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爭論沒有繼續,雖然景和帝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奈何盛苑這丫頭,忒能拉仇恨值了,他生怕一個不注意,這丫頭就給他上演一場「拳戰朝臣」的大戲,故而乾脆退朝,只說以後再議。
朝堂爭論暫告段落,但是這次爭論論題卻毫不掩飾的散播出去,進而《文刊》又熱鬧了。
各方儒士稿件雲集,炮口直接調向盛苑,炮火集中而精準的沖她突突,那熟練的樣子,讓人見之驚嘆。
實話實說,再次受到罵戰約稿,盛苑是震驚、以及不大理解的。
不過是提及女郎繼承權的更改而已,八字尚無一撇,這怎麼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
拋開她是不是幕後指使不談,只說表面事實,這第一個提議的人不叫盛苑吧?!
之後一本本奏章送上去的女郎里也沒哪個叫盛苑吧?!
她不過是朝堂聲援一番,怎麼就都衝着她喊?
喊就喊吧,她可不帶怕的,既然一個個兒上趕着幫她宣傳,那這番好意豈能不笑納?!
於是,事隔數月,一場以一敵眾的罵戰再度捲土重來。
這邊兒,有迂腐大儒諷刺盛苑:「小潭佯作湖,卻要納海川」。
那邊兒,盛苑就客氣的回敬說:「人自有智慧,君何故捐之」。
前一天,儒士質問:「汝亦有兄,兄亦有妻,汝嫂不恭,何以待之?」
後一天,盛苑言答:「汝自有兒,汝自有女,有兒有女,何須他人?」
有南地的儒生,只挑詩中一句寄來:「未諳姑食性,先遣小姑嘗」。
盛苑看過後,也淡定的只挑一句對:「誰言寸草心,報得三寸暉」。
不過半月,你方唱罷我登場似的對罵以車輪戰的形式輪番登場。
這其間,盛苑面對各種質疑、質問、怒罵,竟絲毫不落下風。
吵到最後,雙方火氣極大,眼瞅着就要從罵戰轉到線下對打了。
「文臻,他們不會真集體進京尋你麻煩吧?」岑幼娘,薛紫宜幾人有些憂慮。
這次罵戰一開始,她們幾個就沒閒着,紛紛寫稿聲援盛苑,卻不想,對方根本不予理睬,她們的文稿寫的再精妙,也不能把集中盛苑的火力吸引半分,這讓她們很是無奈。
只能眼睜睜看着盛苑一天天忙呵呵的跟人對戰。
「若是敢來,我還真敬他們是英雄!」盛苑不在意的擺擺手,讓她們不要憂慮,「呵呵,他們要是進京來了,那可就不知是誰找誰麻煩哩!」
晁文勝見她還挺高興,不禁笑着應和:「也是,若他們真敢來,咱也不怕他!到時候咱們肯定都給你撐場子去!」
其他女郎聞言,也都湊趣的要求算自己一份兒。
對此,盛苑自然來者不拒。
武力肯定用不着她們支援,但是戰線還是要統一好的。
「苑姐兒,《文刊》這段時間鬧得沸沸騰騰,而今卻仍不見頹勢,難不成,你要一直陪着他們鬧騰?」已經接受兵部安排調到太僕寺,眼下要去邊城安排牧養軍馬事宜的盧晟,臨出發前,隱有憂慮的看着盛苑,提醒她,「以言勝之,一時之利也;法令更改,則世代之利也,莫要忘了罵戰之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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