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玉 凝隴 第111章 第111章【雙更合一】吃我皇叔……

    倘若被人撞見他們藏在此處,  難免會惹來誤會,因此光藏起來還不夠,藺承佑還示意滕玉意用他教她的那套內功心法屏住呼吸。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滕玉意照做,  藺承佑教她的桃花劍法據說是道家終南山的一位開山祖師所創,走的是正大恢弘的路子,  端的是光華內蘊,  自從練了這套劍法,她自覺體內真氣綿綿涌動,無論是練功或是屏息,  都比常人簡易不少。

    兩人無聲無息躲在樹後。

    來人有兩個,一個在前,  一個在後。

    前頭那個是男人,練過武功,  腳步又輕又穩。

    後頭的則是一位女子。

    很快就到了近前,  前頭那男人停下腳步,  查探一圈並未聽到明顯的人聲,  用很低的聲音說:「此地還算清淨,  我同你說兩句話就走。」

    女子道:「太子有話請直說,  若是離席久了,  回頭妹妹該找我了。」

    滕玉意和藺承佑一愣,  是太子和杜庭蘭。早知道是他們,  方才不如直接迎出去。這下好了,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太子低聲說:「我讓人送的信你看了嗎?」

    杜庭蘭默了默:「還沒拆看。」

    太子一滯:「你對我總是百般迴避,  到底是瞧不上我這個人,還是有別的什麼顧慮?」

    杜庭蘭聲音有些發顫,不知是惶恐,  抑或是害臊:「太子言重了。殿下龍章鳳姿,心『性』仁厚,臣女對太子只有欽佩和尊重,何來瞧不上一說。」

    「那你為何不收我的贈禮、不肯出門與我相見?你是不是怕我對你並非真心,你可知道,我對你有好感並非一日兩日了,阿娘她也很喜歡你。」

    杜庭蘭惶然道:「承蒙皇后和殿下錯愛,臣女豈敢——」

    稍頃,杜庭蘭似乎鎮定了幾分:「斗膽問殿下一句,殿下才見過臣女幾面,連臣女的脾『性』都不大清楚,為何就認定我好呢。」

    太子仿佛有些明白了:「你是不是擔心我對你只是一時心血來『潮』?」

    杜庭蘭沒吭聲,但沉默中自有一份柔軟的倔強。

    太子啞了片刻,低聲笑道:「你這樣子就很可愛。我很喜歡。」

    杜庭蘭氣息愈發紊『亂』,但她仍執意道:「殿下請認真回答臣女的問題。」

    太子頓了頓,語氣變得異常鄭重:「你放心,我對你並非心血來『潮』。有些話本不欲宣之於口,但既然你想問個明白,我就細細告訴你。

    「第一回見你是在樂道山莊,你錦心繡口固然讓人萌生好感,但我知道這世上言清行濁的人多,表裏如一的人少,所以那回只是知道你是杜公的女兒,並未對你多留意。結果那之後碰見你,你次次都讓人刮目相看,玉真女冠觀,你主動把撿到的寧心蓮交還給旁人。驪山上,你第一個回去幫那位受傷農『婦』。浴佛節那晚,你弟弟不慎踩了一位老『婦』的腳,你不但留下來賠罪,還把身上的銀錢贈給那對祖孫。你妹妹出事,你哭得鼻紅眼腫,你妹妹在大隱寺避難,你不顧危險也要陪妹妹在寺中住。你不只待人赤誠,姐妹間的情誼也很讓人動容,我雖沒有正面與你打交道,但這些事我都看在眼裏,有些人越接觸越想疏遠,有些人卻越接觸越心儀,你心腸柔軟,人如其名。」

    「那回阿大還沒告訴你盧兆安對你用過蠱的真相時,你就讓他把這些事統統告訴我,說阿爺教你坦坦『盪』『盪』做人,勸我趁早打消念頭。過後你得知盧兆安用蠱害人,因為怕他再禍害別的女子,竟不怕損壞自己的名聲,主動到大理寺做口供指證。我弄明白來龍去脈後,對你說不出的憐惜,而且經過這件事,我才知道你不只心地純善,更是剛毅果敢。」

