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同意了他們的做法,看着他們捏碎玉牌。
玉牌在手中碎裂,容緒和張官靜靜等待着被傳送出去。
………………
一秒,五秒,十秒……
一分鐘都過去了,玉牌已經被捏碎成了幾瓣,然而兩人卻一點要被傳送出去的跡象都沒有。
「怎麼回事,難道這次的玉牌要等這麼久?」
沈嬙蹙眉,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肯定是碎的不夠徹底,看我的!」
薛祁洛拔出四十九米的大刀哐的砸向容緒的玉牌。
玉牌化為粉齏,容緒仍舊雷打不動的站在原地。
眾人面面相覷,面色如土:「不好,出不去了!」
與此同時,整個大地突然開始震動。
地面翻騰,幾人沒有防備差點摔倒。用靈力穩住身子後,沈嬙猛的看向河中央。
河水忽然像燒開的滾水,咕咚咕咚的冒着泡,往岸邊溢出來。
「怎麼回事,地震了?」
「不可能,掌門們已經看好了日子,怎麼會突然生出異象?」
地面的晃動讓幾人搖晃不停,震感隱隱有些愈來愈大的趨勢。
一時間,原本桃林里嘰嘰喳喳亂叫的全都驚叫着往外圍飛去,河流里的魚兒也往下游游去。
林子裏傳出一陣陣震天動地的腳步聲,靈獸飛快的從他們對面的河流竄過來,繞過他們往外圍逃跑。
沈嬙細心的發現,這些動物都在往桃花島秘境的最外圍跑。
秘境中間,發生了什麼?
「它們都在遠離中心!」
紅水陣重新平靜下來,漩渦里散發出一絲魔氣,似乎在引誘他們進去。
沈嬙遙遙望去秘境中間,卻見一束紫色的光柱沖天而起!
光柱拔地而起的瞬間,靈力發生巨大的波動,周圍湧起漫天的霧氣。
「啊!」
波動之大,竟連這麼遠的青雲宗等人都受到了衝擊。
颶風颳過眾人,沈嬙偏過頭拿袖子遮擋住。
「咳咳咳!」
風吹的粉塵四散,沈嬙捏着鼻子揮散眼前的塵霧。
受到衝擊,樹木仍在搖曳,那紫色的光柱愈發粗壯,直抵天際。
沈嬙哪裏見過這場面,這種場景她只在電視劇里見過。
「這,什麼情況?」沈嬙喃喃出聲。
霜華劍與她神識相通,沈嬙察覺霜華劍此刻動盪不已,劍身不停的晃動,藍色的光芒忽明忽暗,似是下一秒就要自己衝破她的納戒呼嘯而出。
霜華劍很激動,這光柱是什麼東西?
這動靜大的,秘境裏的其他人想看不見都難。
已經陸陸續續有其他人往中間的光柱而去,一探究竟。
沈嬙直覺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去,這是什麼東西?」薛祁洛慌慌忙忙整好自己的髮型,遲鈍的發現光柱周圍的異象,「這,難道也是秘境的一環?」
容緒憂心忡忡的看着被吹散的玉牌粉齏,心中疑慮更甚:「怕是……不簡單。」
「這太奇怪了,先是捏碎玉牌無法出去,再是這些奇奇怪怪的現象……」唐興濤捏碎手中的玉牌,跟張官和容緒一樣,毫無動靜。
沈嬙安撫好激動的霜華劍,轉頭叫上謝臨:「大師兄,我們去看看。」
謝臨亦是眉頭緊皺:「嗯。」
「你們幾個在這守着。」
謝臨吩咐四人守在原地,帶着沈嬙往光柱方向走。
「大師兄,你覺得呢?」
謝臨直截了當的說出他的猜想:「我懷疑,這是魔族通道。」
沈嬙沒說話,但眼中的凝重證明了她的默認。
裏面的弟子們一頭霧水,外面已經炸開了鍋。
「魔族!」
「怎麼會有魔族的氣息!」
「這是……魔族通道!?」
「難道,傳聞前段時間北國邊城出現了魔族的蹤影,是真的?!」
譽凱仙尊大驚,難得失了分寸:「上清,這也是你們預料到的?」
逍遙鎮直接騰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這這,魔族通道?」
逍遙鎮想到自己的寶貝徒弟還在裏面,氣的兩眼冒火,指着另外旁邊的人就罵:「吵什麼吵,都是做掌門的人了還這麼大驚小怪,都穩着點!」
旁邊的人一下子靜下來,逍遙鎮又轉身指着自己宗門裏的其他弟子罵:「你們也是,被淘汰的時候怎麼不把你們大師兄的玉牌一起捏碎了帶出來啊?」
被罵的弟子懵的不能再懵,偏偏又不敢說話。
逍遙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早知道就不讓江天貺參加這個秘境了,再重要能有小命重要?
上清仙尊的眼眸從杯中無風自起波瀾上挪開,看着那紫色的擎天之柱失了神。
桃花島秘境裏有魔族他是知曉的,魔族此行是為了開啟魔族通道他也是知曉的。
可萬萬沒想到,魔族竟直接將通道設在了桃花島秘境裏?
