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彩鸞聽到下人的匯報,匆匆而來,看着臉色蒼白如紙的妙玉,她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賈琙這才走了不到半天,府里的姑娘就出了事兒,賈琙可是說讓她來看家的,如今她如何跟賈琙交代。
妙玉這裏還有一個人,看着臉色陰沉的彩鸞,有些緊張在一旁吞口水,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蓮教的聖女關紫月。
進府這麼長時間了,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位彩鸞大王臉色這麼難看,
「是誰在伺候!!」
彩鸞冷着臉,目光掃向門外。
兩個丫看到彩鸞的目光,心裏一顫,他們這些來府里的丫,其實最害怕的人不是賈琙而是眼前的這位姑娘,她們大部分對彩鸞的手段那可是親身體驗過的。
或許是有了這一道保險,賈琙對她們就格外的寬容,只要老老實實地做事,賈琙從來不會為難她們。
但是彩鸞卻不會,後宅的一應事務,彩鸞都不會假手他人,所以後宅里的人彩鸞了解的一清二楚,但也正是如此,侯府的後宅成了一塊鐵桶。
府里的消息除非是賈琙的允許,否則就算是半句話也傳不出去。
這種情況,在別的府中是不可能出現的,因為別的府里人員非常複雜,就如同賈府,有賈母的人,有王夫人的人,有邢夫人的人,甚至還有鳳姐兒的人。
這一堆的主子聚在一起,人多嘴雜,就算是再怎麼管教,也不可能密不透風。
「關姑娘一直在姑娘房間裏!」
小丫小心翼翼地回道。
關紫月忽然身體一緊,她感覺彩鸞的目光下一瞬就直接聚焦到了自己身上。」
「我......」
妙玉事發之時,關紫月是在屋裏,但是她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妙玉只教她內功修行之法,別的就算是教她也學不會。
「當時,妙玉姐姐正在求平安卦,她什麼也沒說,我實在是不知怎麼回事!」
彩鸞見關紫月神色有異,眨了眨眼之後,一揮手,讓周圍的下人都出去了,然後將關紫月單獨留了下來。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彩鸞在妙玉床前,看着眉頭還在緊皺的妙玉,神色十分凝重,在府上她唯一一個不敢招惹的姑娘就只有妙玉了。
不論是對方所具有的的神功妙法,還有那種能夠推算未來的演天神術,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
不像是其他人,除了侍之以色,侍之以情,對賈琙的作用真的不大,但是這位真的不同,府上她最不想出事兒的人就是妙玉。
關紫月一咬牙,跪在了地上。
「妙玉姑娘,就像往常一樣,正在給侯爺求平安卦,一開始是沒事兒的,只是後來姑娘不知算到了什麼,臉色變得很差,最後她說了一句話,就昏了過去!」
彩鸞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妙玉變成了眼下的模樣,一定是測算到了什麼東西,才會變得如此。
等等,關紫月是說妙玉是幫賈琙求平安卦,一想到這裏,她不由再次看向了關紫月,她心裏莫名的一慌。
「妙玉說了什麼??」
關紫月被彩鸞的眼神看的脊背一涼,這是一種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目光,彩鸞平日裏雖然有嚴肅的時候,但是眼神也絕不會這樣。
黑如點漆的墨葡萄眼中,是一片冰冷的殺意。
似乎這一次,妙玉身上所發生的的事兒觸及到了這位姑娘的底線了。
關紫月一縮小腦袋,絆絆磕磕地說道:「妙玉姑娘說,『不好,他要出事兒了!,」
彩鸞聞言,瞳孔一縮。
誰出事兒了??妙玉說的是誰??
難道是賈琙?
江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只是這一瞬間,亂七八糟的念頭開始閃過她的腦海。
不過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
「你在這裏照看妙玉,她醒了你馬上差人通報我!還有這件事兒,今天你做的很好,但是在侯爺還未回來之前,此事我不希望從第三人的口中聽到!若是如此,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關紫月連忙點了點頭。
彩鸞見對方如此識趣,又看了看妙玉,一雙不大的拳頭被她攥了起來。
若是賈琙出了事兒,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叫徐遠輝,二牛過來!」
回到了賈琙處理事物一般所待的書房,彩鸞想了想吩咐在外值守的下人去叫府內兩位外辦事兒的總管。
在府上的下人可不是一般人,是賈琙的親衛,對於彩鸞他們可謂是知之甚詳,所以聽到彩鸞的吩咐,他也沒有猶豫,直接將兩人喊了過來。
「大姐頭~」
徐遠輝、二牛來到書房之後,看到臉色有些陰沉的彩鸞,心裏一愣,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侯爺可能出事兒了!!」
彩鸞沉默了片刻之後,語出驚人。
徐遠輝和二牛一愣,眼裏不覺有些狐疑,賈琙的本事他們可是知道的,這天下有什麼人能對賈琙造成威脅?