    杜庭蘭沒言語。

    「還覺得我是心血來『潮』嗎?你以為我只見了你幾面,殊不知我心裏早就知道你有多好了,不然我為何會請旨求你做太子妃?」太子聲音越來越低。

    杜庭蘭慌『亂』挪步,隨即那腳步聲又頓住了,不知是被太子牽住了手,還是被太子攬入了懷中。

    滕玉意聽到衣料相擦的聲響,一顆心險些從嗓子眼裏蹦出來,再偷瞄邊上,藺承佑的耳朵居然也紅了。

    藺承佑皺着眉頭閉着眼睛,心裏叫苦不迭。

    誰能想到這麼巧撞上阿麒對杜庭蘭表白。

    偏巧他又跟滕玉意在一起。

    這會兒再出去只會讓雙方都尷尬,只好硬生生挺着。

    好在兩人迅速又分開了,杜庭蘭掙扎着說:「我我得走了。」

    太子似乎又拽住了杜庭蘭:「你明日能出府麼?」

    杜庭蘭沒說話,但低『亂』的呼吸顯示她現在心頭很『亂』。

    太子好像也有點不好意思,笑道:「那回我聽人說,若是一個郎君愛慕一個女子,自會想方設法跟她待在一起,為了能見上一面,不惜想出諸多拙劣的藉口,日後我也懶得再像從前那樣找藉口了,我就是想多見見你。」

    藺承佑耳邊一炸,什麼叫做賊心虛,這一刻算是領教了。這話聽上去,怎麼有點像在說他,下意識瞄了瞄滕玉意,滕玉意抬頭觀賞頭頂的月『色』,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藺承佑在心裏把太子臭罵一通,剖白心跡就剖白心跡,扯這些做什麼?什麼「拙劣的藉口」,他的藉口可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

    一直到太子和杜庭蘭離去,樹後的氛圍仍說不出的古怪。

    末了還是藺承佑率先開腔:「捉妖事大,記得明天早些出發。」

    很義正嚴辭的口吻。

    滕玉意這回沒再抬頭欣賞月『色』了,而是很認真地觀賞那邊一叢花蕊穠艷的玉簪花,聽到藺承佑這麼說,她噢了一聲。

    怎知外頭又有人來了。

    藺承佑和滕玉意飛快互望一眼,只得重新躲回去。

    這回來的是一群人。前頭是兩位夫人,後頭跟着好些婢女。

    藺承佑和滕玉意同時腹誹一句:怎麼沒完沒了的。

    然後,愈發屏息凝神。

    兩位夫人他們都認識,一個是戶部尚書柳谷應的夫人,另一個則是臨安侯的兒媳林夫人。

    兩人仿佛有些醉意,邊走邊嘆氣道:「裏頭太熱了,還是外頭涼爽,這地方清靜,在此歇一歇吧,欸,我方才在席上問起朝廷給香象書院的孩子們指婚一事,你為何一個勁地沖我使眼『色』?」

    說這話的是林夫人。

    柳夫人道:「我是看你提起淳安郡王,怕你碰一鼻子灰,好心幫你岔開話題罷了。」

    林夫人訝笑:「這話從何說起。世人都知道淳安郡王尚未娶妻,往日也不知多少人家想與郡王殿下結親,可惜郡王殿下一概推拒了,說起來殿下也有二十多了,一直不定親,料着是沒相中長安城中的仕女,我這娘家外甥女可不一樣了,出身范陽盧氏,年初才來長安,琴棋書畫樣樣出眾,模樣你也瞧了,水中芙蓉似的,眼下年歲是小些,但明年也就及笄了,若是叫郡王殿下瞧見,說不定一眼就相中了,我說讓這孩子明年進香象書院念書,無非是想做回媒人。」

    柳夫人笑道:「你我自小交好,有些話只能說給你聽。你打消這念頭吧,我聽老爺說,郡王殿下多半有了意中人,前日郡王殿下還在御前打聽宗室王爺都是如何辦親事的,說不定過些日子就會直接請旨了,真要指了婚,哪還等得到明年。」

    藺承佑一震,怪他這幾日忙着查案,竟不知皇叔有了意中人。

    滕玉意也很吃驚。

    林夫人笑問:「郡王瞧上哪家的娘子了?」

    「不知道,都猜測是某位外地官員的女兒,說不定剛來長安不久,不然為何郡王殿下以前沒動靜。還有人說,興許就是滕將軍的女兒,因為今年來朝的這些外地官員的女兒,就數這孩子才貌最出眾。上回在玉真女冠觀遇見大邪物,聽說就是這孩子帶着同伴們逃出去的,郡王殿下神仙似的人物,尋常的女子料也瞧不上。」

