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說天才與瘋子只在一念之間,但換個角度思考,這意味着那些普通人只能接受「天才」或「瘋子」,群體對於其中異類的定位,也只有天才或瘋子,沒有其他。——普通人語錄。
要說陸叄叄完全不要怕,那是假的。突然被三個身份不明的男人找上門,任誰都有些緊張,特別是事後冷靜下來。但害怕並沒有用,不能解決問題,陸叄叄也是有些實力的人,眼下的情況風險和收益並存,且沒有逃避途徑,那只有迎難而上。
思考明白之後,陸叄叄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監視她的人。這些人平時沒事一天三五個電話過來,網購記錄要問,搜索記錄要問,聊天記錄也要問,眼下除了這麼大的事情,倒是睡得香?
不過陸叄叄畢竟從小是好學生,不會罵人,也就最多陰陽兩句:「餵?你們飯吃了嗎?」
「有話直說。」對方倒是很不耐煩。
「我剛剛受到襲擊,你們知道嗎?」陸叄叄問。
「什麼?我們不知道。」
「你們怎麼能不知道呢?你們不是神通廣大的嗎?你們不是無所不知的嗎?你們不是晝夜不停的嗎?現在我在家門口受到威脅,你們會吃處分嗎?還是說我要死了,你們才會吃處分?」陸叄叄語氣天真,仿佛一個可愛的少女在抒發自己的好奇心。
「說正事!」對方語氣僵硬。
「具體你去警局了解吧,我不想說兩遍。」陸叄叄回答。
「你……行吧,我找警局。」對方說着掛上電話。
片刻,對方又打過來問:「警局什麼都不知道啊?你是不是耍我?」
「沒有啊,我還沒報警呢,警局當然不知道啦。」陸叄叄回答。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報警?」
「等一會吧,我在害怕嘛,等我情緒平復了再說。」陸叄叄面無表情的掛上電話,對方估計氣的炸毛。
陸叄叄心情好了些,那些監視者不被所有裝逼者待見,耍弄他們甚至毆打他們都是常有的事情,而陸叄叄已經算好的了。
「餵?沈隊長嗎?」等待片刻,陸叄叄還是撥通了沈隊長的電話,然後將自己的遭遇詳述了一遍。
沈隊長自然是專業的,問了很多問題。包括對方的身高體型特徵,甚至證件上的編號等等。三人身材體型都很普通,也無甚特點,陸叄叄也沒拍照有些不好描述。不過路邊攝像頭應該有記錄。仟千仦哾
沈隊長沒二話,當即決定親自過來一趟,也順帶看一看所謂的「思想鋼印」。不過他同時提醒陸叄叄小心,對方敢於冒充警察過來,而且提前穿絕緣服,顯然不是一般人。一次不成,必然會捲土重來。
陸叄叄當然也知道,只是自己現在在明處,對方在暗處,這要防禦可着實困難。對方要真的放火殺人,僅靠一些自製道具恐怕擋不住。不過……從和三人的對話來看,他們的主要目標是「思想鋼印」,不論是真是假,顯然他們認為是重要的。
那是否只要把頭盔轉移,就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陸叄叄當即同時在裝逼群內群發,講述自己的遭遇,並號召在近處的人都來自己家一趟,然後自己會給他一個紙盒子,讓他帶着離開。
住在本市的裝逼者紛紛表示當仁不讓,約定近的半小時後到,遠的一個小時後到,分兩批。屆時,對方將看見十幾二十個人紛紛進入陸叄叄的宿舍,然後抱着一個紙箱子各自分散離開。
即便裝逼者中有內鬼,他來了也不知道自己紙箱子裏是什麼,也不知道真正的「思想鋼印」在哪兒,只有陸叄叄本人知道。除非對方喪心病狂,把所有來的人全部殺光,才可能破解這招。
或者,他們只能搶時間,半個小時之內強行破門,打翻陸叄叄並搶走頭盔。如果他們的情報足夠細緻,已經知道陸叄叄大概率用電擊槍的地步,那麼他們應該也能獲取這條消息。而他們能做的,幾乎只有這一條。
「太冒險了,至少等我到了再發。」沈隊長已經在車上,一邊打電話過來。
「個人的力量有限,你到了他們也會相應拔高配置,」陸叄叄認真分析,「對了,你帶槍了嗎?」
「沒有。我們哪可能隨時隨地配槍呢?」
