親情的人,起碼現在讓他在權力和親情中選擇一個的話,黃海川會偏向於後者,但以後在官場呆的時間越長,黃海川還真不知道自己是否會發生變化,比起秦建德這種在官場浸淫了大半輩子的人,他現在不過是才剛剛起步而已。
「吳谷波會是槍擊案幕後主使的最大嫌疑人,這真的是出乎人的意料,我現在都還想不出他為什麼要圖謀着害我,公安機關辦案不得講究個推敲犯罪分子的作案動機嗎,吳谷波有什麼理由會指使人對我下手?作案動機呢。」黃海川看着邱國中,對方應該是能從東江省公安廳獲得大量的內幕消息。
「嘿,作案動機還真的跟你沒關係,說起來,你只是倒霉了一點而已,要是換成另外一個副司長下去,那中槍的可能就是另外一個副司長,總之一句話,就是不管誰帶隊下去,可能都會中槍。」邱國中笑得有些古怪,在從東江省廳那裏聽到案情分析後,邱國中都覺得是黃海川太倒霉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二伯,您就別給我賣關子了。」黃海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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