「是真的??老大的實力我們都知道,不說殺人,若是老大想走,就算是千軍萬馬也攔不住他!」
「不錯,老大可是......」
彩鸞眼睛一眯,兩人的話她自然也知道,但是妙玉出現那樣的情況,她不覺得是空穴來風。
「你們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像侯爺這樣的人嗎?」
徐遠輝、二牛一愣,他們相互看了一眼,沉默了一會兒後,徐遠輝再度開口說道:「大姐頭,我們該怎麼做??」
彩鸞這次沉默了許久,這才繼續出聲說道:「聯繫我們在京城的各個勢力,若是侯爺這次真的出現意外,我們要用自己的力量守護他!」
徐遠輝和二牛輕輕點了點頭,眼中出現一絲慎重之色。
隨後彩鸞猶豫了一下,再次說道:「用鷹隼聯繫一下九邊,侯爺這邊若是出了事兒,恐怕京城裏的那些勢力不會老實!」
徐遠輝兩人有些奇怪,對於京城的朝政問題,他們一知半解,但是在京城,就算是皇上也不敢輕視賈琙吧??
彩鸞心底一嘆,對於朝政她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有一件事兒她知道,這個看起來風平浪靜的朝廷,可並不像表面上那樣穩定。
侯府能有現在的安穩,都是建立在賈琙沒有事兒的情況下。
而一但賈琙出了事兒,京城裏賈琙得罪的那些人,甚至是皇室可能都落井下石,這正是她擔心的。
「這件事兒說了你們也不懂,我也不是很懂,叫他們等我們的消息!!」
這時,彩鸞不禁感覺有些捉襟見肘,對於朝堂之事,她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而眼下府上又沒有能跟她商量的人,這時她才發現府上還缺一個謀士,一個能洞察朝堂局勢的謀士。
「看來這次得請許老怪出山了,但願那個老傢伙還活着!!」
彩鸞在心裏幽幽一嘆,若不是賈琙這次的事兒,估計她還真的感覺不出來,外界的那些壓力都被賈琙擋下了。
她們才能得享那樣的清淨。
看着徐遠輝和二牛離去的背影,彩彎在心底幽幽一嘆。
「小混蛋,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兒!!」
......
另一側,廣陵江畔。
賈琙與那幾位下凡的仙人交手正激烈。
越打幾位臨凡的仙人越心驚,眼前的少年,年歲多大,在他們這些修行中人的眼中就如同白紙黑字,一目了然。
這樣驚才絕艷之輩,不說仙界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怎麼會在人間出了一個。
「端木師兄,然木師兄,時間不多了,不能再拖了!!」
九天之上,站着三位手持三件不同兵器的人,不對,應該說是光團。
三人都隱藏在琉璃光之中,看不清面容。
一道道琉璃之光帶着毀滅氣息從天砸落,廣陵江附近幾乎被他們幾人的交手打的面目全非。
對方相距千米的九天之上,賈琙右手手持幽藍色長劍,周身氣息流轉,身旁有劍意長河繞,一身朱袍隨風亂舞,眼神如神劍出鞘,刺破這幽幽夜幕蒼穹。
一番交手下來,他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真氣與靈氣,靈氣與仙氣,所能發揮的威力也是不同的。
「起風了啊!!」
賈琙幽幽一嘆,抬手將手裏的長劍橫放在身前。
同時他體內的大黃庭真氣開始以平日裏近四倍的速度運轉了起來,仙人畢竟是仙人,還是不受壓制的真正仙人,若是不拼盡全力,要想戰勝還是太困難了。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風聲之中,賈琙的聲音散散洋洋,但是卻慢慢響徹廣陵江附近的整片天空。
兩道長約千丈的青蛇虛影盤旋在他的頭頂,天空發出陣陣被撕裂的轟鳴,這正是他習得的劍術兩袖青蛇,今朝被他不計代價的推到了極致。
他記得那個羊皮裘老頭說過,兩袖青蛇的極致就是劍開天門。
今天他想試試。
「小子,可惜了,若是你能更進一步,踏入仙界,我們絕對不敢招惹你,但是既然你在人間,尚未蛻凡,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天火琉璃破!!」
三道攻擊直接將大半個天空點燃。
離此地二十里之外的一座山頭上,女真老者輕輕一嘆。
「天都點燃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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