「那就……」「呲呲呲……」電話中突然一陣嘈雜聲傳來。陸叄叄一怔,急忙低頭看一下電腦網絡,再看手機信號,果然已經全斷了。對方居然動用信號干擾器等設備,其他居民就算察覺異樣想報警,也報不出去。何況此時已經深夜11點,除了夜貓子遊戲玩家,未必察覺網絡問題。
自己到底拿了什麼東西,值得對方如此對待?從感覺來看,對方不像什麼黑惡勢力,更像是……
樓梯間已經傳來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貓眼中看的清楚,至少十幾個人,最前面幾人都手持破拆工具,從破拆的衝擊錘到沉重的圓鋸都有,顯然對方預判裝逼者可能會改裝房門,眼下這工具就算是城門都給你沖開。
陸叄叄盡力保持鎮定,躺回一張自製的搖搖椅上,打開一個舒緩的音樂,一手拿着扇子慢慢的扇,另一手拿着雪糕慢慢的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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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咔咔聲傳來,對方的破拆工具已經抵到門鎖上。下一刻,陸叄叄一按機關,門自動開了。對方一個踉蹌沒站穩甚至沖了進來,然後就見陸叄叄這幅形態,都是一怔。
「滋溜滋溜滋溜……」陸叄叄在舔雪糕,聲音很大。
「我知道了,這是空城計!」對方中有人興奮回答。
領頭回頭怒瞪一眼,也不廢話,上前就要動手。突然牆邊射出一張大網,瞬間把領頭網住,然後發動機聲響起,網繩瞬間繃緊,拖着這人直接飛出了窗外,在外牆面吊着。
「啊!啊!」窗外傳來領頭的驚魂慘叫,其他人此時才反應過來,相顧駭然。
「你們穿着絕緣服還有防刺服,帶着護目鏡和呼吸面罩,刀刺電機辣椒水都對你們無效,準備很充分,應該不是臨時起意吧?」陸叄叄慢悠悠的開口。
無人回答。
「但你們以為就這樣可以對抗裝逼者?也未免太天真了,厚重的防護服也讓你們的行動失去了敏捷,剛剛那人被拖出去,你們甚至反應不過來,」陸叄叄冷笑,「我的房間自我住這裏的一刻起,就不斷的被改進着。你們大可以試試,再走一步什麼效果?」
這些人瞪大了眼睛,試圖肉眼搜尋機關裝置。
片刻,樓梯間又有急促的腳步聲上來:「你們搞什麼?都愣在門口乾什麼呢?」
「她……她太裝逼了。」有人磕磕巴巴回應。
新來的似乎是個督戰的,沒穿什麼防護裝備。他左右看了看,當即罵道:「一起上啊!網而已,人多就破了。」
「哼!」陸叄叄奮力一扔,啪!把雪糕扔新來的人臉上。
邊上人急急忙忙攙扶:「您沒事吧?」「這個……您先下去吧,您沒穿裝備……」
新來的也沒二話,抹了把臉,留下一句:「快點搞定。」就轉身下樓了。
「你以為樓梯間就沒有我的機關了?」陸叄叄冷笑。然後就聽樓梯間一陣陣的滋水聲,新來的捂住頭臉慘叫連連,顯然是受到強力辣椒水攻擊。
「還不去救他?一個不小心滾下樓,你們擔待得起嗎?」陸叄叄喝問。
頓時一半人下樓去攙扶那位「領導」,另一半人估摸着人數不夠,又點擔心不敢上,然後就在門口墨跡。看着陸叄叄吃下一根雪糕。
另一邊,沈隊長開車在路上飛馳,但行進到某個路口,突然斜刺里竄出一輛貨車橫在路上。沈隊長急踩剎車輪胎摩擦聲刺耳欲聾,但還是撞了上去,安全氣囊彈出,自己也有點暈,緩了緩之後,總算是緩了過來,掙扎着下車查看。
貨車司機不知所蹤,自己的汽車前蓋劇烈變形,拿出手機卻完全沒有信號。
沈隊長面色凝重,心知這可能只是一種警告,但職責在身,卻不能放着不管,也不能就地裝暈。當即爬上貨車,對方走的急鑰匙沒拔,索性開着貨車繼續前進。
手機信號一直沒有,可能貨車本身就有信號干擾器,沈隊長來不及細查,只能先開往陸叄叄那邊再說。但可惜的是,只是片刻,後方兩輛轎車急速超車,然後輕鬆將其逼停。
車上一股腦下來十個人,前後包圍,手持鋼管,口罩帽子戴的嚴實,一言不發。
沈隊長緩步下車,笑了笑:「就十個人會不會有點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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