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吃的太飽等時候,他的裝逼概率會大幅度提升。——裝逼者語錄。
陸叄叄的「三分歸元氣」已經可以從輪椅上拆下來,藏在身上作為防身之用。但面對系統的四腳蜘蛛,從來不是能不能打贏等問題,而是能不能打的問題。
打贏一個四腳蜘蛛,會有一群過來,打贏一群,那會直接吃航空炸彈。假設這邊還有防空武器,連航彈也能防住,那多半會有更厲害的武器。系統本質是外星科技,和它硬剛正面絕不是辦法。也許原本殺幾個人就收手了,一旦反抗,弄不好全島都要遭受轟炸,代價難以估量。
諸葛世家那邊的應對策略。在初期,基本是由外圍的村民抵擋,也由村民來承擔人員消耗。少數人的生命和多數人的生命應該如何抉擇?這種問題在末世之下其實有且只有一個答案。那些不合群的,有毛病的,年紀大的,長得醜的等甚至會被強行推舉出來,送給四腳蜘蛛殺。仿佛哪些古典小說中,獻給巨龍的祭品。
而到了中後期,逐漸總結出一些欺騙系統的經驗。最常見的就是營造自然災害,滾石火燒挖陷阱都可以,但人員必須轉移。事後即便這地方一片焦土,但只要人還在,那問題就不大。
而同為末世之下存活至今的達爾文島,他們是如何應對的?不知道。陸叄叄如此直接的跳出來對抗,顯然是魯莽的。但危機時刻,難道真的坐視不理嗎?電光火石之間,考慮不了太多,陸叄叄只是一瞬間覺得自己當裝此逼,已經大喝上前。
旅館內,陸叄叄的背包自動打開,一架無人機緩緩升起,開啟自動尋路,往這邊趕來。但無人機再快,也得幾分鐘時間。
眼前的四腳蜘蛛已經調整攻擊姿態,內部咔咔聲傳來,打開保險,子彈上膛。面對不明攻擊手段,四腳蜘蛛選擇遠程開火。
陸叄叄仍然站在原地,周圍空曠也沒有隱蔽物。距離不過七步,躲無可躲,手裏拿着最後一個「三分歸元氣」,只能賭一把是自己快還是它快。
而就在這時,邊上一個原始人掏出對講機:「呼叫……」
砰!啪!槍聲和氣囊爆破聲幾乎同時響起,四腳蜘蛛再度被震退數步,但中槍的卻是那個拿對講機的原始人。原來在這一瞬間,四腳蜘蛛的優先級從陸叄叄身上轉移,原本瞄準陸叄叄的槍口也生生調轉了。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陸叄叄已無戰鬥道具,當即閃身跑路。但周圍人群仍未完全散開,而四腳蜘蛛只是片刻就穩定身行,槍口直接對準人群。
砰砰!突然又是兩聲槍響!眾人一個激靈,定神看去,卻見沒有人中槍,反而是四腳蜘蛛開始冒煙,然後一陣搖晃後,摔倒在地。
人群總算冷靜下來,紛紛詢問:「誰開的槍?」不少人目光投向陸叄叄,但陸叄叄雙手一攤,顯然不是。看他們的樣子,在這裏隨身帶槍似乎也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不過大家也沒好奇太久,有人已經開始指揮:「快!一大波蜘蛛快來了,先跑。」
情況緊急,眾人連地上的屍體都不顧上,或坐烏龜殼或雙腿狂奔,片刻就跑個乾淨。而陸叄叄也獨自跑回旅館,打算和648接頭再說。
648早已經在門口等候,兩個女孩一見面,也不廢話,648直接開口:「他們讓我們回宿舍,不要出來。」
「好。」陸叄叄也不逞能。
四腳蜘蛛是全地形機械人,水陸兩棲對它來說只是小意思。但從江面渡江而來,速度終究是慢了些,而且目標明顯,留給島上等準備時間也更多一些。而島上的應對策略則十分簡單,就是躲。
所有人往自家冰箱裏一躲,全島頓時一片死寂。對四腳蜘蛛來說,那就是一座無人島。也虧的機械人沒有情感,不然還有點恐怖氛圍。