    滕玉意暗暗皺眉,這些話未免傳得太離譜了。

    內眷們會關注這些事也不奇怪,皇室子弟聯姻事關前朝,前朝的丈夫們不便公然打探,只好改而讓內院的女眷借着閒談交流消息。

    這當口有婢女尋過來,柳夫人和林夫人便走了。

    滕玉意一轉頭,才發現藺承佑臉『色』很難看。

    藺承佑面『色』難看歸難看,怕接下來還有第三波人,看了滕玉意一眼,很快鬆開了眉頭,說句「明日記得早些出來」,閃身朝另一邊走了。

    ***

    翌日滕玉意沒睡懶覺,一大早就起來了。

    梳好髮髻換完道袍,坐到妝枱前把程伯送來的假面-具一絲不苟貼在自己臉上。

    貼好後,她對着鏡子左顧右盼,鏡子裏是一張全然陌生的臉龐,除了眼睛和嘴唇是自己的,別的地方都與自己五官相差甚遠,她越看越不順眼,皺眉對春絨和碧螺說:「問問程伯,這面-具有點丑,能換張漂亮點的嗎?」

    春絨和碧螺愕然相顧,往日娘子易容只求不被人認出真容,今日怎麼挑剔起面-具的美醜了。

    碧螺無奈道:「婢子去問問。」

    不一會,碧螺捧着幾副面具回了屋:「程伯說他這還有幾幅,但都不大好看,易容弄得太漂亮的話,就該惹旁人注意了,娘子今日又不是出門赴宴,怎還在乎美醜,就用這個吧,至少不起眼。」