太虛真人此刻也是有些亂了陣腳,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魔族通道會在桃花島秘境裏。
「想辦法聯繫裏面。」上清仙尊開口,安撫了太虛真人。
他緊盯着沈嬙和謝臨的一舉一動,似乎隨時準備閃身進去。
沈嬙和謝臨隨着圍觀人群站到紫色光柱十米開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擠在一起,還有更多的弟子陸陸續續過來。
「是魔氣!」
「怎麼會有魔氣,難道有魔族?」
「魔族都銷聲匿跡多少年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南國?」
「各位,你們就不謝謝如果這裏面冒出幾個魔族出來我們就完蛋了嗎?」
在場的都是宗門弟子,從未正面對上過魔族。
此話一出,都慌了神色。
「怎麼辦,快跑吧!」
眾人各執所見,一時間爭論不止。
沈嬙和謝臨站在邊緣靜觀其變,一邊打量着這個光柱。
直徑足有八丈長,紫光瀰漫,濃厚的魔族氣息讓眾人不敢上前。
「謝兄,沈嬙。」
是逍遙劍派的江天貺和李岱等人。
謝臨點頭回應,沈嬙看到江天貺倒是很欣喜。
「帥帥!」看着江天貺和謝臨站一塊,沈嬙頓時覺得魔族什麼的也不是很可怕了。
江天貺沉默不語,顯然是對這個暱稱有些無語。
沈嬙掏出一把摔炮給他:「吶,送你這是我們的信物喲,收了我的摔炮就是我的人了喲。」
這一股用定情信物私定終身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江天貺推回去:「抱歉沈師妹,我一心求道,無心情愛,無法接受這信物成為你的道侶。」
沈嬙面色複雜。
好傢夥,怎麼還扯上男女之情來了,她看起來有什麼饑渴嗎,對一個才第二次見面的男人霸王硬上弓?
沈嬙皮笑肉不笑:「你誤會了,這是你加入我們顏值派的信物。」
江天貺疑惑:「啊,顏值派?這是什麼門派,可是我已經是逍遙劍派的人了,抱歉。」
「那可不行,你同意也得收,不同意還是得收。我們顏值派拼的就是顏值,本掌門很看好你,以後你就是我們顏值派的大師兄啦。」
沈嬙強行把那一把摔炮塞到江天貺手上,江天貺正欲多說幾句,人群中忽然讓出一條道,原本喧鬧的人群也安靜下來。
一個穿着繡有金色絲線的紅色袈裟的光頭男人,手持金杖,頭戴蓮花冠,在幾個同樣是僧人裝扮的男子簇擁下走上前來。
那金杖杖頭安鐶,圓如盞口,安小環子,呈塔婆形,附有大環,大環下亦系數個小環。
一襲袈裟淨顯肅清氣質,面上隱隱透着大慈大悲。
這幅打扮,赫然就是佛宗佛子。
「是佛子!」
「太好了,佛子來了!」
佛宗所習佛教就是專為了降妖除魔,不似劍道的凌厲,佛法無邊,更多的是強勢的禁錮。
佛子面如玉體如松,雖已剃度出家卻仍舊難掩風姿。
出家人四大皆空,早已斷了紅塵世事。可這一分無情在佛子身上竟然給他多添了幾分禁慾的味道。
「我勒個豆,這是我見過最帥氣的和尚。」在這嚴肅而又緊急的時刻,沈嬙的眼淚不賺錢的從嘴角流了下來。
難道這就是女兒國國王的快樂嗎?
佛子面上平淡,毫無波瀾,看不出喜怒,沈嬙感覺再多看兩眼就要有佛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了。
不愧是佛子,佛教的天選之人,佛宗未來的掌門人。
佛子查看那光柱一二:「是魔族通道。」
這個結論,連佛子身後跟着的幾位佛宗子弟都驚訝三分,更別說是其他宗門的弟子了。
霎時間,在場的一百多個人都默契的往後大退五步,生怕這光柱里突然冒出幾個魔族來。
「什麼,魔族通道?」
「那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有魔族從這裏出來了?」
「完蛋了完蛋了,我們完蛋了啊!」
大家一時間被魔族嚇得失了魂,好不容易才被宗門裏的大師兄大師姐控制好場面。
「大家都是修士,除魔族是我們的使命。還沒見着魔族的影呢,就如鼠輩般扭扭捏捏,像什麼樣子。」華堔從人群里走出來,皺着眉大喊。
大家都知道這是白月宗的首席弟子,平時也會敬讓三分,被他這麼一說,頓時安靜下來。
沈嬙玩味的瞧着,不知道怎麼的,總感覺下一秒某個人就要出來唱紅臉了。
果然,馮薇薇立馬就站出來扯着華堔的袖子,臉上寫滿了糾結:「大師兄別這樣,大家也都是一時害怕。」
又見她抱歉的對大家說:「對不住各位,我大師兄也是想安撫好大家。」
人群里紛紛發出理解的聲音,更有甚者還在誇讚馮薇薇人美心善。
馮薇薇靦腆一笑,有些害羞的低了頭。
沈嬙:……
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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