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一條街道上,有個穿着非常普通的路人,剛在街邊的混沌攤子上吃了一碗混沌。
忽然見到告示牌那邊,有幾個穿着打扮頗為富貴的小廝貼上了一張告示,並且在那邊扯着嗓子在喊。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榮國公府重金懸賞杏林聖手......」
在這處告示牌這裏喊了一會兒子,就見一大群人圍了過來,畢竟榮國公府不比別處,對於這些豪門大戶里發生的事情,那些尋常之人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看着告示上的內容,有個老學究摸着自己的山羊鬍,念了出來。
「重金懸賞杏林聖手,解毒救命,能夠提供線索的,答謝五百兩銀子,能妙手回春者答謝五千兩銀子!」
眾人聽到老學究的話,不由倒吸了一口氣涼氣,好傢夥,一出手就是五百兩,能夠妙手回春的直接就是五千兩。
「到底是公府,出手就是大方,不過看這東西,難道榮國公府上有什麼主子小姐生病了,還是中毒了?這也沒聽說啊~」
「咦,這件事兒我倒是聽說過,半天之前,我見有數十騎從京外回來,他們身邊還有一個明顯中了毒的公子少爺,嘴唇發紫,眼眶發黑~後來我又聽人家說好像是什麼薛家的薛蟠大爺,此時薛家暫時正借主在榮國公府,此次懸賞怕就是因為那位大爺吧~」
「薛大爺?這是誰?」
「他你都不知道嗎?這位來頭可不小,聽說是紫薇舍人薛公之後,家中巨富,又與賈家,史家,王家同氣連枝,極為富貴,京城的那間蟠香閣就是他們家的!」
「對~前段時間還和幾位公侯家的公子哥因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被順天府的老爺下到了天牢裏~」
「我聽說這一次,這位大爺又在寶月樓一擲千金,要買花魁柳詩函的初夜,狠狠地打了那三位公子爺的臉,後來傳出這位大爺身懷幾十萬兩銀子逛花樓的事情,最後好像是被人給擄走了~」
說起這些花邊新聞,人群頓時變得熱鬧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將薛蟠的事情都抖露了出來。
人群之中,一位年紀不算太大的中年男人,看到告示牌上的東西呵呵一笑,眼神頗為詭異,不過他卻沒有去掲榜,而是轉身去了另一個方向。
「冠軍侯——賈琙~~」
一道陰冷的聲音隨風消散,裏面帶着刻骨銘心的仇恨,轉眼之間,那個人就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冠軍侯府,賈琙看完手裏的情報,嘴角划過一絲笑意。
雖然不知道賈府那邊到底是誰出了這麼一個主意,但是卻正和他的心意,隨後他將二牛叫了過來。
「你去當鋪找二狗,讓他派人密切注意一下,此次去榮國公府的江湖之人都有誰?將他們的來歷都給本侯查清楚,特別注意有沒有外地人,或者是生面孔,若是有速來回報~」
聽到賈琙的話,二牛微微一愣,不過他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二牛離開之後,在一旁練習寫字的彩鸞揉了揉已經發酸的手腕,有些疑惑的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要是你真的想救人,我可以走一趟~」
賈琙揮了揮手,瞥了她一眼,「不用你多事兒,這件事兒我自有應對,這段時間,你也注意一下咱們府上的飲食什麼的,不要讓某人鑽了空子~」
彩鸞聽到這話,櫻唇一都,「什麼嘛~好心當做驢肝肺,你看上那個叫薛寶釵的我都沒在意,你.......」
賈琙聽到這話,登時一愣,這又是什麼跟什麼,彩鸞這個小蹄子倒是會吃起飛醋了。
想了想賈琙解釋道:「想什麼呢~爸爸這是有正事兒,你忘了上一次我給你帶回來的東西了?先前我感覺了一下薛蟠體內的毒,跟那一次的非常像,很可能就是那個人下的手,我猜他的目的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給薛蟠下毒,很可能是為了接近榮國公府的人,特別是和我關係不錯的惜春還有林妹妹,當然或許也有可能是榮國公府的所有人,這一次下江南,我就發現了此人並不簡單,似乎暗中扶持白蓮教,當年我出手滅了女真,這個老傢伙很可能是記恨上我了~」
「意圖扶持白蓮教造反,掀起動亂,讓我們大康百姓自相殘殺,以此來報仇雪恨,不過金陵一役,不光是甄家被我直接掃滅,那白蓮教也被我打的元氣大傷,說是傷筋動骨都不為過,在短時間內要想再生風波怕是不能了~」
「我破滅了他的計劃,這一回他很有可能會在我身邊的人身上打主意,或者會逼迫我出手,從而讓我被雙聖忌憚,借刀殺人~」