    滕玉意撐着一邊臉蛋,不大耐煩地打量鏡子裏的人,仔細想想,自己好像是有點無理取鬧,易容麼,當然是要讓人認不出才好,於是打消了這古怪念頭:「好吧。」

    裝扮好後,滕玉意讓端福也去易容,自己則坐在窗邊仔仔細細抹拭小涯劍,擦好了正要用早膳,程伯過來說:「成王世子來了。」

    程伯語氣有些遲疑,鬧了半天娘子是要同成王世子出門。

    滕玉意一聽這話也顧不上用膳了,二話不說就帶着端福出了門,藺承佑昨日一再強調要早些出發,說不定他回城後還有旁的安排。


    出門就看見藺承佑騎馬候在門外。

    天『色』還透着淡淡的青『色』,藺承佑玉衣金冠,周身輪廓被晨曦鍍了一層金邊似的,身後則是青雲觀的犢車,連車夫都是現成的。

    「上車吧。」藺承佑打量滕玉意一眼。

    滕玉意高興地應了一聲,讓端福同青雲觀的車夫坐在外頭,自己掀簾上了車。

    拐過巷口,沿着出城的方向走了沒多遠,便到了銀春巷了,再前方,是長安很有名的一家饆饠店。

    藺承佑控韁勒馬:「我還沒用早膳,吃點東西再走吧。」

    滕玉意聞見巷子裏飄出來的香氣,才意識到自己出來太急也沒顧得上用早膳,於是在車裏說道:「好。」

    藺承佑似乎對這些大街小巷的食肆很熟,主家一看到他就熱情地迎出來:「世子來了。這位是——」

    藺承佑笑道:「青雲觀新收的師弟,叫她無為就行了。」

    滕玉意裝模作樣行禮:「貧道稽首了。」

    主家熱情得不像話:「道長快裏邊請。」

    「想吃甜的還是想吃鹹的。」藺承佑轉頭問滕玉意。

    滕玉意想了想:「甜的吧。」

    藺承佑就讓主家做四份饆饠呈上來,兩份送給店外的端福和車夫,兩份呈到桌上,他自己那份是放了蟹黃和天花蕈的咸口饆饠,給滕玉意的則是澆了『乳』酪的櫻桃饆饠。

    兩人坐在靠窗的桌邊,安安靜靜對坐着用膳,金燦燦的晨光探進窗口,為兩人的臉龐蒙上一層柔和的『色』彩。

    滕玉意對這份饆饠的滋味很滿意,藺承佑平日為了辦案經常走街串巷,餓了就在街邊隨便買點吃的填肚子,論起找吃食,恐怕長安城沒幾個人比他強。

    藺承佑很快就吃完了,用巾櫛淨了手面,看滕玉意仍在慢條斯理地品嘗,便耐着『性』子等着。

    等她吃完,問:「吃飽了嗎?」

    滕玉意淨了手面,指了指窗外問:「這附近還有別的吃食嗎?待會出城就沒這麼多食肆了,不如再買點別的東西上路。」

    藺承佑笑了笑,這主意倒是不錯,換作自己說不定就懶得張羅了,想了想,他起身道:「行,跟我來吧。」

    帶着滕玉意轉了一圈,很快就給她買了一大堆東西,都是附近很出名的吃食,光是餅餤就買了好幾份,一份火焰盞口餅餤,一份金粟平餅餤,此外還有豬酢、魚膾、各式果脯無一不是容易攜帶又飽腹的乾糧。

    「會不會買太多了?」滕玉意問藺承佑,起先她是巴不得樣樣都嘗一遍,買着買着連自己也覺得過分了。

    藺承佑端詳那堆食盒,忖度着說:「現在差不多了。你把最喜歡的那幾樣藏到車上,剩下的讓端福拿着就成了。」

    滕玉意咦了一聲:「為何要藏起來?」

    「待會你就知道了,走,去買酒。」藺承佑帶着滕玉意走到一家名叫白家酒鋪的店鋪前,讓主家送了一個酒囊出來,拿起酒囊擰開瓶口,作勢讓滕玉意聞。

    「聞聞。」

    滕玉意嗅了嗅,滿臉都是驚喜之『色』:「博羅酒?」

    藺承佑眸底滿是笑意,就知道滕玉意會喜歡。

    「如何?」

    滕玉意讚不絕口:「好酒,好酒。」

    她對藺承佑佩服得五體投地,這酒肆如此不起眼,誰能想到裏頭藏着這樣的釀酒好手,這香氣清冽如雪,絲毫不比良醞署釀出來的差。

    她興致勃勃詢問價錢,沒想到不算貴,藺承佑讓主家送了十囊出來,掏錢付了酒帳,回身問滕玉意:「還要買別的嗎?」

    滕玉意心滿意足:「夠了夠了。」

    藺承佑翻身上馬:「那就上路吧。」

    帶着滕玉意,直奔城外而去,出了延平門,往前再走了一段,沒多遠道路盡頭就出現了一座廢棄的村莊。

    滕玉意搴簾往外看,路邊居然候着五個騎着小『毛』驢的老道士。

    「五道?」

    「世子。」見天跳下『毛』驢,率領師弟們迎過來。

    藺承佑在車外對滕玉意說:「下車吧。」

    滕玉意下車一望,連見喜和見樂都來了,自從他二人在彩鳳樓被屍邪弄傷,已經許久沒出來走動了,看來傷口養得不錯,兩人紅光滿面的。

    藺承佑應該是提前就打過招呼了,五道看到滕玉意絲毫不詫異,走過來上下打量她一番,樂呵呵打招呼:「無為小道長。」

    滕玉意笑眯眯還禮:「晚輩見過諸位上人。」

    見喜曖昧地看了看滕玉意,又看看藺承佑:「前幾日要找世子,世子只說沒空,今日倒是挺閒的,居然抽出一整天工夫跑到城外來打怪。」

    空氣一默,藺承佑似笑非笑看着見喜,要不是絕聖和棄智不在,而滕玉意法力不夠,他也懶得帶上這五個糟老頭,這話難不倒他,他微微一笑,就要把話頂回去,見天唯恐師弟吃癟,搶先一步回答道:「前日是前日,今日是今日,世子自有他的安排,走走走,少囉嗦,打完我們也好早些回城。」