這一夜,成群的四腳蜘蛛在島上橫行霸道,街上泛着紅光的傳感器一眼望不到頭。沒有人敢靠窗觀察,最多用反射數次的潛望鏡偷窺一二。這場面,仿佛百鬼夜行。慶幸大家躲的十分熟練,夜裏總算沒有更多傷亡。
天亮十分,四腳蜘蛛撤走,昨天晚上簡直就像一場夢一般。除了路面上多了很多蜘蛛腳印干,和廣場上多了幾具屍體。
僅一兩個小時,屍體被拖走,場地打掃乾淨。大多數人神色漠然,只有一個女主持人在哭,她的丈夫男主持死了。
而另一邊,陸叄叄、648以及王焊美,王扳正等人全都集中在一個大房間內,前方一張長桌,坐着一群島內高層,這從他們頭上插的羽毛數量就能看出來。
陸叄叄原以為自己好歹出手救了一些人,多少應該有些獎勵,但看如今這架勢,更像是三堂會審。
「陸叄叄,你是絕對誠實者,我也就直接問了,」邊上一個頭插八根彩色雞毛的領導開口,「昨天夜裏,四腳蜘蛛為何突然攻擊人類?」
「不知道,」陸叄叄回答,「它有它的算法,這種計算機算法,就算列出來也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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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這麼多年,從未受到過攻擊?」
「真的嗎?」陸叄叄轉頭看向王扳正,昨晚他是有預先提醒的,「你不解釋一下?」
「陸叄叄,我是在問你,不要把問題推給別人。」
「好吧,那我說的更實在一些。我覺得你們受過攻擊,只是對外宣傳說沒受過攻擊,用來忽悠人的。」陸叄叄回答。
「你……」對方咬牙,「我們就是沒有受過攻擊。」
陸叄叄冷笑一聲,轉頭問王焊美:「問下,今天之後,你們要是再遇到島外的人,你們會說你們受到四腳蜘蛛攻擊嗎?」
「我們……」王焊美遲疑片刻,還是說,「根據一貫口徑,我們會說沒有收到過攻擊。」
「即便是今天之後?」陸叄叄追問。
「是的。」王焊美回答。
「好了好了!」審訊的領導憤怒的一揮手,「不管有沒有受到攻擊,我們都要查找原因。」
「具體原因沒有人知道,但如果你只需要一個差不多的原因交差,那倒是有很多辦法。但我是絕對誠實者,除非殺了我,否則我一定啥都往外說。」陸叄叄回應。
「那麼,那把槍是誰的?」領導轉換話題。
王扳正終於開口:「是我從男主持人身上摸到的。當時情況緊急,我為了躲避攻擊,撲倒女主持人,順手摸到男主持人的手槍。此時,四腳蜘蛛剛剛被陸叄叄震退,我當即掏槍射擊,將其擊毀。」
眾人沉默,男主持人已經身死,死無對證。但以眾人對男主持人的了解,他身上藏一把手槍似乎不太可能。
只是王扳正開槍是為了應急,真要讓四腳蜘蛛掃射人群,那死傷不計其數。
「這麼說有這種可能,那就是四腳蜘蛛發現了男主持人身上的手槍,然後才開始發飆殺人的?」陸叄叄順着思路往下。
「有這個可能。」眾人都點頭,看他們的表情,似乎都打算就此結案了。
「嗯,能這樣結案也挺好,」陸叄叄回答,「不過這原始人的衣服要塞一把槍還沒這麼容易,我們把男主持人的屍體抬回來,把槍塞回去,看看是不是好塞,會不會掉,邊上的人是不是真的可以一把摸到。」
一時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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