彩鸞臉色一變,彎彎柳葉眉倒豎而起,那雙黑如點漆的眸子裏忽然變得寒光湛湛。
「那個人找死~」
她可不是什麼都不會的大家閨秀,而是一個精通下毒的高手,聽到賈琙的分析,卻是讓她心裏殺意大炙。
看到彩鸞如此,賈琙也是搖了搖頭,「和你說這些,不是讓你動手,而是讓你平日裏多上心,你的身份,已經被皇上知道了~」
聽到這話,彩鸞小臉頓時一白,她神色有些驚慌的看向賈琙。
賈琙見狀,起身走了過來,將她擁入懷裏,「不要多想,皇上只是拿這件事兒警告我,畢竟大雪龍騎下江南的事情帶來的影響太大,其實不光是你,連妙玉的身世也被他挖了出來,不過就是不知道妙玉和你的本事~」
「你放心,既然你成了本侯的女人,在本侯沒死之前,定然不會讓你們出事兒的~」
聽到賈琙的深情告白,彩鸞的神色再一次恢復了安定,隨後她伸出自己的柔胰輕輕擋在了賈琙的唇邊。
「不准你說死,萬一日後真的出現那種情況,你就只管離開,只要你在,那些人就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賈琙見到懷裏姑娘眼裏的堅定,眼中閃過一絲柔情,這個傻姑娘。
「呀~」
彩鸞觸電一般的收回手。
「要死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鬧~」
原是方才賈琙情不自禁輕輕舔了一下彩鸞的小手,彩鸞下意識地就收了回去。
賈琙輕聲一笑,將對方攬進了自己的懷裏,感受着這片刻的溫馨。
「京城裏的水還真的有些深呢~~」
隨後賈琙又喃喃自語了一聲,先前太康帝查自己的時候,他是知道的,不過卻是沒有想明白,太康帝究竟是在查什麼,按理說自己在第一次大破遼東女真,受封冠軍侯的時候,那些人應該是將自己的過往挖出來了才是,畢竟都能將彩鸞和妙玉的身份調查的那麼清楚,他絕對不相信對方查不清自己一個寧國府偏支的身份。
還有京城百官的態度也變得有些奇怪,無論是明康帝一派的人,還是太康帝派的人,特別是那些文官,好像對自己苦大仇深的模樣,科道言官屢屢彈劾自己。
有時候自己也特別的好奇,這些人腦子是怎麼想的,把自己扳倒了就那麼好?到時候京城軍方勢力一家獨大,到時候換太康帝再掌朝政,他們又能落到什麼好處。
畢竟太康帝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特別親近武勛一脈,當年不就是壓得那些文官抬不起頭來,驕橫跋扈,較之現在更甚。
還好明康帝的腦子沒有壞掉,並沒有一直抓着那件事兒沒放,當初要是自己將白蓮教的事兒傳回京城,他就不想想結局會怎麼樣?
他能指揮的了那五萬邊軍?怕是想多了,到時候那個甄老太妃再去太康帝那邊吹點什麼陰風,估計什麼事兒都要涼了。
說到這裏,賈琙眉間又閃過一絲異色,甄家在宮裏的那兩位,現在恐怕是恨死自己了,甄妃聽說是徹底失寵了,明康帝根本就不再踏足她哪裏一步,倒是甄老太妃依舊堅挺,畢竟太康帝上了年紀,對往昔還是頗為感懷,就沒有發落這一位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妃子,也就是如此,明康帝才沒有將甄妃徹底打入冷宮。
否則以甄家的舉動,估計甄妃早就被他秘密處理了,就連那位二皇子也會受到牽連。
目前來看,明康帝在這件事兒處理上還是非常大度的,二皇子楚乾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明康帝也沒有下旨特殊對待,反而默許了對方的一些作為,譬如每日去泰和宮問安,親近武勛一脈等等。
都說做皇帝的,心思難猜,說的真不錯。
不過賈琙也懶得去猜了,他現在的目標也很簡單,想法子提升自己的修為,再來就是籌劃自己的那幾件事兒,一個就是女真的那個老東西,和朝堂上的那些人相比,顯然這個傢伙對他的威脅更大,都是修行眾人,最後能爆發出多大的破壞力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再來就是造船去南美的事情,玉米和馬鈴薯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緩,現在的大康境內的不安定,和減產甚至絕產都是有不小關係的。
修行上自己也算是找到了一個比較不錯的方法,妙玉的那個小妮子這幾日臉紅的次數明顯就少了不少,甚至也能和他開幾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了,算是一大收穫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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