    滕玉意這會兒才明白藺承佑為何要買着麼多吃食,大約是嫌五道太聒噪,提前買些吃食也好在適當的時候拿東西堵上他們的嘴。

    心念一動,果聽藺承佑說:「無為,把帶來的乾糧分給幾位道長。」

    滕玉意揮手讓端福把食盒拿過來,很體貼地對大夥說:「捉妖太費神,道長們把乾糧藏在懷裏就好,餓了就拿在手上吃。」

    五道鬧哄哄圍到端福面前,因為忙着分乾糧,立時安靜不少,忙完這一氣,一行人就出發了。

    前方的村莊荒煙蔓草,隱隱有陰氣掠過。

    「昨日有道友在此地發現邪物作祟的痕跡,沒敢往裏細探,煞氣這樣重,多半就是尺廓了。」

    藺承佑靜靜打量村莊,手中抖出銀鏈讓其變成一柄長劍,口裏囑咐滕玉意:「這地方不大對勁,待會記得跟緊我,無論發生何事千萬別跑開。」

    滕玉意審慎地點點頭,拔劍出鞘緊跟着藺承佑,又讓端福確認脖子上的囊袋是否完好,這囊袋還是上回對付耐重時藺承佑給的,裏頭的符籙是清虛子道長親自畫的,法力非尋常符籙可比。

    見天邊走邊說:「對了世子,前些日子為了找尋尺廓,城裏城外全都布過陣了,近日為何還要派這麼多道人按時出城巡視?」

    滕玉意心中一動,上回武綺說靜塵師太說長安不久會有「大災禍」,看來藺承佑不但把這話放在了心上,還開始着手查探這所謂的「大災禍」是什麼了。

    藺承佑不緊不慢道:「你們不覺得尺廓出現得很古怪麼,這東西是由天地間的煞氣所化,非『亂』世不會出現,可眼下卻是盛世。耐重和屍邪百年前被陣法所壓,能被皓月散人那幫人釋出不奇怪,尺廓卻是無魂無魄之物,沒法擺佈,更不可能被陣眼所壓,驟然出現,只能說明天地間有異象。」

    見樂聞言仰頭看了看天『色』:「最近天象是有點古怪,但要說到底哪裏不對勁,卻也一時半會說不上來。對了,《妖典》上說尺廓也有預示災禍之能,它們這一出現,未必應的是眼下之事,說不定是指將來之事。」

    滕玉意在心裏道,這話不大通,尺廓原本一片虛無,只能借天氣煞氣所生,一下子冒出那麼多,說明這煞氣已經存在好一陣了。

    藺承佑顯然也不認可見樂的說法,但也沒反駁,只是說:「最近各位前輩在城外巡視時,除了尺廓之外,可還看到過什麼不常見的邪物?比如說只有『亂』世才會出現的五奇鬼之類。」

    五道紛紛搖頭:「這可沒聽說,世子為何這樣問?」

    藺承佑若有所思,說話間邁入了村莊的大門,空氣里那股涼意愈發濃厚,明明是麗日晴天,四周卻霧茫茫的,行走在其間,咫尺之外就會『迷』失方向。

    滕玉意為了辨認方向,努力瞠圓眼睛,忽聽銀鏈泠然作響,霧中襲來一樣東西拴住了她的腰,緊接着那銀鏈又快速往後探去,順勢把端福也捆上了。

    滕玉意鬆口氣,那邊五道似乎發覺不對頭了:「這也不像尺廓的結界啊,這霧怎麼看着有點像」

    話音未落,後頭有什麼東西從跑過,霧中傳來女人的笑聲,那笑聲出奇地柔媚,陣陣勾人心魂。

    五道怪聲大叫:「七欲天!」

    藺承佑臉『色』古怪,一把將滕玉意扯到自己身邊,後退兩步,拉着她就往外跑:「這怪打不了,快走。」

    滕玉意稀里糊塗跟着跑:「連打都不打就跑麼?不是,師兄,你不是說這世上沒有你打不了的怪嗎。」

    「那也得分什麼情況不是。」藺承佑振振有詞。

    見天等人怪叫道:「無為,聽你師兄的吧,今日沒帶你出來也就算了,有你在可就打不了了,你想想這邪物為何叫七欲天,它最喜歡蠱『惑』年輕男女了——你要是不想跟你師兄同時被蠱『惑』就聽你師兄的吧。」

    滕玉意張了張嘴,聽這意思,莫非這霧中的邪物不大正經?

    恰在此時,端福似乎在霧中撞到了一堵牆,那東西堅固異常,竟把他身子撞得直直往後一飛,幸而身上拴着銀鏈,不然估計早就消失在霧中了。

    藺承佑一抖銀鏈,硬將端福扯回來,忽聽見喜也慘叫一聲,顯然也被那堵牆彈回來了。

    「完了完了,我們跑不掉了。」見樂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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